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委屈地哭著回頭大喊:“我說了!我沒有偷你東西!”
黃蓁蓁譏笑著問:“那你倒是說說,我的東西哪裡去了?怎麼早不丟晚不丟,你把我東西砸了之後就丟了?我還想問問你,你憑什麼砸我東西?”
“那你想怎麼樣?”王豔握著粉拳,雙眼冒火。
“呵呵。”黃蓁蓁咯咯地笑了起來,越笑越是諷刺:“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砸人東西的人一臉委屈的問我這個被害人像怎麼樣?你以爲(wèi)你沒事掉幾滴眼淚就能掩蓋你砸我東西,並導(dǎo)致我財務(wù)丟失的事實嗎?”她笑容消失,神情冷凝,“我不管東西是不是你偷的,我只知道,因爲(wèi)你個人的失控行爲(wèi),導(dǎo)致我財務(wù)丟失,我現(xiàn)在十分有理由懷疑,我的東西就是你拿的!”
“我沒有偷!”
“你說你沒有偷就沒有偷?”
一股壓抑的冤屈堵在王豔心頭,看到黃蓁蓁那張譏諷的臉,她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氣到極致,她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哇一聲大哭出來,趴在桌上哇哇大哭。
班主任頭疼不已。
班主任有些惱怒黃蓁蓁的咄咄逼人,此刻黃蓁蓁最正確的做法應(yīng)該是息事寧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班裡和諧,其樂融融不是很好嗎?爲(wèi)什麼抓著一點小事就不放?
他頗爲(wèi)頭疼地再度確認(rèn)這件事:“東西真的丟了?”
黃蓁蓁冷冷地諷刺地笑:“是不是真被偷了,叫警察來查一下不就不知道了?班裡人都在這,東西肯定都在班裡,不信就搜唄!”她語氣懶懶的,“至於我丟的錢,既然是我的錢,上面肯定有我的指紋,別人的錢上不可能有我的指紋,讓警察來查,誰的一百元上有我的指紋,誰就是小偷。”
王豔聞言立刻擡起頭,臉上通紅眼淚潺潺眼神堅定地說:“對!查,班裡搜一下就知道是誰偷得了,反正我沒偷!”
說著第一個將書包從課桌裡拿出來,將書包倒過來把裡面書本咚咚咚全部倒在桌上,又將書包兩邊的小包拉鍊打開,將裡面東西往外掏,急切地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班裡其他同學(xué)見王豔拿出自己書包倒東西,也都紛紛將書包拿出來。
班主任站在講臺上觀察著每一位學(xué)生的反應(yīng),在目光落在某一位女同學(xué)的臉上,而那位女同學(xué)快哭了一般,驚慌地飛快轉(zhuǎn)移的自己視線,接著低下頭擡都不敢擡時,擺了擺手說:“大家把書包都收起來吧,撿了黃蓁蓁東西的同學(xué)下課後到我辦公室來,把東西給我,我既往不咎,但如果真有人盜取他人財物,那我就只能叫警察來了。”他看著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女生,在心底重重地嘆了口氣:“現(xiàn)在開始上課!”
“等等!”黃蓁蓁連忙開口打斷他。
班主任眉頭皺的死緊:“你還有什麼事?”
黃蓁蓁冷笑道:“班主任,你不會以爲(wèi)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吧?我東西無緣無故被砸,文具盒被砸的不能用,鋼筆被摔壞,書本破碎不算還弄的髒兮兮……”她嫌棄地拎起桌上因早晨地板上灑了水而導(dǎo)致髒的不能看的書,“不說有句道歉,連砸我東西的理由都不給一個,那以後是不是我的東西任何人都可以過來踩一腳,任何人興致來了都可以砸一砸?”
