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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這是一座地處偏僻的別墅,別墅的大門敞開著,裡面是無盡的黑暗,她想要逃跑,但似乎有一股力量牽引著她往裡面去,她的腳開始不聽使喚,一步一步…

鬧鈴驚醒了熟睡中的程芮,程芮突然坐起,她不斷喘息著,過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程芮抹去臉上的汗水,仍然對剛纔的噩夢心有餘悸。一番洗漱後,程芮從衣櫃裡挑了一件不經常穿的雪紡連衣裙,她走到全身鏡前,整理著自己的儀表,臉色蒼白的程芮如同大病初癒,她輕聲嘆了口氣然後對著鏡子盡力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今天的a市也和平時一樣,活蹦亂跳的孩子打打鬧鬧地上著校車,馬路上永遠塞滿了停滯不前的車輛,公交上地鐵裡擠滿了爲生活奔波忙碌的上班族。對於程芮來說今天卻有些特別,今天她將舉辦自己第一次個人畫展。

美術館來了不少人,就連a市比較有名的畫家都被吸引了過來,大家都想看看這位被稱爲“現代女畢加索”的作品,其實對於這個外號程芮還挺不好意思的,這都是她的閨蜜許欣然,因爲是記者,所以對程芮的報道總是有些誇大其詞,當然程芮的畫也確實不錯。

程芮的畫全部都是冷色調,風景,人物,許多外界人士都認爲她一定是一個高傲的對一切事物都不屑一顧的討人厭的天才女畫家,一位中年男人在畫展上兜兜轉轉,似乎每一幅畫都不合他心意,唯獨有一幅,男人在那幅畫前停了下來。

在衆多冷色調的畫中顯得格格不入,幾乎每個人都是看了一眼就毫無興趣地走了,的確,那幅畫以鮮豔的紅色爲背景顏色,又在紅色背景上不均勻地畫了幾筆黑色,又有很多胡亂畫上的線條,真是叫人難以理解。程芮也看到了這幅不受歡迎的畫,她皺起眉頭,這是她作廢的畫,她明明沒有交代過助手張晴展出這幅畫,新來的助手總是這麼粗心,程芮正準備叫張晴處理的時候,程芮看到了一位中年男人聚精會神地看著那幅畫。

“先生,不好意思啊,這幅畫不是我們今天展出的作品,不知道爲什麼掛了上來。”程芮走到中年男人身邊,抱歉地說道。中年男人看了程芮一眼,又看向畫,“沒有,我覺得畫的不錯,我可以買下來嗎?”程芮有些不知所措。“芮芮!”這時許欣然笑著走了過來,“等下結束了我們去吃大餐啊,你可得請客!”

“那下次談。”中年男人說完便走了,真是個奇怪的人。

畫展結束後,程芮帶著許欣然來到了一家高級餐廳,宋禾肖澤也來了,宋禾是程芮的青梅竹馬男朋友,也是一名刑警,肖澤是宋禾大學同學兼同事。

“小芮,祝賀你終於有了第一次畫展,要不是我手上案子有點多,我絕對帶我那幫兄弟去捧場,今天就。。。只能給你帶來了個想蹭吃蹭喝的傢伙來了。”宋禾邊說邊撇向肖澤,程芮和許欣然都被逗笑了。

“老宋,你太不仗義了,大學爲了你和小芮我付出了多少,小芮請吃飯我理應出席。”

“喲,得了吧,宋禾給芮芮的告白禮物是誰吃掉的?”

“嘿!比你強,你還成天賴著小芮,妨礙他倆幸福時光。”

“你!”

“行啦,你們倆怎麼一見面就掐架啊”程芮一臉無奈的笑著。

“對了!小芮,今天晚上來我們家吃飯吧,我媽最近總唸叨著你,說想你了。”

許欣然心領神會,笑著用手推了推程芮,“好啊。”程芮說完又逗趣地掐了下許欣然。四個年輕人在餐廳裡說說笑笑。一切的一切對於程芮來說似乎變得越來越好了。

夜幕降臨,宋偉成和林慧做了一大桌子的纔來祝賀程芮開畫展的事。

“小芮啊,真是對不起啊,我和宋叔叔都沒有去你的畫展,我年齡大了,毛病就多了,今天早上起牀突然頭暈眼花,你宋叔叔就陪我去了醫院。”林慧一邊幫程芮夾菜,一邊帶著歉意說道。

“阿姨,沒關係,您沒事就好,還好只是血壓高點,您以後要經常鍛鍊才行啊!”

“好好好,我們小芮真懂事。”林慧滿臉笑意。

“小芮啊,你和朋友在外面住的怎麼樣啊,我和你阿姨擔心你們年輕人啊,總是點外賣,這對身體不好,你要不搬回來住啊,反正以後和宋禾結婚了還得回來,現在可以讓你阿姨每天給你弄好吃的。”宋偉成說。

“不用了,叔叔,我和欣然一起住挺好的。”

“那就好,我和你阿姨還一直擔心呢。”

電視正播著晚間新聞,宋偉成看著新聞忍不住抱怨道:“最近真是一點都不太平!”

