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景君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她知道自己的危機已經來臨,看來,這一次八公子不得不離開她了。如果他要走,那麼想必她也不會怪他的。但她一定會失望。如果,好怪於他來說真的重要過一切的話,那麼,他會跟著她,而她想必也會相死護著他??墒?,這一次面對的,可是他的母親,他難道真的可以爲了自己而不顧母親了嗎?也罷。不管他怎麼選擇,那都是他的權利。
怔了一陣之後,繞景君道:“這件事情還得問他的意思,等他回來你問他吧,不管他怎麼決定,我都沒有話說的?!?
“嗯。好?!绷帜汉娎@景君已經沒話說了,便覺得有一絲希望。雖然,自己覺得自己也成了罪人,將要拆散別人??墒牵且彩菦]有辦法的事情。
晚上,等八公子回來之後,林暮寒對他說了這件事情。
八公子當時的表情當然也是充滿關切。
“我娘怎麼樣了?啊,我娘到底怎麼樣了?”
“就是太想念你了,經???,悄悄一個人,老了很多,所以,你應該回去守在她身邊,這樣想必會好些。她也能多活幾年。”林暮寒道。
八公子聽到她經常爲了他哭時,自己的心裡碎了,自己的母親爲了自己而哭。自己還是人嗎?那心裡的自責,真的覺得……唉!娘,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娘!
林暮寒見人八公子一臉的內疚,便又接著道:“所以,你啊,還是回去吧,你看,你都出來那麼長時間了,而且,難得也說動了你大哥,我覺得,不管怎麼樣,你還得爲了老夫人回去,而且,還有孩子,你知道嗎,孩子好可愛,長得很像你,唉,你說,你能丟下這些嗎?一個是你的娘,一個是你的孩子。這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真的要丟下她們嗎?所以,你回去吧,回到他們身邊去。不管怎麼樣,你得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和一個兒子的責任,你不能就這麼就走掉了,當初老夫人把你趕走,那也是因爲太生氣了,你知道了,那也是因爲你做了做錯事,讓她太失望,太生氣,所以,她纔會讓你走的,可是,不管怎麼樣,你也是她的兒子,所以,她心裡念著你,那也是沒有辦法都沒有,如果,她能當你死了,那也就經鬆了,可是,就算,得罪你大哥,她也要想著你,念著你。而你大哥,已經爲了她,而退讓了一步,讓你回去,只是說,到時候,給你從重置辦一個房子,讓你在外面住,不住進相國府,這樣,娘能看到你,而你跟你大哥之間,也不用尷尬地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你覺得呢?”
“那景君呢?景君怎麼辦?景君能跟我一起回去嗎?”八公子道。
“這個……”
八公子知道,他們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原諒他們在一起的,現在,要讓他回去,那麼她就不能回去,如果他們都回去了,那便承認了他們的關係,這一點,想必大公子是無論如何也辦法到的話,而老夫人也一樣的,應該說整個相國府都無法容忍這樣的笑話出現的吧。所以說。這樣下去,那可怎麼行呢。
“我知道了,他們還是不能讓我們在一起,我知道了……”
八公子那麼說著,心裡一陣發痛,自己該怎麼辦,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一邊卻是自己的母親和孩子。該怎麼辦?
“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你們來說的確是不公平的,可是,你想一想,難道,你要跟她就這樣在外面混一輩子嗎?將來怎麼辦,你看你們什麼也沒有,一個房子也沒有,什麼東西都沒有,將來那日子可怎麼過,好吧,這些都不用說了,難道,你想要老夫人死的一天都不能見你一眼嗎????你還是回去吧,守到她的身邊,不然,你要讓她怎麼辦?要讓她失去你這個兒子嗎?我知道,沒有景君,你會不開心,可是,你也要明白,人沒有誰會離不開誰,我相信,你們分開,也只是短暫的痛苦,時間長了,也就什麼都過去了。”林暮寒道。
八公子沉默了,猶豫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這樣的事情,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或許,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應,只是知道該怎麼跟繞景君說而已。他是愛她的,他不想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不想失去她,可是,難道,真的要爲了她,而傷害我娘嗎?不,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最後,八公子好不容易走到繞景君身邊。難以開口。只是憂傷地看著她,而她,見他如此的時候,心裡便知道自己輸了。那一刻,她心裡是痛的,但是,沒有別的想法,她不知道該怪他,還是怎麼著。
“景君?!彼傲艘宦?。
她沒有說話,只是低頭著,憂傷地站在那裡。
“景君,我……”
“你要跟她回去,是嗎?”繞景君失望地看著他,道。
“我……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你知道……我,唉!”八公子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她說,只是覺得自己的心好累,只是覺得自己好痛,好內疚。
“呵……”她輕輕笑了一聲,現在,這個男人要在丟下自己的時候,還在說愛我。你這是愛我嗎?原來,你對我的愛也不過如此而已。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這算什麼呢,我爲了你付出了一切,我自己的父母我都沒有要了,現在,爲什麼?別人一叫你回去你京回去了??磥恚愕膼郏娴牟贿^如此,而只有我自己是一個傻瓜。
八公子見她冷笑,自己的心裡更加痛??墒?,他真的不能留下來,是的,看來,他只能是這樣了。
“景君,你可以等我嗎?”他說。
“等你?等到什麼時候?等到老夫人死的那天嗎?還是……呵?!崩@景君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那麼自私,現在離開自己,反而還要讓她等他,爲什麼?他這樣了還要耽誤她。爲什麼?
