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很硬,來人啊,給我打!”霍以萱就是要想把孫雨露打醒,她纔是後宮的主,沒有一個人可以鬥得過她的,再者是想把自己的氣都給發(fā)泄完,她一看到孫雨露就是氣。
幾個人都圍住了孫雨露,拳腳都往孫雨露的身上打去,這打得跟流氓欺負(fù)一個人的樣式有什麼區(qū)別?
有什麼區(qū)別孫雨露現(xiàn)在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的身上的各處都傳來了疼痛,拳頭與腳所踢打之處都非常的重,就像一個人得罪了什麼流氓或黑社會一樣,被幾個人在羣歐。孫雨露身上所受的傷痛都幾乎麻木了,現(xiàn)在所打之處都沒有感覺太疼,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在漸漸地迷糊。
自己是快要暈倒了嗎?還是快要死了?爲(wèi)什麼她覺得沒什麼知覺了?爲(wèi)什麼她的意識在漸漸地模糊了呢?自己好想閉上眼睛,好累,好想好好地睡一覺,真的好想什麼也不管地好好睡一覺,什麼情啊愛的,什麼恩怨情仇的,真的不想管的,她是真的累了……
\"娘娘,娘娘……\"寧兒躺在了地上,很想去幫孫雨露給擋下來,但是全身是傷,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孫雨露受欺負(fù)。
\"皇后娘娘,求你饒過晴妃娘娘吧!請皇后娘娘饒命!”辛嬤嬤跪在地上一直瞌著頭,也不怕額頭的疼,眼看額頭也就瞌破了,可還是一直在跪著,就是想要讓霍以萱饒過孫雨露。
霍以萱狂笑地看著大家打著孫雨露,那本是漂亮的臉蛋此時笑得扭曲,看,得大家的心裡都發(fā)寒。
而孫雨露的的意識漸漸的模糊,受不了她們的折磨而此時暈厥了過去,她再也受不住了,她雖然很想撐到最後,但是她僅有的一絲力氣也就被她們折磨光了,不是她不想撐,而是她無寧爲(wèi)力,她一直僅剩存的一口氣就只有一個意識,那就是撐下去,但現(xiàn)在她只有這點(diǎn)餘剩的意識也沒有用了,身體抵擋不住的折磨與疼痛的難受。
“啓稟皇后娘娘,晴妃娘娘暈厥過去了。”看到孫雨露都暈過去了也就停下來了,一上老嬤嬤用手去探了探孫雨露的鼻口,看到還有氣息就稟報了皇后娘娘。
“暈過去了?這麼不經(jīng)摺磨啊?”霍以萱不屑地說道,孫雨露的暈過去,她一點(diǎn)也不害怕,現(xiàn)在孫雨露已經(jīng)一點(diǎn)地位也沒有了,別人連多看一眼都懶得看,根本不怕任何人要去告狀什麼的,再說了,皇上豈是人人都能見得到的?
“娘娘,那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玲兒心裡雖然是高興的,高興把敵人打倒了,但是也有點(diǎn)心慌,因爲(wèi)晴妃畢竟是皇上的愛妃,也許現(xiàn)在皇上只是氣在頭上而已,等他想通了,還是一樣會把晴妃娘娘給接回去的。
玲兒覺得皇后娘娘做得太張揚(yáng)了,要懲治晴妃娘娘,皇后娘娘應(yīng)該也要三思,找個合適的時間來纔對,這樣做法,要是皇上對晴妃還留有情,那就麻煩大了,太沖動了,但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頭,說不上太多的話,只希望今天能到此爲(wèi)止。
“既然昏過去了,也沒什麼好玩的了,不如今天就到此爲(wèi)止吧,改天本宮再來看望晴妃。”霍以萱也覺得有點(diǎn)貶了,今天就到此爲(wèi)止吧,反正人也暈厥過去了,再弄醒再玩過也沒什麼意思了,她覺得對一個太弱而不會反抗的人,實(shí)在是沒有太多的興趣。
“洗衣房的人都給本宮聽好了,晴妃娘娘在洗衣房錘鍊期間,儘量地給她多加些活幹,每天三餐都給本宮狠狠地,好好地錘鍊她!你們聽明白了嗎?”霍以萱不止要自己來收拾孫雨露,在她沒來收拾孫雨露的時候,也得交待這裡的人來收拾,怎麼能讓孫雨露能輕鬆度過呢?
