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童詩蕾他們寄來一張姜程程年輕時的照片,估計就是想刺激婆婆,我懷疑他們找了一個和姜程程相像的女人肯定也是爲了對婆婆不利,畢竟殺人的人肯定是心虛的,婆婆再次見到完好的姜程程難免不會害怕,這個年齡的老太太是禁不起嚇的,直接嚇成中風都有可能,如果姜程*的已經(jīng)死了,一個假的姜程程突然出現(xiàn)在婆婆面前,後果怎麼樣,還真不好說,只是他們不知道姜程程還活著,而婆婆早已經(jīng)知道了,更沒想到的是,吳紅蕊沒有把姜程程活著的消息告訴童詩蕾和黃通,信息交換不及時,他們制定的復(fù)仇計劃自然就失去作用了。
“小嫺被吳紅蕊帶走了,並且她把這張照片發(fā)給了姜程程,應(yīng)該還說了別的話,比如暗示姜程程綁架小嫺的人是你媽,所以姜程程轉(zhuǎn)發(fā)了這張照片向你表示憤怒,還有……你媽可能會有危險。”我看著情緒波動的段正陽說。
姜程程採用這種驕傲的沉默方式來表達對段正陽的不滿太像她的性格了。
段正陽閉著眼,臉上出現(xiàn)痛苦的神色,一個人總要爲自己曾經(jīng)的錯誤付出代價,他包容了他媽的滔天罪惡,現(xiàn)在無論承受多少痛苦,都是應(yīng)該的,我心疼,但不會同情。
“先回家看看。”聽了我的話,段正陽猛然一驚,擡腳就往電梯跑,我跟在他身後。
一出電梯,段正陽就大步往家衝,打開門那剎那,看到家裡一切正常,他稍鬆了口氣,估計他害怕一打開門就看到婆婆倒在一片血泊裡,如果真是那樣,他會暈過去。
現(xiàn)在所有的仇恨全集中在婆婆身上,最累的人是她兒子段正陽,如果婆婆死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劃上句號,段正陽也解脫了,可是段正陽護著她媽,絕對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媽不管的,爲了他媽,他可以放棄所有,哪怕妻女,這樣的男人在女人眼裡是可恨的。
“媽!”段正陽衝進婆婆房間,卻沒見到婆婆,他嚇得一不小心腦袋差點撞到門上。
“那兒呢。”我指了指陽臺,婆婆正在陽臺上給她的花草悠然地澆水,聽到我們回來,眼皮都沒捏一下,因爲段正陽跟吳紅蕊的事,她的氣一直沒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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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段正陽看到婆婆徹底放下了心,走過去喊了一聲。
“還沒死呢,叫什麼魂?”婆婆放下水壺,不鹹不淡地罵了句。
段正陽假裝沒聽到,對婆婆語重心長地交待說:“媽,最近哪裡都不要去,有人來敲門也不要開,好好呆在家裡,好嗎?”
“我死了不是更好,再也沒人給你添麻煩了。”婆婆陰陽怪氣地說。
“媽!別賭氣了,好嗎?”段正陽見婆婆這態(tài)度,開始著急。
“你跟我外人聯(lián)手對付我,別以爲我不知道。”婆婆冷冷的目光在我臉上掃過,眼睛裡已經(jīng)沒有恨,但那種冰冷讓人更加心慌,這種眼神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我有著說不出的害怕。
段正陽看到婆婆的目光,眼皮猛地跳了一下,然後說:“是,我現(xiàn)在喜歡的人是吳紅蕊,她長得漂亮,嘴甜又會討好人,我控制不住自己早已……愛上了她,田蔓遠遠不如她,所以我纔想跟她離婚。”
段正陽的話像像刀子一樣絞著我的心,她竟然當著我和婆婆的面親口承認了愛上吳紅蕊,他難道忘記了吳紅蕊對他媽恨之入骨,現(xiàn)在又要殺他女兒了嗎?他真的被吳紅蕊給灌了迷魂藥了嗎?或者,他故意的?無論什麼原因,聽到他親口承認愛上別人,我還是沒法淡定面對。
婆婆怔了一下,隨即冷笑說:“你告訴我這個,是希望我怎麼做?像當初允許田蔓進門一樣成全你和她?我願意成全,你敢娶她嗎?”
段正陽垂著眼,堅定地說:“敢,我愛她。”
“哈哈,好兒子,真是我的好兒子。”婆婆怒極反笑,怨恨的目光從段正陽臉上刮過,段正陽默默地聽著,沒接話。
現(xiàn)在小嫺生死未卜,必須立刻去找吳紅蕊,段正陽不敢多作停留,再三叮囑婆婆沒事不要出門,才離開家。
段正陽先是給吳紅蕊打電話,吳紅蕊關(guān)機,隨即又給童詩蕾打了電話,問童詩蕾吳紅蕊的住處以及她可能去的地方,童詩蕾一一說了,這種情況下,吳紅蕊可能不會呆在家裡,但是段正陽還是決定先去一趟吳紅蕊的住處。
在路上,我?guī)状蜗雴査蛥羌t蕊的事,都被他用話題岔開了,我越加失落,我一直以爲就算離婚了,段正陽還是愛我的,就算不愛,也是有情分的,他不可能對我那麼狠心,就比如離婚時他會給我很多保障一樣,我以爲那是基於愛和責任,現(xiàn)在看來,可能是希望快點甩掉我吧。
吳紅蕊的房子是租的,敲了半天門,沒人開,問了鄰居,說昨晚有人確實回來過,今天早上什麼時候出去的,不清楚。
“她還有可能去哪裡?”站在吳紅蕊的樓下,我問段正陽。
不知道吳紅蕊會不會真的狠心傷害小嫺,正常人猜不透被仇恨衝昏頭的人心,吳紅蕊突然失去丈夫和兒子,那種痛苦常人也想像不出來。
段正陽搖搖頭,“童詩蕾說了幾個地方,都是她朋友的家,我想她綁架小嫺應(yīng)該不會去朋友家吧。”
“那現(xiàn)在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雖然我這麼問,但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段正陽不可能報警,一旦警察介入調(diào)查,他媽的那些事就有可能抖落出來,後果不堪設(shè)想,應(yīng)該說,我知道段正陽的選擇,如果他媽和小嫺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我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他媽,這就是段正陽,招人恨的段正陽!
段正陽果然搖頭說:“她跟小嫺早就認識,應(yīng)該不會那麼狠心傷害小嫺。”
“呵,還真會自欺欺人。”我聞言失笑,“你是因爲愛情所以信任吳紅蕊的善良,還是此時此刻需要自我安慰從而尋求良心上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