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彷彿就在這個時候,輪迴在我的眼前,呈現出了一副,尤其盤的樣子。
我能夠清楚地看到上面的每一個旗子,那每一個棋子都代表著一個人。
無形的規則正在操縱著一切,而我,已經對其瞭解到了一定的程度。
太陽的光芒能夠照亮棋盤上白色的格子而深夜月亮的光輝,能夠映亮黑紫色的夜幕。
二者交疊編織者形成了巨大的棋盤,每個棋子的行動都在冥冥之中受到的安排跟規則的束縛。
我操縱這些棋子,並不是因爲我的強大,而是因爲我認識到我自己本身也是一顆棋子。
與其說是操作,倒不如說是影響。
正是因爲我比別人都瞭解的更清楚,所以只我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才能影響他們。
猶如我看到一個小兵的棋子,我不能指望它像戰車一樣快速的行動,但是我卻可以指望他像一個小兵一樣,做出自己能夠做出的事情。
這是他們在規則下所能夠做到的,也是他們的宿命,或者說是命運。
而我只是利用了這一點,利用了規則本身。
任何人的一舉一動,或者說他的所作所爲,都可能影響到周圍的旗子,或者說周圍的人。
我就是在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所以才走到了這個位置。
或許這纔是唯一正確的手段,我心中恍惚的猜測著,能夠超脫規則之外的手段必然是充滿著邪惡的存在。
強迫著棋子做出自己所很難能夠達到的事情,最終讓自己完成邪惡的進化。
在這其中,具體的體現就是貴族的存在。
我討厭這個世界的貴族,並不是沒有理由的,不論是出於本能,還是出於對事實情況的瞭解。
二者都讓我受益良多,讓我從自己的錯誤當中,吸收到了更多的經驗。
我清楚地知道著,人在做出一件事情的時候,必定有的背後的動機跟目的,不論是我的敵人,還是我自己。
那麼貴族們,又爲什麼要完成讓自己進化的這個道理呢?
在曾經不瞭解這是自己的錯誤的情況下,我曾經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當我明白,這只不過是因爲我抱有著狹隘的偏見時,一切都變的明明白白了。
我明白了,在這個情況下,最應該做的並不是找到答案,或者是藉口,那些都只不過是徒勞無功的嘗試。
最終這些東西,會被那錯誤的根源給徹底否定。
若是在不瞭解自身的情況,憑什麼給別人定罪呢,即便是憑藉著人類創造的規則,那也是可笑人荒謬的!
遲早有一天人們會發現這是一個錯誤。
我經常捫心自問,拷問著自己,爲什麼自己對某些人有著歧視的看法,爲什麼自己會對這些貴族抱著歧視的看法?
歧視別人,是不正確的事情,我明明知道這句話是真理。
但是我卻不願意遵循這真理前行,曾經我有著重重的困惑,但是現在一切卻都已經清晰明瞭。
那個困惑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我的心中,得出了一個準確的答案。
那並不是在一瞬間,得出來的答案,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質問,一次又一的回答,當曾經肯定地回答變得不再肯定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
我知道了,這並非是出於嫉妒。只是單純的對於他們的存在,抱著討厭的情緒。
簡單而純粹的討厭。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神聖的,彷彿像是能夠散發出聖光,照亮黑暗的大地。
所以我才能夠一遍又一遍的堅定回答自己的質問。
這種討厭,只是我一開始的本能反應,然後我就開始詢問自己,爲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本能呢?
從未有人教導過我,要學會嘗試去討厭別人。
所有的人都曾教導的我要學會嘗試寬容別人,寬容別人就能寬容自己。
但是我沒有辦法做到寬容自己,我只能對自己嚴於律己。
所以在有著這樣的本能情況下,我纔會無法寬容別人,事情的起因是因爲我本身感覺到跟他們格格不入。
於是我開始觀察這些傢伙,觀察這些傢伙的所作所爲。
最終我得出了一個答案,那就是我討厭的並不是貴族當中的每一個人,而是我討厭的人,大多數都是貴族。
我那可憐的腦子,並不能夠運算我所能夠見識到過的一切人,它只能簡單的將我討厭的人歸類。
所以,一切的結果就顯然明瞭,所以,我討厭貴族。
這是我自己的錯誤,我知道,抱有著偏見的情緒是不應該的,但是我卻也不打算悔改。
因爲我知道一開始我的初衷並沒有錯,嚴於律己,只是對我自己的要求,對於他人來說,這有錯嗎?
但是可以說這是跟那些人毫無相關的事情,我對他們的看法,與他們和幹?!
這樣做,還能夠最大程度的提高,我對待人的辦事效率。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可以被稱之爲強大,但是我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侷限性在哪裡。
畢竟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如果能夠躺下休息的話,那麼爲什麼要在寒風當中站立著呢。
自從本能,並不是我自己決定的,而是我的腦子所決定的,想要偷懶的,並不是我的意志,而是它。
只要稍不留神,這個傢伙就會盡可能的放鬆。
在嚴於律己的情況下,我會感覺到莫大的痛苦,但是我卻也能夠感受到快樂,這是在放鬆的情況下才能體會到的。
他就彷彿像是毒癮,一旦品嚐之後就無法停止。
這個本能並非是錯誤,只是那些不過是因爲我的懶惰而造成了的異變。
所以懶惰,纔是問題的根源所在。
在這個基礎上,我才願意更加進一步的去了解,貴族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而我又爲什麼討厭像是貴族這樣的人?
那漆黑的迷霧就果然被我剝開了,事實的真相呈現在我的面前是那樣的紛繁美麗。
它就像是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錯誤,都並不是因爲單方面的選擇而發生的一樣。
這裡面充滿了種種的偶然性與隨機性。
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接觸,一個靈魂與另一個靈魂的碰撞。
一個愚蠢的將領,他可能會下達一個愚蠢的命令。
對於士兵來說,正是因爲他們沒有思考的能力,也沒有拒絕服從的權力,纔會導致被屠殺,這一悲劇的誕生。
錯的可不僅僅只是被殺害的人,也不僅僅是下達命令的人。
同樣的錯的,也不僅僅是負責屠殺的人,這個悲劇是需要三個角色才能完成的事情。
每個人都在其中分飾其一,於是在時間的長河中,歷史的大幕就從未拉上,只要有人存在,它就一直在上演。
所以在這個前提條件成立的情況下,我纔開始思索著對方究竟是哪裡做錯了,纔會導致釀成這樣的悲慘結果。
我對他們的偏見,並不是毫無理由,又或者說,是因爲我知道的背後的理由,所以纔會導致這種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