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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小劇場,生活情趣,裝死!
晚上正在吃飯,林黛玉坐在孫紹祖的對面,雪雁在一邊佈菜。安安靜靜的,唯有嚼菜聲。
真無聊,姐喜歡從前,大家在飯桌上,海闊天空,東拉西扯,說說最近的情況啊,遇到的糗事啦,最新的葷段子啦,單位領(lǐng)導(dǎo)的秘聞啦,暢所欲言,一邊吃一邊說,那叫一個痛快,哪像這裡,吃個飯,個個都像拜佛參禪一樣神聖,臉孔板得一絲不茍,一句話不說,連喝個湯,都不能叭唧嘴。
見雪雁給自己布了一筷子西紅柿,見孫紹祖專心對付一塊魚肉,便飛快地咬進(jìn)嘴裡,突然,身子一歪,面色大變,顫抖的手一指桌上的西紅柿炒蛋,“有……有毒,別吃……別……”,嘴角淌出股鮮血,然後,頭無力地垂下,撲倒在飯桌上,一動不動了。
這突然地變故,不但讓雪雁驚呆了,就連旁邊站著的小丫環(huán)也都驚呆了,更讓對面的那個男人嚇得手中的筷子,掉了,嘴裡的魚肉,卡在了嗓子眼。馬上,便什麼也不顧,一步上前,抱住了林黛玉軟綿綿的身子:“娘子,你怎麼啦?來人啊,叫大夫,快叫大夫,娘子,”一面拼命地嘶叫:“玉兒,你不要嚇我,堅持住啊,我不能沒有你啊。是誰,爲(wèi)什麼要這樣對你。”明知道,我最不愛吃西紅柿炒蛋的,那一定是專門給娘子吃的。
娘子,他小心地抱緊了她,把頭擱在了她的胸前,左一蹭,右一貼,很是舒服地放在最高峰上,心裡感嘆,好軟啊,就像雲(yún)朵,不,像徐記的鮮出爐的大饅頭一樣。
好惡心,好肉麻。若是平時,林黛玉一定會笑話他的。順手把他的大腦袋瓜子提溜開,可是,現(xiàn)在,她只能靜靜地躺在那人的懷中,無聲無息地忍著這個毛手毛腳的傢伙,光明正大的吃他的豆腐,卻無法作聲。毛茸茸的大頭把她撓得火花四起。
雪雁嚇軟了腳,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姑…娘,你怎麼啦…叫紫葉,快啊。”
正當(dāng)一屋子人手忙腳亂的時候,孫紹祖反倒冷靜了下來:“趕緊叫馬二把軍中的軍醫(yī)叫來,他會扎針,還會解毒!無論什麼樣的毒,他都能給救過來,只是,那針根根都有三寸之長,也不知道娘子細(xì)皮嫩肉的,能不能受得了。”
雪雁著急了,大聲道:“還不趕緊叫人去,這個時候,救人要緊,管他有多長,只要能救姑娘活過來。”
好個忠心的丫頭,只是,現(xiàn)在,只能委屈你了。
孫紹祖用粗大的手掌,細(xì)細(xì)地摩挲著林黛玉的小臉,然後停在了她的嘴脣上方,輕聲道:“人不能昏迷得太久,好在,我懂得一點(diǎn)自救知識,說起來,還是娘子教我的。掐人中,可是,看著娘子這花瓣一樣的皮膚,我真的下不去手啊!”
什麼,你大爺?shù)模移闳酥校〗阋欢〞涯闳业娜酥卸计€!
雪雁紅了眼睛,暗罵這姑爺腦子有病,這個時候,還在那裡抒情,讚美,好色。救人如救火,你磨磨嘰嘰,拖拖拉拉的,還是個爺們,是個男人嗎,難道,這廝,想趁機(jī),讓姑娘香消玉殞,再結(jié)良緣!不行,這個臭男人,不可讓他誤了姑娘的性命。
“姑爺若是不敢下手,就由奴婢來吧。”一邊說,一邊就要去掐。
關(guān)鍵時刻,生死關(guān)頭,再不醒來,那自己的賠大發(fā)了,不死也得痛死了。林黛玉虛弱地睜開眼睛,撲扇著濃濃的眼睫毛,迷茫地問道:“我,我這是,怎麼啦?”沒辦法,言情劇看多了,惡毒女小三,常用招數(shù),看得滾瓜爛熟!所以,演起來,也挺逼真,不過,這得忽視,孫紹祖同志那眼中,掩不住的亮光,林黛玉對天起誓,這絕對不是驚喜,欣喜,歡喜,而是,一種得意,是戳穿,看穿他人鬼把戲的得意。她再次在心裡送了三個字:你大爺?shù)模?