“我……你知道,我是很不想失去你的,可是……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很痛苦,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卑斯拥?。
“我理解你?那有人可理解我嗎?我什麼都不要,我拋下一切,包括我的爹孃,我跟你在外面可是最後呢,你竟然要拋下我,呵呵,你的娘是娘,我的娘就不是娘了,看來,我在你的心裡,並不怎麼樣,也對,是我自己太傻,也罷,我不想讓你爲難,你走吧!走吧!”
繞景君現在終於覺得應該放棄這個男人了,既然,他都有了離開她的心思,那麼還留下他來幹什麼呢,雖然,她知道,他也有不得已的地方,可是,那又怎麼樣,說到底自己依然不是她心裡最重要的人。而他卻是她的一切。現在,他要走了,也罷,只怪自己太傻,把所有的心全都交給了他。現在他說離工就離開他。
“景君……”八公子痛苦地喊道。
“不用再說了,你回去吧。”
“景君,我……”
“回去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再也不想再看見你?!?
林暮寒崔了崔八公子,道:“我們走吧!”
八公子看著繞景君不捨,卻又被林暮寒崔,自己的心裡,再不樂意,卻也跟著往前走。
“景君,你要照顧好自己,好嗎?有空了我會來看你的?!?
“不必了,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有任何關係?!崩@景君冷冷的。
“景君……”八公子心裡一陣發痛。
“……”
“我是不會忘記你的,你要好好的,景君,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照顧好自己,不然,不然,我會一直心裡不安的,景君,答應我,你要照顧好自己?!卑斯撕敖械?。
林暮寒一直接著他走。
繞景君將臉轉到一邊,眼淚流了出來,她很少流淚,一直都是那麼緊強,可是,現在,看著這個男人遠去,而自己的心真的碎了,他的關切的語言,讓她覺得更加心痛,爲什麼,你要走就走,爲什麼還要做出關心人的樣子,爲什麼?你走吧,滾吧!滾吧!失去他了,永遠失去他了,真的失去他了,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你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繞景君的心裡一陣悲觀,覺得自己永遠地失去了這個男人,而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他,自己是如此地心疼,往後的日子,自己一個人,孤獨地一個人,該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繞景君心痛得快要沒有了呼吸,而自己一個人孤獨地站在這個院落裡,感覺,整個世界,已經沒有了依靠,而自己,已經沒有了出路,兩個人要在一起時,他就是他的枝柱,所以,不管日子有多麼苦,她都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同在這個枝柱倒了,她該怎麼辦?她感覺自己懸在了半空中,沒有了去處,不能著地,就那樣,讓人不心安,就那樣,讓人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赡馨伞_@個世界上,已經容不下自己,自己已經失去了父母,已經失去了朋友,現在,連自己唯一的愛人,已都失去了,那麼,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活下去呢。也罷,也罷。
繞景君想著,悲觀失望,突然之間,自己有了想要輕身的念頭,於是,她走進了房間,關上門,找了一塊白布,搭在房樑上……
而八公子剛走了一會兒,總是覺得自己心裡越發地不能失去她,是的,這個世界上,她對於他來說是那麼地重要,不行,不能沒有她,所以,走了一段路之後,他便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走了,不行,我不能丟下她?!?
