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小說是怎樣來回改,然後巧合一般的寫成這樣。
哪個作家一開始,就能把文章寫的完美無瑕呢?
不都要經過來回的修改。
這些思路的轉變,本身都需要作家的靈光一閃。
因而,哪怕《她》看似是陳麟風在大學期間,輕鬆的寫出來的作品,但這絲毫不影響作品本身應有的地位。
李嗷一臉的平靜,像是沒一點不認爲,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很誇張的話一樣。
他的這番言論一出,全場皆驚。
“新千年最好麼,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也還好吧,想想確實是沒有哪本感覺能超過《她》的,裡面有些對未來的推演,準的離譜。
現在還剩下一部分沒有得到驗證,要是都被驗證了,那真的是一本神書。”
“你要說這個,確實,我開始就是衝著大家傳言的‘推演’,去看的小說。
不過其實我感覺小說本身寫的也好,就像之前嚴教授說的那樣,細看之後,那氛圍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有種很怪的氣質。”
“從這一點上來說,《她》在文學性上,也挺特別的。”
“……”
臺下的學生們小聲的討論。
臺上畢竟還算是節目,不能也互相交頭接耳。
看嘉賓們被震的一時說不出話,小撒緩起了場。
“李嗷先生,你覺得《她》能稱得上新千年以來,文學最佳?”
“沒錯。”
“您不是之前還說,陳老師目前的高度還比較低,有待進步嗎?”
“我確實是這麼說,但《她》這本書不一樣。”
李嗷笑了笑,“陳麟風和嚴教授倆人剛纔不還在說麼,《她》是在大學的時候,靈光一閃加機緣巧合的產物。
就像唐代詩人王勃寫《滕王閣序》,同樣是在很年輕的時候揮毫寫就,你說他當時已經達到文學巔峰期了嗎?
很明顯,沒有。
《滕王閣序》也是一時靈性激發的產物,但這不影響它能流傳千古。”
臺下的觀衆們議論紛紛。
越說越誇張,都把《滕王閣序》當例子了。
不過,從某種角度去想,好像確實也有點相似的地方。
臺上,馬蕓嘴脣動了動,剛纔他是有點被李嗷的這番大話給打斷了思路。
但現在他立馬反應過來。
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蹭熱度的呀!
這種給著名文學作品做評價,甚至蓋棺定論的場合,他無論如何得插一手。
“我同意李先生的這個觀點,《她》這本書,確實是2000年以來,文學作品中,數一數二的。”
“是數一,沒有數二。”李嗷強調。
“對,數一。”
馬蕓不和他爭辯。
“其實自從進入新千年之後,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全世界範圍內,文學作品的質量,都在急劇下降。
《她》這部作品,就好像不是當代產物一樣,更像是過去黃金年代的作家所寫就的。”
在大言欺人這塊,馬蕓向來不甘人後,也開始大誇特誇。
這位雖然在文學方面不值一提,但他如今是華夏首富啊。
說話也是有分量的。
隨後,嚴佳巖也覺醒了似的,開始附和。
就連黃易也連連點頭。
武俠小說作家怎麼了,咱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幾個人興奮極了。
將一部文學作品推上神作,對他們也是有好處的。
這裡面嚴佳巖最懂,他當初就靠著寫評金文章,獲取了不菲的學界聲望。
如今還能再薅一把小陳的羊毛,妙哉。
李嗷更是志得意滿,就差叉腰了。
首倡人可是他李嗷!