“姑娘,你…沒事了,嗚嗚嗚,姑娘,你剛纔,真的要把奴婢嚇?biāo)懒恕D銢]事就好了,萬一你真的有事,奴婢也不活了,嗚嗚嗚,”剛纔的恐慌一過去,被欣喜若狂的情緒一衝,她控制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林黛玉嘴角抽抽了起來,只顧著嚇人了,這下子怎麼收場。哭成這個樣子,怕是,真的嚇著了。只得細(xì)聲弱氣地安慰她:“傻丫頭,沒事了,不要哭了。我真的沒事了,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裝死不也受啊哥啊。
“就是,別哭了,沒事了,你看看你家姑娘,面色紅潤,氣血兩足,眼睛有神,呼吸有力,心跳規(guī)律,身體柔軟…一點(diǎn)也不像有病,你還是別哭了,若是你哭壞了身體,你姑娘,怕真的就,”真有事了呢。孫紹祖在一邊還沒說完,就被林黛玉的手,在腰間一個完美360度大旋轉(zhuǎn),給再次卡在了嗓子眼中。嘴角卻彎成了一個大大的弧度,玩得不錯啊,娘子,你太有才了。
話說,娘子,你不是剛中完毒,至少應(yīng)該裝一下,手上無勁纔是,不過,說真的,你剛纔,還真的嚇了我一跳。若不是,我聞到那鮮血有股討厭的西紅柿味,而不是血腥味,瑩白如玉的手指,粉嫩如櫻的嘴脣,還有聽到你有力又規(guī)律的心跳,感受到你溫?zé)崤岬纳眢w,我的心,只怕也嚇得飛出去了。
“可是,姑娘,你的嘴角流了好多血,對了,我去叫紫葉,給你把一把脈吧。”雪雁總算不流淚了,不過,還是堅持要給她找個大夫看一看。
“那個,雪雁,其實,我,”我真的不想這麼丟臉,難道告訴她,剛纔,我只是即興表演?考驗一下大家的遇事有沒有不變的能力的!有沒有泰山壓頂而鎮(zhèn)定的膽色?
“好了,雪雁,一會,我叫宮裡的太醫(yī)來給她瞧一瞧。不要緊的。對了,娘子,咱們,還接著吃…吧,那個魚肉,今天燒得不錯呢。”孫紹祖戲謔地問道,還輕飄飄地抱起了她,放在了自己的位置左邊。
這樣,你還吃得下去?雪雁用憤怒小鳥的眼神瞅豬一樣厭惡地瞅著孫紹祖,現(xiàn)在可以肯定了,姑爺,對姑娘,真的不關(guān)心!丫,很可能在打著鬼主意,不行,私底下,一定要提醒姑娘,千萬不能全信了這個風(fēng)流好色,狼心狗肺的男人。心裡就想著吃,吃,吃:忒不是玩意了。歸根到底,就是一吃貨!
大家千萬不要被他笑若春風(fēng)腹黑老成淡定含蓄風(fēng)雅溫柔遺世獨(dú)立的翩翩佳公子形象給欺騙!姑娘,你的命好苦啊,所嫁非人啊。
林黛玉頂著一屋子怪異的眼神,吃著滿碟子孫紹祖親自夾來的,著重強(qiáng)調(diào)是要她補(bǔ)腦的雙色魚頭(紅辣椒和綠辣椒攜手並肩),辣得內(nèi)牛滿面:“姐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氣氛。你們,也太,不配合了。”
還這樣欺負(fù)姐,明知道姐不吃辣的好不好!太木有愛心了,太不高貴太不仁慈太不善良了太不寬容了,偶要畫個圈圈詛咒乃們……
不過,興許,熟能生巧吧!
三個月後,雪雁驚慌地推開書房的門,大聲叫喊著:“姑爺,大事不好了,姑娘,她,她又出事了。”
娘子,又出事了?孫紹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書本,擡眼問:“中毒還是遇刺?撞腦還是被蛇咬?”
