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
萊昂納多與皮特坐在一家餐廳裡閒聊。
兩人剛剛接待過學院的評委。
奧斯卡的公關還是很樸實無華的，請吃飯、送禮物之類的套路，老舊但好用。
他們這段時間沒少用這樣的套路，已經與不少學院評委見過面了
“陳真的完全把事情交給我們了啊，他自己竟然一點也不上心？”萊昂納多有些感嘆。
皮特倒了杯酒，舉起杯子慢慢品著。
“這不是約好的，要先集中凸顯你的功勞，隨後他纔會加入嘛?！?
“我知道，只是他這也太淡定了?！?
“聽說CC懷孕了，”皮特聳聳肩，“你明白的，華人對家庭很看重，陳和CC的關係又……”
“原來還有這回事？”萊昂納多驚訝道，“我根本沒聽到消息?！?
“我也是聽亞歷克斯說的，陳爲此連新書的宣傳都沒參加?！?
“說到新書，”萊昂納多遲疑道，“成績好像很好？”
他這段時間比較忙，沒太關注新聞。
另外，好萊塢影視圈和實體出版業，畢竟分屬不同的行業，消息沒有那麼互通。
萊昂納多隻是不知何時聽人說起過，這會兒聊到了，也就順便問問。
“是啊，銷量非常好，幾乎要趕上《哈利波特》的那種好?！?
畢竟過去是幹這個的，皮特還是相對比較關注的。
“那還真是讓人驚歎的成績?！?
和《哈利波特》一個等級……
萊昂納多嘖嘖稱奇，“這豈不是在說，業內又要出一個賺錢的電影系列？”
《指環王》《哈利波特》《暮光之城》都是依託於優秀的小說原著，最終得以大賣。
“沒錯，所以現在華納的股價大漲?！?
皮特左右看一看，隨後小聲道，“我聽說，艾格先生爲此大爲惱火，把羅文格雷都給辭退了?！?
羅文格雷就是此前對陳麟風當面表達過不滿，使得他藉機找藉口和華納合作的高層管理
“要換做是我，我也要辭退他?！比R昂納多道，“幾十億美元啊，就這麼從手中溜走了?！?
他一臉的可惜，但又有些興奮。
迪士尼在行業內的名聲，可是比較一般。
大家還是樂於看到它吃癟的。
“但這樣的話，迪士尼不會遷怒於陳嗎？”
皮特搖搖頭，“當然不會，陳現在就等於是當年的斯皮爾伯格，其實甩開迪士尼和華納單幹，也是沒問題的。
《詭秘之主》銷量大漲之後，頂峰娛樂的估值都已經到了好萊塢豪門之下，第一梯隊的層級了?！?
尤其是還有《飢餓遊戲》這個項目。
……
城市的另一邊，
羅伯弗裡德曼正在向陳麟風講解，公司目前的的各項進度。
如今最受重視的，莫過於新近要上映的《飢餓遊戲2》了。
一開始公司這邊，計劃是在11月進行全球上映。
隨後陳麟風要求他們稍微往後推一下。
想要在全球上映的情況下，兼顧國內市場。
12月明顯是個更好的月份，因爲這時候就跨上賀歲檔了，市場大盤相應更高一些。
好萊塢這邊也是，進入12月，聖誕節之前的這段時間，檔期會比之前要好。
羅伯更傾向於找一個競爭不太激烈的檔期。
屬於是小門小戶的心態習慣了。
但實際上，《飢餓遊戲》這個系列，用不著太擔心一般電影會對其造成威脅。
只要避開超級大熱門，其他電影根本不夠它打的。
而今年僅剩的大熱門，其實就是《冰雪奇緣》這部動畫電影。
前世這兩部電影幾乎要碰到一塊了，上映時間僅差5天時間。
還真不如往後推推。
“《環太平洋》這個系列要多重視一些，這部電影也是很有潛力的?！?
聽完彙報之後，陳麟風特意點了羅伯一句。
“我明白，明年公司的資源，重點就會放在這部片子上?！?