“是,皇后娘娘。”洗衣房的人都齊聲應(yīng)是,她們也早就看孫雨露不順眼了,
多給些活孫雨露幹,她們就少幹一點(diǎn),何樂而不爲(wèi)呢?再說了,還有一個人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負(fù)的,那是是給她們又找了一件樂趣,在這洗衣服裡,工作不僅粗重而且無趣。
霍以萱一行人擡著頭高傲地走了,這人啊,得勢的時候都有種虛榮感,還有種優(yōu)越感。
現(xiàn)在孫雨露等三人傷的傷,暈厥的暈厥,只剩辛嬤嬤好一點(diǎn),只是臉腫得差不多成了豬頭的樣子而已,孫雨露更不用說了,不僅僅是身上的傷,臉上腫得比辛嬤嬤厲害多了,原本很漂亮美麗的臉蛋,此時早已變得面目全非,看不出一絲的漂亮,要是讓皇上見著了,也一定不會喜歡的。
“來人啊,把她們給我擡走。”洗衣服的管事發(fā)話了,看她們也不能動,乾脆就叫人擡走,讓人看了覺得礙眼。
“老奴求求您,求求您給娘娘請個太醫(yī),娘娘實(shí)在是病得太嚴(yán)重了,求求您!”辛嬤嬤看孫雨露病得太過於嚴(yán)重了,生怕會出什麼事情,想請求管事的找下太醫(yī),雖然可能性很渺茫,但是她也只能盡力地求著,只要有一線希望都不想放棄。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想請?zhí)t(yī)?辛嬤嬤,你也是宮裡的老嬤嬤了,以前一直跟在前皇后的身邊,難道你連這個也不懂嗎?要怪,只能怪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是上面怪罪下來,我也承擔(dān)不起,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guī)筒簧厦Γ憧汕f別怪我。”管事面無表情地說道,她是這裡的管事,在宮裡呆的時間也不短了,她知道所有的妃子之中,不管是誰,也許都會有再風(fēng)光的時候,也都會有落難的時候,下一次,誰會得寵,還不知道,雖然晴妃的可能性非常之小,但是她覺得不能排除,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要不理會就行了,這樣誰也沒有得罪。
辛嬤嬤被說得啞口無言,也許洗衣房的人對她們還算好了,至少洗衣房的管事並沒有太難爲(wèi)她們,要是碰到其它人,也許就難說多了。
“這樣吧,我準(zhǔn)你今天不用幹活,回去照顧她們,畢竟照顧她們儘早能來幹活也是一件大功,皇后娘娘交待了,晴妃娘娘是在錘鍊,所以,不能偷懶,明天就來幹活!”管事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辛嬤嬤跪謝,因爲(wèi)她也明白,這也算是幫了她們了,本該不能讓人去照顧的,但現(xiàn)在允許她今天不用工作,可以伺候?qū)O雨露,已經(jīng)是一件難得的事了。
管事的是繞著彎在幫她們,可能她那鐵石心腸的心也有被感動的時候吧,深宮之中最忌諱的就是感動,因爲(wèi)在這深宮之中,對誰都不能信任的,只要一旦信任了,自己的性命隨時都可以有危險,自己的命也有可能是把握在了別人的手中,信任是一把鋒利的刀,在自己交給了別人的時候,也有可能別人會把那把自己交給她的刀插向自己的胸口。
孫雨露與寧兒被人擡走了,擡到了下人的房間裡,白注晴進(jìn)來洗衣房,也就住下人的房間,和下人們一起,沒有什麼例外的。
她們剛回房不久,還沒能說上什麼話,外面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辛嬤嬤一去開門,就看到了一個小太監(jiān)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個瓶子,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辛嬤嬤,這是安公公讓小的把藥給送了過來了。”那小太監(jiān)一看到辛嬤嬤就認(rèn)了出來。
“老奴在此謝過安公公,謝過公公的送藥。”辛嬤嬤接過了藥,真是太好了,這下總算是有藥了,雖然叫不了太醫(yī)來看治,但是有藥也總比什麼都沒有強(qiáng),只是這莫得安的消息未免太靈通了吧?