臺下的學子們也很興奮。
自己這是在見證歷史,沒錯吧。
對,就是這樣。
陳麟風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幾位什麼情況。
他本來只是閒著沒事幹,跟李嗷以及其他幾位名人聊聊天,其實跟侃大山也沒什麼區別。
哪想到,現在聊的方向,跟他心中所想的,差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臺下第一排,文學院的院長沈曉明,直拍大腿。
他感覺自己之前邀請陳麟風,來擔任榮譽教授,真是神來之筆。
如今一連幾位文化名人,給《她》排座次、下定論,幾乎要將其推上神座。
到時文(嚴肅)有《她》,武(通俗)有《詭秘之主》,都是位於頂端的作品。
想來要不了多久,陳麟風的文學地位,就要飆升了。
其實陳麟風這本《她》,這些年連年得獎,在學界的地位本就在一路高升。
關鍵拿的還都是國外的大獎,將過去好多國人沒有拿到過的獎,都給收入囊中。
期間不知道創造了多少記錄。
“這其實也是水到渠成,我之前不就有過預測麼。”沈曉明心裡美美的想著。
渾然忘了自己前些天的糾結樣。
看著臺上幾個嘉賓一致同意的樣子,他樂的笑出了聲,
“我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講座不可能一直持續,這個話題收住之後,小撒看時間差不多,就宣佈先中場休息十五分鐘。
學生們的興奮勁還沒散去,在臺下徹底放開了討論,根本沒幾個人捨得去上廁所。
臺上,馬蕓把話筒放遠,拱手向陳麟風賀喜,“陳老師恭喜啊,二十一世界文學作品第一,實至名歸。”
陳麟風苦笑,“幾位真是太擡舉我了,剛纔我簡直是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哎~年輕人就該當仁不讓,”李嗷道,“你既然做出了成績,就該自信一點,就像我一樣。”
陳麟風腹誹道,您這一套我可學不來,明擺著就是不要臉。
這時嚴佳巖插進來問道,“陳老師,《她》這部作品我確實喜歡的緊,不知道能否允許我,針對您的作品,寫一些評述性質的文章呢?”
這是文學界的慣常套路了。
只要哪本書比較火,那麼寫作品相關的解析文章,也會收穫關注度。
就跟前些年評金庸武俠,再早一些,評魯迅文學的那些文章一樣。
《她》是這些年來,少有的在大衆層面也很有知名度的作品。
因而如果寫相關的評析文章,很可能不僅有學界認可,說不定還有大衆聲望。
陳麟風明白這一點。
但這是互惠互利的事,一部作品想要有比較高的文學地位,周邊一系列評論和賞析文章,也是不可或缺的。
他果斷答應下來,“麻煩嚴教授了。”
“不麻煩,不麻煩。”嚴佳巖笑呵呵的,顯得心情極好。
他打算不止寫評論文章,或許也可以把《她》這部書,加入到自己所著的《華夏現代小說文學史》當中去。
正好可以更新版本。
黃易在一旁看的羨慕,他的小說雖然也有書評,但卻沒有燕大教授這種重量級的人物給他寫書評。
這格調瞬間就不一樣了。
休息時間不長,很快就結束了。
下半場,相對來說,就沒有上半場那麼有節目效果了。
不過這也是相對的,其實就觀感上來說,下半場可能還更有意思一點。
他們幾人談到了兩岸的問題,李嗷身爲灣島人,談這個話題,也算是應有之義。
李嗷還是他一貫的觀點,支持統一。
大家有共同觀點,那就比較好談了。
只是說到灣島目前的情況,陳麟風對島上的輿論氛圍不太看好。
“這種情況持續下去,雙方的情緒對立說不定會越來越嚴重,甚至有一天和平之路走不下去也說不定。”
“這是你的預測嗎?”李嗷好奇的問道。
“對,”陳麟風鄭重的點點頭,“我覺得可能性很大。”
他這個穿越者總是想當吹哨人,但又總是沒什麼用。
因爲大勢是改變不了的,這個大勢從2000年左右,灣島教育調整,就已經逐步確定下來了。
李嗷想想如今島內年輕人的情緒,嘆了口氣,覺得對方說的確實是有可能的。
除此之外,關於言論自由、教育、新聞自由、社會改革等多個問題,他們都展開了討論。
有些話題,陳麟風懷疑,可能都過不了審,到時候估計會被央視給剪掉。
這回上面也算吸取了莫巖領諾獎時的教訓,對v站、新浪等互聯網媒體的視頻內容,也會有審覈。
就是怕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什麼話都敢說。
陳麟風不在意這個,反正他已經鍵政了個爽。
對談的講座結束後,就是大學生的提問環節。
同學們最感興趣的,果然還是陳麟風。
這種場合下,連馬蕓都要相形見絀。
“陳老師,能問一下,你對我們國家未來的看法嗎?”