說是好萊塢的獨立電影公司，最好別沾發行，否則容易被六大捶打。
但發展到一定程度，誰會完全老老實實呢。
羅伯也在想辦法構建一些宣發渠道，至少在宣傳方面，下了些功夫。
陳麟風此前指點過他，讓其別總揪著傳統渠道不放，還是更多的將錢花在互聯網平臺上。
比如油管，這種宣發渠道，肯定是不能放過的。
一個高粉絲量的視頻主播賬號，宣傳能力不一定就比傳統媒體要小了。
因而，就像國內培養大V一樣，頂峰娛樂也在花力氣培養油管賬號。
算上麒麟、龍麟在培養的那些，加起來也算是有一些宣傳能力。
實際上，傳統媒體以後會越來越疲軟。
移動互聯網繼續往深處發展，權威媒體的公信力，有時候還不一定比得上某些專業的網紅大V。
來到洛杉磯的這兩天，陳麟風先是聽取了一下自家公司的年度彙報。
隨後就要開始加入到奧斯卡的公關中來了。
……
國內，幾天前的影視行業座談會的討論內容，逐漸在圈內擴散。
“他真是這麼說的？”吳雨森驚訝道。
“嗯，千真萬確?！?
“這小子終於開始飄了啊?！?
吳雨森大喜。
他現在確實是對付不了陳麟風，但坐看其自敗，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行業內這麼多人，就靠著這個吃飯呢，他竟然敢砸大家的鍋，你看著吧，不出兩天，肯定就會有動靜了。”
吳雨森是信奉這種暗面上的實力的。
他不信陳麟風能擋得住。
但幾天過去了，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
“什麼情況？”
吳雨森繃不住了，“那些大佬就這麼算了？”
其實在一般人看不到的地方，是有些暗潮在涌動的。
只是，見不得光的東西，終究是小衆。
當上面重視起來之後，一些風言風語，就影響不到大局了。
陳麟風及時提交了報告，隨後在內參上，發佈了相關文章。
受到了更高層級的領導肯定。
文化口在研判具體的情況，準備在隨後出臺相應政策。
國內的風頭立馬就變了。
能夠通天的人物，誰會隨便去得罪呢。
只能說，吳雨森終究還是老了，根本就沒弄明白內地的運行邏輯。
還把過去港臺的一套運行規則往內地來套呢。
內地不少人就聰明的很，像是華藝那邊有些合作者。
一開始就知道，小陳既然敢說出來，就不怕他們。
最多嘴裡發發牢騷，具體動作是一點沒有。
爲了那一點錢，不至於。
正如陳麟風所想的，現如今，利益相關方的實力還不算強，官方層面甚至沒有感受到什麼明顯的阻礙。
處於暗面的人，看的很清楚，有些很爽快的就放棄了太不講規矩的撈錢法子，仍舊採用過去那種古老的洗money手段。
有些則嘗試頂著風頭辦事，畢竟善財難捨。
不過後果難說。
這件事的影響，會在未來慢慢展現，現在自不必多提。
陳麟風發完文章之後，就沒再所關注。
他比較關注的是，11月下旬這幾天，國內金馬獎和金雞獎的頒獎禮已經過去。
今年的金馬獎，是第50屆，規模是不小的。
但就獎項發放上，少了內地好幾個知名導演參與的電影節，開始略顯寒酸起來。
拿到最佳獎項的，是蔡銘亮的《郊遊》，包括男主角也是。
這部電影在威尼斯電影節中，拿到了評審團大獎，江文這個評委還是給力的。
只是這麼一部片子，再加上一部《一代宗師》和《西遊降魔篇》，來進行裝點。
其他片子多是一些不知名的小成本低電影，著實顯得有些寒酸。
反觀金雞獎，競爭者繁多。
《宋蒙之戰》《泰囧》《繡春刀》《誤殺》《颶風營救2》都是今年度，非常具有名氣的電影作品。
參加金馬獎的那幾部作品，也同樣報了金雞獎。
他們畢竟還是不太敢無視金雞獎，這個大陸官方獎項的潛在意義。
尤其是改革之後，官方部門的重視程度，明顯更上一個臺階。
除了大中華區的電影參加競爭。
再有海外的一些作品，如《小丑》，還有《狩獵》《渺生一頁》等幾部不錯的片子，也參與了金雞獎的評選。
顯然，金雞獎的影響力，逐漸在向外滲透，當然，這裡面有不少是陳麟風的作用。
他出面邀請的話，很少有人不給面子。
無非是多報個名，也費不了什麼事。
但權威性就是這麼一步步樹立起來的。
知名電影都來參加，明星來的也多，再保證一定的公平性，就會愈發顯得獎項的含金量高。
今年的金雞獎，他最終沒能去參加。
