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青年田徑隊主教練盧賓坐在會議室中,等待著各訓練組傳來的消息。
仔細看去,盧賓手中正拿著一張表格,上面羅列出了田徑的各個項目,後面則是一個個大大的紅色叉叉,每一個紅色的叉叉,都代表著青年隊輸?shù)袅艘粋€項目。
“輸了,全都輸了!我們已經(jīng)提前準備了一個多星期,可還是慘敗,南灘中學的實力的確很強,而且又是有備而來,哎,看起來我們也要成爲南灘中學的墊腳石了。”
盧賓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漢北省青年隊的強項是中距離跑和長距離跑,特別是在1500米和5000米這兩個項目上實力卓絕。1500米項目上,漢北省青年隊曾經(jīng)培養(yǎng)出多位全國冠軍,而在5000米項目上,漢北省青年隊也培養(yǎng)出亞運會冠軍級別的運動員。
然而這兩個項目,青年隊也都輸了,主要原因還是因爲優(yōu)秀的人才都被選到了體工大隊當中,而年輕運動員還沒有練出成績。
“可惡啊!如果再給我半年的時間,讓我們把年輕運動員培養(yǎng)起來,豈會是這個結(jié)果!”盧賓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
“現(xiàn)在還剩下投擲隊沒有消息,只希望四個投擲項目中,能贏下其中一項,扳回一些局面。”盧賓望著這表格,心中默默的開始算計起來。
“標槍素來都不是我們的強項,這個不用報太大的希望;鐵餅?zāi)沁叺膶O教練經(jīng)驗豐富,或許和南灘中學有一拼之力;鏈球是我們隊的強項,鏈球的蔡教練已經(jīng)連續(xù)兩年被評爲優(yōu)秀教練了,雖然鏈球組的好苗子也都被選走了,不過蔡教練應(yīng)該會有所應(yīng)對吧!”
盧賓的眼睛終於掃到了鉛球組上面。
“鉛球組的教練是新來的那個李戴,這個李戴和游泳隊的徐忠義關(guān)係不錯,他剛來的時候,徐忠義還親自打電話來讓我照顧一下李戴。據(jù)說這個李戴是靠著人才引進來的,應(yīng)該是有點本事的。不過可惜,南灘中學的王牌運動員,那個全國青年賽的季軍,就是練鉛球的,贏不了啊。”
就在此時,手機的鈴聲響起,盧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接通了電話。
“教練,標槍項目咱們輸了!”手機聽筒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我知道了。”盧賓對這個結(jié)果並不意外,因爲青年隊的標槍項目本來就不夠強勢。
一分鐘後,盧賓的手機又一次響起。
“教練,鐵餅項目,咱們輸了!不過輸?shù)膩K不算多……”對方開口說道。
“輸就是輸,什麼輸多輸少的。”盧賓接著說道:“詳細情況給我說一下……”
結(jié)束了通話後,盧賓有些無奈的搖起了頭。
“本來以爲鐵餅租的孫教練能有贏下一場,看起來是我對他的期望值太高了。孫教練雖然經(jīng)驗豐富,但這幾年也只是中規(guī)中矩,並沒有培養(yǎng)出非常驚豔的運動員。現(xiàn)在的話,只能看鏈球組蔡教練的了,如果連才蔡教練都慘敗的話,那我們漢北青年隊也會像閩南、江東兩省的青年隊那樣,完敗給南灘中學。”
盧賓乾脆把手機放在面前,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等待著電話來臨。
“嘟嘟……”手機震動起來,緊接著鈴聲響起,盧賓迫不及待的右手滑動,接聽電話。
“鏈球那邊的結(jié)果怎麼樣?咱們贏了麼?”盧賓直接問道。
“差一點就贏了!”對方開口說道。
“差一點,那就是沒有贏!”盧賓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的失望。
負責鏈球的蔡教練是一名非常優(yōu)秀教練,在整個青年田徑隊中也是冒尖的教練,盧賓本來對他寄予厚望,可最終的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
“好的運動員都被選走,真的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蔡教練是我們最優(yōu)秀的教練之一,連他也輸了,這次和南灘中學的較量,我們果然是完敗!”
雖然漢北青年隊並不是第一個完敗給南灘中學的隊伍,盧賓也早就料到可能會輸,他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當失敗降臨的時候,盧賓的心中依舊覺得非常難過。
至於剩下鉛球項目,盧賓壓根就沒有指望,南灘中學的全國季軍都來了,就憑著鉛球隊的那點兒蝦兵蟹將,贏比賽簡直是天方夜譚。
……
“盧賓教練怎麼不接電話啊!”張輝望著手機屏幕上那個“重撥”的圖標,正在走著倒計時。
在剛剛,張輝撥打的盧賓的手機,可鈴聲響了十幾次,盧賓依舊沒有接聽。
“莫不是教練他出去了,沒有帶手機?要不然就是教練他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要是後者的話,那我再打過去的話,豈不是打擾了領(lǐng)導,會不會讓他不高興?”張輝猶豫了幾秒鐘,最還是決定按下了“重撥”的圖標。
“不管這麼多了,反正這是報喜,就算是打擾了盧教練,相信他也不會怪我的!”
……
手機的鈴聲又一次響起,打斷了盧賓的思緒,來電顯示上出現(xiàn)了張輝的名字。
“準是鉛球組那邊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了。”盧賓心中暗道。
然而盧賓此時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他並沒有接聽這個來電。
“無非就是又輸了一場嘛,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還來報告什麼,這隻會讓我的心情更糟糕吧!”盧賓決定當一次鴕鳥,他任由鈴聲響了半天,卻始終未接起張輝的來電。
然而張輝很快的打來了第二次電話。
“這個張輝,就不能讓我心情舒暢一些麼!”盧賓有些火氣,他接起了這個電話,用一種比較嚴厲的語氣開口說:“鉛球那邊的結(jié)果出來了?我們輸了多少?不會是敗得很慘吧!”
張輝並沒有注意到的盧賓的語氣,他依舊是頗爲興奮的說:“教練,我們贏了,鉛球贏了!”
“你說什麼?贏了?你再說一遍?說清楚一些!”盧賓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教練,我們贏了!”張輝重複道。
“贏了?這怎麼可能?那個全國青年賽的季軍沒有上場麼?”盧賓開口問。
“全國季軍蘇賢上場了,不過輸?shù)袅恕!睆堓x馬上回答。
“那是他發(fā)揮失常了?該不會是受傷了吧?”盧賓懷著一股惡意問。
“沒有失常,也沒有受傷,沒有任何發(fā)生任何的意外!”張輝接著答道。
“那我們怎麼贏的?”盧賓語氣中充滿了不解。
然而張輝卻同樣是不知所措。
“怎麼贏的?這該怎麼回答?又不是對抗性的比賽,要說籃球足球乒乓球之類的,還可以描述一下比賽過程,說說獲勝原因,甚至來個絕殺什麼,也可以大談特談一番。可這是鉛球啊!不就是拿球直接扔麼,誰扔的遠誰就贏啊,這麼簡單的事情,還分怎麼贏麼?”
張輝一臉腦袋被門給夾住的表情,而後開口說道:“咱們的運動員鉛球扔的更遠,所以就贏了!”
下一秒,張輝的手機裡傳來了盧賓教練的怒吼聲:“廢話!我能不知道鉛球是誰扔的遠誰贏麼?我讓你說的是比賽過程!”
————————
第三章送到,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