大學生,尤其是燕大的大學生,還是很有國家主人翁精神的,他們第一個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由於《她》在預測上獨樹一幟的準確性,他們比較相信陳麟風的判斷。
“偉大復興一定會實現,華夏會回到他幾千年來,一直所待著的,原本的位置。”
陳麟風回答完,看到底下有些混亂,像是不太認可的樣子。
“怎麼,不相信?”
“是不太敢相信,”那個問問題的學生說道,“現在我們的科技水平,和西方應該還有很大差距吧?
我在逼乎上看到過一個問題,就是問華國和漂亮國現在還有多少差距,很多人都回答說,至少二十年,甚至還有說五十年的。”
陳麟風笑了笑,還真是相當具有時代性的觀點。
放在十來年後,等六代機出來了,總不能還說華夏的科技實力,比太平洋對岸低10年吧。
“這種實力的判斷,很多人的觀點往往是比較滯後的。
我記得天涯論壇曾經在2005年的時候,有討論過一個問題,就是霓虹和華夏的真實差距,大家還記得這個事嗎?”
這事還是比較出名的,不少同學面露恍然之色。
陳麟風給那些不知道的人解釋道,“當時貼主【聯合光子】覺得華夏的實力差的太多了,認爲根本看不到自己國家的出路。
然後有個叫雪亮軍刀的人,就發了個迴應的帖子,標題就叫做《駁聯合光子的中國和日本的真實差距》。”
“這篇帖子裡,預測華夏會在30年後,GDP超越霓虹,然後被一大羣網友痛批,認爲他是在癡心妄想。”
“結果現在呢?”陳麟風攤開手,“僅僅6年後,這個目標就實現了。”
他反問問問題的學生,“當時的人們,爲什麼會誇大實力差距到那種程度,將6年的差距,拉大到30年都仍覺不夠,認爲30年趕上,都是在做夢?”
手持話筒的學生不知所措,一時間想不到該怎麼迴應。
陳麟風沒有繼續追問,只是看向在場的全體人,說道,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我不敢說華夏和艾美麗肯的差距,已經只剩6年。
畢竟全世界的GDP以美元計價,對方一放水,就是海量的GDP增長。
但我相信,10年後,大家會對真實的實力差距心中有數,不會再像如今一樣,茫茫然覺得迴歸正軌,只是一句口號。”
這個話題結束,話筒交到了另一個舉手的同學手裡。
但陳麟風之前的陳述,已經完全的引起在場所有人的興趣。
大家嘴上都說著,華夏還差的遠。
但聽到有重量級的人物,頗具合理性的告訴大家,說華夏已經很強,不遠的未來,還會更強。
儘管心裡拒絕這個觀點,但又隱隱的想繼續聽下去,想要被說服。
新提問的同學,仍是問著類似的話題。
“陳老師,我聽你剛纔一直用‘華夏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此言何解?”
陳麟風脫口而出,“顧名思義,華夏不是在崛起,只是復興。
數千年來,世界文明的這個牌桌上,一直有華夏的身影,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位玩家,我們一直是規則的制定者。
華夏就只缺席了過去那兩百年,真正說來,這兩百年,纔是歷史的極少數現象。
如今,該是她回到牌桌的時候了。”
這種觀點,在後世早已經被說爛了,都快被當做毒雞湯了。
但放在如今,卻是振聾發聵。
極少有人用這種觀點,來看待華夏的崛起。
是啊,復興而不是崛起,牌桌上我們一直都在,那裡本該有屬於我們的位置。
哪怕再悲觀的人,聽到陳麟風這樣的人,說出這樣的觀點,也會忍不住振奮一二。
況且,臺下的都是大學生,正是最容易熱血沸騰的年級。
同學們愈加興奮。
“陳老師,你爲什麼一直都這麼有信心?