雪雁恨鐵不成鋼地說:“姑爺,這次,您一個都沒猜對,姑娘她,掉荷花池裡去了。因爲(wèi),她想吃蓮蓬!”這次,以我多年資深一等丫環(huán)的經(jīng)驗來看,絕對是個,意外!不過,嘿嘿,姑娘,姑爺,我就是不說!
話說,姑爺您也太有風(fēng)度,太鎮(zhèn)定了吧,我們在說您的娘子,她出了事情了好不好,多少您老也賞個吃驚,震驚的表情出來,意思一下。雖然說,姑娘這種死法比較普通,但是,您是男主角,你的出場費(fèi)比我們高到不知道多少天文數(shù)字倍了,居然,一點(diǎn)敬業(yè)精神和職業(yè)道德都沒有。難道說,主角都有耍大牌的權(quán)利不成!
“哦,這個嘛,你更不用擔(dān)心了,你家姑娘是南方人,會游泳。”孫紹祖徹底放了心,乾脆端杯水漱了下口!然後,箭一樣衝了出去,娘子,我來了。
一定要在娘子醒來的時候,第一個看到是自己,否則,晚上,她會生氣的。那麼,自己可能就是真的要死的那個了。
==我是掉進(jìn)荷花池裡叫救命的冒牌林黛玉正在撲騰的分割== 寶玉,我純潔乾淨(jìng),天真可愛,如寶如玉的二爺,如今弄到哪裡去了,眼前這個沾著煙花脂粉味的,庸俗男子,到底是誰,是誰把我的寶兄弟給偷走了?老天,求求你,還給我吧,把我的寶玉,真正的寶玉,還給我!
“剛纔太太給我說了件事,她說已經(jīng)告訴你了,就是夏家的事情,你看著辦吧。回頭,叫人挪一個屋子出來就行了,不必太過費(fèi)心。”賈寶玉鬆下一口氣,淡淡地說:“我去書房了,不必叫人去伺候,我想靜一靜。”然後,便轉(zhuǎn)身而去,只餘下一股淡淡的香味,若有若無,纏纏繞繞地,如山藤一般,揮之不去。
屋子裡空空的,只有寶釵還在想著那兩處紅紅的吻印,頭腦忽然一片空白,然後又如千軍萬馬風(fēng)馳而來,踏出一片凌亂破碎。火紅的燈籠,火紅的衣裳,火紅的綢緞火紅的牡丹,這個房間還保持著新婚時的裝扮,如今看在眼中,卻只生出那無限的悲涼之意!甚至,像是刻意的嘲笑與諷刺!從前那個純?nèi)缟饺瑴Q(jìng)如甘露的男子,終歸如風(fēng)一樣,消失了,永遠(yuǎn)。
鶯兒從外頭進(jìn)來,看到她的主子,嘴角露出一個弧度,面上,像是平時一樣在笑,端莊嫺靜,溫柔大方,可是,眼中,卻是淚如雨下!
林黛玉呢,懶懶地坐在竹林旁邊的小木屋裡頭,自打北靜王府一行回來後,她便叫人也把那個小木屋子給裝修了一番,裡頭的東西,不要太多,差不多全是木的,木桌木椅,再弄一個小火爐,一隻水壺,一套茶具。哇,上輩子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居然就這麼實現(xiàn)在眼前,這麼大的一個院子,這麼好看的一個園子,居然全是自己的,不用付房租,不用交房貸,不擔(dān)心物業(yè)不負(fù)責(zé),哇,這空間,這環(huán)境,哼,憑你什麼花園小區(qū),富貴大廈,海景觀風(fēng),也無從比起。然後又給孫紹祖宣佈了所有權(quán),告訴他,那是她私人園地,純我的世界,不許任何人免費(fèi)參觀,更不許無理由,橫闖入門。也就是,以後,那幫小姑娘,不可以沒事把這裡當(dāng)自己家炕頭,進(jìn)黛園,要通知主人,要想來,必須預(yù)約!youunderstand!
