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件事不追究,可你說結算工資是怎麼回事,既然認定這件事情是意外,憑什麼開除佳玉?”
白夫人看著小喬,一副咱們講道理的表情。
小喬保持著微笑,“這是熠少決定的,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熠少。”
身爲公司的最高決策者,開除一個員工需要理由嗎?
根本沒有講道理的必要。
看著小喬離去的身影,白夫人磨了磨牙,不過是司徒熠身邊的一個助理,也敢擺臉色給她看。
等佳玉嫁進司徒家,收拾完蘇雲染就收拾她。
“姑媽,別生氣了,現在最主要的是保住我在ST財團的工作,這次要是出來了,估計以後都沒有機會再去了。”
白夫人壓下心底的怒火,給司徒熠打了個電話,理所當然的遭到了拒絕。
“哼,真以爲司徒家就你們娘倆的天下。”白夫人啐了一口,眼底閃過憤怒的光芒。
看來,她得去鍾家走一趟了。
……
接到白夫人的電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司徒熠喝著咖啡,以沒時間爲由拒絕了通話,並傳達他主意已定的決心。
蘇雲染翻著白眼,這麼長時間,還是無法接受他公然任性的行爲。
明明那麼閒,卻任性的說自己很忙。
簡直不能忍。
“蘇雲染,你是不是很不服,要不你去跟那個老女人講道理?”
蘇雲染忙搖頭,除非她有病,纔會跟那個女人講道理。
“還是你擺平吧,反正開除李佳玉的人是你。”
“沒良心。”
司徒熠瞪了他一眼,蘇雲染只當沒看見,這年頭臉皮不夠厚,根本吃不開。
事實證明,白夫人不會消停,下午司徒熠召開集團會議。
蘇雲染沒事便修改圖片,正修著呢門卻被用力推開,伴隨著小喬勸阻的聲音。
“鍾夫人,大小姐,總裁不在。”
“走開,我來我哥的辦公室,什麼時候輪到你阻攔了?”
嬌蠻的呵斥聲響起,一個打扮非主流十七八歲的少女,不悅的瞪著小喬,眼神中滿是輕蔑。
小喬皺著眉頭,顯然對面前的兩位感到十分棘手。
從她們的對話中,蘇雲染大體猜到了女孩的身份,應該是司徒熠的親妹妹。
打眼看過去,還真是——一點兒相似處都沒有。
“你就是蘇雲染?”司徒馨居高臨下的看著蘇雲染,眼神中滿是敵意。
蘇雲染也看著她,打心裡不喜歡她。
“我是蘇雲染。”蘇雲染爽快的承認。
這似乎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是你把佳玉姐姐的臉弄成那個樣子的?”司徒馨毫不避諱,看到蘇雲染正在做的圖片,擡手按下了電腦的電源鍵。
即將完工的圖片毀於一旦。
蘇雲染皺緊眉頭,真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小姑娘!
現在她相信,她跟司徒熠是兄妹,這臭脾氣簡直如出一轍。
“馨兒。”身後的婦人喊了她一句,“別跟這種人計較,免得跌了身份。”
“……”
一口惡氣堵在胸口,蘇雲染看向她身後的貴婦人。
五十左右的年紀,身材窈窕,穿著打扮十分精緻,臉上的
妝容毫無瑕疵,一雙眼睛閃著銳利的光芒,看垃圾一樣掃了蘇雲染一眼。
那姿態,簡直比女王還牛氣。
“是啊,別自跌了身份,趕緊出去。”
“該出去的人是你,滾出去!”司徒蘭亭聲音冰冷,朝身後的保鏢遞了個眼色,“把她扔出去。”
蘇雲染不敢置信的看著司徒蘭亭。
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個都這麼霸氣嗎?
“你們憑什麼,這裡是司徒熠的辦公室,不是你們的?”
蘇雲染往後幾步,躲開甩開兩個保鏢。
此舉徹底觸怒了司徒蘭亭。
“還愣著幹什麼,把她扔出去,廢物!”
“是,夫人。”
蘇雲染掙扎著,還是敵不過兩個保鏢力氣大,很快便被抓住這種胳膊,朝門口丟過去。
看到這一幕,小喬臉都白了。
迅速派人去通知司徒熠。
蘇雲染可是熠少的心尖寵,受了這樣的委屈,熠少還不得殺人。
“鍾夫人,蘇小姐是熠少的私人特助,您這樣做好像不合適。”
小喬斗膽上前,話音一落,司徒蘭亭一個冰冷的眼神橫過去。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本夫人該怎麼做?”
