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丁峰,是一座高聳的巨山,山上閣樓處處,千年前本是附近一大型門派,可惜千年後門派沒落,被蠱神宗派一舉滅門後,成爲(wèi)了分部之一。
這一日,分部的弟子正在各自修行,兩個碎空境長老木南與木北二兄弟,驀然從打坐中睜開雙眼,二人相互看了眼,急忙推門而出。
在半空中,錢通狼狽的飛來,他尚未臨近,便高聲喝道:“木南、木北,我命你二人協(xié)同全部五丁峰弟子,速速阻攔我身後追擊之人,不允許此人飛出五丁峰半步,若能成功,獎賞上品靈石萬塊!”說著,他身子一閃而過,倉惶而逃。
木南、木北二人剛一出現(xiàn),便聽見了乾坤的聲音,二人一愣之下面色微變,能讓大長老都逃命的敵人,豈是他二入能抵擋的。
就在這時,他二人目光所及之處,秦?zé)o憂出現(xiàn)了,木南、木北二人本就心底猜測到底是誰能讓大長老如此狼狽,此時一看到秦?zé)o憂,心神立刻沒來由的大震。
秦?zé)o憂臉色掃射之下,木南,木北二人,心神恍惚,仿若下一刻就將任人宰割。
木北深吸口氣,心底寒氣充斥全身,他拽了下木南,恭敬的站在一旁,高聲道:“晚輩木北,參見前輩。”
修仙世界,達(dá)者爲(wèi)先,雖然秦?zé)o憂的年紀(jì)看上去不大,但木南與木北卻不敢直呼,也不知叫啥,只好稱之爲(wèi)前輩。
木南身子一顫,連忙唯唯諾諾的恭敬道:
“晚輩木南,參見前輩。”
秦?zé)o憂冷眼掃了二人一眼,速度不減,自半空一衝而過。一眼之下,二人心驚肉跳,後背衣衫立刻被汗水打溼。
錢通急速飛行這麼久,靈力有些跟不上,他一拍儲物袋,拿出靈丹服下,只不過這麼一耽擱,秦?zé)o憂與他的距離,更近了。
他眼看秦?zé)o憂越追越近,慘笑一聲,回頭惡毒的看了眼秦?zé)o憂,一咬牙,從儲物袋裡翻出一塊紅色令牌,在這令牌上寫著一個深紅色的“誅”字。
這令牌,是南疆之內(nèi),最爲(wèi)有名的誅仙令,此令爲(wèi)上古流傳,製作手藝已然斷絕,即便是南疆之內(nèi),剩下也不足十塊。
錢通也是無意中得到,獲得後他立刻祭煉,當(dāng)爲(wèi)至寶,生怕別人知道,一直作爲(wèi)自己最大的殺手鐗深深的隱藏著,準(zhǔn)備日後以此來增加神通。
開啓此令的要求極其嚴(yán)格,必須要有碎虛期以上修生命爲(wèi)代價,凡是殺被通緝者,可獲得祭獻(xiàn)者全身修爲(wèi),煉成修丹,服下後神通會增強(qiáng)不少。
正是因爲(wèi)此令這詭異的效果,所以魔修一旦看到有被通緝者,往往都會上前廝殺,也正是因爲(wèi)誅殺令的這一特效,所以凡是得到令牌者,幾乎沒人會親自開啓令牌,而是尋找個碎虛期碎空境的修士,令其開啓,至於通緝者,隨意找個身邊人就是,到時便可輕易的獲得一枚修丹。
如此一來,令牌越來越少,到現(xiàn)在爲(wèi)止,整個南疆之內(nèi),恐怕說十塊都是多了。錢通本意也是這麼打算,他準(zhǔn)備在衝刺破空境時使用,可現(xiàn)在生死危機(jī),他心裡一狠,拿出令牌後停住身子,靜等秦?zé)o憂追來。
凡是被此令通緝者,只要還在南疆勢力範(fàn)圍內(nèi),少有人能活過百日,反之,若是百日內(nèi)無事,那麼可自行吞下開啓令牌者修丹,增強(qiáng)神通。
眼看對方臨近,錢通手握誅仙令,聲色內(nèi)斂的喝道:“站住,你可認(rèn)得這令牌,我已與令牌祭煉,靈魂融入其中,你若殺我,定會被誅仙令通緝。今日之事過錯在我方,但你也已殺了九人,何必趕盡殺絕?你若放我一馬,我可帶爲(wèi)引薦,讓你與我一樣,成爲(wèi)我蠱神宗大長老,你看如何!”
秦?zé)o憂停下身子,目光在他手中的令牌上一掃而過,冷冷的盯著錢通。
秦?zé)o憂看到令牌後,怔了一下,隨後又仔細(xì)的看了幾眼,神色立變,這就是百日追殺令,沒想到南疆內(nèi)居然會有這等法寶,之前也只是在一些古籍上看過一些介紹。
錢通還真怕秦?zé)o憂不認(rèn)識這令牌,萬一真不認(rèn)識,任憑自己如何去說,對方恐怕也會半信半疑,如果真是不信之下殺了自己,那就弄巧威拙了。
現(xiàn)在看秦?zé)o憂的臉色,想來他是知道此誅仙令的,錢通就不相信了,有人明知誅殺令的歹毒,還能動手殺人,他心底鬆了口氣,說道:“道友,你看我的提議如何?不要一意孤行,若是真殺了我,到時候你被誅殺令通緝,定然麻煩不斷,何必呢?是不是?”
秦?zé)o憂看都不看錢通,嘴角淺笑斜掛,“百日嗎”
錢通心底一顫,暗道不好,正要退後時,秦?zé)o憂目中寒光閃現(xiàn),口吐一字:“死!”
錢通慘哼一聲,口鼻噴血,雙目、雙耳更是鮮血噴涌,眼神渙散,神識破滅,倒地身亡,在他死亡的瞬間,他手中令牌無聲無息的碎裂,一道紅光驀然飛出,在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誅字!
這誅字顏色鮮紅,猶如剛從血池裡撈出一般,高高的懸在秦?zé)o憂頭頂?shù)陌肟眨@得極爲(wèi)刺眼。
秦?zé)o憂擡頭看著半空中那個大大誅字,面無表情,向後飛去,轉(zhuǎn)眼間便回到五丁峰。
木南、木北二人呆呆的看著那巨大的紅色“誅”字,一絲貪念自心底升起,但很快這貪念便化爲(wèi)烏有,二人恭敬的站在五丁峰上,寒蟬若驚。
秦?zé)o憂冷眼一掃,平淡的說道:“蠱神宗總部,可有破空境修士?”
木南連忙搶先說道:“沒有,別說蠱神宗了,整個南疆方圓百萬裡內(nèi),一個破空境修士都沒有,那些前輩怎麼會看得上這裡,一般都是在星空出沒。”
秦?zé)o憂盯著木南的雙眼,一直看的木南心底發(fā)毛雙腿顫抖,他這才又道:“蠱神宗的掌教,什麼修爲(wèi)?”
木北連忙上前一步,恭敬道:“前輩,蠱神宗掌教大人,是破空境的修爲(wèi),只不過已然達(dá)到巔峰,據(jù)說隨時可突破進(jìn)入破虛境。
秦?zé)o憂心底冷笑,雙眼內(nèi)寒芒閃過,冷言道:“你二人帶路,去蠱神宗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