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樓梯口突然衝上來幾個人。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黑衣服,一看就是訓(xùn)練有素。兩下子,就把曾曉燕請來的那些人踹飛的踹飛,扔出去的扔出去。
“不要!不要啊!”沈怡安抱著自己,驚慌地叫喊。突然身上一暖,一件散發(fā)著熱氣的外套覆在她身上,裹住衣不蔽體的她。
“已經(jīng)沒事了。”
驚恐之中,沈怡安依然辨認(rèn)出了這個聲音。她一把抓住蕭子騰的衣襟,臉埋在他胸口,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將他們?nèi)拷o我抓起來,送到警察局去。還有這個女人。交代下去,好好地招呼這些人。”
這回輪到曾曉燕驚慌失措了。“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最好別碰我!我老公是棟樑地產(chǎn)的老闆,你們要是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蕭子騰的目光如刀刃一樣,鋒利得刀刀見血。那種天地之間唯我獨(dú)尊的王者之氣,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顫了一下。“帶走。”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命令你們,馬上放開我!”
蕭子騰一腳踹出,直接將曾曉燕踹飛了出去。然後給沈怡安拉好衣服,將人抱起來,轉(zhuǎn)身一步一步走下樓梯。
沈怡安將臉貼在他肩窩裡,呼吸間盈滿了男性陽光的氣息,霸道而強(qiáng)烈,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將她心裡那些恐懼給驅(qū)逐出去。
車子呼嘯在夜晚的道路上。
蕭子騰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戴上藍(lán)牙耳機(jī)。“10分鐘之內(nèi),我要在醫(yī)院看到你。”
十分鐘後。
白色的賓利在一個酷炫的拐彎後,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醫(yī)院門外。
“什麼人啊?十萬火急地將小爺招回來。”年輕的男人迎上來,不羈的表情,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
他叫段宏,是蕭子騰的朋友,也是這傢俬人醫(yī)院的院長。
看到蕭子騰從車裡抱出個人,而且還是個用毯子裹著的女人,段亦然頓時嘖嘖兩聲,一臉目瞪口呆之後變成了一臉興致勃勃。
“我靠!居然是女人耶!你這是千年石榴樹要開花結(jié)果了嗎?”
“閉上你的嘴,否則我不介意讓它永遠(yuǎn)都開不了嗓!”
男人做了個嘴上鎖拉鍊的動作,隨即吩咐身邊的人。“馬上帶他們?nèi)IP室,叫個外科醫(yī)生過來,要女的。”
蕭子騰來得及時,沈怡安並沒有真正被侵犯。但身上被弄出了不少觸目驚心的痕跡,臉更是高高腫起,樣子看著十分可憐。
醫(yī)生並不知道她沒被侵犯,理所當(dāng)然地拉開她的腿想給她消毒上藥。
沈怡安想也不想就一腳踹了出去。
“啊——”
“林醫(yī)生,你沒事兒吧?”
沈怡安驚慌地抓住被子,身體緊緊地貼在牀頭。
知道她剛受了驚嚇,林醫(yī)生倒沒跟她計(jì)較。“我只是想幫你檢查傷口。”
“我……那裡,不用。”
“好。我不碰那個地方。”
林醫(yī)生給她受傷的地方仔細(xì)地上了藥,然後將準(zhǔn)備好的衣服給她穿上。
一門之隔。
“那個女人是誰啊?你看上她了?”段宏好奇得要死,心裡跟被貓抓似的難受。
可蕭子騰就是不配合,一聲不吭地抽著雪茄。
“我靠!搞了半天,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啊。難怪我以前給你介紹那麼多女人,你瞅都沒瞅一眼。我還真好奇,這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居然能勾起你的興趣!”
吃人的眼神掃過來,段宏訕訕地摸了摸脖子。“放心吧,她不是我的菜。”
不一會兒,門開了,林醫(yī)生走了出來。
“院長,蕭總,她身上的傷都已經(jīng)處理過了。都是皮肉傷,沒什麼大礙。”
段宏擺擺手。“知道了,你去忙吧。”
“我進(jìn)去看看。”蕭子騰推門而入,而且當(dāng)面將門甩上。
段宏閃得快,否則他引以爲(wèi)傲的高鼻樑都要被撞塌了。“有異性沒人性!”
沈怡安就坐在牀邊,看到蕭子騰,她勉強(qiáng)笑了一下,小聲問:“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借住一晚?”
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既然沒真的失身,也沒必要要死要活的。但城中村那個小屋,她是真的不敢住了。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覺得身後會有個可怕的黑影立馬撲上來。
蕭子騰被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眸就這麼溼漉漉地看著,只覺得她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獸,可憐巴巴的。
“走吧。”
沈怡安剛要掀被子下牀,卻被他一把抱了起來。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安靜地抱住他的脖子。呼吸間的男性氣息,安撫著她內(nèi)心的慌亂無措。
門外,段宏看到這一幕,立馬來了兩聲口哨。看樣子,這傢伙果真是鐵樹開花啊!
