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身體已經逼近,秦藍甚至都已經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你若再敢靠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對方放狠話,榮王的目的便已經達到。
“看樣子你也並沒有你所說的那樣神聖!”
噗通!
秦藍已經無路可退,直接靠在了假山上。
“嗯!”
假山凹凸不平,秦藍又退得太急,沒想到將背抵在了假山上的尖銳之處,背後的劇痛讓她忍不住的發出聲來。
“你……”
聽到對面之人的痛苦呻吟,榮王想要低頭關心詢問,可剛出聲,嘴脣便觸及到了異樣的溫暖,這情況和剛纔在水上一樣,純粹都是意外。
可擁有這種想法的卻只有榮王一人,想到男子剛纔的種種行爲,秦藍能夠斷定他是故意的,在這個時候,他怎麼會想著關心自己,他明顯就是一個霸佔欲十分強烈的色狼。
心中憤怒,秦藍雖不願揪著事情不放,可她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主,既然對方送上門來,她也不會輕易放過,
只見她蓄力上前,雙手將對方手臂拽住,她的主動讓兩人靠得更近,而脣與脣之間也靠得更攏。
這樣突然的變化,連榮王都有些始料未及,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可就是剛剛那一愣的瞬間,他的脣上驟然劇痛傳來,隨即還能嗅到濃濃的血腥味。
被血液的刺激,榮王心中的報復之心被激發,原本只是說說而已,看樣子現在不給點教訓是不行的了!
榮王雙手將秦藍摟入懷中,趁著對方沒有離去,直接用脣將對方禁錮,一場脣齒大戰就此開始,
可是很快,秦藍髮現了身體的異樣,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不知何時在身上蔓延,讓秦藍感到意外又恐慌,沒有再繼續,只想著掙脫。
而與此同時,男子似乎也有了同樣的感覺,那種欲罷不能的佔有讓男子心底深處開始後怕,他難道真的中魔了,
沒有再強求,男子鬆開了力道,秦藍逃也似的退了出去,趁著男子沒有再有所行動,秦藍轉身直奔榮宮,她可不敢再待在那裡,太可怕了!
看著倉皇逃走的白色身影,榮王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去追,甚至都沒有打算移動腳步,只是輕輕將手指放在嘴邊,慢慢拭掉嘴角的鮮血。
豐慶節的夜晚讓所有人都很難入眠,人人幾乎都沉浸在對來年的期盼之中,而回到榮宮內的兩人也是如此,整整一夜,他們都沒有閤眼,都在爲那剛纔冒出的奇妙感覺而思索,心中矛盾,卻也有些不捨。
天剛亮,秦藍便像上次一樣被宮女迎著上了馬車,而那紫袍身影卻已經不見,難道這回是直接將她送回落霞山莊?
雖然落霞山莊同樣是榮王的地盤,而她也同樣沒有自由,可秦藍卻已經開始喜歡上了那裡,生活得安靜而愜意,不知道落霞山莊裡面的人現在可好?
“停下,馬車裡面是誰?”
突然,馬車被人攔住停了下來,在這永城,來來回回也坐了好幾次馬車了,可除了第一次被三皇子攔下以外,似乎馬車一直行走得都還算順當,不知這次爲何?
“我們是西邊的商人,裡面坐的是我家少爺,還請軍爺給個方便!”
馬車邊上,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們這是去哪兒?西方如今賊寇橫行,你們這樣回西邊怕是有些不安全,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勸你們還是找個地方先避一避!”
守城的官兵只是例行檢查,但總的來說是嚴進鬆出,所以對於出城的人只是詢問幾句便會放行,只是聽說這一行人是去西方,出於好
意多說幾句給個提醒罷了!
聽到守城官兵的話,那中年男子十分客氣的說道:
“若不是少爺的父母妻兒都留在家中,我們怕是也不打算回去!”
聽到對方如此一說,守城官兵也算通情達理,沒有多糾纏,便讓人放行了。
就這樣,馬車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秦藍確定剛纔沒有聽錯,他們說的是西方,榮城在永城的北面,顯然方向不對,
雖然秦藍一直不願意承認,但她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她是榮王妃,幾乎整個錦雲國無人不知,而伺候她的人也從來都是喚她榮王妃,可剛纔那人卻喚她少爺,這樣的轉變讓秦藍很疑惑,難道這馬車不是榮王的人在驅趕?
那會是誰?是昨晚那些想要害她卻沒死心的人嗎?若真是如此,那她這回可真是在劫難逃了!該怎麼辦?
秦藍腦中有些茫然,不知道這一行有幾人,而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若是隻是想取她的性命,似乎沒有必要如此麻煩,甚至也更沒有必要對剛纔的侍衛說那些話。
只要出了城,將她給殺了就了事了,而且更讓人不解的是,他們既然不敢在城裡動手,顯然是有所顧忌,
可是出了城,他們似乎也不著急,和在城裡一樣,馬車走得很平穩,顯然並沒有特意加快驅使,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停!”
突然,剛纔的中年男子命令馬車停了下來。
見著車內的白衣公子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男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拱了拱手,彎腰行禮道:
“屬下蔡彪見過公子!”
“呵,果然是你!”