從你的作品裡可以看出,早在2000年左右,那時候華國實力真的比西方差的遠。
當時的你,都能很自信的在《生死簿》裡,將未來的華國,描述成世界的一極。
你的信心來源於何處?”
陳麟風想了想,“應該是大衆的那種不甘於第二的心態吧。”
他解釋道,“這麼多年了,國民一直是這樣,國人喜歡和全世界做比較,任何一項成就,只要不是世界第一,就會被貶低說,不如西方云云。
只有當那項成績達到第一,這種討論的聲音纔會消失,然後大衆會很快棄之如敝履,繼續討論下一項不如西方的地方。”
陳麟風無奈的攤攤手,“但要知道,‘西方’這個概念是一個集合體,它代表了幾乎所有發達國家,我們一個國家,要和那麼多國家的最頂尖科技比,排第二就是不行。
這種心態,其實在整個世界範圍內都是很少見的。”
問問題的同學一懵,“很少見嗎?”
“當然,你如果去找東南亞、南美,乃至歐洲的一些小國去問問,他們的回答,一定和我們國家的人,不一樣。”
陳麟風道,“其實想想,以華夏如今的地位,dgp排在全世界第二,如果以鴉片戰爭到一戰巴黎和會,這期間國民的角度來看,那妥妥的就是列強。
當年的人想必會覺得,華夏能有列強的實力,一定要高興死了,但如今我們再看,所有人都不滿足,必須第一才行。
這種國民心態,正是我對未來有信心的關鍵。”
一整套雞湯灌下去,直接把一羣學生給灌暈了。
以前他們還真沒從這個角度,來換位思考過。
原來發展到今日,華夏已經可以被稱爲列強了?
想想,聯合國五大流氓,除了漂亮國,基本誰都不用怕。
確實像是列強的水準。
列強竟是我自己?
陳麟風又稍微補充幾句,“其實回過頭來想,國民的這種思想,也是有緣由的。
華夏幾千年來,一直位於頂端,數千年的歷史流傳下來,我們在學習歷史的時候,瞭解的不僅有知識,還有對於那份位於頂端的心態。
過去數千年,我們都是第一。
如今,又怎麼能滿足於第二,或者只是區區一個列強呢?
當然不行。
只能第一!
只有第一!
必須第一!
這便是,我爲什麼會對華夏如此有信心的原因。”
今日份的雞湯環節徹底結束,陳麟風緊接著就道,
“大家不要光問我,既然是交流,每個人的想法,都有可學習之處,也來問問其他老師吧。”
說著,就把話筒遞給了旁邊的馬蕓。
大家沒辦法,只能挑著別人來問。
馬蕓笑呵呵的跟學生們開始互動。
旁邊的幾位嘉賓,李嗷、黃易、嚴佳巖,都呆呆的看著陳麟風。
這位是真能說啊。
對於其提到的有關“信心”的觀點,李嗷和黃易體會最深。
他們兩個一個在灣島,一個在港島。
兩地的年輕人,少有陳麟風剛纔所說的不服、不甘的心態。
面對西方,他們能不跪著就不錯了。
或許這就是歷史的作用吧,年輕人不去了解華夏燦爛的文明史,理所當然的,就不會有那種必須要當第一的心態。
甚至李嗷反思自身,他這麼驕傲,說不定就源於小時候生長於大陸的緣故。
真要是灣島出生長大,說不定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黃易也在慶幸,還好他很喜歡讀華夏的歷史。
這點從他寫的小說,跟歷史結合的最緊密,就知道了。
嚴佳巖不住的在心裡感慨。
陳麟風這小子,和常人的思考方式確實不同。
他今天的這些觀點,過去學界少有人提及,想來是他新創的。
雖然有些過於樂觀,但不得不說,有些可取之處。
至少在煽動人心方面,非常厲害。
他們這幫老傢伙,聽著剛纔陳麟風的說辭,都忍不住熱血上涌。
可想而知,臺下的同學們會是怎樣的狀態。
問答環節再結束,整個活動就真的走向尾聲了。
衆位嘉賓先是拍了張照,然後連帶著燕大的教授、領導們,大家一起拍照。
黃易先生和李嗷,兩位都在幾年後因病去世。
以後這張照片,說不定也會成爲記錄歷史的珍貴照片。
其實用不著以後,現在就是。
週六,央視放出了本次燕大講座的視頻。
不出所料的,後半段內容中關於制度改革、自由這塊,有小幅度的刪改。
刪掉的內容不多,畢竟是要推廣陳麟風的,要刪的多了,觀衆們還看什麼。
但這些都是細枝末節了。
實在是本次燕大講座,料太多了。
前半段,《她》這部作品,被嘉賓們一致評價爲新千年以來最好的文學作品,也是新世紀第一部經典文學。
這消息有點太爆炸了。
在文學界引起了極大討論。
葛飛批駁說,“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就沒什麼文學界的重量級人物,憑什麼他們來評?”
