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柯聽了這話,心裡一個激靈,對虎瀑的印象非常的差,甚至是有些厭惡。現在竟然又帶來兩個人,必然是有備而來,心裡一陣打鼓,緊張的看著狐媚兒。
狐媚也是眉頭緊皺,心裡一陣嗔怒,虎瀑非但不死心,還把柳懷和甲穿山那兩個老不死的給帶來了。
就在這一會沉思的時候,已經聽見庭院裡面隱約傳來滄桑的聲音:“放屁,快放我們進去。爾等修煉不易,如果在相加阻攔,休怪我手下無情,廢了爾等的修爲。”
緊跟著也想起一聲尖銳的響聲:“嘎嘎,這麼多標誌的美人,辣手摧花,嘖嘖,好於心不忍呀!”
這話傳入屋中,在也容不得狐媚兒多想。將仙兒重新放到牀上後,便開門走了出去。‘事因己起,豈可屈居於女人身後’想到這,葉柯也不顧狐媚兒的阻攔緊隨其後。
狐媚兒忍著勞累,咬緊銀牙,嬌喝道:“狐隱山莊豈是你們能來撒野的地方”
只見對面的虎瀑聳了聳肩,撇著嘴說道:“你可別這麼看著我,不是我要來的。是他們聽說艮土之靈被你帶走,非要來的。”說著便徑直的走到亭子之中坐下,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看戲的悠閒表情。
而此時對面的一個青衫老頭,滿臉的皺紋,形如枯槁。手裡拄著一個柺杖。見到狐媚兒出來之後,冷的臉說道:“狐媚兒,艮土之靈在哪,你還不配自己把它帶走!”
狐媚兒聽了這話,眉眼一瞪,怒氣衝衝的說道:“柳懷,我要艮土之靈救我女兒,又不是要獨吞艮土之靈,一切等大人出來之後,自有分曉。”
柳懷不屑的哼了一聲,“憑什麼你救女兒,就把艮土之力給你。”
狐媚兒被這話氣的鬱結,剛要發作。
站在柳懷旁邊的男子‘咳咳’乾咳了兩聲。只見這男子長的身材矮小,相貌簡直是猥瑣之極。三角錐般的腦袋,五官扭曲的擠到一起。自打狐媚兒出來的時候,便一直雙眼放光的盯著狐媚兒,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這猥瑣男子也跟腔說道:“媚兒,這艮土之靈可是大事,確實不能一人獨留。不過…… ”說到這,猥瑣男子來回搓著手,眼中的光芒更勝,連口水都要流出來樂。“你要是肯和我甲穿山共度一晚,我就絕對沒有意見了,定以你馬首是瞻!”
其餘的侍女,聽到這話,紛紛怒目瞪視,破口大罵。
“大膽……”
“找死!”
狐媚兒被氣的胸膛來回起伏,咬的銀牙‘吱吱’作響,怒喝道:“艮土之靈就在我這,想要我交出去,不可能!有本事你們就自己來拿。”說完便死死盯住對面的柳懷和甲穿山。
甲穿山聽了這話,頓時啞口。蔫頭耷腦的說道:“媚兒,就算你不行,你旁邊的婢女也行啊!”說著,又搓著手,雙眼放光的盯著狐媚兒身邊的婢女。引得周圍的婢女紛紛唾棄。
柳懷則是至若旁文,淡淡的說道:“堂堂的狐隱山莊,從來都沒有男人,但凡闖進來的都要死。此時,竟然有男人活著在你狐隱山莊。”說到這,柳懷瞬間精光暴射的看向葉柯。
葉柯迎來柳懷的目光,感覺自己如同赤身裸體一般的被這老頭子看了個精光。而甲穿山根本不在乎,依然雙眼放光的看著狐媚兒和身邊的婢女,好像完全不是爲了艮土之靈來的。
“哼,艮土之靈就在這小子身上對不對!”說著,柳懷瞬間衝向葉柯,想要擒住葉柯。
葉柯眼見著柳懷的身影突然向自己襲來,剛要翻身躲至一旁。只感覺旁邊殺出一道火紅的身影,瞬間與柳懷發生碰撞,一切發生在電火星石之間。眨眼的功夫,只見柳懷的身影又倒退回原地。
而此時葉柯的眼前只能看到六條火紅的尾巴在上下來回擺動著。狐媚兒的身影已經消失,一隻巨大的火狐遮擋護住葉柯,將其護在身後。
此時的狐隱山莊哪還有什麼婢女,全都是毛色各異的狐貍,甩動這尾巴,發出‘嗚嗚’的聲音,緊盯著柳懷將其圍在中間。
柳懷一陣氣結,憤怒的伸手指著狐媚兒,“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轉過頭對著甲穿山說道:“老甲,咱倆一起出手。艮土之靈咱們帶走,剩下的這些狐貍精包括狐媚兒,全都歸你。”