沒事時,喝喝茶水,理一理帳本子,然後,再在這光滑的木地板上,打一套拳,練一回瑜伽,小日子眼看朝著滋潤的方向發(fā)展了。林黛玉抱著帳本子,喜滋滋地想,這幾位掌櫃的還真的不錯,雖是沒有見過面,竟然也這麼賣力的幹活,而且,賺得還不算少,也就是,意味著,這店裡頭的事情,用不著自己操心了。
手裡有了銀子,要怎麼樣,存到銀莊嗎?不,這樣,只會讓銀子失去它的價值,最好的辦法就是,銀子生銀子,做什麼呢,高利貸肯定不能做,多開幾個鋪子的話,嗯,似乎也可以,但是,還是不要,目前資金週轉(zhuǎn)正好,不能再亂加負(fù)擔(dān)了。
雪雁在一邊守著她,一邊做著小活計,兩眼不時的看著林黛玉。
“姑娘,怎麼了?是不是帳上有什麼問題?”這帳,有一半可是那個傢伙在管著呢,雖然有林伯在一邊跟著,但是,也怕他一時眼高手低啊。想起上次去他們那裡,把姑娘寫的東西送到林伯兩人手中時,他臉紅得,跟個被人抓住的小偷一樣。害羞了嗎?而且,她覺得,王嬤嬤看自己的眼光也不一樣了,真是的,不就是才分開四五天嗎,用得著,看得不轉(zhuǎn)眼麼,還笑得見牙不見眼,拿了好多吃的,自己就那麼好吃?
林黛玉擡眼一笑:“沒有問題,一點(diǎn)問題也沒有,你不用擔(dān)心了。”這丫頭的心思,咦喲,好明顯,她居然還不知道。王媽媽都看出來!
雪雁鬆了一口氣,又低下頭,開始了手中的活計。這個小屋子,現(xiàn)在,被姑娘又整修成了一個籬笆院,弄得跟鄉(xiāng)下似的,可是,姑娘還起名叫什麼歸田居,說是農(nóng)家樂。清靜,舒適。
“明天你找時間出去一趟,我有東西讓你帶給林伯,還有,問一問薛家的那位少爺現(xiàn)在怎麼樣了。”
雪雁不屑地說:“奴婢倒是聽說,那女子引著那混球,吸上了大煙,現(xiàn)在,掏銀子可爽快了,姑娘,是不是要不多久,那姓薛的就會完了呀。”
“爽快?再爽快,憑著薛家皇商的家底,也掏不傷他們。離完還有點(diǎn)距離呢。再有,生意上,人家做的是皇家生意,這是獨(dú)一份的油水,咱們也沾不著邊,況且,我也不想讓咱們和皇家沾染上關(guān)係。這薛家啊,怎麼玩,還得另想法子。反正,這日子過得也太無聊了。”
林黛玉摸著手中的紫砂杯子,看著外頭青森森的竹林子,長長的葉條在風(fēng)中起舞著,舒展著身姿,發(fā)出沙沙摩擦的響聲,很美妙,如同天籟。上輩子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可以放下一切,全身心的,把自己投到這閒雲(yún)野鶴中。
“對了,姑娘,你說要請賈府的人來做客啊!”語氣帶著不滿意:“爲(wèi)什麼要請那個寶姑娘,看到她就想到她家做出來的那些事,這人心眼也太狠毒了,竟然用那樣的方法來對付姑娘一個。”
“她從前也是個好的,只是,被一時情勢的迷花了眼睛罷了。何況,她也是寶二奶奶,給她幾分情面,也是給寶哥哥面子。而且,二姐姐他們出門,也要個賈家的人帶著,難道你想讓兩位太太來嗎?我這園子可受不了那污濁氣。”林黛玉想到那兩位太太,頭上頭髮都要豎起來了,極品,絕對是極品。賈府裡頭,怎麼盡是這般人才呢。
這天,天氣挺好的,孫紹祖早早又出了門去,說是約了人喝酒吃飯。林黛玉裝賢妻,陪他吃了點(diǎn)心,才送了人出去。趕緊去老太太的跟前服役,不知道爲(wèi)什麼,老太太倒是對她越來越寬鬆了,也不再動不動就翻臉找碴,吃飯的時候輕易不會爲(wèi)難於她,時不時的還能得她一個笑臉。有時候乾脆說自己吃齋,不用她去服侍,這叫林黛玉越發(fā)摸不著頭腦,找不著方向,乾脆不去想,樂得清閒輕鬆。心裡對她的變化,只得感嘆一句,更年期的女人,你傷不起啊。
林黛玉美美的吃了飯,又喝了紫葉爲(wèi)她特製的避孕湯,這才樂哈哈地朝自己的歸田居里享受生活。
雪雁已經(jīng)對她的怪模樣不再驚訝了,林黛玉認(rèn)認(rèn)真真的練完一套瑜伽,這才停下來喝茶。
雪雁瞅著她臉色不錯,想到大爺總是對她粘粘糊糊的,不由一笑:“姑娘,奴婢看著大爺?shù)故菍媚镌桨l(fā)的上心呢。這幾日,天天往春風(fēng)院裡頭去,竟然早上,還是在姑娘的房裡呢。”
