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我就給嶽天麟打電話。
“麟哥,在忙呢?”我呵呵笑著。
“有什麼事?”
好吧,這傢伙還是很高冷。
我連忙說:“麟哥,是這樣的。我們得到消息,說是在一座山裡,有一棵神奇的樹。有個老頭摘了樹上的果子,到現(xiàn)在都快一百歲了。”
“長生樹?”
“我也覺得有可能是長生樹。”我馬上說。
“在哪兒?”嶽天麟的語氣明顯著急了起來。
“我知道地方。你要不要去啊?”
“去。可是,誰來頂替我呢?莫不風(fēng)有事離開了。”
我馬上看向了胖子,然後說:“讓胖子來頂替你吧。”
“他?靠得住嗎?”
我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麟哥,不帶你這樣的啊,也太瞧不起人了。”胖子馬上抗議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就跟著山子他們?nèi)ィ襾硎刂墓谩R撬倭艘桓^髮,我就從自己的身上割一塊肉下來。”
“那好,我明天趕過來。”
掛了電話後,我馬上看著沈侯爺,臉上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皺著眉頭地看著我,說:“長生樹是什麼東西?”
“這個……”我一下子不知道該咋跟他解釋。
想了一下,是連忙說:“是嶽天麟必須要除掉的一種樹。這只是我騙他去封山的理由。只要他跟咱們?nèi)ィ领镀渌模疾恢匾恕!?
沈侯爺估計也看出來,我是不想說。
所以,他也沒有多問,連忙說好。
這件事情說定了後,沈侯爺就離開了。
等他走了後,胖子問:“哎,我說山子,你答應(yīng)人家莫不風(fēng),給他解掉詛咒的。現(xiàn)在想到辦法沒有?”
“我有一個辦法,但是沒有絕對的把握。”
“爲(wèi)啥?”胖子好奇地問。
“我不知道莫不風(fēng)身上的詛咒,到底厲害到啥程度。如果只是普通的詛咒,我應(yīng)該可以解掉。但,他身上長滿了蛇麟,跟那些青衣人,一模一樣。我怕,我那辦法,力量不夠。”
胖子點了點頭,然後說:“你說這個,我還想起來一件事情。早上沈侯爺說的,他在六十年前,就跟老兵他們幾個人,擡著一口大箱子,走了兩個多月,到雞鳴四縣那裡去。”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怪異了。那個年代,大家都很窮,經(jīng)濟(jì)拮據(jù)。誰會花那麼多錢,把大箱子擡到這麼遠(yuǎn)的地方啊?而且,土行孫他們幾個人,還死得那麼慘。”
“之後他趕回來,又遇到了一個穿青色衣袍的人,而且還長著一張蛇臉。這個人,居然叫了另外幾個人,也擡一口大箱子。”
我馬上問:“你的意思是?”
“我想到了曹老太爺曾經(jīng)說過,那些青衣人,從湖裡撈出來一口大箱子,然後擡走了。你覺得,這兩件事情,會不會有啥關(guān)係啊?”
胖子這麼一說,我才猛然想起來,好像是有點共同特徵啊。
早上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我也覺得有點怪。
但,當(dāng)時我光顧著想知道外婆的事情,就把這個給忽略了。
現(xiàn)在想起來,我連忙又給沈侯爺打電話,詢問他,當(dāng)年他們擡的那口大箱子,長啥樣?
“那口箱子很大,得有兩米多長,一米多寬。”
我馬上看著胖子,心說這個尺寸,跟曹家村的湖裡,撈出來的那口大箱子,不一樣啊。
那是五米長,兩米寬。
緊接著,沈侯爺繼續(xù)說:“我們把那口大箱子擡到山洞裡後,發(fā)現(xiàn)那裡還有一口更大的箱子。”
“更大的箱子?”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對。山洞裡那口早就放好的箱子,估摸著得有五米長,兩米高,非常大。到了那裡,我把擡來的箱子,放到了那口更大的箱子裡,纔算完事。”
我瞬間大吃一驚。
尺寸對上了。
這難道是巧合?
肯定不是。
接著,我又問沈侯爺:“這麼多年下來,你還遇到過那些青衣人嗎?”
“沒有。”
好吧。
又說了幾句,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山子,我忽然覺得這事不太對勁啊。”
廢話,能對勁纔怪。
胖子繼續(xù)說:“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東西,纔會一層套一層?”
“啥一層套一層啊?”我沒懂胖子的話。
“就是把小一點的東西,放到大一點的東西里,就是沈侯爺說的那樣。”
我想了一下,說:“俄羅斯套娃?”
“是棺材!”
“棺材?”我吃了一驚。“不可能吧?棺材哪兒有一個套一個的啊?”
