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o憂離去了,他需要去尋找他失蹤的母親,劍族的事,只能暫緩。
秦?zé)o憂離去了,跟隨他來到這裡的修仙者,又各自返回了各自的宗門,而從地底重見陽光的神龍宗卻留在了這片叢林內(nèi),在雷龍的帶領(lǐng)下,他們將在這裡開闢出適合神龍宗居住的特殊地貌。
秦?zé)o憂知道這是龍帝之前所在的宗門,還將那從極北之地甦醒過來的五百名皇境戰(zhàn)士留在了神龍宗。這裡在不久之後,會有兩座高山,那山脈會形成峽谷,峽谷內(nèi)會被改造凝聚成陣,更有諸多獨(dú)屬於神龍宗的法器,在久違世間之後,都將一一出現(xiàn)。且更爲(wèi)強(qiáng)大。同樣的,一個屬於秦?zé)o憂的雕像,也將會在這裡被雕刻出來,成爲(wèi)蒼冥星之人每天膜拜的神像,更是會成爲(wèi)蒼冥星大地,星神之像。
秦?zé)o憂的離去是爲(wèi)了找尋失蹤的母親,還有王玨,雖說只是靈魂的投影,可在秦?zé)o憂的心中仍是不可磨滅般的存在。
秦?zé)o憂的離去,他的身邊有唐三少,有黃鸝與錢辰,有曾經(jīng)爲(wèi)血奴的凌峰,還有一條時(shí)而流著口水的土狗,再加上……一個總是喜歡笑瞇瞇,古靈精怪的絕美少女。更有那白衣老者。這是一個很奇怪的隊(duì)伍,秦?zé)o憂每次回頭,都不由得苦笑。他這些年來大多數(shù)時(shí)候都是獨(dú)自一人,像如今這樣的情況很少。
尤其是那叫做雨瞳的少女坐在那土狗身上,這土狗連跑帶顛的,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在半空中繞來繞去。
秦?zé)o憂能看出。這土狗本不應(yīng)該是這麼……活潑,它之所以這樣,是因爲(wèi)雨瞳的小手,抓在它的頭頂毛髮上,似向左用力一拽,那土狗就向左邊跑去。向右一拽,則立刻跑向右邊。伴隨著土狗跑來跑去的,則是雨瞳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透出快樂,似無憂無慮……不過在秦?zé)o憂聽來,這不是無憂無慮,而是沒心沒肺。秦?zé)o憂揉了揉眉心,看向身邊始終跟隨自己,幾乎寸步不離的錢辰,這錢辰明顯是被折磨的怕了,他怕那土狗,更怕的則是那少女。
秦?zé)o憂使勁的揉著眉頭,直至眉心那裡都被揉紅,內(nèi)心長嘆一聲,不再去理會四周這些人,而是向著遠(yuǎn)處化作長虹而去。“小黃,跟上。”雨瞳笑瞇瞇的看一眼秦?zé)o憂的身影,得意的擡了擡下巴,這次出來想必生活十分精彩,雖說答應(yīng)了什麼婚事,但這種事情她纔不在乎。
也許長期困在族內(nèi),很少能出爲(wèi),對地這次的外出,她本人十分的看重,根本就沒在意其他事物的變化。至於這傻小子要是真的迷戀上了本姑娘,那就是他的不幸了……唉,本姑娘這麼優(yōu)秀,總有人喜歡,也挺鬱悶的。”那少女美滋滋的嘆氣,拍了拍土狗的頭,打的那土狗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可卻不敢升起絲毫火氣。
它不是怕這雨瞳,而是怕她的家人,在它看來,對方的一家人都是瘋子……雨瞳在這明明內(nèi)心很得意,可卻偏偏嘆息中,在那土狗頭上用力抓了一下,那土狗吃痛,眼淚似都要流下,神色露出委屈與憋屈融合在一起的複雜,認(rèn)命一般,拉聳著腦袋,向著秦?zé)o憂追去。時(shí)間一天天流逝,轉(zhuǎn)眼就是秦?zé)o憂離開玄宗後的第七天,當(dāng)這第八天的清晨到來之時(shí),蒼冥星的一處大地上,有一個小型部落,這部落不大,約莫只有數(shù)百人的規(guī)模。
以往的清晨,這小部落的炊煙裊裊,孩童玩耍的聲音會帶著歡快,那些早期的蒼冥星本土之人,男的打獵,女的則照顧老人,在與世安靜中,快樂的生活著。法但今天,這部落的清晨卻是沒有炊煙,沒有歡快的玩耍之聲,有的……只是一陣陣淒厲中帶著虛弱的慘叫。
那慘叫的聲音足以讓人聽了後心神震動,那是女子在絕望中發(fā)出的驚人之聲。
部落內(nèi),此刻乾枯的鮮血處處,一具具屍體,老人的,男人的,女子的,孩童的,分佈在部落的大地上。那乾枯的鮮血可以看出,他們已經(jīng)死亡超過了數(shù)個時(shí)辰,他們的神情絕望中帶著迷茫,死狀極其慘烈。
看不出反抗,如單方面的屠殺。甚至有一個才四五歲的孩童,整個身子被釘在了大樹上,那弱小的身子早已經(jīng)冰冷,但其發(fā)青的小臉上露出的痛苦,可以聯(lián)想到他在這種死亡中承受的劇痛。
部落內(nèi),有五個冷漠的男子,站在一處帳篷外,他們?nèi)看┲谝拢轮蠟吢嗽啡缧浅街獾膭γⅲ鎸@部落內(nèi)的數(shù)百屍體,他們視若無睹。帳篷內(nèi),正是那女子淒厲慘叫傳來之處,這樣的聲音,由不同的女子傳出了整整一夜。
當(dāng)清晨過去,天空的晴朗似也不願看到這大地悽慘的一幕,漸漸起了烏雲(yún),漸漸下起了雨,那雨水嘩嘩落下時(shí),帳篷的蓋簾被掀起。一個青年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走出,其衣著上也有如星辰一樣的劍芒,且這星辰還在緩緩地運(yùn)轉(zhuǎn),使得他整個人如與這個世界分割開來。
此人,正是那劍族衆(zhòng)人口中的少主,劍神宗身份極爲(wèi)高貴的劍原!
