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公主府的僕人及家眷都在猜測這公主怎的變的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從招了無昧公子侍寢後就不見其他院子裡有任何召見的動靜,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可苦了眼巴巴等楚晗‘忙完公事來看他’的月朗,整天翹首以待,要問上好幾次:公主回來了沒?若是沒有,焦灼的心免不了發怒,可憐春來捱打抗揍受苦的小媳婦樣。
西郊外的軍營處,一身中性扮相的楚晗下來早朝徑直趕來,守在營門外的侍衛已經見怪不怪,熟路的打起了招呼。她雖是公主身份,卻沒有絲毫架子,大到軍隊統領副將小到炊事士兵都能和她笑咪咪的問候幾句。
“陳將軍,本宮又來了,沒有打擾你們操練吧?”
陳亮聞聲回頭,一身盔甲絨衣,五官俊朗,笑道:“原是公主來了,末將正與衆位兄弟演練。”
“情況如何?”
“按照公主吩咐,一切進展順利。”
“那就好,辛苦各位了,本宮定當上奏皇上,論功行賞。”
陳亮朗聲笑道:“公主言重了,左翼軍能爲公主效勞實乃榮幸。”年輕的將軍皮膚黝黑健康。楚晗很欣慰,她原本以爲自己的那套方式方法不會被他們所接受,不想,這左翼軍衝鋒陷陣,實爲尖銳的部隊,一切都能應付如常。看著場下步伐整齊,動作如一的士兵,他們響破天際的口號與吶喊,她也感到一陣熱血沸騰。軍者,當以如此!這纔是大燕軍人該有的風範與氣勢。
歸來府中時分,彩袖已守候多時,卸下官衣稍作休息,楚晗便吩咐彩袖退下辦事去了。
星月閣內,春來火急火燎的闖進來:“公子,公子!公主她回來了!”躺在軟塌上懶懶散散的月朗咻的坐直了身子,洋溢著笑容:“回來了!”
“恩恩回來了,還帶著羣年輕的姑娘去了御樂閣。”
月朗疑惑不解:“帶著幫女人回來做甚,走,去看看。”
這御樂閣本是府上舞娘居住與彩排的地方,因公主府宴請賓客時跳舞唱曲給客人解乏的。主僕二人風風火火的趕到卻被門前的侍衛攔住了去路。
“大膽奴才,竟敢攔我去路!”月朗俊臉一怒,趾高氣揚的大聲責問。他可好幾天都沒見公主一面了,自己本不怎麼受寵,若是再經常在公主面前晃悠,恐怕再隔幾日就要忘記自己了。
“屬下不敢,公主吩咐過不讓外人打擾,忘公子見諒。”
“混賬東西,如此沒眼界,本公子今日就要進去。”話一說完,準備硬闖。
“哎哎,公子不可,這要是惹惱了公主就大事不妙了。”春來好說歹說勸下暴走的月朗,戰戰兢兢直擦額角上的汗珠。月朗氣結卻是發作不得。
“屬下參見無昧公子。”
月朗側目看見走近的君無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陰不陽的說了句:“喲喲,又來一個打探消息的。”雙手懷抱,眼睛一白,神情輕蔑不已。
“你….”身後那清秀的小廝卻是忍不得,正要發作,卻被攔了下來:“清茗。”聽見不贊同的示意,小廝低下頭,恭敬的站在一旁,眼睛卻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無昧公子請。”侍衛態度謙和讓開道,君無昧淺笑點頭,自有不可侵犯的高貴大氣和雍容華貴,從始至終沒正眼瞧過月朗。
“什麼意思!爲什麼他就能進去!反了你們!”
“公子息怒,這是公主的吩咐,屬下不敢擅自做主。”
月朗氣急,一張玉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罵了半天也不見侍衛放他進去。
“可惡,這羣蠢奴才。”見自己撒潑耍賴不成功,也不好意思再軟磨硬蹭下去,帶著春來氣急敗壞的離開了。
御樂閣內,楚晗看著花枝招展的衆舞女總有些不滿意,古代的宮廷樂舞大多以歌功頌德爲主題,不管是從創作上還是編舞上都有些樣板戲的感覺,好在這些女子多數處於花季妙齡,各個長的活色生香,纔沒有淘汰在宮宴皇會上。
“無昧,我到是有些想法,你看看能不能行得通。”她一回來就讓彩袖召喚了君無昧,就是因爲拿不準自己的判斷,她作爲一個現代人,看多了大型歌舞,想要‘借鑑’過來自然不在話下,但就是不知道古人和現代人在審美上有沒有相同的地方。
“公主可示意一番。”
“恩。”她拿起扇子,邊跳邊說出自己的一些想法,她跳的魅,他看的癡;一曲舞罷,君無昧揚脣輕笑:“跳的很好,想法也不錯,公主堪當大燕棟樑。”
楚晗嫣然一笑:“別打趣我了,我是說真的,要是你覺得哪些地方不好,可一定要給我指出來。”這次壽宴關係重大,定然馬虎不得。
“無昧句句屬實,絕無虛言。”那就好,有了他的肯定楚晗心裡踏實多了,但她卻不知道時候起會開始信任並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