王豔臉也變得通紅,她此刻已經(jīng)從早上看到黃蓁蓁名字在她排名之上的氣憤中緩過來,又被黃蓁蓁嚇了一番,再被冤枉成小偷,再說她本質(zhì)上並不是個多壞的女孩,只是從小被慣壞了,脾氣有些驕縱,黃蓁蓁在班級又歷來是個透明人,看著就是個好欺負(fù)的,纔會不管不顧的在氣頭上把她東西都砸了,若是黃蓁蓁沉默不反抗獨自認(rèn)了這事,她反而氣焰高漲,不僅覺得得意,還會助長她的脾氣,但此刻被黃蓁蓁反擊後,反而知道自己的錯誤。
但她終究是要面子的小姑娘,紅著臉雙眼噴火地怒道:“如果不是因爲(wèi)你抄襲,我會砸你東西麼?”她也知道自己這句話站不住腳,說到後面聲音已經(jīng)弱了下去,極其心虛,又故作理直氣壯的樣子。
黃蓁蓁看著她慢悠悠道:“既然你說我抄襲,那我們打個賭唄?”
“什麼賭?”
“就賭下次的考試成績?nèi)绾危咳粝麓慰荚囄铱稼A了你,今年兩年你所有的值日全部我給你做,但如果你考不過我……”
“怎麼樣?”
“你就當(dāng)著全校的面給我道歉!”
王豔麪皮紅的似要滴血一般,睜大眼睛狠狠瞪著她:“賭就賭!”
黃蓁蓁瞟了一眼平靜看著她們說話的班主任一眼,道:“爲(wèi)了避免一些成績下降還輸不起的人再次說我抄襲,就請班主任作證,到時候考試我願意單獨做一桌,若這樣還有人說我抄,就都隔開考試,找三個老師來監(jiān)堂。”
王豔氣憤地質(zhì)問道:“爲(wèi)什麼不讓老師單獨給你監(jiān)考?”
黃蓁蓁簡直要被她氣笑了,看著她鄙視道:“你有病啊!我黃蓁蓁做得正行的端,憑什麼被人單獨監(jiān)考?”
王豔臉再度被氣紅,只是這時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淚水,小臉紅撲撲的,連鼻頭都是紅的,雙眼因氣憤而格外明亮,她狠狠地瞪著黃蓁蓁,被她罵了氣的說不出話來。
黃蓁蓁輕輕一笑,脣角輕揚,眼裡卻無半點笑意,“怎麼?怕了?”
王豔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了起來:“誰怕誰是狗!”
黃蓁蓁目光投向班主任:“班主任說呢?”
若說重生前她對班主任還有一些不甘和尊重,此時已經(jīng)半點都沒了。
班級學(xué)生處於良性競爭的狀態(tài),班主任自然是樂見其成的,況且此舉也可以幫助學(xué)生化解矛盾,何樂而不爲(wèi)?
他現(xiàn)在是有些怕了自己這個學(xué)生,以前怎麼就沒發(fā)現(xiàn)安安靜靜的她還是個刺頭?一個暑假帶給人的變化真有這麼大?偏偏那些話還說的有理有據(jù)頭頭是道,連他都反駁不得。
不禁頭疼地問:“現(xiàn)在可以上課了吧?”
黃蓁蓁眨了眨眼睛,“當(dāng)然不可以。”她表情要多嚴(yán)肅就有多嚴(yán)肅:“解決了抄襲事件,現(xiàn)在我們來談?wù)劊业奈木吆泻弯摴P被摔壞,還有的我書本被弄髒弄碎該怎麼辦?”
班主任吸了吸牙,無奈道:“書本的事情我來給你想辦法,正好我那裡還有一套新的。至於你的文具盒和鋼筆,鋼筆看看還能不能修,文具盒我從班費裡重新給你買一個。”
黃蓁蓁笑道:“班主任說笑吧?班費是我們大家交的,班主任有什麼權(quán)利拿我們的錢爲(wèi)別人的錯誤買單?”
王豔聞言口氣很衝地道:“我照價賠給你還不行嗎?”
“照價賠?好啊!”黃蓁蓁臉上掛著笑容:“我這文具盒是我爸從俄羅斯帶回來的迪士尼正品,我也不要什麼現(xiàn)金,你就給我找個一模一樣的來就行,鋼筆是派克鋼筆,市價三百六十元。”
不一次性把你收拾疼了,以後誰都當(dāng)你是包子,人人都能來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