“對了,安公公還讓小的轉(zhuǎn)告,讓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請晴妃娘娘注意身體,安公公也會盡力想辦法讓皇上回心轉(zhuǎn)意的。”小太監(jiān)湊近辛嬤嬤輕聲地說,生怕別
人聽了去就不太好了。
小太監(jiān)話也帶到了,藥也帶到了,也就走了,辛嬤嬤拿著藥關(guān)了門返回了房中,只要有莫得安幫忙,晴妃娘娘只要願意,回到皇上的身邊是遲早的事情了,依照晴妃娘娘的聰明才智,一定也會有辦法的。
“娘娘,你看,莫得安派人送來了藥了,娘娘您現(xiàn)在感覺好點(diǎn)了嗎?求求您快點(diǎn)醒過來吧,一定要挺過去啊。”辛嬤嬤回到牀邊,看到孫雨露依舊昏迷不醒,傷心地說道,平常時她辛嬤沒有什麼感情流露,是因爲(wèi)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深宮之中,看了太多太多,都見多了,也就什麼都覺得冷淡了。
寧兒在一旁也頗爲(wèi)感動,她一直以爲(wèi)辛嬤嬤跟在晴妃娘娘的旁邊,只是爲(wèi)了前皇后報仇而已,不會是真心地站在晴妃娘娘身邊伺候著,所以一直都很替晴娘擔(dān)心,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爲(wèi)她與晴妃求情,不僅爲(wèi)晴妃求情了,辛嬤嬤還爲(wèi)她這個微不足道的丫頭求情了,這一輩子裡,除了晴妃娘娘對她好外,第一次還有另外一個人對她好。
“辛嬤嬤,你知道嗎,寧兒以爲(wèi)你一直都只是有目的地站在晴妃娘娘身邊伺候而已,沒想到你今天對晴妃娘娘和我這麼的好。”寧兒說著說著又不爭氣地掉下了眼淚,她是因爲(wèi)感動而哭的,身上的疼已經(jīng)麻木了,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來,她沒和孫雨露一樣的昏迷過去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還能醒著,算是一種僥倖。
“寧兒姑娘,晴妃娘娘的爲(wèi)人是怎樣的,老身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晴妃娘娘,奴婢早就死了,奴婢的命是晴妃娘娘給的,奴婢當(dāng)然是站在娘娘這一邊的。”辛嬤嬤原本確實(shí)是只有這麼一個目的的,就是爲(wèi)前皇后報仇,一開始跟著孫雨露,想法就是如此的簡單,後來才發(fā)現(xiàn)孫雨露也是一個值得跟的主,所以後面也就轉(zhuǎn)變成真心的跟隨了。
“寧兒也只是一個奴婢,寧兒替娘娘謝謝辛嬤嬤,在這樣的情況下,辛嬤嬤還能這麼的忠心,寧兒真的好替娘娘高興啊。”寧兒可能是被打糊塗了,說得亂七八糟的,有些不該是她說的話也說了,亂了主僕之分了。
辛嬤嬤聽後也明白,不自覺地笑了出來,以前前皇后只有她這麼一個忠心的下人,她與前皇后一直相依爲(wèi)命,看來現(xiàn)在是變成了三個人了,晴妃娘娘有寧兒,現(xiàn)在在她老了的時候,還能這麼的幸運(yùn),算是死也值得了,她本就是一個早已死了的人,死對於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傻寧兒……”
在辛嬤嬤與寧兒兩人之間突然插入了一句幽幽的話語,這聲音讓辛嬤嬤與寧兒又驚又喜。
“娘娘,你終於醒過來了,嚇?biāo)缹巸毫耍瑔琛睂巸阂豢吹綄O雨露醒了,又是一激動,又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了起來。
寧兒畢竟還年輕,情緒難免有些難以控制,對於世事知道的也還尚淺,人都是慢慢地靠閱歷或其它來漸漸地走向成熟的,但這上是需要時間的。
“哭成這樣,放心吧,我不會這麼短命的,該死的人都還沒死呢,我怎麼可能會先走了呢?”孫雨露撇了撇嘴,只能牽動著嘴角而已,她現(xiàn)在渾身都痠疼著,全身發(fā)軟而無力,就算是想坐也坐不起來,只是這個寧兒未免也太逗了吧,這樣就哭成一個淚人兒了,要是說寧兒身上的疼痛而哭還好,卻只是爲(wèi)這事而哭成這樣,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孫雨露最討厭別人哭了,也看不起那些動不動就哭的人,那樣的人讓她覺得太過於無能了,太過於軟弱了,有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只要試著去想辦法,去解決,那樣的話什麼事情都會迎刃而解,如果連試都不試,那又怎麼能輕易地認(rèn)輸呢?這樣的人,她是看不起的,她看不起一個連試都不試就認(rèn)輸?shù)娜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