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過簡短的互相瞭解之後,我的手心已經(jīng)滿是汗水,情況出乎我意料的失控,一切都像是在鋼絲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會露餡。
他們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無論是在這個龍之島上莫名其妙的行動,還是對於後輩的培養(yǎng),都在無聲的彰顯出它們的強大,這是一個絕對不容人們小視的組織。
相安無事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黎明,篝火依然在熊熊燃燒。
因爲(wèi)某些宗教原因,即使是要離開了,他們也必須保證火焰不會熄滅,直到這火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也就是說,與傭兵的行爲(wèi)方式不同,他們在過夜之後,要讓火焰持續(xù)燃燒,而不是將其澆滅掉。
我對此並沒有做過多的評價,只是騎士在經(jīng)過漫長又無聊的一夜之後,似乎與這些黑衣人已經(jīng)打成了一片,他很老道的跟這些傢伙討論著,如果這火焰存留著會發(fā)生什麼樣的危害。
如果是在南方的森林,在離開之前不將火焰熄滅,很難保證升騰的火星不會點燃樹木,到那個時候,大火將會吞噬整片森林,所有森林的動物都會因此喪命。
這些聖火教會的信徒們古怪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看著自言自語的唐吉,並沒有說什麼。
但是這倒是讓我想起了某些事情,那是在我來到這片森林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整片森林像是被魔法燒灼過一樣。
“該不會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場大火,就是你們做的?”我只是好奇的詢問起來。
正在往火堆里加木柴的人身體微微一僵,然後尷尬的咧嘴笑著,他肯定知道些什麼……毫無疑問。
“什麼?你是說燒的森林臭氣熏天的那場火,真的是他們放的?”唐吉雙手環(huán)抱在了胸前,詫異的問著我。
我遺憾的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這話你不應(yīng)該問我,而是應(yīng)該問他們。”
唐吉聽聞我的話,視線掃過了這些黑衣人,它們紛紛躲避著唐吉的目光,像是害怕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承認了發(fā)生的那件事情。
那只是一個意外,就像是唐吉想要試驗大樹究竟是否結(jié)實,然後一刀砍上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倒塌的大樹正巧砸到沉睡的巨蟒腦袋上一樣,只是一個意外。
放火的那個法師忠心耿耿的履行著自己宗教的教義,但是他沒有想到,在這裡釋放魔法,居然會失控。
那個倒黴的魔法師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影響,它傾瀉盡了自己身體中的全部魔力,將一個本該燃燒一天的火牆無數(shù)倍的放大。
那場大火不僅僅將整片森林點燃,連帶著那個法師一道,燒成爲(wèi)灰燼。
我不由得警惕起來,艾維在跟那條蟒蛇之間的戰(zhàn)鬥時,雖然沒有感覺到有魔力失控的跡象,但是這已經(jīng)是絕佳的警告了。
有人已經(jīng)因此而喪命,看來,那個邪門的魔器,真的有幾分味道。
我下意識的皺著眉,然後立即反應(yīng)過來,並且在他們留心到我神情變化之前,迅速恢復(fù)成了撲克臉。
似乎無論在那座城堡裡發(fā)生了什麼,都值得我一探究竟了。
只要那不會有尼伯龍根的情況下。
尼伯龍根是神級強者依靠魔力做支撐,才能夠釋放的殺招,我聯(lián)想到這個東西的威力,很自然的想到了使用它的方法。
如果在戰(zhàn)鬥的時候,突然祭出了這個東西,以它對於魔力恐怖的吞噬效果,很快就會讓那些威力巨大的魔法陷阱失去功效,這東西可以說的上是對神寶具。
失去了尼伯龍根的支撐,對於神級強者,無異於致命的打擊和傷害,只要我能夠趁那個時候,收起這個東西,發(fā)動我的掠奪,就能夠完整的剝奪下他們的領(lǐng)域。
至少從目前看來,那個東西並沒有太多破壞性的能力,只不過是吸收魔力的無底洞而已,如果計劃順利,我就可以輕易的得到,一個不需要自己修復(fù)的尼伯龍根,隨後只要向其中灌注魔力,就能夠使用,它的價值,在我看來簡直難以想象。
不過,聽他們所說,這個東西的效果不僅如此,它還能夠引發(fā),在釋放魔法時發(fā)生魔力失控的事件。
這種不可控的因素,就太危險了。
我必須要保證一切變量都在我的掌控和計劃下,如果它的威力真的有這麼強大,那麼艾維不就相當(dāng)於一顆定時炸彈一般的存在?
沒有人會預(yù)料到在什麼時候,那東西會對艾維作出行動,這讓我隱隱有些擔(dān)憂,可是我雖然一時間提心吊膽著,但很快就放鬆下來。
也許是我想多了,那可能真的是個意外也說不準(zhǔn),畢竟這裡可是巨龍生活的島嶼,爲(wèi)什麼那麼多的巨龍會沒有事情呢?
如此看來,極有可能是那個初學(xué)者法師低估了這座島嶼上的威脅,對自己魔力掌控的不穩(wěn)定,纔會發(fā)生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向他們詢問道。
這些人指了指山後面的城堡,那也是我的目的地,因爲(wèi)根據(jù)那個精靈的說法,魔器很有可能就隱藏在那裡面。
“我們懷疑,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在那裡面。”這些黑衣人當(dāng)中,一個手裡拿著短杖的人說道。
短柄法杖在大陸上並不常見,有著足夠的材料,大陸上的法師不會吝嗇於能夠明顯提升自己施法速度和戰(zhàn)鬥力的武器,但是這對於北方島嶼上的人可不見得。
材料的稀缺,導(dǎo)致即使是鍛造施法道具也要節(jié)省使用,這也就形成了北方領(lǐng)域的鮮明特點。
一路走來,我能夠明顯的察覺出,法師手中的法杖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細。
而真正昂貴的法杖,在那裡面很有可能融進了無數(shù)的昂貴金屬,有著世界樹的樹枝,最珍貴,蘊含魔力最充沛的寶石,最好銘刻上儘可能多的魔法陣。
最終使得那個法杖變成了人力都無法搬動的‘怪物’,只能放在城鎮(zhèn)的中央,充當(dāng)魔力的源泉。
也不能說這,或許否是一種無奈,亦或者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