“是哪個嘴碎的將此事告訴你的？”秦牧厲聲道。

“是鈺容華。”

秦牧不相信：“你與她素來沒什麼交往，她會專門跑來告訴你這件事？”

“她倒是沒直接告訴臣妾，但她告訴肖才人了，肖才人又告訴了……唉，算了，不說了，剛纔皇上已經說了，臣妾求什麼都不準。”

“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先答應臣妾赦免一個人。”

“誰？”

付明悅抓住他的手，撒嬌道：“皇上先答應臣妾。”

秦牧知她做事向來有分寸，點頭道：“好，你說吧。”

“君無戲言？”付明悅追問。

秦牧笑：“花樣真多，朕既然開口，自然不會反悔。”

付明悅這才道：“肖才人又告訴了景王，並且說是臣妾迷惑了皇上，不許別的女人接近皇上，見恬容華與臣妾爭寵，所以慫恿皇上暗殺了王宰相全家。”

秦牧氣得舉起拳頭就要往桌子上砸去，又怕會嚇著孩子，硬生生忍住了。

“肖才人敢如此造謠生事，其罪當誅！”

“皇上請息怒。”付明悅夾了一塊紅燒肉到他碗中，“若是皇上如此惱怒，後面的事臣妾就不敢講了。”

秦牧皺眉：“你要朕赦免的是肖才人？”

“纔不是她！”付明悅立刻否認，“實話告訴皇上吧，昨日臣妾已經懲治過肖才人，臣妾讓白露寒露將她拖到清璃宮打了一頓，還將她帶去冷宮讓她在裡面思過。這些事全後宮都知道了，是臣妾要趙總管替臣妾瞞著皇上。”

她站起身，作勢要下跪，秦牧趕緊扶住她，說道：“她犯了錯，你告訴母后或是朕就行了，何必親自出手？”

“皇上是覺得臣妾心狠手辣麼？”

“朕是怕你太激動會動了胎氣，真是好心沒好報！”

“此事牽涉到景王，所以臣妾不能去找太后，又牽涉到詹大將軍，所以臣妾也不能找皇上，唯有自己先想辦法查出真相，再向皇上稟報。”

秦牧壓抑著心驚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鈺容華派人暗殺王宰相一家，肖才人和恬容華藉此事挑撥景王和皇上的關係，景王趁送蓮子羹之機刺殺臣妾，要害皇上和臣妾的孩子。”付明悅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