“嫂子,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說一聲,我一定竭盡全力。”
沈怡安被這聲“嫂子”喊得面紅耳赤。她以爲(wèi)蕭子騰會澄清,卻只等到他抱著她迅速走遠(yuǎn)了。
回到晴天公寓。
沈怡安只道了一句謝謝,就鑽進(jìn)被窩,蜷縮成一團(tuán)睡了。事實(shí)上,她只是閉目養(yǎng)神,根本睡不著。
夜裡,她渴了起來喝水,剛好撞上蕭子騰一身潮氣從浴室出來。
他穿著白色的浴袍,裸露著小麥色的胸膛和結(jié)實(shí)的小腿。那有些凌亂的溼發(fā),給他平添了幾分性感。
如果不是知道他遙不可及,沈怡安相信,自己也會爲(wèi)他神魂顛倒的。因爲(wèi),這人簡直就是會行走的荷爾蒙!
她定了定心神,抿著嘴角微微一笑。
“睡不著?”
沈怡安下意識地想要搖頭,但也知道瞞不過他。“嗯。身心疲憊,但就是睡不著。”
蕭子騰直接走到吧檯那,給她調(diào)了一杯酒。“喝掉。”
沈怡安不疑有他,低頭連著喝了兩口。味道還算好,所以她很快就把一整杯都幹掉了。
“這個真能讓我睡著?”
沈怡安晃了晃杯子,站起來,打算拿去清洗。結(jié)果才走了兩步,便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視線逐漸模糊。
蕭子騰一手接住她,一手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
沈怡安扯住他的衣衫,驚慌低呼:“蕭子騰……”
很快,她柔軟的嘴脣被封住,纖細(xì)的腰也被箍得緊緊的。呼吸間,是他讓人心慌又叫人意亂情迷的氣息。
她的手推拒在他的胸口,可抵擋不了他的侵略。慢慢地,便只是握著拳頭抵在他胸前,因著那滾燙的體溫而止不住地顫抖。
“嗯.......”
喘息漸重,掀起一室的曖昧與火熱,叫人臉紅耳熱。
……
“剛剛,警察局那邊傳來消息。曾曉燕昨天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面是她老公出軌的證據(jù)。這個包裹,是一個叫喬蔓的女人寄出去的。這個名字,想必你不會陌生。”
“喬蔓?”沈怡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
沈怡安愣了愣,隨即用力地?fù)u頭。“不可能的。喬蔓不是這種人。她是不是在警察局?我想去見她。”
蕭子騰就安排人將她送了過去。
沈怡安到的時候,喬蔓正在接受警察的問話。她在最初的驚慌之後,就直接承認(rèn)包裹是她寄出的。原因是,爲(wèi)好姐妹徐清蓮報仇!
沈怡安走進(jìn)去,看到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的人,壓抑得有點(diǎn)喘不過氣。
喬蔓只是簡單,並不傻子,大概已經(jīng)意識到問題所在了。被最好的朋友背叛,那滋味兒她最清楚不過。
“蔓蔓。”
喬蔓看著她,不吱聲。
沉默相對了很久,沈怡安才走到對面的位置坐下來。又靜默了數(shù)十秒,她突然逸出一聲苦笑。
“蔓蔓,你認(rèn)識徐清蓮的時間比我更長,你相信她是很正常的。但我知道,這個包裹是徐清蓮讓你寄的。因爲(wèi),你是一個單純而耿直的人,你沒有這樣的心計(jì)。”
“我——”
“你不用急著否認(rèn),我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後能多留個心眼,別吃了虧。還有,謝謝你曾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
長嘆一口氣,沈怡安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
沈怡安停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出軌的人,真的是朱駿和徐清蓮?”
“沒錯。”
……
“包裹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這些照片我確實(shí)在喬蔓的手機(jī)裡看到過。那天她約我出去,神秘兮兮地給我看了這些照片。她還說,沒想到沈怡安是這種不知廉恥的人,還說要教訓(xùn)她之類的……”
瞪著屏幕裡楚楚可憐的徐清蓮,喬蔓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了。
“徐清蓮,你給我出來!”
喬蔓一腳將房門給踹開了,殺氣騰騰。
“蔓蔓?”徐清蓮驚慌地站了起來。下一秒,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記耳光。
“徐清蓮,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跟這樣的人做朋友,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蔓蔓,我——沈怡安,是不是你跟蔓蔓胡說八道了些什麼?你這人真是太可怕了!”
沈怡安倒是淡定,始終一言不發(fā)。徐清蓮明顯是狗急跳牆,她沒必要跟一條被惹急了的狗計(jì)較。
喬蔓卻用力地推了徐清蓮一把。“可怕的人是你!明明是你搶了安安的男朋友,結(jié)果卻污衊她紅杏出牆,你的心是黑的吧?要不要我把你的胸膛剖開,往裡面倒點(diǎn)漂白粉漂白一下?”
“我——”
“你忘了這麼多年,安安是怎麼對你的嗎?你身體不適,她徹夜不睡地照顧你!你媽媽生病,她不顧一切爲(wèi)你籌錢!你被人佔(zhàn)便宜,她一個女人抓著酒瓶子就敢跟幾個大男人幹上……徐清蓮,你的良心簡直是被狗給吃了!”
徐清蓮的臉色像萬花筒似的變來變?nèi)ィ钺嶂皇O聝春莸睦湫Α!澳阋誀?wèi)她是真心的嗎?她不過是從我身上尋找優(yōu)越感,她——”
喬蔓又給了徐清蓮一記耳光,眼睛裡都能噴出火來了。
“徐清蓮,你真是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