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寧醒來之後,下意識的動作就是先去摸自己的肚子。
並沒有注意到房間裡多出的來的一個人。
“原來你真的懷孕了。”
費長河的聲音幽幽的在昏暗的空間中響起。
陸雅寧心底一震,很快的鎮(zhèn)靜下來,“費長河,你不會是無恥到找人翻了我的垃圾桶吧?”
“還有一份有力的檢查報告,你想抵賴也不行,算時間,這個孩子應(yīng)該是那天你跟雲(yún)禮的吧,我們費家的子孫。”
陸雅寧怒目圓瞪,“費長河你的無恥還真不是用語言就能形容的,”她現(xiàn)在心裡很焦慮,爲(wèi)什麼費長河會找人把她迷暈?然後帶離費宅,這件事也沒有讓侯管家去做,很明顯陳嫂支她離開,侯管家是不知道的。
難道費長河得到了什麼消息?開始懷疑侯管家的身份了?
“你不用言語形容,你一開始選擇了隱瞞,就沒想過要把這個孩子打掉吧?我現(xiàn)在知道了,更加不會讓你打掉孩子,你說,這個消息,沈銘易知道,會怎麼樣?”
“費長河你還真是卑鄙,你怎麼以爲(wèi)我不會打掉這個孩子?”陸雅寧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和怨恨。
“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無法打掉這個孩子,你如果想每天只能躺在牀上的話,我不介意用別的方法對待你。”
“這裡是哪裡?”陸雅寧蹙著眉,打量著四周。
她一開始只是覺得昏暗,是燈光的問題,沒想到環(huán)顧四周竟然沒有窗戶,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嗎?
“你沒必要知道這是哪裡,反正也只是暫住地,”費長河說完就吩咐人進來“伺候”陸雅寧,自己推開門走出去。
門外也依然沒有亮光,陸雅寧覺得自己的猜測應(yīng)該沒錯,這裡就算不是地下室,應(yīng)該也是密室之類的。
難道說她還沒有離開費宅?
那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只是聽他話裡的意思,如果是暫住地,可能是爲(wèi)了引什麼人自投羅網(wǎng)?
那是不是至少證明,沈銘易的身份暫時是安全的。
此時,陸雅寧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可是怎麼
才能送出消息去,告訴沈銘易這是個陷阱。
“陸小姐,我叫小靜,是您的護工,您有什麼事儘可以吩咐我。”
“小靜,我知道你是受命於人,我不爲(wèi)難你,只是這裡太密閉了,短時間內(nèi)還行,費長河應(yīng)該不想看著這個孩子出事吧?”
既然他已經(jīng)認定這個孩子是費雲(yún)禮的,那就將錯就錯,費雲(yún)禮出了那種事,指望不上兒子,他已經(jīng)開始打?qū)O子的主意了。
“謝謝陸小姐的理解,這個情況我會跟費總反應(yīng)的。”
“好。”
以費長河的手段,絕對不會給人家背叛他的機會,所以她想著策反這個小靜,應(yīng)該是難上加難。
費長河的書房裡。
侯管家敲門進來,“老爺,夫人要見您。”
“讓她進來吧。”
侯管家將門打開,舒婉走進門來。
“老爺,我先下去了,”
“去吧。”
侯管家退了出去。
“雅寧呢?”
“你說過以後她的事不再管了。”
“長河,你這次又是利用我傷了雅寧,我就想知道爲(wèi)什麼?”
那天她叫了陸雅寧去房間,她也喝了陸雅寧遞給她的果汁,也迷迷糊糊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就找不到陸雅寧了,費宅上上下下她都找了個遍,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行蹤。
“陸雅寧不是普通的女人,你也不想因爲(wèi)她長的像誰,就越來越過分,你如果想要救陸雅寧,就要看著我們費家人死,你真的要因爲(wèi)她一個人,害死我們?nèi)遥俊?
費長河話說的很重,舒婉吃驚的後退一步,怎麼就能上升到一家人的生死,這麼嚴重。
“長河……”
“好了,你跟她喝的都是一樣的,如果我要是殺她早就殺了,她只屬於人質(zhì)的範疇,不會有什麼事的,再說了,以後事情結(jié)束之後,她會乖乖做我們費家的兒媳的,你出去吧,我要辦公了。”
舒婉看著費長河冷漠無情的面容,好像一時間距離她很遠很遠,遠的她無法相信這個男人跟她同牀共枕了幾十年。
“老大,我覺得目前救出陸雅寧是最主要的,他就是想讓我親自出面壓下媒體對謝家的追查,這一點我們還是滿足他吧。”
費雲(yún)曦這是沈銘易出事後,第一次見他真人。
“那樣我們之前做的事情就前功盡棄了,應(yīng)該還是有什麼關(guān)口我沒有想明白,你再把費長河跟舒婉說的最後一句話,放給我聽聽。”
——好了,你跟她喝的都是一樣的,如果我要是殺她早就殺了,她只屬於人質(zhì)的範疇,不會有什麼事的,再說了,以後事情結(jié)束之後,她會乖乖做我們費家的兒媳的,你出去吧,我要辦公了。——
“再放一遍……”沈銘易面容沉靜,一遍又一遍聽著費長河的那句話。
“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女人乖乖嫁入一個仇人家庭?”
費長河應(yīng)該是開始懷疑別墅裡有內(nèi)鬼了,雖然他還沒有具體的查到他的頭上,費雲(yún)章一回來,讓他心裡有了些底,再次想到上次書房被撬,資料被人偷走,應(yīng)該就可以斷定,費宅裡有內(nèi)鬼。
既然陸雅寧沒有從費宅其他出口出去,那就一定是還待在這個宅子裡,所以這座宅子裡肯定是有暗道的。
這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就挖好了坑,等著他去跳。
“有了那人的孩子?”費雲(yún)曦小聲嘟噥了一句。
“你說什麼??”沈銘易眼神中射出一抹犀利的精光。
“不可能不可能,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fā)生的,”費雲(yún)曦趕緊否認。
“我是讓你再把這句話重複一遍。”
“有了那人的孩子?”
“對,我怎麼沒想到,孩子。”
沈銘易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給我告訴季桓,我要讓費雲(yún)章像一條喪家之犬,沒有心力去協(xié)助費長河,一個在我們這裡失去意義的棋子,回到他手裡也不可能再有什麼作用。”
“是,”費雲(yún)曦應(yīng)了聲是,不過得知陸雅寧有了孩子,老大怎麼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孩子難道不是費家的,費雲(yún)曦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她怎麼這麼笨?
老大一直在費家,孩子怎麼可能是費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