八公子說著,不顧一切地往回跑。
“八弟?!绷帜汉卺崦婧爸?,也跟著往回跑。
等八公子跑回來的時候,只見房門關著,著急地大喊大叫:“景君,景君……”
一下子推開房門,只見繞景君吊在上面,那一瞬間,自己的心彷彿已經失去了任何的知覺。他衝過去,抱著她,而跑在後面的林暮寒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震驚了。
“景君,景君?!卑牙@景君救下來之後,八公子抱著她,拼命地叫喊道。
“景君,景君,你醒醒,你醒醒……”
繞景君的臉色發紫,暈了過去,已經沒有了氣。林暮寒急中生智,伸手往景君的人中上掐去。
過了一會兒,繞景君終於回過一口氣來。
“景君,景君……”
八公子見繞景君醒了過來,一時高興得要命了。
繞景君睜開眼睛,看到八公子,擡著絕望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臉扭到一邊,不看他。
“景君……景君……”八公子緊緊一把她抱在懷裡。
而林暮寒心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繞景君竟然可以爲了這個男人去死,唉,真的沒有想到啊,還好回來得急時啊,不然的話,就出人命了,那樣的話,自己可怎麼辦啊,唉,看來,她們真的是太相愛了,既然這樣,又爲什麼一定要拆散了他們呢,唉!還好,還好,終於沒有出人命。
“景君,你好傻,知道嗎?你怎麼那麼傻,???景君……如果,我不早一點回來,如果我就這麼走了,那怎麼辦呢,景君,你爲什麼那麼傻呢,啊你太傻了……”八公子一邊哭著,一邊心痛著,一邊說著,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自己這麼愛著她,害怕她受到一點點傷害,可是,她竟然爲了自己,差一點失去了生命。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景君,都是我不好,對不起你,景君,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景君,再也不會了,原諒我,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景君,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對不起,剛纔是我對不起你,景君,我愛你,我離開不你,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八公子一邊說著,一邊失聲哭了起來。而繞景君,躺在他的懷裡,眼淚也流了出來,只是,她還能再相信他說的話嗎?他真的不會再離開她了嗎?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所以,現在她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剛纔那一死沒有死成,自己的心裡,似乎也就覺得看開了不許,或許吧!自己的確是把愛情看得太重了,自己這樣真的好傻,好傻。自己爲什麼要那麼做。
“景君,原諒我,好不好,景君,原諒我,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永遠也不會再離開你了,原來沒有你,我也是活不下去的,景君,所以,原諒我們,我們要好好在一起,永遠永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景君,景君,原諒我,原諒我……”
當聽他說,沒有她,他也活不下去的時候,她心裡原諒了他,那一刻,自己的心裡也好酸,好痛。也對,他若離得開她他就不會反回來了。是的,他們是如此地相愛,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就不應該相互傷害。
“景君,景君……”他一邊哭著,一邊叫著她的名字,一邊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狠不得要把她揉碎了裝進心裡去。那是一種痛,很痛很痛,卻也是一種幸福。是一種複雜的感情??傊龑端麃碚f,是那麼地重要,那麼那麼重要。
“景君,景君,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失去你,景君……”八公子一邊哭著,一邊說著,心痛難當。
繞景君自己也不停地流著淚。
終於,再也忍不住抓緊他。
他緊緊地抱著她,哭叫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停地對她說著對不起。
而她,哭著緊緊地抱著他。
而一停的林暮寒看著這一對愛得生死相依的戀人,自己的心裡一陣羨慕,也是一陣心痛,看來,自己已經沒有理由再將這二人分開了,否則的話,就等於是害了他們兩個人,而就算再分開,
想必也是分開不了的吧。
也是。算了,他們不回來,那就不回來吧。
林暮寒站起來要走。剛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八公子放開繞景君,然後,拉著繞景君站起來。一起走出院子。
“嫂子,請等一下。”八公子叫道。
林暮寒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他。
“我跟你回去,但是,我要景君一起,不管回去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都願意跟景君一起承擔。我想,我應該回去看看娘,但也是一樣的,我不能失去景君,所以,我要帶她一起走?!卑斯拥?。
繞景君看著八公子,這個時候,他顯得真是太男人了。明知道,回去之後,面對的將是一場瘋波,可是,他依然願意帶著她去面對,這個時候,她真的好勇敢,好勇敢。這個時候,她終於覺得,他像一個男子漢,是她可以依靠的對象。
林暮寒八公子那麼緊決,便道:“好吧,既然這樣,那就回去吧,希望,你們能說服老夫人?!?
於是,林暮寒便把八公子和繞景君帶回去了。
回到楓林城的時候,八公子一直牽著繞景君的手,街上人的人都指指點點,而林暮寒卻是一臉的難爲情,覺得真是太丟人了,這件事情,當然早就在這城裡傳開了,現在,他們要回來了,那又是一場新聞。
八公子和繞景君當然,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八公子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覺得無所謂,歡迎著所有人的目光,自然地往前走,牽著繞景君,緊緊地,而繞景君卻低著頭。被他牽著走,現在,她依靠著這個男人,她相信,無論前面有什麼,只要他牽著她,帶著她走,那麼,她的心裡就將是安穩的。
好不容易回到相國府,一進門,下人們也跟街上的那些人一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而且,卻一直見八公子牽著繞景君的手,看來,這二人是真的不管不顧的地要在一起了。許多人都以爲只是八公子一個人回來,或許說是不會回來,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兩個人一起回來,而且,還手牽著手。唉!這得多麼大的勇氣啊。
來到老夫人那裡。
八公子和繞景君一起跪在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見到八公子回來,心裡當然也是高興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連繞景君也一起帶回來,那不是打我的臉嗎?老天爺,這崔家的臉都要被他們丟光了。老夫人心裡當然也是一陣震怒。
“娘!”八公子叫道。
“你……你……你這個逆子,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個逆子……”老夫人氣得要死。
“娘……我聽說您身體不太好,所以回來看看您,娘,對不起,讓您傷心了,對不起?!?