“爸,您都幹了那麼多年警察也該習慣了吧。”

“這事還真習慣不了,對啦,宋禾,最近局裡那個殺人案進展的怎麼樣了?”林慧拍了拍宋偉成,示意他不要說了。一家人神情都嚴肅了起來,時不時看向程芮,林慧狠狠地瞪了宋偉成幾眼。程芮見狀笑了出來“我沒事,大家快吃飯吧!吃飯吧!”

晚飯過後,宋禾送程芮回家。他們離開沒多久,林慧忿忿地解下圍裙,氣沖沖地走過來對宋偉成指責道“你看看你,老年癡呆啊,我知道你以前是警察局局長,關心局裡的案子,可是小芮還在呢!當初我們決定告訴她那件事,我到現在都後悔的不得了,還好那時候孩子沒有想不開,我告訴你,你以後注意點,別再刺激孩子了。”

“哎呀,我知道了,我這不是不小心的嘛。”宋偉成面露難色地解釋道,然後繼續看著新聞節目,心裡也覺得對不住程芮,沒一會就關了電視。

程芮回到家,許欣然還沒有回來,程芮沒有開燈,本來寂靜的房子顯得更加落寞了,她直徑地向客廳走去,目光呆滯地坐在沙發上,深深地嘆了口氣。

宋禾局裡最近在處理的案子滿城皆知,因爲被害者是a市市長的女兒楊麗麗,是一樁入室搶劫傷人案,楊麗麗身受三刀,都不是致命傷,只是流血過多,無力迴天。

據監控錄像和現場的打鬥痕跡及受害者丈夫的陳述,警方推測犯罪嫌疑人李子文在維修電梯期間看到蔡天瀾一家出門後,門未上鎖,於是心生歹念闖入住戶家中實施偷竊,但被害者楊麗麗途中發現手機落在家中,撞見李某在偷竊,於是大喊起來,幾番推打後,李某用家中水果刀刺向蔡夫人,楊麗麗流血過多死亡。李某在之前有過前科,當天蔡家中發現某的毛髮與維修工具,水果刀上血跡全爲蔡夫人,水果刀柄上只有李子文一人指紋,和當天蔡家門前偏左的監視器只有蔡天瀾一家與李某出現過,第二天清晨李某在a城火車站被抓捕。

因爲被害人的特殊身份,所以媒體對此大肆報道,此事一直熱度不退,全社會的關注點並不是是大膽無恥的搶劫犯,而是悲傷的市長夫婦和痛失愛妻的好丈夫蔡天瀾。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陪她上去就好了,我真後悔。。。”電視里正輪番滾動播放著蔡天瀾因失去妻子而痛哭流涕的畫面,蔡天瀾雖然是市長的女婿,但是事業一直無所作爲,他曾被媒體調侃過一無是處,如今蔡天瀾搖身一變,成了一位雖然事業不成功,但是卻是一位深愛妻子的好丈夫好男人。

以前在警局工作的時候,程芮也處理過許多搶劫案,程芮搖了搖頭,都是陳年往事了,程芮嘆了口氣,剛準備去畫室工作時,突然想起快到宋禾媽媽的五十歲生日了,程芮早就在考慮送什麼禮物給林慧,剛好昨天宋禾打電話來約程芮一起去買禮物,就決定今天下午出去逛逛,程芮差點把這事忘了。程芮住在孤兒院時,林慧是那裡的老師,那時,林慧對程芮照顧有加,漸漸地程芮也把林慧當母親一樣看待,她們的感情十分要好。

宋禾和程芮約定在經常去的一家咖啡廳匯合,宋禾早已經買好咖啡在等著程芮了。程芮一走進咖啡廳,就看到了宋禾。

“宋禾,對不起啊,讓你等那麼久。”程芮抱歉地說

“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忘記時間了,好多次你在畫室工作,都忘記了我們一起約吃晚飯的事,我點好飲料了,我們喝完再去吧。”宋禾一邊假裝抱怨一邊把咖啡遞給程芮。程芮笑著接過了咖啡。

“宋禾,這次阿姨五十歲生日,你想好送什麼了嗎?這次我想送點特別的,但是一直想不出來。”

“買禮物是你們女生擅長的事吧,你這種問題我還真的回答不了。我要想得出特別的,我也不約你了,對吧!”

“你這人!”

宋禾的手機響了起來,宋禾起身接了電話。

程芮的目光跟隨著宋禾,宋禾手插口袋,神情嚴肅,一直在聽對方講話沒有迴應,看來他又有事情了吧,最近好像特別忙。

“電話是局裡打來的,有一些小事需要我處理,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在這等著也挺無聊的。”

“可是。。。”

“沒事,我在警局門口等你。”

程芮和宋禾來到了警局,剛到他們就碰到了最近的熱門新聞人物——蔡天瀾。出事時,是宋禾對蔡天瀾進行的問話。

“宋警官!”他叫住了宋禾,顯然蔡天瀾還記得宋禾。

“蔡先生,你怎麼來這了?”宋禾有些疑惑。

蔡天瀾舉起左手,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證物袋,裡面還有一部帶著血跡的手機, “我是來拿走我太太的手機的,有個警官打電話給我說這個不作爲證據,可以拿走了。”

宋禾點了點頭,但是忽然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蔡先生,我們無意間發現您太太在案發時給你打過一通電話?”

