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慢很慢,原本一兩秒就可以做到的事情,溫庭東卻足足用了一兩分鐘,舉手投足間盡是對秋素的關心和寵溺。
爲她蓋好被子後,溫庭東不禁被秋素沉睡的模樣所吸引。
那顆徘徊已久的心,也隨之沉淪下來。
睡夢中的秋素,沒有了昔日在商場上的犀利與嚴肅,反倒是給人一種洗盡鉛華,與世無爭的感覺。
這樣的秋素,看的溫庭東心裡暖暖的。
彷彿被夏日裡最耀眼的光芒包圍,纏繞,渾身上下都在閃爍著熠熠光輝。
溫庭東不由自主的伸手撫摸上秋素的臉,用帶著薄繭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她的五官。
睡夢中的秋素只覺得有人在拿著什麼東西,不停的撓她,惹得她不禁皺緊了眉頭,左右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似要掙脫開那人的束縛。
溫庭東笑了笑,輕輕擡起自己的拇指,隨後扼住她的下顎,微微低頭,鬼使神差的朝那張他思念許久的粉嫩脣瓣吻過去。
就在他的脣快要吻上秋素脣瓣的剎那,原本沉睡在睡夢中的秋素忽然睜開了眼睛:“你是誰?你在做什麼?”
猛然驚醒時看到有人壓在自己身上,秋素嚇得臉色大變,慌亂間拽緊自己胸前的被子,儘可能的遮擋自己身前的風光,纖瘦的身體下意識的緊繃,幾乎沒有過多的思考,秋素轉身拿起病牀旁牀頭櫃上放置的玻璃花瓶,就朝溫庭東的腦袋上砸去。
她的速度很快,可溫庭東的速度也不慢。
看到那個花瓶朝自己砸過來的剎那,溫庭東立即伸出左手從秋素的手心裡奪過那個花瓶,右手下意識的握緊她顫抖的肩膀,語氣凝重的喊著她:“素素,是我,我是你大哥。”
“大哥……”
秋素喃喃自語了句,隨後擡起頭看向溫庭東,澄澈的雙眸裡滿是受到過度驚嚇後的迷離,在看到面前的男人的確是他的時候,稍稍鬆了一口氣,但臉上的惶恐依舊從未消散,她皺緊了眉頭,滿臉防備的打量著他,膽戰心驚的問道:“已經這麼晚了,大哥,你怎麼過來了?”
怎麼?就這麼怕他?
怕他做什麼?難不成他是洪水猛獸?
意識到還不到吐露心跡的時候,溫庭東握著玻璃花瓶的瓶身從病牀上下來,把花瓶放穩在牀頭櫃上,隨後拉開身後的凳子坐了下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向秋素,冠冕堂皇的說:“我有位朋友出了車禍,他家裡人都在美國,沒辦法立即趕回來,醫生只好打電話通知我,他的手術很成功,這不,從他那邊出來後,反正都是要守夜,我就過來看看你,誰知道剛進來,就看到一隻蚊子趴在你的臉上正在吸血……”
後面的話溫庭東沒有再說,因爲意圖已經很明顯。
聽到他的這番解釋,秋素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她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好意思的衝溫庭東笑了笑說:“原來是這樣啊,那大哥,謝謝你幫我把蚊子趕跑了。”
“不用謝。”溫庭東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輕輕咳嗽兩下,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小劇場之蚊子篇】……
貞子拿著話筒屁顛屁顛的追著採訪:“溫少,請問把自己形容成蚊子是什麼感受?”
被人瞪了一眼,咬牙切齒:”你說呢?“
貞子聳了聳肩:”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又是一記兇猛的眼神:“下次再這樣寫,我就把你直接扔到太平洋。”
貞子嚇得連連抱住他的大腿,撒嬌:“不會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會讓你儘快吃到嘴裡的,真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