小喬無奈地低下頭,焦急地瞄著電梯口,只希望熠少儘快趕來。
“放開我!”蘇雲染氣急敗壞的掙扎,轉頭看到兩個女人的眼神,頓時怒了。
一腳踹開一個抓著他的保鏢,另一隻手來了個過肩摔,擺脫了保鏢的鉗制。
司徒蘭亭的臉都綠了。
“給我把她轟出去。”
“是。”
又上來幾個保鏢,朝著蘇雲染過去。
雖然激憤不已,她以爲只有白夫人不講理,原來有錢人家的太太,不講理的大有人在。
面對如此強勢的手段,幾個人都不敢猶豫,一窩蜂的涌上前。
很快,蘇雲染落了下風,被幾個保鏢拖著朝外走去。
“住手!”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司徒熠高大的身影出現,徑直走到蘇雲染面前,一腳踹開了抓著她的人。
“查一下監控,哪隻手動的廢了哪隻手,兩隻手動的就廢一雙。”
冰冷無情的話語,如同來自地獄深處,震懾人心。
不僅幾個保鏢,連司徒蘭亭跟司徒馨都變了臉色。
司徒馨看著這位很少親近的哥哥,眼底閃過一抹懼色,不安的往司徒蘭亭身邊靠了靠。
“熠,你瘋了嗎?”司徒蘭亭找回自己的聲音,凌厲的質問。
司徒熠看著她,眼神更冷。
“司徒家祖訓,女人相夫教子,不得插手任何外務。”
司徒蘭亭一噎,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正常,“我現在是鍾夫人,司徒家的祖訓束縛不了我。”
“既然如此,鍾家的人有什麼資格插手司徒家的事情?”
司徒蘭亭沒想到司徒熠會直接下她面子,頓時怒不可遏,卻又無從發泄,氣得臉漲紅。
“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姑媽說話,她是我們的長輩。”
司徒馨看不下去了,跳出來跟司徒熠叫板。
司徒熠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
“閉嘴!是司徒家的人就回家學著怎
麼孝敬父母。不是就直接滾!”
司徒熠的話毫不留情。
司徒馨從小被寵大,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頓時眼淚婆娑,開始耍橫。
“司徒熠,你爲了一個外人,這麼吼我,還對姑姑不敬,那個女人怎麼教育你的?”
此話一出,司徒熠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司徒蘭亭也嚇了一跳,急忙將嚇傻的司徒馨擋在身後。
“馨兒年紀小,有時候說話沒分寸,你是哥哥,別跟她一般見識。”
司徒熠冷哼一聲。
“你回頭看看她,這就是你教育的結果嗎?視自己的親媽爲仇人,嬌縱蠻橫、口無遮攔,穿一身補丁出門,頭髮染的花花綠綠。司徒蘭亭,這就是你的教育手段嗎?”
司徒蘭亭面紅耳赤,可司徒馨擺在面前,她又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嘆口氣。
“馨兒我會好好管教,只是——你也不要任性妄爲,那是哪裡來的野丫頭,也配跟你坐在同一個房間裡嗎?”
司徒蘭亭將怒火轉向蘇雲染。
她不過是她發難的一個藉口,昨天接到老太太電話,才知道發生的事情,她想回去干涉,可司徒家族祖訓森嚴,嚴禁外嫁女兒干涉家族中事。
可以說,從嫁人的那天起,就不再是司徒家的人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希望姑媽,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身上畢竟流著司徒家的血,不要被外人利用了,反過來對付司徒家。”
司徒熠的話十分不留情面。
他當然清楚她爲何會出現在這裡,也知道這個小女人不過是她發難的藉口罷了。
有些話,他必須得提醒她。
在他銳利的眼神下,司徒蘭亭眼底閃過一抹驚慌,慢慢的低下了頭。是她小看這個侄子了。
“姑媽當然清楚。”司徒蘭亭說道,“姑媽希望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不是什麼女人都能進司徒家的門。”
“這個無需姑媽操心。”司徒熠冷冷的說著,“我還有工作要忙,沒事的話,讓司機送你們回去。”
“正好,也有段時間沒回老宅了,正好帶著馨兒回去看看你媽媽。”
“我不去。”司徒馨連忙抗議,反感的樣子一覽無遺。
司徒熠看了她一眼,“不用去了,一個連生母都不認的白眼狼,有什麼資格回司徒家的老宅?”
司徒馨一聽,眼睛瞪得圓圓的,“你,你說什麼?”
“誰做的說誰。”
司徒熠冷哼一聲,對周凡說道:“送她們出去,順便給周叔打電話,讓他提前關門。”
面對著殺氣騰騰的眼神,周凡摸了摸鼻子,表示萬般無辜。
關他何事,他不過是執行命令。
司徒蘭亭帶著司徒馨走了。
辦公室裡恢復正常,蘇雲染想到自己一下午的勞動成果,氣憤的看向司徒熠,“請我吃飯。”
司徒熠一愣,隨即點點頭。
難得這個小女人主動吃他的飯,當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想吃什麼,儘管說。”
“當然要最貴的!”蘇雲染賭氣似的說道。
她一下午的勞動成果,價值幾萬元!
“……”司徒熠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女人還真是不可理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