不過到場的明星嘉賓，並不比去年差太多。
最終的大獎由《宋蒙之戰》拿到，最佳導演給到了《一代宗師》的王佳衛。
影帝由《誤殺》中的肖陽拿到，影后則給到了《一代宗師》的章紫怡。
《宋蒙之戰》和《私人訂製》又分別拿到了最佳男女配。
總體而言，看起來還是比較公平的，至少在輿論上，大家都沒有說哪部電影不配之類的話。
比較搞笑的是，房龍拿到了最佳動作設計獎，繼續延續著他總拿這種獎項，得不了影帝的傳統。
《小丑》不出意外的拿到最佳外語片獎。
這部電影在國內的名聲太響了，大多數評委都如雷貫耳，估計有不少閉著眼就投了。
陳麟風沒有去頒獎禮現場，就是想看看，電影節少了他，會是個什麼狀況。
如今一切順利，能夠照常發展，算是讓他少了一份擔心。
以後只要在評獎環節保持關注，避免出現不講規矩的操作，這個獎項就算徹底活了。
肉眼可見的，金雞獎未來會頂替金馬獎，成爲華娛最高獎。
其實這從今年就能看到徵兆了。
頒獎禮之後，很多媒體就在討論這個問題。
實在是兩者的規模，已經有了肉眼可見的差距。
光是明星嘉賓的數量，就不在一個量級。
像是特意表現支持態度一樣，這兩年的頒獎禮，大家都到的特別齊。
媒體的討論聲量，差距也很大。
過往金雞獎支棱不起來，內地媒體爲了關注度，只能去宣傳金馬獎。
但如今自家的獎項起來了，當然是緊著自己的東西使勁誇。
或許明星積極的原因，也和聚光燈的大小有關。
媒體宣傳多，明星就喜歡來，明星來的多，媒體也會愈發的增加宣傳力度。
左腳踩右腳，螺旋昇天了屬於是。
當然，金雞獎和金馬獎兩個獎項的頒獎禮時間距離的比較緊，也是個很重要的原因。
只能說，陳麟風他們這些獎委會當初設定的諸多規定，都在逐漸起效。
通過網絡關注著國內的兩大獎項的同時，陳麟風也開始不斷的和學院評委們見面溝通。
作爲一個外國人，本來在這種場合下，應該不太受歡迎纔對。
但學院評委們對陳麟風的態度卻頗爲友好。
這跟他在文學界的偌大名氣脫不開關係。
尤其是這段時間，各路媒體還在討論《她》到底是不是新世紀以來最好的作品呢。
這幫影視圈的老白男，其實也是挺喜歡附庸風雅的。
陳麟風在和他們交流的時候，不少時候，討論的話題，都是文學相關。
一開始他還不太理解，這羣拍電影的到底是想幹嘛。
但隨後一想，學院的這幫人，年紀都不小。
他們過去的那個年代，文學的地位，可要比現在高多了。
陳麟風這麼一個，可稱爲文學作家的人，跟他們坐在一起討論文學，多是一件文雅美事。
負責公關的經理察覺到了這一點，因而立馬調整策略。
在聯絡這些學院派評委的時候，總是會更多的提及陳麟風的文學身份。
並且讓他在交流過程中，稍微矜持一點，別太給他們面子。
反而效果更好了。
嗯？
《小丑》的奧斯卡策略，當然不只是公關這一環。
還有在宣傳口徑上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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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半年裡，媒體上不斷維持著《小丑》的熱度，多是報道電影的影響力，以及觀衆們對它的熱愛等等。
像是imdb網站中，電影進入top20行列，就是宣傳的重要一環。
讓人知道，這部電影在大衆眼中，是足以媲美過去那些經典作品的級別。
而進入到頒獎季之後，媒體的角度開始有些變化。
超英電影和嚴肅話題的融合。
原創劇本如何融入超級英雄題材。
票房最高的文藝電影。《小丑》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可能以超英電影的身份，受到專業領域歡迎的作品。
等等。
這是在塑造《小丑》的逼格和開創性。
如果作品帶有一些獨特的意義，甚至未來可能在影史中，具備特殊的地位。
那麼評委們在看待它的時候，大概率就會另眼相待。
比如《指環王》，就是典型。
一部在當時屬於超高票房的電影，最終奧斯卡上提11中11。
以至於最佳外語片得主，獲獎感言上來第一句就是，“感謝《指環王3》沒有報名最佳外語片?！?