只是這蔡彪變化有點大,不但穿著風格大有改變,甚至那一直弓著的駝背也消失不見了。
“蔡彪,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秦藍不認爲蔡彪會對她不利,甚至隱約間還猜到了一些,或許這事是某人早就安排好的。
果然,聽到秦藍詢問,那蔡彪也不猶豫,便直接解釋道:
“按照榮王的吩咐,我們這是要去西沙,而我的任務就是一路保護公子的安危,順便給公子介紹一下西沙的局勢和當地的一些情況!”
“我想起來了,你是西沙人士!”
“是!”
蔡彪肯定的回答。
看了看四周,秦藍髮現與其一同隨行的人並不多,大約只有五六個,不過剛纔那趕車的馬伕她卻認得,是榮王府的初四。
看樣子蔡彪沒有說假,這一切應該是榮王安排的,若不是榮王下令,初四又怎麼會甘願當一個馬伕,
秦藍雖不清楚初四在榮王府到底是什麼職務,但見榮王對他的態度,也知道這初四並不是普通下人。
“蔡彪,你可知榮王讓我們去西沙所爲何事?”
聽到秦藍的詢問,蔡彪迅速皺起眉頭,略微搖頭道:
“這個屬下不知,除了帶路和保護公子,榮王命令我等一路上都聽公子安排!”
“聽我安排?”
秦藍是真的沒有搞懂,這個榮王到底想幹什麼?
見到車內公子也是一臉的疑惑,蔡彪心中納悶,於是幫著提醒道:
“難道公子也不知?公子可以好好回想一下,或許榮王曾經跟你提起過!”
蔡彪是真的好心提醒,可他這話一出,秦藍腦中最先浮現的便是昨晚那場血腥大戰,想著想著臉上竟不自覺的熱了起來。
“公子可曾想到?”
見著白衣公子臉上有變化,蔡彪有些迫切的詢問。
其實他也是好奇,到底
這榮王要讓他們去做什麼,此去西沙路途遙遠,而且還兇險無比,雖他曾經也是賊寇,可如今西沙的形勢,就算曾經是賊寇的他也不願捲入其中,
若不是因爲在西沙待不下去,那賊老大和鐵鷹等人也不會想著離開,在外尋找隱身之所。
聽到蔡彪的詢問,秦藍微微搖頭,她和榮王接觸以來,從未談過西沙之事,哪裡會知道榮王想要做什麼?
“那這可怎麼辦?要不問問……”
蔡彪的話沒有說完,只見遠處一件旋轉的物件迅速飛了過來,物件直奔車內,蔡彪見狀也不多說,直接出手將其攔了下來,等物件停下來,才發現原來是一封信,上面寫著秦兄親啓。
秦藍也看到了信面上的字跡,於是接過信封,將其打開。其內字跡和封面上的相同,顯然是一人所爲。
“秦兄,本王在西方的產業受到重創,望秦兄能前去主持大局,若秦兄能將西方商業恢復,那本王便自認連輸三盤,君子一偌千金決不食言!”
看完信上的內容,秦藍一臉深沉,她相信這封信是真的,也相信榮王會信守諾言,可是西方如今形勢複雜,她真的有辦法扭轉乾坤嗎?若是不行,那她豈不是……
不,還未做,怎麼能先泄氣!
“公子,信上怎麼說?”
蔡彪是真的十分好奇,榮王讓他聽秦公子的,可秦公子連要做什麼都不知道,那他們這樣如同無頭蒼蠅一樣闖入西沙又是爲啥?
看著蔡彪那好奇的雙眼,秦藍也不故弄玄虛,甚至都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將手中的信給了他,
見到白衣公子的舉動,蔡彪頗爲驚訝,不過見秦公子如此信任他,他自然也不會故意推遲,接過信箋,認真仔細的看了起來,
不過信上內容不多,而且有些地方他也沒有弄懂,但此去西沙的目的他倒是瞭解了。
等蔡彪看完,秦藍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接過信,將其收好,然後認真的說道:
“走吧,既然有了目標,我們就一起去看看這西方到底成了什麼模樣!”
“公子稍等,還有一個人沒到呢!我們一行加上公子總共六人,可我們這裡才五人,顯然還有一人未到?!?
蔡彪轉頭四處瞧了瞧,可還是隻有他們幾個。
“你說那人難道是方纔送信之人?”
被秦藍這樣一問,蔡彪卻是一臉的茫然,顯然他對這後來之人一點也不瞭解,不過很快,他便想到了一個知情人,轉過身,來到馬車前,對著馬伕詢問道:
“你應該知道那人是誰?是剛纔送信的那人嗎?他是不是已經到了?”
“到了又如何,沒到又如何?你管的著嗎?不要以爲你真是我們的管家,你和他比還差遠了!”
這恐怕是秦藍見過最傲慢的馬伕了,不過聽到初四這樣的回答,她似乎已經猜到了那未歸隊的人是誰,
沒想到他們這隊伍還真不弱,至少出動了榮王府的兩大精英,加上蔡彪,看樣子榮王也確實想將西方經濟給恢復,可讓她依然不解的是,爲何榮王自己不來,他就這樣相信她?
“你不過就是一個趕車的而已,說話的口氣怎麼這麼衝?你以爲我真的怕了你!若不是因爲你是榮王的人,我早就將你打趴在地上了!”
雖然蔡彪並不稀罕這個管家的身份,可好歹也比那車伕地位高上一些,怎麼就這麼容易被人騎到頭上了。
“打我?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完這話,初四似乎已經打算出手。
“住手,此去西沙一路兇險,若是先起了內訌,以後還怎麼一起相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