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散的步兵不做絲毫停留,跑的稍慢就會有死到的風險。
既然他們的進攻已經失敗了,那麼就扭頭逃跑可沒什麼可恥的,所以撤退的速度要比進攻時快上十倍!
整整一個下午,這樣的事情都在一遍遍在我眼前上演著,讓我看的目瞪口呆,開始懷疑起自己的人生。
我究竟是看到了什麼?!這也能夠叫做攻城麼?!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此情此景,讓我感覺,就像是在看小孩子玩騎馬打仗的遊戲。
如果,非要選擇用某個詞彙來形容眼前的這一幕的話,那麼我想,再也沒有什麼比緊張而又刺激,更加適合眼前的局面。
這充滿戲謔的一幕,的確是緊張而又刺激。
這嚴嚴實實的軍陣,就像是調戲街邊少女的流氓青年,他們的潰散,就像是被姑娘一巴掌扇到臉上。
然後,當過了一會,他們就像是又看到有個胸大腿長的美少女出現在了眼前一樣,然後他們再度鼓起勇氣,不知死活的上去摸人家的屁股。
雖然這並沒有什麼用,看上去僅僅只是在佔便宜,但是有便宜可佔,那又爲什麼不佔呢?
在摸一把屁股得手後,扭頭就跑。如果跑的慢了,那麼真的就只能在箭雨當中丟到自己的小命。
一個下午的時間,在這種調戲的進攻當中,我發誓古瑞託斯所損失的士兵,絕對沒有超過一百個人。
我就親眼看見了一個屁股上插著三根箭矢,依然努力逃回兵營的倒黴蛋。
真正被弓箭射死在城牆下的人,只是少之又少。
這場漫長的拉鋸戰,開始的就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小流氓,一次次的調戲著眼前動人的城牆。
整整一個下午,古瑞託斯都在重複著這個毫無收效的進攻。
而里奧在剛剛葬送了一萬名士兵之後,就算是他獨掌大權,沒有必勝的把握,城門也是不可能開啓的。
死亡對於身居高位的人來說,是能夠令他們激起心底的,最恐懼的事情。
他們可不想冒下這樣的風險,所以總會有人站出來,以各種理由阻止他。
這讓里奧只能束手束腳的進行戰鬥,在緊張的一個下午當中,他只能疲於應付古瑞託斯所採用的流氓進攻。
而就是這種不要臉的進攻手段,我卻忍不住鼓起了掌,這個戰術是在是太聰明瞭。
他用著最小的傷亡,牢牢的掌握著戰場主動權,難怪他要用一上午的時間去處理屍體,現在我總算是看清了他的面目。
他正在拖延時間!
這個傢伙,難道他自己也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了麼?不然他不可能會這樣做的。
古瑞託斯既然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那就足以證明他也不傻。
他清楚自己只是一個誘餌的身份,所以,當他來到了這座城堡前的時候,就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問題。
在他的背後,那個男人就像是穩坐釣魚臺的人,將他作爲食物,丟到了獵物面前。
我知道他所接到的命令,必然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城堡裡面的軍隊出城迎敵,又或者他想辦法破城而入。
雖然憑藉手中的軍隊,他的確有著破城而入的實力!只是在那之後呢?
城堡當中至少還有著九萬餘人的常規軍隊,而這還沒有算上隱藏在幕後當中的強者。
如果這個傢伙憑藉著一腔的熱血去戰鬥,那麼在破城之日,就是他的死亡之時。
他會因爲獲得勝利而死亡,成爲一個地地道道的……別人手中的棋子。
根據我所瞭解的情況,里奧所掌握的這九萬人,他們均勻的分散在了整個城堡當中。
古瑞託斯如果集中他手中的全部精銳攻其一處,雖然他能夠衝進去。
但是在接下來,必然會發生一場屠殺,那就會像是昨晚衝進城堡當中的重騎兵一樣的下場。
這座城堡真正的威脅,可不僅僅是眼前的高牆!
只要他衝入城堡中,他就會立刻深陷入泥沼當中。最終,必將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我想對於他而言,在生與死之間做出抉擇,有的時候並不困難,何況那種死亡的方式還是以成爲別人的棋子而死。
他看似是在做著毫無意義的進攻,但是這並非沒有用,這一幕落入到我的眼中,我看出了,這是他在萬般無奈之下所能做的不多的選擇。
而這也就是爲何他的進攻會如此疲軟乏力的真正願意。
我換一個角度,設身處地的去思考他的處境,便不難理解,他爲什麼要做這種有氣無力的進攻。
在不能不進攻,和攻破城牆之間,兩者當中若是做出一個平衡的選擇,而且是在不損失自己實力的情況下。
那麼這種手段,毫無疑問是最有效的了。
看似像是玩笑的進攻,卻因爲在掌握著主動權的情況下,所以不會讓他陷入到令自己受到威脅的環境中。
當理解了這一點,發現這背後的道理原來很簡單!
只要站在他古瑞託斯的角度去思考,那麼在今天所發動的進攻狀態就不難理解了。
他這種不陰不陽,摸了屁股就跑的攻城手段,能夠讓他一直佔得便宜。
而在戰場上,這種佔便宜,也就是所謂佔據著主動權。有著這個東西牢牢的握在手中,又有里奧因爲昨晚的失敗在前,所以他只能被古瑞託斯牽著鼻子走。
里奧如果在這個時候,權力能夠更大一些,想必他早就派出大批的步兵出門應戰,來跟對方進行一場勢均力敵的主權爭奪戰。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因爲背後那錯從複雜的政治原因,所以他始終在古瑞託斯不溫不火的進攻當中,只能疲於防備。
除此之外,他就再也找不到別的手段來應付這個老流氓。
我忍不住砸吧著自己的嘴巴,搖著頭髮出嘆息的聲音,沒錯,這個傢伙所用到的戰術。就是流氓戰術。
而里奧還偏偏對這種戰術無可奈何!
試想著,一個嬌媚的小姑娘,被港口水手粗糙的手掌肆無忌憚的摸了一下屁股,她難道還要以眼還眼的摸回去麼?
怎麼想,這都是一種吃虧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