他手中拿著扇子,一臉傲然,走出時(shí)帳篷的蓋簾落下,本不會讓外面的看到裡面,可在那雨中吹來的風(fēng),卻是將這帳篷的蓋簾掀起,露出了裡面的人間慘幕。那是超過十具的女子屍體,全部都是著,她們睜大了眼,那目中的絕望與死氣,足以讓人心神疵裂。
“這蒼冥星沒有意思,連個像樣的強(qiáng)者都沒有,女子更是粗俗不堪,沒有可入目之人,這幾天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很是無趣。”那拿著扇子的青年,搖頭中神色露出遺憾,向著部落外走去。
來到這蒼冥星大地已經(jīng)數(shù)日的他,在南疆、西域等地匆匆而過,有超過百個部落被其護(hù)衛(wèi)殺戮,有諸多的女子,被其凌辱虐殺,可卻沒有遇到讓其太感興趣的人與事。
“不過都說這裡是輪迴之星,是各族枉死之後的靈魂投影,是轉(zhuǎn)生的輪迴通道,嘿嘿,我劍原玩了這麼多輪迴之地靈魂投影的女人,回到劍族後定要炫耀一下。”
那青年腳下踩著鮮血,踩著一具具屍體,他的身後那五個黑衣人一個個面無表情,彷彿天崩地裂在前也不會有絲毫動容,更有濃烈的煞氣在他們身上若隱若現(xiàn),這是五個冷酷無情,殺戮滔天之人。
在他們身上,陣陣驚人的波動封鎖在了身體內(nèi),以至於看不出他們的修爲(wèi),但能被這劍原召來陪同進(jìn)入輪迴之地的蒼冥星大地,顯然絕非弱者。
“時(shí)間也差不多了,去北域看看,劍奴十九,搜魂如何?”那青年走出這死亡的部落後,淡淡說道。
“公子,沒有找到這蒼冥星的星主所在,且此地限制神識……不過這一路走來,若這輪迴之地真有新的星主,必定是在玄宗,極東之地,那是秦?zé)o憂走向修仙之地的起點(diǎn),就不知他是不是新的星主。”五個黑衣人中有一人,沉聲開口。
◆ тт kдn◆ ℃o “那就去玄宗一趟,然後我們離開,此地沒什麼意思。”那青年一合扇子,身體踏空而起,身後那劍奴五人跟隨,向著極東之地疾馳而去。
在這天空疾馳時(shí),那青年打著哈氣,時(shí)而看向大地,神色裡滿是輕蔑,在他看來,這裡的所有人都如未開化般,穿著獸皮,穿著粗麻衣衫,即便是稍微好一些的,也遠(yuǎn)遠(yuǎn)不如他們劍族所在之地。不知爲(wèi)何劍族內(nèi)部對此星球如此看重,難道就是因爲(wèi)這裡是之前劍族奴役的一顆星球,還是因爲(wèi)這顆星球是輪迴之星。
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他要做的事,便是好好享受人生,來這裡執(zhí)行找尋星主任務(wù),也是他一時(shí)好奇爭取而來。“原始,可卻不野蠻,無趣至極。”那青年不屑的收回目光。
他身後那五人一語不發(fā),默默地跟隨,對於他們而言,這裡原始與否不重要,他們的使命是守護(hù)公子的安全,殺戮任何公子指定要?dú)⒅恕G以谒迦丝磥恚@蒼冥星大地……實(shí)在是脆弱的不堪一擊,即便是有那麼幾個稍微勉強(qiáng)一些的修仙之士,也最多隻是處於破虛與皇境之間,捏碎如輾滅螻蟻。
不多時(shí),在那青年失去了諸多興趣,不再去看向大地時(shí),他們離開了,出現(xiàn)在了極北之地的冰原之上。“公子,這是此星球的極北之地,穿過這座冰原,就可直接出現(xiàn)東域,玄宗便在東方。”五個黑衣人裡,有一人手中拿著一個羅盤,那羅盤上赫然有整個蒼冥星的地形圖。
“直接去玄宗吧。”這青年打個了哈氣,右手?jǐn)E起一揮,立刻在身前出現(xiàn)了一隻十丈大小的漆黑長舟,他踏入長舟之上,身後五人隨之踏入時(shí),這長舟嗖的一聲向前疾馳而去。
速度之快,轉(zhuǎn)眼就不見蹤影。時(shí)間不久,在那長舟上百般無趣的青年,拿出扇子時(shí)目光向著大地一掃,這一掃之下,他忽然睜大了眼。
“停!!”他立刻開口,那長舟頓時(shí)停在了半空,順著那青年的目光,在這冰原上有一座島嶼……那是,王玨所在的冰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