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盾只承受了一部分刀光而己,那些瘋狂生長的種子將大部分刀光擋住,所以才能夠承受得住如此頻繁的刀劍撞擊。
而現在土盾己始出現裂痕,看樣子是快要支持不住,但秦無憂又有什麼辦法,畢竟對方的真氣比自己強大太多,如果自己與其硬拚,自己一定會是力竭的那一個,最後慘死於對方手中,秦無憂雖然還有諸多底牌未出,但卻要先消耗對方的真氣。
夜闌明明就是晉升不久,手中大刀亦是一把靈兵,並且從未施展出什麼問道境級別的神功密藝。但就憑這揮刀劈砍,就已經讓他狼狽不堪,無以爲繼了。
不過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是騎虎難下,唯有咬牙苦撐。
然而,再過半響,夜闌突地驚呼一聲。
他手中的那把鬼頭大刀光芒萬丈,隨後碎裂開來,化作了無數細小碎片四濺開來。
秦無憂眼神一凝,身上綻放出一絲淡淡的光圈,土之盾在不停的旋轉之中,所帶來的漩渦,將大刀的碎片不停的吸納。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有著一絲詫異之色。
夜闌手中的鬼頭大刀雖然並非凡品,但經過夜闌的瘋狂劈砍,生之力的不斷侵襲,與土之盾的不斷碰撞,終於還是抵不住,碎裂開來,並被秦無憂的土之盾吸進漩渦。
秦無憂放聲長笑,道:“吃我一掌。”
心念微轉,那懸浮在半空中不停旋轉的白色氣流,如一根長棍向夜闌擊打而去。
白光之快,比起適才似乎更加的快捷了幾分。
夜闌滿臉怒色,只是面對那如虹而至的白色氣流,卻是不敢怠慢。
他雙手抱拳,擋住了面部,身上真氣激盪,鎧甲上頓時綻放出了更加強大的光芒。
“?!?
餘韻迴盪,氣流倒回。
雖然是凝聚了此地的大部分天地元氣,但卻依舊是無法破開夜闌身上的那一套如同龜殼般的鎧甲。
“哈哈,小子,我就算是空手,也能殺你。讓你什麼是境界的差距”
夜闌厲嘯一聲,身形如電般的衝了上來。
秦無憂此時可不敢與他硬拼,心念轉動間,土之盾飛回右手護腕,右手微擡一指天空,一股黑色的旋風由遠及近而來。
“死印”
這道旋轉的黑色旋風,未臨身之時,竟帶動了天玄洞中所存在殺戮之氣,使空氣中的氣味蘊涵了一種蕭瑟的感覺,居然使空氣都變成了一種殺煞,讓人在上此都透不過氣來。
而夜闌仍是不管不顧,面色猙獰的撲向了秦無憂,大有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秦無憂的心中微寒,雖說他只是一名剛入修仙的人士,而對方是一名在修仙界裡己有一定名氣,在玄宗也有一定地位的人,但他卻沒有絲毫想要與對方共赴黃泉的意思。
撒開了雙腿,秦無憂竭力的奔行著,同時操控那股黑色的氣流衝向夜闌。
但夜闌氣勢如虹,問道境強者的真氣更是雄厚無雙,延綿無盡,雙方一追一逃,中間的距離卻是不住拉近著。
秦無憂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右手使勁一揮,那股黑色的氣流便在他身後如同一條風龍般迴旋,將秦無憂身後的道路堵截的嚴嚴實實。
他回望一眼,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懼色。
這就是問道境強者的實力,哪怕是他這個可以越階挑戰的功法,在面對剛剛晉升的問道境強者之時,亦是手足無措,無法與之力敵。
眼看對方越追越近,秦無憂左手指天,右手劃圓,這時不能管得太多了,上次在雪峰上領悟的生死太極圖,必須得使去,哪怕最後力竭。
天空在這秦無憂一指之下,慢慢分成了黑白二色,並在天空不斷旋轉,並匯聚到秦無憂四周。
秦無憂雙手一轉,一個由黑白二氣形成的巨型太極圖,在秦無憂身前慢慢形成。
夜闌己快速接近,嘴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一道巨大的拳影從夜闌身前凝前,並向那還未完全形成黑白太極砸去。
這道拳影如同一道利箭,從這還未形成的黑白太極圖穿透而去,雖然被這太極圖阻截不少力量,但這道拳影仍如同一道追命之影般向秦無憂砸去。
秦無憂此時什麼也來不用,未做出任何其它任何動作,眼看秦無憂就要喪命於這道拳影之下。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右手上的護腕如同一道有靈性器具,從秦無憂手上自行脫落,並旋轉成一面大盾,自行的擋在那道拳影之前。
土之盾在不停的旋轉,帶起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將那來臨的拳影深深的吞噬進去。那隨之而來的拳頭,緊接著擊打在這個旋轉的盾牌上。
響起一片金鐵之聲,但那盾牌卻未退走分毫,相反夜闌卻蹭蹭地退後了十來步,嘴角滴落一滴血珠。
秦無憂臉上一陣詫異,要知道就在剛纔這塊盾牌根本無法擋住夜闌的拳頭,甚至在打連續不停的攻擊下都有些開裂,而此時不斷沒有抵擋不住的情況,相反還將夜闌反震極遠。
秦無憂當然不明白。
“還在發什麼愣,還不趕緊上前進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一道略帶些怒氣的聲音,從秦無憂腦海響起,秦無憂也來及去思考這道聲音來自何方,知道此時正是最佳攻擊時機。
左右手相互交叉,二道黑白相交的光線,如同二條風龍,從剛剛擊潰的黑白太極圖中凝聚而去,向著夜闌急馳而去。
夜闌還未站住腳跟,這二條黑白光線己到近前,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其他動作,猛提一口真氣,將之全都貫徹於那副兵甲之中,他只能選擇硬抗。
兵甲之上便澱放出金黃色的光芒,這二道光線便迅雷不及掩耳般的擊在兵甲之上。
一片叮咚之聲。
黑白光線持續的擊打在這兵甲之上,但夜闌整個卻未退分毫,顯然所有的攻擊力量全部這幅兵甲所承受,慢慢黑白光線在兵甲前緩緩消散。
秦無憂嘴角的淺笑不見,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好一幅烏龜殼,在這種情況下居然無法傷到夜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