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對於她敏感的地方瞭如指掌,輕而易舉的讓她潰不成軍。
明明昨天晚上對她還是款款待之,短短一天的時間好像恢復到原點,她如果現在手裡有一把刀,一定毫不猶豫的插入這個男人的胸膛。
他的手機突然在這個沒有救贖的空間中響起來,沈銘易聞若未聞的繼續活動,他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問,“還想離開嗎?”
破碎嘶啞的聲音彷彿不是從她的嗓音中發出,“想……”
沈銘易放開她的耳垂嗤笑一聲,危險的氣息久久籠罩在周遭。
“老婆,你離開,要去到哪裡?這裡有陸露,有我,這纔是你的家,告訴我你不會離開。”
他邪魅的臉上已斂去所有笑意,彷彿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要張口咬死她。
陸雅寧咬了咬後牙槽,她就是不要他得逞。
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不……
客廳裡,沈銘易接過洛管家遞過來的電話。
“喂。”
“你在哪裡?青青出了車禍,我們現在在私立醫院,你馬上過來。”
“我馬上派助理過去。”
沈萬德大怒道,“你派助理來做什麼?難道還想上明天的娛樂版頭條,現在門口擠滿了記者,你馬上給我滾過來。”
記者?
這是要來苦肉計博同情這一招嗎?
沈銘易面無表情的放下電話,上樓進浴室洗了澡,收拾完換好衣服。
陸雅寧蜷縮在被子裡仍在瑟瑟發抖,耳邊突然響起他殘酷戲謔的聲音,“等會記得吃藥,我可不想你給我生下一個小瘋子來。”
原來,幸福與地獄之間只有一步之遙。
嘴角冷漠的弧度越來越大,她現在是個瘋子不是嗎?她有什麼好顧忌的,陸雅寧的眼睫毛忽閃了一下,慢慢從牀上爬了起來。
她慢條斯理的去浴室裡清洗了自己,鎖骨處被咬過的地上上了藥,貼了兩個創口貼,換上了一身可以遮擋傷口的翠綠色長裙,一頭梳順了的長髮散落在肩頭,細緻的畫好了妝容,挑了件白色的珍珠項鍊點綴在頸間。
她下樓的時候,沈銘易哄好了女兒,換好了鞋子剛
準備出門。
陸露驚訝的大叫一聲,“哇,媽媽好漂亮。”
沈銘易轉身看到優雅下樓的陸雅寧,眸光微凝。
“你下來做什麼?”
“你要去哪裡?”
“我去哪要跟你彙報嗎?”
陸雅寧脣角帶著僵硬的微笑,“我不是你的老婆嗎?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去?”
對上沈銘易一雙幽深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時,嘴角扯出苦澀的笑意,“把我放在家裡你難道不怕我又趁機逃走嗎?”
“你敢逃試試?”
“爸爸,你跟媽媽吵架了嗎?”陸露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目光中帶著疑問。
沈銘易微微一笑,“沒有,爸爸沒有跟媽媽吵架,你媽媽在跟爸爸開玩笑呢?”
他換上一副笑臉,“既然我老婆這麼想以高姿態出現在公衆面前,那就走吧。”
他走上前來攬住她的肩,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爸爸媽媽,你們要去哪裡?陸露也要跟著去,”小傢伙飛快的跑上來抱住沈銘易的大腿。
沈銘易溫厚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女兒的小腦袋,“陸露乖,爸爸媽媽要去醫院看望病人,你在家裡乖乖的。”
張媽雖然感受到了他們兩個氣氛不對,可究竟哪裡不對,她也說不上來。
哄著陸露上樓去玩拼圖,目光疑惑的目送他們出門。
陸雅寧的肩胛骨快要被沈銘易捏碎了,直到出門之後,攬著她坐上車,才鬆開對她的桎梏。
“夫妻恩愛的戲終於演完了,你還滿意嗎?”陸雅寧低下頭緊咬著脣,有些蒼白的臉上帶著難掩的倔強傷痛。
沈銘易殘忍的吻了一下她的脣,“老婆,這遠遠不夠呢?”
然後冷冷的吩咐司機,“開車!”
這個女人就一定要跟他作對。
本來他還想著慢慢的去解決眼前的這種局面,既然主動提出來,那就提前一併解決了吧。
“老婆,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你不是說我不信你嗎?那我信你,你說我是你老婆,我相信就是。”
他的身形極其有壓迫力的湊近她,戲謔的氣息就噴薄在陸雅
寧的臉上,“怎麼突然學這麼乖了?”
“不乖在你面前有用嗎?”
陸雅寧還在硬撐,其實心早就如擂鼓一般了,沈銘易在她的脣上貼了貼,譏笑出聲,“我感覺到你在發抖,連說謊都不會的笨蛋,那等下你的表現我拭目以待,不要讓我失望。”
他的氣息越來越灼熱,陸雅寧伸著脖子往後躲了躲。
沈銘易邪惡的勾了下脣角,端坐了身子。
距離醫院越來越近,陸雅寧也越來越緊張,渾身緊繃著。
車子停在醫院住院部的門口,扛著長槍短跑的記者們將門口圍的水泄不通,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沈總的車!
大家一股腦的都擠了上來,她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抱住沈銘易的手臂,嚇得瑟瑟發抖。
沈銘易垂眸看了一眼,勾起一抹笑意,“準備好了,要做我沈銘易的妻子了嗎?”
“那個……爲什麼會有這麼多記者?”
“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我沈銘易的妻子的,後悔了嗎?”
被他戲謔的眼神盯的很不自在,陸雅寧直起身子,“我已經瘋了,看還能不能瘋的再徹底點。”
她率先打開車門,已經有保鏢擋開一衆的記者。
大家看到陸雅寧從車上下來,瞬間就像在人羣中扔了一個重磅炸彈。
“小姐,請問您是沈先生的新歡嗎?”
“是不是您插足了沈先生與穆小姐之間?”
鋪天蓋地的問話,吵嚷的陸雅寧頭腦幾乎要炸開。
肩膀上突然出現一個強有力的手臂,攬著她衝破人羣。
“沈先生,聽說您跟穆小姐解除婚約了?這是真的嗎?”
“馬爾代夫的婚禮據知情人士透露,穆小姐失去了你們的孩子是嗎?”
沈銘易的目光猶如野狼一般,冰冷的彷彿要刺穿問問題的那個記者。
陸雅寧實在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身子抖若篩糠,記者們一個接一個犀利的問題,猶如一根木棍,敲擊著頻臨溺水的她。
而沈銘易此刻就像水面的一根浮木,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著她,才能保證此刻不昏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