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yún)綺道:“你無意中撞見了她什麼。”柳靖陽臉色有些發(fā)紅,說道:“我都說了,這件事情是不能對別的人講的,鍾姑娘,你就不要再追問我了好不好。”鍾雲(yún)綺聽他說了這話,其實心中已大致明白了一些,當下便也沒有再行逼問了,說道:“就是因爲你無意之中撞見了趙姑娘……,所以才被逼當了她的僕人嗎。”柳靖陽點頭道:“是啊,我若不答應(yīng)她的話,她便要刺瞎我眼睛的。”鍾雲(yún)綺道:“你不是很能跑的嗎,爲何當時你竟然不趕緊跑呢。”柳靖陽道:“我如何沒跑啊,不過那個山谷根本就沒有通往外面的道路,我又哪裡能夠跑得出去。”
鍾雲(yún)綺一想也對,說道:“那你後來又是如何從那個山谷中出來的呢。”柳靖陽道:“自然是趙姑娘帶我出來的,她知道進出山谷的秘密通道。”鍾雲(yún)綺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詫異了起來,說道:“那山谷乃是明教的禁地,趙姑娘小小年紀,如何會知道進去的密道。”柳靖陽道:“我對這事也曾經(jīng)有過疑惑,不過無論我怎麼詢問,趙姑娘就是半個字也不肯透露,最後我也只好不再問了。”鍾雲(yún)綺道:“看來她是有意要隱瞞你的,那說明這其中就更加的有問題了。”
柳靖陽問道:“能有什麼問題。”鍾雲(yún)綺想了一想,說道:“具體有什麼問題,現(xiàn)在我也說不上來,不過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這個趙姑娘,只怕多多少少與明教是有些關(guān)聯(lián)的。”柳靖陽卻一下就搖起了頭來,說道:“應(yīng)該不會,趙姑娘曾經(jīng)對我說過,她也是和我一樣從小在西域長大的,這次乃是她第一次回到中土,似她這樣從未踏上中土的人,怎麼可能會與明教扯上關(guān)係呢。”鍾雲(yún)綺聽柳靖陽如此一說,便道:“我現(xiàn)在也只過在猜測而已,自然是有錯的可能。”說了這話,卻忽然發(fā)覺柳靖陽臉色明顯有些不對,於是又出聲問道:“靖陽哥哥,你怎麼了,是在想什麼心事嗎。”
柳靖陽輕輕點了下頭,說道:“是啊,我是在想,今天救你出來的時候,我連一個招呼都沒有跟趙姑娘打,只怕下次再見到她時,一定會被她給狠狠大罵一頓的。”鍾雲(yún)綺聽了這話,卻立時哼了一聲,說道:“你又不是真的是她的僕人,怕她做什麼,下次遇上她的時候,你不方便說話,由我?guī)湍愠鲱^便是。”柳靖陽卻連忙把手給擺了起來,說道:“那可不成,我雖然很不情願當她的僕人,不過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她,那便必須得說話算數(shù),否則的話,我豈不是要成爲不講信義的小人了。”
鍾雲(yún)綺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說道:“靖陽哥哥,那個趙姑娘擺明了是在欺負你,你怎麼竟能夠忍受得住這口惡氣呢,難不成你還真的想做她一輩子的僕人嗎。”柳靖陽道:“不是做一輩子,最多也就做三年而已,而且在這三年之中,如果我能夠幫他找到那個她要找的人話,還可以立即就不再當她的僕人了。”鍾雲(yún)綺問道:“她要找什麼人。”柳靖陽道:“我也不知道,我問過她幾次,她就是一個字也不肯對我說。”鍾雲(yún)綺又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這個趙姑娘還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啊。”
柳靖陽道:“可不是嗎。”說了這話,卻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復(fù)又開口說道:“對了,鍾姑娘,這六年來有關(guān)我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告訴你了,現(xiàn)在是不是也輪到你告訴我了。”鍾雲(yún)綺微微一笑,問道:“那你都想些知道什麼。”柳靖陽道:“只要是有關(guān)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鍾雲(yún)綺道:“可我這六年裡,過的都是很平凡的日子,沒有你經(jīng)歷的那些事情那般神奇,只怕你聽了之後,會覺得很失望的。”柳靖陽搖了搖頭,說道:“纔不會呢,我就是想要知道這幾年你是怎麼過的而已,又不是想要聽你給我講故事的。”
鍾雲(yún)綺輕輕嗯了一聲,說道:“那好吧,我告訴你便是了,其實這六年裡,我們蝶湖宮的弟子一直就只是在做一件事情。”柳靖陽問道:“什麼事情。”鍾雲(yún)綺道:“就是了追查陽首山上那暗中搗鬼之人的下落。”柳靖陽輕輕了點了下頭,說道:“原來你們一直都在追查那暗中搗鬼之人的下落啊,那爲何江湖中卻有傳言,說你們?nèi)慷纪蝗辉谖淞种邢Я四兀俊辨R雲(yún)綺道:“我們並沒有消失,只不過在這幾年裡,我們一直都在北方活動,北方乃是金人的天下,與中原不通消息,所以中原武林的人才不會知道我們的行蹤。”柳靖陽又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啊,不過你們?nèi)ケ狈阶鍪颤N,難道那陽首山上暗中搗鬼的人竟然躲藏在北方麼。”