他們的營銷策略，就是強調電影本身的意義。
在這種情況下，票房多就成了一件好事。
當然，高票房本來就是好事，只是在學院評委面前，就不一定了。
這些老白男一般是不太待見高票房電影的。
12月初，皮特籌備有關《小丑》的學院觀影，得以成行。
到場的不僅有衆多學院評委，還有學院主席謝麗爾艾薩克斯。
電影放映結束，衆多評委幾乎都給出了好評，頗有些大勢所趨之感。
今年另外的兩部奧斯卡熱門，《爲奴十二年》還有《達拉斯買傢俱樂部》，目前相比較《小丑》的熱度，都要低太多了。
不少評委都開始有了傾向性。
陳麟風在面對謝麗爾的時候，則從另外一個角度，提到了《小丑》獲獎的好處。
“奧斯卡也需要進行營銷，最近這幾年，獲獎的電影作品多是小成本優秀電影，這對於奧斯卡本身的宣傳，以及擴大影響力這一塊，是不利的。”
“不，奧斯卡是全球最著名的獎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奧斯卡，我們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但他們知道奧斯卡這個獎項，和他們知道奧斯卡頒給誰，這是兩個概念，不是嗎？”
陳麟風眨了眨眼睛，“熱門電影需要奧斯卡的榮譽，奧斯卡也需要足夠優秀的電影，來延續自身的榮光。
過去奧斯卡給《泰坦尼克號》，給《指環王》頒獎，這在很大程度上，擴大了奧斯卡的影響力，並鞏固了奧斯卡的統治地位。
奧斯卡需要這些足夠經典的電影，來裝點自己?！?
其實也可以說，有了奧斯卡之後，更增加了這些電影的經典程度。
但詭辯嘛，陳麟風肯定是不會明白的說出來的。
很顯然，這套話術，有些說動謝麗爾了。
她看起來有些意動。
確實，奧斯卡如果隔幾年就給拿到超高票房的電影，來一次獎勵，如果這些電影本身能夠保證其質量的話。
這其實是一種雙贏。
奧斯卡如果一直沉溺於過去的榮光，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衰落了。
其實這兩年，奧斯卡的收視率就明顯不如以往，說不定就是某種徵兆。
這是她作爲學院主席，必須要考慮的事。
“好吧，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我會嘗試著說服評委們的?！?
陳麟風面露驚喜之色，“謝麗爾女士，您真是一位睿智的學院主席。”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謝麗爾深吸一口氣，“光我一個人不夠，你還要去想辦法說服學院的其他幾個老傢伙?！?
“當然?！?
