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厲風(fēng)行整宮婢,剔除雜草保平安
簡玉凝淡笑道:“爲(wèi)皇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乃臣妾們的本分。”
長孫皇后笑著點了點頭,道:“靜妹妹能夠這樣想就好,若是身子有什麼不舒服可千萬要讓太醫(yī)看看,皇家的子嗣可不能兒戲。”
“是。”二人齊齊點頭應(yīng)道。
惠妃冷冷地瞟了二人一眼,譏笑地說道:“可千萬別如靜嬪妹妹的瀾月宮的舊主人芳貴嬪一般連連流產(chǎn),或是皇子早夭啊……”最後一個拖長音的“啊”,讓在場的許多人都白了臉。
尤其是長孫皇后,芳貴嬪當(dāng)年的事情她的手臂是絕對不少的,此時被惠妃如此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來,難免心中會有些發(fā)虛。
簡玉凝倒是不以爲(wèi)意,淡笑道:“多謝惠妃姐姐關(guān)心,姐姐放心,臣妾一定會保護好腹中龍嗣,不讓他有任何閃失。”
微微有些凌厲的眼光讓惠妃皺了眉頭。
“若是這樣當(dāng)然最好。”
簡玉凝眉目一凌,掃了一眼所有人的臉,對上有些人躲躲閃閃的目光的時候笑得溫和,她心中已經(jīng)基本有數(shù),到底上次小產(chǎn)是誰動的手腳了,她要百倍十倍報復(fù)回來,她一向是一個睚疵必報的人。
長孫皇后肉了揉太陽穴,看著下頭明媚若嬌花各個女子,實在是心頭煩悶,揮了揮手,道:“本宮乏了,你們都先退下吧。”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各種各樣清脆婉轉(zhuǎn)甜膩的聲音彙集在一起更是好聽,讓長孫皇后心頭不虞更盛。
香貴人看著被宮人環(huán)繞簇擁乘著步輦離去的簡玉凝,再看看明媚若嬌花的祺貴人,心中更不是滋味,自己肚子裡的這塊肉,在他們倆的影響下,估計也不怎麼值錢了。
簡玉凝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香貴人,並沒有想要安撫她的一絲,香貴人的野心太大,若是不給她點打擊讓她知曉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和地位,打破她心中的幻想,只怕最後連自己都控制不了她了。
鳳儀宮寢殿,長孫皇后緊緊地抓著扶手,道:“如婭,不管用什麼法子,把靜嬪和祺貴人肚子裡的孩子給本宮弄掉!”
如婭有了幾分爲(wèi)難,對長孫皇后說:“若是想除掉祺貴人倒是不難,但是靜嬪已經(jīng)進宮多年,根基紮實,羽豐翼滿,想要動她卻不是那麼容易了。”
長孫皇后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看來還真是本宮小瞧了她,不光是本宮,後宮的所有人都被這個溫婉如水的簡玉凝給矇騙了……”
如婭伸手揉著長孫皇后的太陽穴,聲音輕柔:“娘娘還是放寬心些,一個四品官員家中的庶女鬧不起什麼風(fēng)浪的,況且若是娘娘沒有犯什麼大錯,皇上是不會輕易廢除娘娘的。”
長孫皇后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徒留滿室寂靜。
簡玉凝回到了瀾月宮,就看見三個宮女、兩個太監(jiān)跪在正宮前,顫顫巍巍,面下的青磚已被打溼,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因爲(wèi)恐懼而留下的淚水。
在剛進入瀾月宮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瞭解到這個表面溫柔的主子有多麼狠辣,也因爲(wèi)如此,現(xiàn)在纔會這麼害怕。
簡玉凝淡淡地瞟了一眼跪著的宮人,再擡頭看了看毒辣的太陽,淡笑道:“你們先進來吧,太陽這麼毒,仔細中暑了。”
可簡玉凝臉上的笑容越溫柔,就越讓這些宮人感到心驚,幾人跪著遲遲不肯動,他們不知道里面還有什麼事情等著他們。
簡玉凝的目光一凌,冷冷地說:“把他們給本宮架進去!既然是你們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宮也無可奈何咯。”
幾個身強體壯的太監(jiān)把哆哆嗦嗦嚇得近乎昏厥過去的宮人架到正宮裡去,就直接丟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簡玉凝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手中的香茗,眉毛微挑,道:“紫蘭,你說說這些人到底犯了什麼罪?要不然本宮也不好把他們送到慎刑司裡去。”
紫蘭福了福身,上前一步,指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宮女說道:“回娘娘,這人名叫小紅,原本是在小廚房裡當(dāng)值的,娘娘上一次的小產(chǎn)就是她動的手腳,這次她想故技重施,卻沒想到被紫月抓了現(xiàn)行……”
等紫蘭說完罪狀,底下的人已經(jīng)紛紛開始磕頭求饒,大聲呼喊自己是被冤枉的,頭都磕破了,染紅了地板。
簡玉凝淡淡地揮了揮手,佯作痛心地說道:“罷了罷了,你們可知道本宮最恨不忠心的人,念在你們跟我主僕一場,本宮就留你們一命,打殘了送到慎刑司去吧,相信崔公公會手下留情的。”
幾人一聽徹底絕望,送去慎刑司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況且還要打殘了送去,這不是明擺著要他們的命嗎?而且還不是個利落的死法,這個靜嬪,當(dāng)真狠戾。
幾個太監(jiān)把宮人架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傳來撕心裂肺地喊聲,讓人一聽就覺得毛骨悚然。
簡玉凝並沒有急著讓太監(jiān)去堵他們的嘴,她準備殺雞儆猴,讓底下的人看了之後心生畏懼,不敢背叛自己,知道要不然下場會比這五個宮人慘十倍!
瑾芷微微皺眉,叫聲之慘烈讓她也不禁從心底裡感到寒冷,身上也起了些許雞皮疙瘩。
簡玉凝擺了擺手,道:“去把他們的嘴巴堵上。”
“是。” 瑾芷微微福了福身,找身側(cè)的太監(jiān)拿了幾條汗巾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慘烈的叫聲就聽了,只有木棍落在肉上的“啪啪”聲。
香貴人冷汗直流,半晌都沒有說一句話,她入宮以來看見的都是殺人不流血的招數(shù),哪裡見過這麼大的場面,狠狠地被嚇到了。
簡玉凝面無表情地喝著杯中香氣濃郁的紅茶,溫柔的眼睛好似深不見底的寒潭,對上了讓人從心底裡發(fā)冷。
“以後背叛本宮的,下場會比這五個人慘烈百倍、千倍!”簡玉凝冷冷道,目光凌厲地掃向了在場的宮人。
衆(zhòng)人心中一凜,看著簡玉凝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畏,這敬畏變了味道,不只是敬畏,更多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