“你還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娘?。堪??你還知道你對不起娘啊?啊,你這個不孝子孫啊,你這個崔家的逆子啊……我將來死了也沒有臉面去見崔家的列祖列宗啊,你,你氣死我了……”
“娘,請您原諒我和景君,我和景君是真心相愛的,我們不會一分開的,娘如果,實在沒辦法容忍心我們在一起,那麼,就請娘把我們都殺了吧,這樣也就乾淨了,但是,請娘不要分開我和景君。”
老夫人聽見八公子那麼堅決,而且,情願死,也不要跟繞景君分開,這份感情,這到底是怎麼了。這頭腦裡充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會這個樣子啊。天啦!
“老夫人,我是真心愛雷嗆的,不管世人怎麼看,不管您如何懲罰我,我都沒有關係,但是,請不要讓我跟雷嗆分開,我跟雷嗆死也要列頃一起?!崩@景君也堅定地說著,深情地與八公子對望了一眼。
“你,你們……你們真是氣死我矣!”老夫人大叫道。
“娘,不要生氣,生氣傷身體,娘……”八公子叫道。
“滾出去,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你們……你你……氣死我矣?!?
老夫人叫喊大叫。
林暮寒忙給老夫人順順氣,然後,便又向這二位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們先出去。
於是,八公子撫起繞景君,出去了。
“消消氣,消消氣,消消氣。娘,消消氣?!绷帜汉贿呌檬猪樦戏蛉说男乜?,一邊說道。
“哎喲,哎喲,哎喲……”老夫人喘了幾口氣之後,道:“氣死我了,要氣死我了,真是要氣死我了,這個混賬東西,氣死我了……”
“娘,先不要生氣,好了,消消氣,要小心身子……”
“唉喲,老天啊,我怎麼會養到這麼一個不孝子,真真是氣死我了,唉!真是鬼迷了心竅了?!崩戏蛉说?。
“娘,其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讓他們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啊。都已經這樣了,那不如成全他們吧?!绷帜汉?。
“不行?!崩戏蛉舜蠛耙宦?,道:“哼!這都亂了套了,這小叔子跟嫂子,唉喲,我的天啊,這是唉喲,這崔傢什麼時候造的逆啊,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啊,天啦……不行,堅決不行,不能讓他們在一起,哼,這傳揚出去,這崔家的臉都丟光了啊。”
林暮寒心想,這外面早就傳遍了,唉,現在都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好丟人的啊,丟人就丟人唄。
“娘,您想一想啊,其實,退一步來想,這到也沒有什麼不好,娘不如成全他們,既然他們都那麼相愛的話,那就讓他們在一起吧,反正都是一家人,而且,這樣的話呢,娘也多了一個兒子,還多了一個兒息婦,而且,呢,振興也有了父親,而林姑娘也有了相公,這樣不是很好嗎?”
“唉喲,可是,你說這樣的事情,唉喲,天啦……爲什麼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崔家啊,唉喲,老天爺啊……”老夫人還是叫道。
“其實,我覺得,娘,到也不必太在呼外人怎麼看,這崔家的事情,只要家裡面安寧,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你說呢,看樣子,他們兩個是不會分開了,知道嗎?娘,其實,景君差一點就爲了老八自殺了,唉!沒想到,她對八弟到也是用情致深啊,而八弟呢,也是一樣的離不開她,所以,既然這樣,到也不如成全他們罷了?!绷帜汉?。
“可是,雷振那裡可怎麼辦,唉,他會受不了的啊,唉喲,這兩個逆子啊,這可怎麼是好啊,這雷振已經傷害了他那麼多了,再這樣的話,可怎麼得了啊。”
“這個放心吧,娘請放心,這個就交給我了,只要您同意,我會想辦法說服他的。”
“唉,好吧好吧,唉!不過,不要讓他們住在相國府,把他們趕出去住吧,離遠一點,唉,免得見到讓人心煩。”
“是,娘?!绷帜汉?。
“就這麼辦吧,我要休息了,唉!氣死我了?!崩戏蛉酥?,便讓丫鬟撫她回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