鍾雲(yún)綺點頭道:“正是,那暗中搗鬼之人的的確確就躲藏在北方。”柳靖陽聽她說得如此的肯定,便道:“鍾姑娘,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你們已經(jīng)將那暗中搗鬼之人給找出來了。”鍾雲(yún)綺卻搖頭說道:“還沒有呢,那人隱藏得極深,我們曾經(jīng)有好幾次都已經(jīng)找到了一些線索,可那人卻竟然躲在暗中破壞,最後硬是把我們發(fā)現(xiàn)的所有線索給搗毀掉了,害得我們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柳靖陽道:“那暗中搗鬼之人竟有如此厲害嗎,那豈不是很難對付了。”
鍾雲(yún)綺道:“豈止是很難對付,簡直就是根本無法對付。”柳靖陽聽她話裡似乎弦外有音,問道:“怎麼,難道你們途中還發(fā)生過什麼變故嗎。”鍾雲(yún)綺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在追查途中我們先後被那人暗算過好幾次,最後一次,就連宮主都被那人給打傷了。”柳靖陽一聽這話,立時就啊的叫了一聲,說道:“宮主武功已經(jīng)那麼厲害了,怎麼竟會被人給打傷呢,難道那人的武功竟比宮主還要厲害。”鍾雲(yún)綺道:“從那日的他們兩人交手的情形上看,那人的武功恐怕還真的是在宮主之上的。”
柳靖陽簡直感到有些難以相信,說道:“宮主的武功,在整個中原武林中都算得上是絕頂?shù)牧耍羰悄侨说奈涔€在宮主之上,那他豈不是可以算得上天下無敵了。”鍾雲(yún)綺道:“宮主在與那人交手之後曾經(jīng)說過,以那人的武功,若到了中原武林,就算不能天下無敵,也一定是難有敵手的。”柳靖陽不禁搖起了頭來,說道:“怎麼北方之地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高手呢,要是那人真有如此厲害的話,那陽首山上你們蝶湖宮蒙受的不白之冤恐怕是永遠都難以得到澄清了。”
鍾雲(yún)綺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可不是麼,就因爲那個人的突然出現(xiàn),宮主纔不得不帶著我們返回了中原。”說完這話,兩人都又同時沉默了起來。片刻之後,柳靖陽忽又問道:“鍾姑娘,既然你們所有的弟子都已經(jīng)返回中原了,那爲何你卻要一個人獨自出來呢,而且還會失手被那姓蕭的小子給擒住。”鍾雲(yún)綺道:“宮主在與那暗中搗鬼之人交手之後,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需要儘快找人進行醫(yī)治,我這次獨自出來,便是要去找尋那可以醫(yī)治宮主內(nèi)傷之人。”
柳靖陽聽說宮主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一下就緊張了起來,問道:“宮主的傷很重嗎,要不要緊啊。”鍾雲(yún)綺道:“現(xiàn)在暫時看來應(yīng)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不過想要完全康復(fù),只怕卻需得調(diào)養(yǎng)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柳靖陽道:“可如今整個武林對你們虎視眈眈,若是宮主的傷不盡快恢復(fù)的話,那對你們蝶湖宮可是大大的不利。”鍾雲(yún)綺道:“便是因爲這樣,所以我才必須得儘快的找到那個能夠爲宮主療傷之人,只要可以請得他出手爲宮主療傷,那就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了。”
柳靖陽聽她說了這話,輕輕的點了下頭,問道:“你說的那個可以爲宮主療傷的人是誰啊,難道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夫嗎。”鍾雲(yún)綺道:“不是的,他可並不是什麼大夫。”柳靖陽道:“不是大夫,也可以替人治病的嗎。”鍾雲(yún)綺道:“當然可以,我要去找尋的那個人叫做石泰,他雖然不是大夫,卻比全天下任何的大夫都要厲害。”柳靖陽卻是有些不太相信了,說道:“不會吧,那石泰當真有這麼厲害。”鍾雲(yún)綺道:“自然是有了,靖陽哥哥,你可知道這個石泰究竟是個什麼人嗎。”柳靖陽搖頭道:“不知道。”鍾雲(yún)綺道:“他可是當今道家之中大大有名的人物,只要是道家中人,沒有一個人會不知道他的。”
柳靖陽輕輕啊了一聲,說道:“原來他還是個如此出名的人啊,我竟然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呢,還真是孤陋寡聞得很。”鍾雲(yún)綺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個石泰名氣雖然很大,不過他卻早就已經(jīng)不問世事了,近年來更是極少在江湖中行走,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的人,可並不止你一個。”柳靖陽又輕輕的點了下頭,說道:“這個石泰既是道家中人,那卻爲什麼竟也會替人治病呢,難道他在當?shù)朗恐霸?jīng)做過大夫嗎。”鍾雲(yún)綺道:“也不是的,這個石泰之所以能夠替人治病,那是因爲他修煉成了一門十分神奇的內(nèi)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