甲穿山聽了這話,一陣興奮。剛要答應,不過看到狐媚兒冷冷的眼神。瞬間興致缺缺的說道:“老柳啊,強扭得瓜不甜。這艮土之靈,我也沒多大的興趣。還是你自己來吧!”說著,便低頭耷拉腦的走至虎瀑身邊,坐了下來。
柳懷又是一陣氣結。對著甲穿山“你、你、你……”了半天。然後瞬間,露出本體,變成一棵百米高的柳樹,整個狐隱山莊不論牆上還是地上,全都是柳樹的根系,彎彎曲曲的蜿蜒攀爬著。
這柳樹憤怒的開口說道:“狐貍精,就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
狐媚兒也氣憤的說道:“我就燒了你這千年老樹根!”說著,尾巴一甩,一道巨大的狐貍狀的火焰衝向柳懷。
柳懷盯著襲來的火焰,剛要有所動作。便聽見‘啾’的一聲鷹叫。火焰周圍突然捲起一陣颶風,將火焰卷至高空之中,緩緩地消散。
狐媚兒聽的這長鳴,冷哼一聲:“鷹烈,你也要來湊熱鬧麼。那就趕緊現身!”說完,便緊盯著周圍。不過卻沒等到鷹烈的回話,倒是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冷哼:“哼!丟人現眼!”
這話一出口,只見虎瀑和甲穿山瞬間臉上露出驚疑的表情,立時站起身來。而狐媚兒和所有的婢女也都重新變回人型。柳樹也在第一時間又變回了那個老頭。都緊張的向外看去,心裡紛紛思索著。
“是大人……”
“大人,出關了。”
“看來是那個人驚動了大人!”
而此時,狐隱山莊之中,只見鷹烈跟在一個藍衫青年男子的身後緩緩地走了過來。這藍衫男子五官棱角分明,星眉劍目,鼻樑高挺,臉龐如同刀削一般。不過,臉色卻很是陰沉。
待這藍衫男子緩緩地走到衆人面前,狐媚兒、虎瀑等人紛紛彎腰行禮:“大人……”
葉柯伸著腦袋悄悄的看向這個藍衫男子,心裡嘀咕著‘他就是這裡的頭頭?’
青衫男子黑著臉,冷哼道:“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所有人都‘支支吾吾’著,不知如何解釋。葉柯同樣感覺到空氣中的凝重……
狐媚兒低著頭,上前嬌聲說道:“大人,因爲我女兒……”還沒說完一句話,便被這藍衫男子打斷了。
“哼,你的事情的知道。以後再處理你們!那個人在哪?”
衆人都明白這藍衫男子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葉柯,也只有艮土之靈這樣的大事,才能驚動‘大人’出關。
柳懷搶先指著葉柯說道:“大人,艮土之靈就在那個小子身上!”
隨後,藍衫男子便將目光瞬間移向葉柯。
葉柯只感覺一股莫名的威嚴壓倒自己身上,被壓迫的呼吸困難。不過,仍是倔強的擡著頭和藍衫男子對視著。
藍衫男子看到葉柯之後,臉色更黑了,眼中的怒色一閃而過。空氣中的威壓瞬間增大,但是轉瞬間又消失不見。不過,這細微的變化卻沒有逃過衆人的感知,心裡一陣驚疑“難道,這艮土之靈的‘主人’不應該不是他?那這小子估計要從大荒消失了……”
不料藍衫男子卻是略帶怒氣的對著葉柯哼道:“果然是你!”
葉柯被這話衝得一愣,‘自己根本不認識者藍衫男子,怎麼會這樣說。難道他認識自己?’
想歸想,葉柯上前抱拳拱手說道,“前輩,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藍衫男子嘴脣微微動了一下,剛要開口。不過還是憋在了心理‘認錯人,哼!那個年代的妖界哪有人會認錯你!他難道什麼都不記得了,怎會變得這般孱弱。不如趁現在把他……’想到這,藍衫男子搖了搖頭,“不可如此,妖尊臨走前說過,要等一個人。沒想到竟然是他,大荒還要靠他……”
衆人都看著藍衫男子表情不斷地變幻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片刻之後,冷哼說道:“前輩我可不敢當,怕你有朝一日,什麼都想起來的時候,生撕了我。”
所有人聽了這話,不住的“嘶嘶”吸了一口涼氣,震驚的看著呆若木雞的葉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