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冒牌貨有什麼權(quán)利質(zhì)疑我,是我一手造就了你!”查理斯失控的大聲呵道。
“不是的,你說的不是真的,我是季琴聲,我不是什麼冒牌貨,你一定是騙人的,你這個瘋子,你瘋了,你以爲(wèi)誰會信你的瘋言瘋語?”季琴聲把目光投向沈銘易。
“銘易,你是信我的是嗎?”
沈銘易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哈哈哈哈哈,他的理智冷酷也超出了我的想象,如果一開始他就看出了你是假的,那麼這段時間,肯定就是逢場作戲,只有你這個女人還當(dāng)了真,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他冷森的聲線幾乎要凍住季琴聲身上的血液。
蕭玉皇這哪裡是爲(wèi)了折磨沈銘易,分明就是折磨她。
“那我是誰?你爲(wèi)什麼這麼做?我到底是誰?”季琴聲從地上爬起來。
“這些都不重要了,過了今天,你們所有人將喪命在這片死亡之林裡,通通給琴聲陪葬。”
“查理斯,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嗎?”
“我沒有,炸彈有,我早在附近都埋伏好了可以毀掉一切的炸彈。”
“既然如此,你也別想活著出去。”
“我對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早就厭煩了,拉著你們一起陪葬正好,我還要毀掉RK,讓季天龍死了也不瞑目,要不是他,琴聲早就嫁給我了。”
“我姐始終喜歡的都是銘易,你少在那裡做什麼春秋大夢了!”季桓惡狠狠的迴應(yīng)。
“我爲(wèi)RK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他憑什麼對我心存偏見?難道沈銘易就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我恨他,我恨RK!”
查理斯一雙帶了有色隱形眼鏡的綠眸,射出仇恨的光芒。
他對假的季琴聲伸出手,“來,琴聲到我身邊來。”
“我不會過去的,你毀了我的一生,我恨你。”
“你該感謝我讓你擁有琴聲的一切!”查理斯舉起槍瞄準(zhǔn)了季琴聲,“沈銘易,這張臉是不是很像琴聲?聽說當(dāng)年琴聲是爲(wèi)了救你,看著這張臉,你還能不能放任我一槍打死她?”
“我不能!”沈銘易偷偷給季桓打了個手勢,讓他安排人,去後麪包抄。
季桓剛一動,砰的一槍,查理斯的槍口掉轉(zhuǎn),打在季桓面前的草地上。
“沈銘易,你的槍法戰(zhàn)術(shù)還是我教的,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否則下一槍打的就不是草地了,那將會是季桓的頭。”
“其實你恨我的原因是因爲(wèi)我派你去做前鋒,引開他們的火力吧。”
“難道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得到琴聲,別以爲(wèi)任何人都看不出你自私的部署!”
“那既然如此,你的目標(biāo)是我,放其他人走。”
季桓從一邊道,“銘易你說什麼呢?”
“我當(dāng)年是欠了琴聲一命,欠了你一命,你直接殺了我吧。”
沈銘易將假的季琴聲拉低了身子。
“對一個假的冒牌貨都這麼關(guān)心,當(dāng)時你還讓一個女人救你。”
季桓凝視著對面那張陌生的臉,“我看你真的是瘋了,我姐是因爲(wèi)愛銘易,所以纔會救他,你又算什麼東西?在她死後,造就個假人出來侮辱她嗎?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可笑至極。”
“並不是,琴聲她是愛我的,都是因爲(wèi)沈銘易的出現(xiàn)纔打破了我們這種關(guān)係,”查理斯聞言有些癲狂,他突然勾脣一笑,“琴聲,來,來到我身邊,琴聲......”
沈銘易伸手拉住就要起身的季琴聲,“別過去,那是催眠術(shù)!”
“四年,四年的時間,她抵擋不了我的聲音,來,琴聲,不要怕,其他人都是騙你的,過來我身邊......”
季琴聲甩開沈銘易的手,“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現(xiàn)在不必假惺惺的來敷衍我,我不是季琴聲,我是一個冒牌貨!”
季琴聲離開的時候深深看了沈銘易一眼。
沈銘易看著她,最後一次道,“不要過去。”
“過來,琴聲,你過來我把你過去的一切都告訴你,你的父母親人,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季琴聲一步一步的走下這個緩坡,走向查理斯。
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已經(jīng)很
可悲了,沒想到她不僅僅是連過去都沒有,恨了這麼多年,突然發(fā)現(xiàn)她恨著的人是她的親人。
她重新迴歸她的親情,甚至她一度以爲(wèi)自己也有了戀情,可最後再告訴她,她不過是一個冒牌貨,不過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人。
這個叫查理斯的人,得是有多恨愛上別人的季琴聲,纔會創(chuàng)造了她,他又是多麼愛季琴聲,才能創(chuàng)造一個假人去承受季琴聲的痛苦。
她已看透,這個人已經(jīng)瘋的徹底,且無藥可救。
季桓死死的攥著拳,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拉那個女人。
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她不是季琴聲,不是你的姐姐,你冷靜一點。
可是看著那張臉,還有她受傷的神情,仍是忍不住想要上前。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季琴聲已經(jīng)走到了查理斯那邊的陣地。
沈銘易往陣地中間扔了一顆煙霧彈,在升騰起濃煙的同時,他冷靜的下達(dá)命令,“撤!”
對面開始瘋狂的開槍掃射。
“沈銘易,你們逃不出去的,別再做無畏的掙扎了。”
“不要聽他的,不要開槍,馬上伏低身子保護(hù)自己撤離。”
他們這次進(jìn)雨林就帶了二十個人,而且都是簽署過軍令狀的死士。
經(jīng)過雙方慘烈的交火,已經(jīng)死傷過半。
查理斯那邊帶的人不少,又在附近設(shè)有埋伏,現(xiàn)在他們不適合跟他們硬碰硬。
沈銘易根據(jù)手錶盤上的指南針確定方位,帶著僅剩的十一個人,其中還有三個傷員。
“我們現(xiàn)在去哪裡?”季桓緊跟在他的旁邊。
“我們沒有太多時間,要馬上找到一個有利地形。”
“你真的會朝他開槍嗎?”
“你說誰?”沈銘易冷峻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蕭玉皇。”
“他已經(jīng)不是我們當(dāng)年的兄弟了,他今天只想殺了我們兩個,然後帶那個女人出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接到消息,他的後路已經(jīng)全被我斬斷,回不去的只能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