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邁出腳步的武師,看到是一隻越來越大的腳掌,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更來不及呼叫,那隻腳就印在了他們的臉上。
所有人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淺淺的腳印。一個個的歪倒在地上,有的正苦的呻吟,有的就直接昏死過去,地面卻多了一些牙齒,也分不清都是誰的,夾雜在一起。
唐斬苦笑了一聲,“秦無憂,你不要再造殺戮了,要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秦無憂回望了一下唐斬,“他們可都還沒死,不過,很抱歉,我還來不及拜的師父,很對不起了,他們在鬧上我家時,就己經註定了他們今天要面臨的後果。身爲鎮裡的武師卻不懂得保護鎮裡的人,還要以勢欺人,要之何用?!?
其家有些事情是可以放下的,哪怕是深在局中。
但秦無憂不願意放下,從他離開那片深山老林開始,他就己經決定了,自己的命運由自己去爭取,自己去創造,不再讓任何人負我,我也不負任何人。
走一條由自己創造的路。這就是現在的秦無憂。
唐斬很無奈的再次邁出了幾步,站到了秦無憂的身前,“那我只有先制付你,才能救下他們了?!?
他的劍再次揮了起來。
夜空裡的霧來不用散去,就從劍的二邊直接的分開。
劍依然很快,那道金光剛從劍上閃爍便己到了秦無憂的身前。
秦無憂的左腳向左一劃,身體向左傾斜成四十五度角,右手冒著金光,左手冒著白光,雙手交叉,格成十字,向前架去,一樣的迅猛。
架到了唐斬那握劍的手上,向上一送,將唐斬的劍頂了開去。
而此時唐斬的右腳的腳尖卻猛的出現在秦無憂的小腹前,秦無憂身子往向一弓,整個身體成了曲形。
但此時唐斬的一隻拳頭卻憑空出現,秦無憂再也來不及做出相應的動作,拳頭便落到了右肩上。
秦無憂的整個身體頓時傾斜得更厲害了,似乎就要倒在地上。格開那柄劍的手收了回來,左手成拳,右手手並列成刀,左拳護胸,右手向前砍去。
唐斬握劍的手往下一磕,手腕便磕在秦無憂的右手腕上。唐斬踢出去的腳迅速的收了回來,後面的腿跟上,往前一擡,膝蓋頂了出來。
秦無憂的右腿迅速一擡,二隻冒著金光的小腿便迅速的碰到了一起。
擦起了一片火花。
秦無憂的左腿掃了過去,掃到了唐斬的另一隻腿,唐斬一個跟蹌,差點摔倒。
秦無憂護著胸前的拳頭卻迅猛無捷的砸到了唐斬的肩上。
唐斬再也沒有站住,摔到了地上,秦無憂緊跟著上前一腳踏在了唐斬的肩上?!澳氵€是不要管的好,他們自有他們的去處。”
說完,便迅速的起腳,飛快的落在了那麼名躺在地上的武師身邊,操起地上的一柄劍,快速的劃了過去。
一道金光,從這頭劃到了那頭,就只見七八個頭顱整齊的滾了開來。
秦無憂抖了一下身後的那條繩子,便將這些頭顱圈在了一起,綁在了身後。
對著那羣顫抖著雙腿的武師笑了笑。
眼神中沒有兇狠,只有一絲憂鬱,整個面部表情很溫柔。
“不要殺我們,是王君臨指使他們去抄的家,與我們無關?!币幻鋷熢谇責o憂溫柔的眼神中再也保持不了自己,顫抖著吼叫道。
王君臨,王玨的哥哥,爲什麼,秦無憂伸出去的腳便停了下來,似在沉思,那天逼自己跳下山崖的那一幕卻又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王府大宅中,王玨有些歡喜的正抱著秦無憂送來的兔子,很開心的連晚飯都沒有吃,在那逗著兔子,看著那一絲雜毛都沒有的兔子,心底是無比的開心,同時對秦無憂的好感頓時倍增。
王君臨本想去出事的雷武師家,卻看到了秦無憂送給王玨的兔子,不知什麼原因便留在了家中,陪著王玨。
“哥,你看這兔子真好看,每一隻都沒有一根雜毛,你看他們多乖,你給什麼,它就吃什麼。”王玨的笑容中充滿了甜密,對那個怪怪的小孩,天天呆在家裡靜靜看天的秦無憂,有了許多的好奇,更有了那麼一絲喜歡。
王君臨用手撐起他的臉,歪著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很純真,透著善意。
“他爲什麼對你這麼好,他從不出家門,一見到你,對你就好,他肯定有壞心思,不過他的兔子還是很可愛的?!?
“哥,你怎麼這麼說人家,你不是一直對所有的人都很好嗎,下人見到你,都喜笑開天,你從來都很體貼他們,你剛纔的那句話讓我感到有些奇怪。真不懂你?!?
王玨撅起的小嘴裡透滿了疑惑。
王君臨擡頭看了看天邊的紅光,忽然說了句,“也不知雷家怎麼樣了,這個事肯定是秦無憂做的。”
忽然,王君臨又笑了笑,“妹子,別提他了,咱們逗咱們的兔子好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王君臨爲何要這樣,他可是我從靈魂深處愛著的那人的哥哥,這樣該叫我如何自處,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原因何在。
秦無憂心底充滿了疑問,同時更有些心痛。
那串起來排在秦無憂身後的人頭,在地上搖滾著,彼此相撞,發出滋滋的聲音。
秦無憂還是邁開了走向王府的腿。所有的事情,必須當面有個解釋。
唐斬站了起來,“你還想做什麼,你今天殺的人夠多的了。”
秦無憂轉了半個身子,露出半邊臉來,“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該殺的人,那是因爲他己經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了?!?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的幾個武師的心,隨著那幾個頭顱在秦無憂的身後不斷晃盪,對秦無憂有著無比的恐懼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