“對啊,但是那時候我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什麼,就沒在意,都怪我,不然她還能搶救回來的。”菜天瀾低下頭。

宋禾用手拍了拍蔡天瀾的肩膀說道“你也別太傷心了,以後好好照顧你們的孩子。”蔡天瀾嘆了口氣,用手用力地擦去了眼角的淚“好,謝謝宋警官,那我先走了。”

宋禾對蔡天瀾其實印象不好,他看過蔡天瀾在電視裡的“表現”,與他當時做筆錄時截然不同,沒有痛不欲生,也沒有痛哭流涕,楊麗麗的那通電話也是,如果那麼在意妻子,應該會發現異常吧,實在是一個十足的僞君子。

宋禾解決完局裡的事情後,兩人逛了一個下午,程芮依舊沒有找到理想的禮物,而宋禾就如以往一樣,定了鮮花和蛋糕,還是那麼沒有新意,還有一個星期,程芮決定再想想要準備什麼禮物。

已經是晚上一點半了,許欣然拖著疲憊的步伐終於走回了與程芮一起合租的公寓,她無比艱難地轉動著用鑰匙,眼睛都快合上了。

“我回來啦~”許欣然一臉倦態,一進門就倒在了沙發上。

“欣然,怎麼最近都那麼晚回來啊?”程芮睡眼惺忪,她倒了杯水遞給許欣然,“因爲那個搶劫案啊,各大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但是主力在蔡天瀾,我們報社就想在市長和犯人李子文身上下功夫,看能不能挖出點東西,新人都不願意採訪犯人,李子文的採訪就落在我頭上了,而且他也接受採訪了。”

“芮芮,不行了,我好睏,我要去睡了。”程芮望著許欣然緩慢地走進了房間,然後也回房睡了。

第二天,許欣然見到了犯人李子文,許欣然設想在街上碰到這樣的一個人,絕對不會相信他會是搶劫犯,李子文長相十分斯文,還戴著一副金屬邊框眼鏡,與行爲兇殘,野蠻成性的搶劫殺人犯根本扯不上關係,可是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確鑿的搶劫殺人犯,並且還有前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人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一張平凡的臉之後藏著怎樣的骯髒想法。

“李先生,您好,我是這次採訪您的記者。”

李子文點了點頭,“嗯,問吧。”

“我們瞭解到您之前有過一次前科,也是搶劫,爲什麼要選擇第二次犯罪呢?”

“你只關心我第二次犯罪嗎?不想知道我第一次爲什麼犯罪嗎?”

“也是,比起第一次,第二次更具話題吧。”李子文突然變得有些不耐煩。

許欣然覺得自己的問題或許冒犯到了李子文,這對剛開始的採訪並不是什麼好事。 “李先生,你誤會了,我知道這次確實更具有話題性,但是我們最想知道的是你爲什麼會犯罪,或許和你的家庭有關,或許和你的成長經歷有關,來這也不是來譏諷你,而是想警醒他人。”

李子文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

許欣然遇到過很多這樣的採訪對象,一旦被問到不想回答的問題或者自己撈不到好處的問題就會變得支支吾吾的,李子文大概也是這樣。

“我是第一個來採訪你的記者吧,其他媒體是不會浪費時間來採訪你的,你有什麼想說的,我可以幫忙報道出去,當然,不是你說什麼我們就報道什麼,如果你想說的話,可以現在說,如果依舊沉默的話,我只是個小記者還得謀生,到時候你想說的也只能爛在肚子裡了。”

李子文點點頭。

“那我繼續了,您認爲是什麼促使您的性格呢,是否是小時候的家庭環境影響?”

“沒有,我的父母親都很好,他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

“那麼就是您之後的經歷?搶劫犯一般是生活所迫,要麼就是無所事事的不良分子,您一臉斯文也有工作,並且家裡也沒有負債,再說入室搶劫就算殺人也不會連捅三刀,您似乎更加兇殘。。。”

“我看不慣!”

“看不慣什麼?”

“憑什麼他們可以過的這麼好,而我卻遭受著我不該遭受的事情。”

“可是你生活的艱難與他們無關不是嗎?”

“他們!確實,是我太怨天尤人了。”

“那麼...”

“很感謝你能採訪我,你請回吧”李子文打斷了許欣然。

許欣然一無所獲。

許欣然向程芮抱怨了這件事情,“芮芮,我分明感覺有啥,但是他就是不肯說,我覺得他不單單是仇恨富人,應該有別的事情促使他現在這樣,要是能挖出什麼,肯定是頭條,我才說了幾句話他就不再理我了,爲什麼要支支吾吾打啞謎……”

“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調查他的前科,他似乎也很在意他上一次犯罪,不是去網上搜索,而是更大範圍,比如那件案子可能牽扯到的人或者當時的大環境?”

掛了電話後,程芮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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