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與張謙兩人坐在電視臺會議室的走廊沙發上，抽著煙玩著手機。
“何方，這合作能成嗎？”張謙打完一把《飢餓鯊：進化》，然後狠吸了一口煙轉頭問何方。
何方還在那‘biubiubiu’的玩著呢，他邊打遊戲邊叼著煙含糊的回答。
“我已經有了99.99%的把握了，等會我再給他們下點猛藥就基本上七七八了。”
“什麼猛藥？”
“回頭你就知道了……”何方的話還沒說完，會議室的門開了，大家都紛紛走了出來。
有些還熱情的跟何方打著招呼，何方立馬收起手機掐滅煙然後客氣的迴應著。
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會議室開始收拾東西。
“何導啊，關於你們新節目的事情，我們剛剛開會討論了一番，接下來呢，你跟馬主任好好聊聊。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連自堅拉著何方的手說道。
“行，連臺長，我會與馬主任好好談的，您先忙。”
何方看著連臺長走了之後，他朝馬寶周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快速的把電腦裝好包。
“何導啊，走，去我辦公室聊聊。”節目製作中心主任馬寶周熱情的與何方招呼道。
何方與張謙一起來到了馬主任的辦公室，他的秘書給何方與張謙分別倒了一杯茶。
“何導啊，你剛纔介紹的新節目大家我們臺的同事們反應都熱愛熱烈，經過討論呢，原則上同意了我們進一步接洽的可能。”
馬主任也是會說話，說到這就沒往下說了。
“啊？那太好了，馬主任，那接下來我們談一下合作的具體細節？”何方問道。
“咦，這個不著急，我們臺裡要先組織一個合作談判小組與你們洽談，雖然我們原則上同意繼續接洽，但是有些問題大家還是有不同意見的，這個需要一個談判過程。”馬寶周說完喝了一口熱茶。
“啊，好啊，好啊。這個沒問題的，我當然知道一個這麼大的決定肯定需要時間的，我不著急的。那個，這樣吧，馬主任，你看我把合作的合同條款發您一份，然後你們研究一下看哪些不合意，這樣下次一起談的時候也好有個路數。然後呢，我這邊晚上的高鐵要去上海，跟東方臺的穆臺長約了明天去東方臺談一下合作的可能性。如果東方臺一時談不好，我們還約了江蘇臺與BJ臺談的。”
何方笑吟吟的說道，彷彿這都是微不足道的事一樣。
但何方這話一出馬寶周有點急了，“咦，何導，怎麼跟我們浙江臺都還沒談完，就跟別的臺去談了？這麼急嗎？”
“馬主任啊，我們這個節目準備7月份就要上線，現在都5月份了，場景搭建，導師團隊，音樂演奏，學員選擇，廣告宣傳……一大堆的事還沒有展開。如果因爲與電視臺的合作談判延誤了，那節目就趕不上暑期檔了。而且，各電視臺要綜合評估我們，我們也要評估一下哪家合作更合適不是？”何方依舊是不急不緩的笑吟吟的。
“嘖……”馬寶周皺了下眉頭，“何導，再急也不急於一時，你都來到杭州了我們都沒有盡地主之誼。這樣，今天晚上就別先走了，明天我們臺裡派專車送你們過去。晚上，感受一下我們浙江人的熱情，讓我們盡個地主之誼。”
馬寶周沒說別的，只是先把何方他們留下來再說，至於後續他得先請示領導啊。
“啊，馬主任，不要這麼客氣，不用這麼麻煩。我是真的約了穆臺長明天上午去東方臺談事的。不信您看，這是我給他發的短信，他都回了明天等著我們呢。”何方一邊擺手，一邊拿出手機打開短信給馬寶周看。
“哎呀，這個沒關係的，這樣，我跟連臺長說一聲，讓他跟穆臺長打個招呼，明天你晚點去。你放心，保準穆臺長不會怪罪你們。我現在就去跟連臺長彙報這個情況，你們等一下。”
馬寶周說著就出了門，何方一臉愁容看著馬主任出了門後，轉頭看向張謙挑了下眉。
一切盡在算計中啊。
早說了，只要你有野心，就不怕你不上鉤。
大約一刻鐘後，馬主任回來了，然後笑呵呵的拉著何方。
“放心吧，剛連臺長親自給穆臺長打電話解釋了，明天再說。走，中午我們先簡單吃個飯。”
“真的假的？”何方一臉驚訝的樣子。
“我親眼看著連臺長打的電話，這還有假，不信你自己跟穆臺長打電話問一下是真是假。”馬寶周保證道。
看樣子浙江臺不僅有野心，還比較猴急啊。
可能是何方的方案誘惑力太大了吧，畢竟不用付出什麼代價就能上線一檔能與芒果臺打擂臺的綜藝節目，這得是多大的誘惑啊？
全國衛視苦芒果臺久矣，如果浙江臺能第一個站出與芒果臺打得旗鼓相當，那是多大的政績？
面對這個政績，失敗的代價僅僅是幾個月的週末晚間黃金檔的損失，哪個領導能經得住這樣的誘惑？
不用掏一分錢，還能賺錢，關鍵是能第一個站出來與芒果臺打擂臺成功……
……
晚上的時候何方見識到了天下有權人都一樣的狀況，一個這麼大的電視臺誰家還沒幾個拿得出手的漂亮女主持人與女演員了？
過來一起陪何方他們吃個飯這還不正常？浙傳的實習女主持人一大把。
當然，就是正經的吃個飯，大家別想多了，這是公務，大家還是要臉的。
至於吃飯之後飯局上剛認識的朋友有什麼活動安排，那就不管了。
第二天早上，馬寶周生怕何方他們跑了，大清早的就派了司機過來，說是帶他們再去臺裡跟連臺長談一下。
此時的何方心中大定，沒問題了。
九點半，何方與張謙一起來到連臺長的辦公室，裡面坐著連臺長，還有馬主任，還有總編室的主任等幾個實權人物，基本上浙江臺能說的上話的都在這裡了。
何方進門後客氣的與幾人打過招呼，然後坐定。
“何導啊，那個上海你就別去了，這個《好聲音》節目呢我們臺就跟你們簽了。至於什麼合同細節談判，我們就不搞什麼形式主義了，今天我們就在這裡把這些都落實了。你也說了，這個節目時間緊任務重，不能把時間耗費在這些瑣事上。那我們也就乾脆一點，把合同談完了，你們也好快點去實施。不過，你這種製播分離，廣告植入談判分離模式，我們只能接受這一季。何導，你看怎樣？”連自堅開場先定調，他是個務實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跑去跟芒果臺與人家合作《超女》。
“啊，連臺長，這個合同可以談。但是，這，我這，放了穆臺長的鴿子這不太好啊。”
“沒事，你現在就給穆臺長打電話，我給他解釋。放心，何導，不會讓你爲難的。”連臺長倒是果斷堅決。
那還說啥，打電話唄，合作完成了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