萊昂納多已經在努力了。
《小丑》更多還是瞄準的影帝這個獎項，只是在看到如今的輿論形勢大好，他們纔想著嘗試一下其他獎項罷了。
12月6日，週五。
《飢餓遊戲2》首映。
陳麟風和茜茜一起參加了在洛杉磯的首映禮。
電影本身他不是很感興趣，茜茜和他的感覺類似。
但艾美麗肯的民衆，尤其是青少年觀衆，則非?？駸?。
電影上映首週末三天，就拿到了1.61億美元的北美票房。
作爲粉絲電影，後續的走勢也比《暮光之城》要好不少。
這段時間以來，頂峰娛樂成了業內最靚的仔。
《暮光之城》加《飢餓遊戲》，連著兩個大熱系列，實在是太讓人眼紅了。
短時間的名望，甚至超越了獅門影業。
如果勢頭能夠持續下去，說不定要取代獅門，成爲好萊塢的巨頭守門員。
國內方面，大衆對於電影的看法，和陳麟風兩人比較一致，都不太能共情電影講的內容。
反烏托邦題材，著實不太受歡迎。
不過好歹有小龍在場，多少拉了點票房。
最終超過兩億應該沒問題。
3千多萬美元，也算不錯了。
這也是目前好萊塢重視華夏市場的原因。
不太受歡迎的電影，都能好幾千萬美元票房。
稍微對上國內觀衆的點，超過1億美元，難度並不高。
實在是除北美之外，最重要的市場。
此時，奧斯卡之前的頒獎季也正式開始了。
仍舊是以各影評人協會作爲開端。
有了上次《夕陽》的經驗，《小丑》作爲今年的大熱門，一開始就受到國內不少粉絲的關注。
從最早的芝加哥、紐約、洛杉磯幾家影評人協會獎開始，國內便開始追逐著相關的新聞報道。
《小丑》不愧是最受關注的電影之一。
這三家協會獎，《小丑》都拿到了不少提名。
再具體的獎項上，萊昂納多拿到了兩個最佳男演員獎，陳麟風則獲得兩個最佳電影，一個最佳導演。
國內的百度影視貼吧中，不斷有人更新著《小丑》得獎的進程。
12月4日，國家評論協會獎，《小丑》獲得最佳電影，最佳男演員，最佳劇本。
12月8日，波士頓影評人協會獎，《爲奴十二年》獲得最佳影片，《小丑》最佳導演，以及最佳男演員。
12月17日，多倫多影評人協會獎，《小丑》獲最佳影片，最佳男演員，最佳劇本獎，《達拉斯買傢俱樂》拿到最佳男配。
12月18日，拉斯維加斯影評人協會獎，《小丑》獲最佳影片，最佳男演員，最佳劇本，最佳視覺效果?！稜懪辍纺玫阶罴褜а莺妥罴阉囆g指導。
堪薩斯城、達拉斯—沃斯堡、佛羅里達……
整個12月頒獎季，幾乎都是《小丑》在獲獎。
《爲奴十二年》和《達拉斯買傢俱樂》，則稍微分得一些邊角料榮譽。
這次黑人題材和南通元素，也不好使了。
因爲《小丑》包含的元素更廣。
幾乎成了爲底層說話的代表性電影。
誰也不知道這個印象是怎麼形成的，但事到如今，就是有大量的觀衆這麼認爲。
影評人們對《小丑》的喜愛，則聚焦於電影的藝術感，男主對小丑的演繹。
以及超英電影的文藝式表達。
這個最讓影評人們喜歡，大家苦超英電影久矣。
12月舉辦的影評人協會頒獎禮中，竟沒有一次，把《小丑》這部電影摒棄在外的。
至此，《小丑》大勢已成。
國內，看著《小丑》不斷攻城略地，圈內的電影人議論紛紛。
“不會又要拿奧斯卡了吧？”
“很有可能，看這形勢，比當初《夕陽》還要厲害?！?
“老美可能比較喜歡這類電影？反正我是怎麼都不覺得它比《夕陽》好。”
“都是一個導演拍的，這有什麼可比的。”
“別得不說，萊昂納多怎麼也得得獎了吧，多少年了?！?
“怎麼能不說呢，陳導今年說不定也要來個大的，如果拿到最佳導演，那就是第二次獲獎，如果拿最佳電影，那就是破天荒頭一回?！?
“萬一什麼都沒拿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國內對於陳麟風的信心，好像比他自己還足。
幾人在討論後續計劃的時候，萊昂納多也說到了這個問題。
“陳，我覺得你的得獎的希望也不小，是不是可以增加一部分資源投放？”
這個“資源”，當然就是美元了。
陳麟風搖搖頭，“現在差不多已經夠了，過猶不及。
我畢竟是個華國人，太出風頭，會惹人討厭的?！?
