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陣型被衝破,就會陷入到束手無措的戰(zhàn)鬥當中,每一個人都忘記了自己在團隊當中的身份。
匆忙之下只好選擇自保,何況前來戰(zhàn)鬥的僅僅只有我一個人。
其實要是他們團結(jié)謹慎一些,每一個人所發(fā)揮出的力量,是不輸給我的。
能夠讓我輕易的衝散,一切皆是由於,他們太過於相信自己的同伴。
信任力量,固然是好事,但是信任一個已經(jīng)存在缺陷的集體,只會讓自己白白搭上性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殺死。
出賣他們的不是同伴,而是他心中的同伴。
就像是最成功的謊言,往往都是真話一樣,只有這樣,才能夠欺騙住所有人,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也就是我用來對付他們的手段。
誠然,最終劃破喉嚨,刺穿心臟的,是我手中這柄鋒利的長劍沒錯,但是真正驅(qū)使它的,是我的腦子。
當我把劍鋒從這個已死傢伙的心臟中拔出來,劍鋒一如既往的光潔,沒有存留下一絲的血跡。
看來這就是它的功效了,我看著劍身,心想道,不會沾染上血跡,也就不會腐蝕到長劍本身。
對於軍隊來說,這樣的符文儘管沒有什麼威力,但是真正的好處,其實是不再需要維護了。
一旦製作成品,就可以送到軍隊當中,使用十年甚至一百年,不再需要搬運劍油保養(yǎng)和維護,也不需要昂貴的魔法寶石。
而且還足夠鋒利,這樣的長劍,在劍技精湛人手中能夠爆發(fā)出難以想象的殺傷力。
也就是在此刻。
我的動作之快讓法師恍惚間唸錯了咒語,畢竟這是生與死之間的較量,在面對死亡的恐懼時,沒有人會不犯錯。
只是他作爲一個法師,在這片魔法異常的土地上,竟然犯下了唸錯咒語這種最低級最不應該犯下的錯誤。
這無法用愚蠢來形容,因爲他會用自己的性命,來償還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他已經(jīng)不再需要我動手了。
魔力在他身體中出現(xiàn)了詭異的波動,他臉色發(fā)紫,看起來就像是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再也無法呼吸,也沒有任何辦法制止他身體中突然狂躁的魔力,我預感到了有某些很不好的事情就會發(fā)生。
他變成這幅模樣之後,我下一刻就立刻倒退,從距離他最近的位置拉開,以免被他給波及到。
魔法這個東西,畢竟是一個瘋子的邏輯,它絲毫不在乎使用著的感受,用法正確了,會有效的傷害敵人。
但是用法錯誤了呢?
尤其是在這裡,居然連魔法的咒語都念錯了,那後果是不需要我去想象的,因爲那很快就會發(fā)生在我眼前。
這個法師目光無助的投向自己的同伴,但是在見到我的舉動之後,剩下還活著的黑衣人都下意識的選擇了散開。
要命的玩意,還是不要輕易接觸爲好,況且他們前不久剛剛失去了一個魔法師同伴,也是這樣的。
誰能夠想象到接下來,這個魔法師身體中的魔力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呢?
魔法可並不具備人性,它會傷害所有人,這個法師已經(jīng)死定了,還是遠離開他,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不過好在,魔力這種東西,不需要人類有太多的耐心。
自身脆弱無比,變化多端的它,很快就向所有人展示出了它所發(fā)生的變化,而且再度拓展了我的認知邊疆。
原來,人真的可以像是一個氣球一樣,被吹起來的,只不過看他臉上的表情,這種感覺想必很不好受。
狂躁的魔力原本只會在魔法師體內(nèi)安靜的流動,甚至化爲液體,融入到血液當中。
眼前的他,就好像在一瞬間,所有那些融入到血液當中的液態(tài)魔力都汽化了。
它們變成一個個巨大的氣泡,撐起了肌肉與血管,這才導致他的身體變的腫大。
肆虐的魔力想要找到一個可以宣泄的出口,若是在此刻,他釋放哪怕一個火球術(shù),都可以很好的解決這樣的問題。
然而真正的關(guān)鍵也正是在此,他因爲魔法的汽化而變的浮腫,再也無法釋放一個魔法出來。
內(nèi)臟和血管漸漸不堪重負,在體內(nèi)爆裂,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其中還夾著這說不清道不明的肉塊。
這個傢伙活活因爲體內(nèi)的魔力膨脹而死,我還是第一次見聞有這種方法。
“救救我……”他氣息奄奄的說道,即使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想要活下去。
可是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接近他,因爲沒有人知道,膨脹的魔力什麼時候會徹底碎裂爆炸開。
所以沒有人,能夠用任何手段救得了他,死亡纔是終結(jié)它痛苦的最好歸宿。
在爆炸的前夕,我清晰的感覺到了魔力外泄出的那絲波動。
下意識的擡手遮擋在眼前,然後我意識到這樣做根本就像是什麼都沒有做一樣,所以我乾脆扭過了頭。
沉悶的爆炸聲,血漿和碎肉飛濺,再回頭,原地只剩下一團讓人作嘔,而且完全已經(jīng)認不出形的屍體。
他能夠這樣死掉起碼還算痛快了。
當這一切就這樣結(jié)束之後,我刷著劍鋒,微微揚起嘴角,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黑衣人的隊伍已經(jīng)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現(xiàn)在,還需要我動手麼?”我說道。
就憑我剛纔利落的解決掉兩個人,然後讓這魔法師死於自己的施法意外之後,戰(zhàn)鬥基本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天際城……不對,難道說是帝國,還是教皇國派出來的探子?”
領(lǐng)頭的那人嚥了一口唾沫,這難掩他心中的驚恐。
只不過這個時候再問,未免也太遲了點,況且他也已經(jīng)沒有資格知道答案了。
不過人總要死個明白,在這一點上,我還是很大度的。
“你到是個聰明人,猜的已經(jīng)很接近了,或許你可以在死後繼續(xù)想想,說不定你真的能夠找到正確的答案呢?”
我笑著對他說道。
而他只是不甘心,自顧自的搖著頭,不相信一切就這樣發(fā)生在自己的眼前。
“你以爲這樣就能殺死我了麼?你做夢!”
說完,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從城牆上跳下去,落入到下面的深林之中不見蹤影。
我嘴角抽搐著趴到牆頭,聽著聲響他摔落進去,可究竟是死是活?
那隻能任由我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