“有可能。”曹汐忽然插了一句。
我馬上看著她。
她繼續(xù)說:“以前我爺爺跟我說過,一些有錢人,死了之後,會躺在三個棺材裡。那個叫……叫啥來著。”
“棺槨!”胖子說道。
“啊對,就是棺槨。”
聽到他們倆這麼一說,我也猛然反應(yīng)了過來。
對啊,棺槨不就是,一層套一層。把小棺材,放到大棺材裡嗎?
想明白了這個後,我忽然又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麼大的棺槨,幹啥擡來擡去的呢?
問胖子,他也不知道。
接著,我又說:“假如那次要咬沈侯爺?shù)哪莻€青衣人,真得是老兵。那咱們可不可以認(rèn)爲(wèi),那些以前擡大箱子的人。要麼死了,像土行孫他們那樣的。要麼,就變成青衣人了?”
“有可能是這樣。”胖子點頭。
那這麼看來,事情就比較複雜了。
想了一下,我沒想明白,就懶得去想了。
要是以後再能遇到青衣人,再說吧。
這天晚上,我們早早地就睡下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胖子就提前趕到市裡醫(yī)院去,換班。之後,嶽天麟再趕回來。
曹汐本來喊著要跟我一起去的。
我咋可能會讓她去?
這多危險啊。
於是,我就讓她留下來看店。萬一有人來找我的話,讓她先登記一下。等我回來後,再解決。
但沒想到,沈侯爺卻不同意,說:“山子,還是帶上她吧。”
曹汐馬上高興地跳了起來。
我連忙看向沈侯爺,用眼神詢問他這是啥意思?
沈侯爺說:“這丫頭稍稍培養(yǎng)一下,以後會有大作用的。”
“確實如此。”嶽天麟也這麼說。
好吧,他們倆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咋樣。
去就去吧。
不過,出發(fā)之前,我也是提醒曹汐,路上絕對不能亂來,得聽我們的。
這丫頭,馬上很乖順地喊了一聲:“是,老闆。”
還挺可愛的。
就這麼著,我們一行人坐上了沈侯爺?shù)能嚕霭l(fā)了,奔市裡邊的機(jī)場。 ωwш⊕ttκǎ n⊕c○
嶽天麟沒有問我,長生樹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給我省了一些麻煩。但是,我這心裡也有點歉意啊。
畢竟,我是騙了他。
下飛機(jī)之後,我們已經(jīng)到了四川宜賓市。
這是四川南邊的一個城市,也算得上名城。
久負(fù)盛名的五糧液,就是宜賓產(chǎn)的。而且,宜賓也是萬里長江第一城。
之後,我們又坐車南下,到了宜賓珙縣下轄的羅渡苗族鄉(xiāng)。
休息了一天,然後我們再徒步走到了一個叫土地坎的地方。
衆(zhòng)所周知,四川是一個盆地。
除了成都平原,周圍全都是山,連綿起伏,無邊無際。
再加上,川南這邊,空氣本就溼潤。
一旦遇到陰雨天氣,就很容易起霧,而且還會是大霧。
而不巧的是,我們到了這邊,正好趕上下雨。
我們住在一戶姓施的大爺家裡。
他家住在山腳下,背後就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而且,山尖雲(yún)霧繚繞,根本看不清楚什麼情況。
“沈老鍋(哥),你好久沒有來了,最近還好撒?”施大爺操著一口珙縣四川話,聽起來有點費(fèi)勁。
沈侯爺會這邊的方言,就熱情地回答:“還好還好。你呢,聽說又添了一個孫子,安逸哦。”
“哈哈,這都是託了你的福啊。當(dāng)初要不是你救了我兒,我們家,哪兒會有今天哦。”施大爺樂得合不攏嘴。
說著,他看了我們一眼,又問:“沈老鍋,你們這是要上山啊?”
“就是啊。”
“沈老鍋,你好像都去了好多次了。你山上去,到底要幹啥子哦?”施大爺好奇地問。
“其實也沒啥子,就是有點事。”
施大爺估計也看出來,沈侯爺不想實話實說,所以就笑笑,沒有多問了。
但他很熱情地殺雞宰鵝,請我們吃了一頓。
菜,做得很好,色香味俱全,還是我非常喜歡的香辣味。但是,他們自家種的辣椒,真是辣的我受不了。
施大爺一邊吃肉,一邊跟沈侯爺喝酒,然後說:“沈老鍋,我雖然不曉得你上山去幹啥子。但是,我有個事情,不曉得該不該說。”
“有啥事你就說嘛。咱們老哥倆,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啊。”
“那山上,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了。”施大爺?shù)谋砬橛行┠亍?
我好奇地問:“爲(wèi)啥?”
“你們不曉得,那山上,這些年都死了好多人。而且,一個二個,都死得很慘,黑人得很(嚇人得很)。就在前幾天,我都還聽說,那山上鬧鬼,兇得很。所以,你們要是沒啥子重要的事情,還是最好不要去。”
“咋個兇法呢?”沈侯爺一口酒喝下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