陸新華:“《她》不過是一個年輕人的臆想之作,如何能稱經典?”
王玉久:“《蛙》這樣廣受讚譽的作品,都還沒敢被評爲第一,一部《她》,言過其實。
陳麟風縱然取得了一些成績,但他的人生閱歷不足,又如何能寫出真正深入人心的作品?”
也有不少人持認可態度。
劉震蕓對此就很讚賞,“陳麟風本身的文學功底是很深的,只要基礎達到了,剩下的就只看創作時,老天給不給面子,有時候靈感一來,寫出好作品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真正說起來,當初80年代的時候,很多青年作家剛從農村回來,他們又有什麼文學素養,真論功底,大多還不如小陳在大學時的水平。
他們能寫出好作品,憑什麼人陳麟風不行,真要論天賦,誰又能比他高呢?”
於華對劉震蕓的觀點表示認可,“確實,文章好壞和年齡沒有關係,文學講資歷這種事,大可不必。”
有記者去採訪莫巖,詢問他的看法。
結果被莫巖黑著臉給拒絕了。
諾獎事件之後,他的名聲一直好壞參半。
這種事他纔不會參與。
不管怎麼說,諾獎得主一說話,肯定會被人拿來解讀。
到時候說不定就會認爲,是持反對觀點。
真心說起來,他也確實不想幫著吹捧《她》。
都快成仇人了,還給他說好話?
不可能!
所以啊,還是躲得遠遠的爲好。
華夏國內的討論,被有心人給傳到了國外。
畢竟是關於陳麟風的話題,國外感興趣的人大有人在。
於是,霓虹、棒國,也有人開始展開討論。
二十一世紀最好的文學作品,可是沒有國家作爲前綴的。
霓虹同樣有不少文學作家不服,覺得這個名頭太大。
本國也是有好作品的,怎麼可能就這麼讓麒麟這小子,排到第一去。
但同樣有支持的。
麒麟的作品在霓虹名氣太大了,東野圭吾都是其忠實粉絲。
在東野圭吾成名之後,這種甘願自稱粉絲的行爲,幫著引來不少當代的霓虹作家,也同樣成爲擁躉。
其中最被認可的,就是《解憂雜貨店》(霓虹翻譯名)和《她》。
支持和反對的,雙方幾乎打成平手。
這就使得討論變成曠日持久的論戰。
今天你在《讀賣新聞》上發一篇反對的文章,明天我再在《朝日新聞》上回復一篇。
大家討論的不亦樂乎。
幾乎成了文學界的一大盛事。
棒國也差不多,同樣是一大熱點。
當然,棒國自有國情在此,他們哪怕頌揚《她》作品經典,也會帶上一部或者多部棒國作品,認爲這些棒國作品,更在其上。
還是我大棒最強,蛙哈哈哈……
歐美國家,也逐漸有部分討論。
不過相對小衆,畢竟除了文學界,少有大衆看過《她》這本書。
沒有大衆關注,自然就沒有媒體跟進,相應的影響力就會小很多。
“不過從全球文學界的反應來看,牴觸的情緒並不是很大,看起來這個名頭真有做實的可能。”
文化口產業發展和規劃相關的司局,對於陳麟風在燕大的講座效果,頗有些驚喜之感。
本來只是想稍微推一推這小子往上走,結果沒想到這麼給力,一下子就給拔高到過去十年最優的地步。
如果後續沒有新的優秀作品頂上來,說不定還能延續成新千年前二十年最優。
李司長大喜,立馬要求進一步擴大這種討論,最好給做成定局。
誰承想,這股討論的風潮竟然還進一步擴大到海外,在整個東亞都形成一股熱潮。
“好啊,我就知道這小子能成。”
李司長大爲興奮,感覺自己的業績穩了。
在大領導的任期裡,竟然出了一個頂級的文學作家,這就是文治,這就是文化自信的體現啊。
繼續搞,不要停!