林黛玉心裡也是暗自甜蜜,想到那個傢伙,真是的,明的一套,暗地裡一套。晚上一回來,便去春風(fēng)院,呆到睡覺的時候,又偷偷摸摸地回來,頭一晚上,正是她睡得迷糊的時候,被人突然抱在懷裡,嚇了一跳,正把那防狼招術(shù),肘撞狼鼻用十分勁使出來,哪知,卻被那人摟得緊緊的,小聲地說娘子謀殺親夫不成,就算我去找了別的女人,可是,我一直守身如玉,並未碰她們一下,娘子醋勁可真大。
問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他笑嘻嘻地說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和那些女人睡過了,現(xiàn)在是陪娘子的時候了。雖然心裡怪他,不過,三下兩下,便被此人揉搓得沒了力氣,只得由他。還道他在別處發(fā)了情,便不會找自己了,沒想到他狼兒本色,還是把自己吃幹抹淨(jìng)。
朦朧之際,聽他在耳邊說了什麼,彷彿是山盟海誓,切,真是的,幹嘛還要說你根本就沒有碰她們就過來了,是我逼你這樣陰奉陽諱的麼!
正想得臉紅的時候,突然外面有腳步聲,順著窗戶看去,沒想到竟然是這傢伙回來了,一臉春風(fēng)盪漾,身邊還站著兩個人,封二哥和封小四。
他們怎麼來了?林黛玉心內(nèi)疑惑,便趕緊起身去氣招呼:“大爺回來了,二哥,四弟,你們來了,快進(jìn)來。”
“來看看你,本來帶著四弟出來玩一玩,正好碰到他,聽他說你弄了個小園子,便過來瞧一瞧,還真不錯。”一邊說著話,一邊四處張望。
“先進(jìn)來喝杯茶水,我是沒事做,不過,這主意不是我想的,是大爺自己做好的。小四,來到姐這裡,一會有好吃的。”
雪雁早跑出去叫人去準(zhǔn)備東西,林黛玉拉著封小四的小手,小包子臉立即紅了起來,掙了幾下,無奈林黛玉拉得緊,只好由她去了,不過,嘴巴卻彎得像月牙兒一般。
孫紹祖見她笑得開心,便想自己這回做對了,便招呼著封二少坐下,林黛玉親自煮好了茶水,拿了茶葉,把那功夫茶一一展示給了他們,這一套,在賈府她可是沒少花功夫?qū)W,當(dāng)時,特別眼紅那個小和尚,回去便跟王熙鳳要了一套茶具,把手燙了好幾回,纔算學(xué)到現(xiàn)在,行雲(yún)流水,一氣呵成。
美人如玉,綠茶清香,玉手,紫砂,輕風(fēng),青竹香!這就是一付絕美的風(fēng)景畫。
兩人一邊喝一邊小聲說著什麼,林黛玉把那茶水裡頭,稍加了一勺子蜂蜜,攪好了,端給了封小四:“小四,你還小,喝不得太苦的,來嘗一嘗這個,一會告訴姐味道如何?”杯子送到嘴邊,直直地看著他。
封小四本想說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長大了,我是男子漢,可是,姐姐,你眼中不要流露著這麼多的關(guān)心好不好,弄得人家不好意思張嘴拒絕了,算了,小小地喝了一口,嗯,果真清甜甘冽,入口潤喉。
好喝!馬上接過來,端在手中,小口喝了起來。然後,林黛玉又拿出幾樣子點(diǎn)心,一一送到他的面前,完全把他當(dāng)個小孩子來看。這,有點(diǎn)傷自尊了,不過,這是什麼糕點(diǎn),味道幹嘛這麼好聞,還有,爲(wèi)什麼,總往鼻子裡頭躥呢,真是,討厭!算了,先嚐一嘗吧,姐的一片心意嘛。
“小四,多吃一點(diǎn),小臉都瘦了一圈了,今天你不用上課了麼?”這古代的教育制度真的有問題,沒有休息日,沒有寒暑假期,只在重要的節(jié)日,纔會停上幾天課程。唉說起來,上學(xué)的孩子,苦著呢。
正吃得香甜,趕緊嚥下嘴裡的東西,封小四才答道:“夫子有事,告假十天。二哥今天休沐,便帶我出來轉(zhuǎn)一轉(zhuǎn)。”
林黛玉見他一板一眼,放不開,一點(diǎn)朝氣也無,天真與活潑更是沒有,便逗他:“那小四有沒想姐姐啊?”這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話,不過,在當(dāng)時,對於一個十歲的男子來說,便成了色誘與調(diào)戲!
