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的詆譭瀾瀾,侮辱瀾瀾,更是把那頂抄襲的帽子扣在瀾瀾的頭上。
現在到了彰顯孰是孰非的時候了,該是她張大小姐露出真本事證明自己的時候了。
可她是怎麼證明的,不及格,根本就沒有通過考試。
而他的妻子,卻是以第三考場的最高分,成功通過這場建築設計比賽。
手中的這套試題,在難度上比之前他們考的那套試題,難了許多。
難度上加大這麼多的考卷,他的小妻子都可以輕輕鬆鬆的畢業,更何況是之前那份並不怎麼難的考卷?
試問,他的妻子,又怎麼會抄襲。
顯然他的小女人被人算計了。
如果真的有人抄襲的話,那麼這個人也不會是他的妻子,而是面前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張雅慧。
想起她剛剛的惡言相加,以及她詆譭妻子時的五官猙獰,冷嘲熱諷。
沈佩之心裡那團叫做憤怒的火球,燃燒的愈發興旺起來。
握住考卷的大手也握的越來越緊,許是特別憤怒,依稀能夠聽到骨節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原本英俊的五官,此時也因憤怒而逐漸扭曲,俊朗的臉龐上,是滿滿清晰可見的憤怒。
宛若雷鳴暴雨之前的風平浪靜。
下一秒,沈佩之甚至是連想都沒有想,緊緊撰著手中的考卷,在許多學生的錯愕中,大步朝張雅慧走過去,擡起手狠狠的將手中的考卷砸在她的臉頰上。
數不清的白紙嘩啦啦的順著張雅慧的臉頰滑落在桌面上,更是有一些考卷在砸落的瞬間灑落在走廊裡的地板上。
許是特別憤怒,他甩那些文件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
那些文件砸在張雅慧臉頰上的時候,疼的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眶裡滿是淚水。
她沒有哭,緊緊握成拳頭的小手撰的更加緊,心裡滿滿是對沈佩之的憤怒。
這個男人憑什麼說砸她就砸她,從小到大,她的爸媽都沒有捨得打過她,就連跟她說話也從來不敢大聲,生怕會嚇著她。
可沈佩之呢。
他憑什麼這樣跟自己說話,憑什麼用東西砸她。
張雅慧恨得牙根直癢,下意識的擡起頭就要與沈佩之爭吵。
可她擡起頭的時候,看到的是什麼。
看到的是他那俊朗的五官因憤怒而逐漸扭曲,額頭上的青筋極爲猙獰的顯露在他的臉龐上,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
更是如同午夜時分,從地府裡走出來向她索命的黑白無常。
這樣的沈佩之,是可怕的,是令人恐怖的。
張雅慧心裡原本的憤怒,也在看到沈佩之這幅模樣時淡淡消散。
她嚇得肩膀不停的顫抖著,精緻的小臉上滿是驚嚇過度的表現。
就連手指也顫抖起來,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去拿面前的考卷。
原本幾秒就可以拿到手的考卷,張雅慧竟用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
指尖在觸碰到考卷的時候,白嫩的小手顫的力度越來越大。
想起剛剛沈佩之衝她吼的那番話。
莫不是她沒有通過這場畢業考試……
不…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