其實對於燕大講座的這期節目,大衆關注的點還有很多。
下半場的鍵政就不提了,容易和諧。
結尾的問答環節,也是一大亮點。
或者說,在網上大家討論最熱的點,還是這個。
“第一次見有人這麼想,感覺陳老師的想法總是這麼與衆不同。”
“能不能別提陳老師,總是讓我聯想起那個人。”
“都多少年了,還聯想呢,無不無聊。”
“沒想到陳麟風還是個‘五毛’啊。”
“樓上的,但凡多看點他的作品,就知道他是啥人了,這在粉絲羣體里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陳麟風是作家裡的異類,影視圈裡有類似觀點的,也是極少數。”
“怪不得他和江文玩的好,感情是一類人。”
“他可比江文激進多了。”
“……”
微博上,多還是聊八卦。
逼乎上就不同,早開始戰起來了。
尤其是節目裡,被提問的學生提到的那個逼乎問題,下方回答裡有人把陳麟風的回覆,完整的貼了上去。
獲得了巨量的點贊支持。
評論區裡,反對者和支持者,戰的昏天暗地。
以往,基於過去的趨勢,每當有人說起,華夏的實力完全不行,比之西方還差的遠。
很多人覺得不爽,但又不好明著反對。
畢竟這麼多年來,大家一直都是這麼說,好像確實是這樣。
但第一次,有人明著站出來說,“華夏一定會成爲第一,而且那個位置,本就該是我們的。”
心中的那種震撼感,別提有多強烈。
丁啓銘在看節目的時候,幾乎整個人都呆住了,心臟砰砰的跳。
聽到後來,耳邊只剩下電視聲,還有就是劇烈的呼吸聲越來越大,以至於覺得吵鬧。
他知道,這樣的觀點,纔是他想聽的。
與他有類似體驗的,還有很多。
如今都已經2013年底了,過往那種華國不行的言論,聽著越來越刺耳。
當陳麟風的那些觀點一出,竟再難以忍受。
這場論戰,從逼乎延續到各個論壇,還有大量喜歡鍵政的貼吧,甚至一些遊戲、體育等領域。
只要是男性網友數量多的,都有大量的人進行支持。
有人將這次大規模,持續時間很久的論戰,稱爲華夏網友的第一次覺醒。
當時的網友們或許不知道,這種現象意味著什麼,但這就是某種話語權的奪回。
第一次可能還不會完全奪回來,等到16年,18年,20年……
慢慢的,整個華語互聯網的輿論形勢,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陳麟風在燕大參與講座之後,陸陸續續有其他學校,邀請他去進行演講。
這波邀請來的很集中,畢竟都知道他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不見人影了。
陳麟風自己心知接下來的幾個月,他的時間會比較多。
但對於演講這事,他還是敬謝不敏。
之前在燕大,放一波雞湯,已經足夠了。
不停的輸出觀點,當意見領袖這種事,還是算了。
陳麟風一如既往地穩如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