實際上，他感覺現在都有點過頭了。
連著幾回都給他發獎，老美現在這麼不見外的嗎？
皮特不由說道，“陳，你現在也是好萊塢的一員，不要太見外了。”
好幾年了，陳麟風出品的電影，都套著好萊塢的皮在全球攻城略地。
現如今，手持著好幾個大系列。
相關的投資方、公司和電影人，是不會允許其他人胡亂的挑動對立，讓那麼多項目受到傷害的。
他當初制定的系列保命計劃，已經初見成效。
形勢過於好，讓萊昂納多興奮的有些手抖。
“你們說，我這次是不是真的很有希望？”
他想再多增加點信心。
“當然。”
“非常有希望?！?
陳麟風拍拍他的肩膀，“就算之後有波折，等到了臨近投票的時候，我們還有最後一招?！?
“什麼？”
“賣慘啊，奧斯卡欠Leo一個最佳男演員?！?
“??？”皮特和萊昂納多瞪大了眼都看向他。
“用不著奇怪，”陳麟風平靜的道，“過去Leo好多次參加奧斯卡一無所獲，評委們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
咱們關鍵時候這麼一宣傳，少說還能再拉回不少票數?！?
這就跟10年之後，周星星電影用的“欠星爺一張電影票”一樣。
雖然用多了會招人反感，但頭回還真是好用。
萊昂納多這個也是一樣。
他甚至用不了第二回，因爲拿到了，也不存在欠不欠這一說了。
甚至後續的反噬都沒了。
萊昂納多眨了眨眼，“好像很有道理啊?！?
他搓搓手，“那咱什麼時候用？1月份就開始進行提名投票了，是不是就可以這麼造勢？”
萊昂納多坐不住了。
“我這就去聯繫媒體?！?
“別，”陳麟風連忙拉住他，“這算什麼關鍵時候?！?
皮特忍不住吐槽，“就是，至少也得等第二輪投票吧?！?
陳麟風解釋道，“咱們目前已經做的很好了，提名這塊，你肯定沒問題的?！?
萊昂納多一想，確實是這樣。
他撓撓頭，“抱歉，我有些過於緊張了。”
從《泰坦尼克號》開始，電影拿到11項大獎時。
凱特溫斯萊特至少拿到最佳女演員的提名，他什麼都沒有。
至此，他就有了心結。
到現在，已經16年時間。
如今看起來是最有希望的一次，他確實是有些躁動了。
陳麟風安撫道，“不用急，你的小丑表現非常好，幾乎所有人都看好你，不會落空的。”
這還真不是誇張的說法。
前世《小丑》的主演傑昆菲尼克斯拿到奧斯卡影帝。
那次的情況跟如今非常相似。
也是奧斯卡之前，衆多前哨和風向標獎項，呈現狂攬之勢。
傑昆最終拿下最佳男主角，屬於是順理成章，一點難度沒有。
同期的競爭對手，都沒什麼競爭力。
哦，值得一提的是，那次最佳男演員的提名名單裡，還有萊昂納多的《好萊塢往事》。
也算是奇妙的緣分。
總體來說，那年要不是碰上《寄生蟲》，這麼一部不講武德的電影。
說不定橫掃那屆奧斯卡的，就會是《小丑》了。
實際上，如今確實有不少影評人，以及影視類的評論文章，都在預測《小丑》有可能橫掃。
不少媒體，都開始拿《小丑》，與當初的《泰坦尼克號》和《指環王》作對比。
同樣是票房很高，評價很好，具有開創性地位和不俗的行業意義，還真有點相似之處。
在陳麟風看來，如今的輿論勢頭有點過熱，感覺不像是一件好事。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想，這算得上是衆望所歸，大帝之姿已現。
怎麼解讀都有道理。
就看評委們怎麼想了。
而對於最佳男主角這個獎項來說，不僅有電影本身十分凸顯男主這個情況。
萊昂納多本人，也確實是個極大的加分項。
他多次衝擊奧斯卡的行爲，本身已經交足了投名狀。
都這樣了，學院老爺們還不給獎，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因而，陳麟風唯獨對這個獎十分有自信，甚至不怕提前立flag。
旁觀者清，皮特就算不知道另一世的狀況，都覺得十拿九穩。
也就萊昂納多，由於太過在意，纔會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