封小四的臉紅成了蘋果,耳尖都紅得透出了粉,很是可愛,眼睛如同黑葡萄般,清明透亮,不敢看她,蚊子一樣吶吶著:“姐姐說什麼呢!”一點(diǎn)姐姐的樣子都沒有。子曰:非禮勿聽!
林黛玉嘻嘻哈哈地樂了起來,小包子生氣的模樣真好玩。唉,自己這幾天好無趣。無視孫紹祖抽動的嘴角與警告的眼神!切,他還是小孩子好不好?
“小四,你在姐這裡玩上幾天再回去好不好?姐這裡有好多好吃的呢?”大灰狼誘惑小白包。不能出去玩,逗逗小白包子也好過一點(diǎn)。
“不行,出來時,沒有跟父親大人說過,還有,我還要完成幾篇文章。”斷然拒絕,理由充足!學(xué)習(xí)重要啊,人家將來是要當(dāng)狀元的好不好。
“唉呀,姐好久沒有見到你,心裡好想你,你這麼說,姐好傷心。不就是文章嘛,姐是很有學(xué)問的,以前在府裡的時候,你還向我討教過問題的,爹孃都曉得哦。”循循善誘,再接再厲!臭小包子,還敢擺譜。
“那叫什麼問題,不過是問你秋天楓葉爲(wèi)什麼會變紅?草爲(wèi)什麼會枯黃,大雁爲(wèi)何南飛,人爲(wèi)什麼不像青蛙一樣睡一個冬天罷了,考試又不會考到!”且,那可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還好意思提。
“那叫生活常識,自然知識,不會考試,可是也要知道啊。那我問你,子曰,以德報怨,這句話何以解釋?”臭小包子,不顯擺一下姐的頭腦,看來你是不服了。
“這個就是要我們做人的時候,要以寬容的胸懷,高尚的道德,來對待那些對我們不好的人。孔聖人和夫子都是這樣教的。”小四侃侃而談,自信滿滿。姐,你連這個都不懂,有點(diǎn)out了。
傻,真傻。果然被那夫子把純潔的心靈給弄成傻缺了。當(dāng)姐真的是那種腦袋裡頭空得能聽到回聲的女人嗎?錯。
林黛玉語重心長地說:“小四,你真是個,天真的的瓜娃娃。夫子竟是這樣教育你啊,別人欺負(fù)你了,你不還手就算了,竟然還要忍,被打碎牙齒也要往肚子裡和血吞,別人來欺負(fù)你,你反而覺得應(yīng)該對他更好,要用你的愛心去感化他,用你的胸懷去感動他。
想想看,如果有人一巴掌呼過去二哥,二哥不但不能生氣,還要笑著說打得好啊,來吧,來吧,你越打我我就要對你越好……遇到這種情況你還會感動麼,站在一邊大聲叫著‘這是多好一個人,多麼好的二哥,多偉大的情操啊……這還不算,二哥若是碰到有人進(jìn)宮行刺,會不會端著茶水,叫著人家:‘兄弟,值此月黑風(fēng)高,天寒夜冷之際,遠(yuǎn)道而來,可否先來飲上一杯熱水,暖暖身子,洗個澡,順便幫你把身上的傷口包紮上藥,然後睡個飽覺,待天明,我租輛馬車送君天涯海角!放心,我們皇上,寬懷大度,慈悲心腸,以德報怨,不會對你的行爲(wèi)生氣,他理解你對他動刀子的不文明不道德行爲(wèi)。歡迎你的兄弟們常來啊’。”
《》是作者“玉秋桐”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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