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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一觸即發

說這番話的時候,李遠方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因爲他這輛車裡安有包括衛星定位系統在內的許多特殊裝置,如果能把這輛車開到天師洞去,至少可以爲確定天師洞的真實位置提供一些幫助。何況,經過上次的“小男孩事件”後,李遠方是再也不敢什麼都不帶跑到一個地方躲起來跟外界失去聯繫了。

從婚禮那天開始,張太一就變得和以前大不一樣,特別好說話,特別善解人意似的,此時竟然毫不客氣地回答說:“這樣最好,到我家去有一段路不太好走,你這輛車的越野性能不錯,明天你就把這輛車開過來吧,我在這裡等你們!”

第二天上午九點來鍾,按照和張太一的約定,李遠方準時從行星數據南鄉分部出發。車走了幾分鐘,一直沉默著的宋力忠突然說道:“遠方,天師洞我們還是去去就回,不要停留太長時間,呆個一兩天就回來吧!另外,如果不是很必要的話,你還是儘量少翻些典籍少學點他們家的東西?!?

不要停留太長時間李遠方能夠理解,畢竟現在的事情太多,在那裡呆得太久不太合適,但宋力忠讓他少翻些典籍,卻讓他有些不理解,心想難道宋力忠看出自己現在的練功出了問題,或者是隋麗已經偷偷地告訴他了。於是試探著說道:“師兄,難得張太一大方一回,我想應該多看些東西,要是他允許的話,我還打算複製一部分東西回來呢!你看我這不連數碼相機、攝像機和掃描儀都帶了嗎?”

宋力忠的兩眼望著前方,波瀾不驚地說道:“除非你真的打算跟張太一結成親家,而且跟他們天師家世世代代交往下去,否則的話,他們家的便宜你還是少佔點的好!”

聽到這話,李遠方更加糊塗了,說道:“現在許亦云嫁給了張太一,只要葉黃沒什麼想法,我就算和張太一成不了親家,下一代人密切交往應該是沒問題的。要是再下一代也經常聯繫,那不就是世交嗎?就像我和你,以後肯定會世世代代交往下去,這又有什麼的?”

看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宋力忠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只想給你先提個醒,別人家的便宜是沒那麼好佔的,你心裡有數就行了!”

聽宋力忠這麼說,李遠方想當然地以爲宋力忠只是對張太一還存有很大的偏見和防備,不希望自己和張太一走得太近才這麼說的。心想宋力忠真是個翩翩君子,明明是對張太一的意見很大,但爲了不造成“挑撥離間”的嫌疑,非要繞上一個大圈旁敲側擊地來說話。既然如此,自己還是不要點破的好,大不了不復制天師家的東西吧,只是看一看,應該算不了多大事吧!

剛到許亦云孃家的門口,張太一就拎著個公文包從屋裡迎出來笑呵呵地說道:“你們還來得挺快的,我們這就走吧!”然後朝屋裡喊了一聲:“爸、媽!我也走了!”

許亦云的父母聞聲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但沒看到許亦云的身影,李遠方感到很奇怪,忍不住問道:“張師兄,許亦云不跟我們一起去嗎?”心想剛結婚沒幾天就分開可不太好。

張太一“哦”了一聲,解釋說:“亦云一大早起來送她大姐去機場了,送完後直接去老宅,應該能比我們先到半個多小時吧!這老宅平常沒多少人住,住在那裡的也不是過日子的人,這樣那樣的東西缺不少,她提前帶人過去收拾一下,好招待你們這兩位貴客!”上車在副駕駛坐下,張太一接著說道:“她這是第一次去老宅,覺得很新鮮,所以還有些等不及吧!”

等車上了高速公路,一直作出一副主人狀向宋力忠介紹著沿途景物的張太一突然停了下來,盯著在身邊開車的李遠方幾眼。過了一會,朝著李遠方笑吟吟地問道:“遠方,我那個便宜師弟的來路有點問題吧!”

乍一聽到張太一的話,李遠方反應不過來,心想怎麼個“便宜師弟了”,呆了一下後才明白張太一指的是王梓滕。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張太一不會是覺得把王梓滕稱爲他的師弟對他而言是一種污辱,找自己興師問罪來了吧!乾笑一聲顧左右而言他道:“張師兄,王梓滕這人各方面都很優秀,而且梅山建設集團總裁這身份也挺顯赫的,幾十萬平方公里土地上的土皇帝呢!”

張太一的臉上仍然笑著,看著宋力忠說道:“宋師兄,這王梓滕的來路肯定有問題,既然遠方不肯說,我也就不問了,免得他爲難。而且看來這個黑鍋我是不背也不行,否則的話遠方肯定會當場跟我翻臉。不過宋師兄,你說我那個同門師弟是不是不太地道,到南鄉來了,而且我這掌門師兄剛剛結婚,他就不知道帶份賀禮來認認門拜訪我一下?”然後對李遠方說道:“遠方,等你從我老宅回來後,得替我向他轉達一下意思,要是他敢不來,而且禮物不讓我滿意的話,我馬上發個聲明宣佈把他逐出門牆!”

雖然張太一很給面子地認可了王梓滕的假身份,但他後面的那句話,卻聽得李遠方心裡直髮虛,愣了一下,故意說道:“張師兄!王梓滕這次去我那裡報到的時候,只帶著個不大的箱子,除了換洗衣服外可說身無長物。我看還是讓他先拎兩瓶三四塊錢一斤的燒酒過去拜訪你意思一下,大禮以後補上吧!三北地區雖然荒涼了一點,但卻遍地是寶,等他到那邊站穩了腳根,從地底下挖塊幾十噸重的玉石什麼的出來給你雕個全身像都是小意思。到時候我睜著眼閉隻眼就當沒看見,你呢可以把這個雕像給日本人送過去讓他們供起來!”

張太一聽得哈哈大笑起來,故意說道:“那好,等王梓滕來了,我就要求他必須在一年內找塊玉石給我雕一個全身像,玉石不能有一點瑕疵,雕像的高度和我本人比只能高不能低。至於是不是打算送給日本人,到時候再說吧!”

看了李遠方那像是吃了幾十只蒼蠅進去的苦臉一眼,張太一止住了笑聲,說道:“雕像的是我只是開個玩笑,遠方你不要當真。遠方,你不答應送我兩輛車嗎?我看就用王梓滕的名義大張旗鼓地送過來好了。按照你們的規定,像王梓滕這樣的重要人物,應該給配上一兩輛我們屁股底下的這種車吧!但他基本上都在三北地區呆著,這車的燃料供應很成問題,給了他也只是個擺設,所以他不如把車轉送給我。送給我這麼珍貴的禮物,顯得他對我這個師兄是多麼地尊重,和我的關係是多麼地密切。反過來看,就好像跟你很不合拍了,因爲這樣的車是不能自作主張輕易送人的。你跟人說他是我師弟,不就想達到這個效果嗎?”

搞了半天張太一是爲了配合自己的行動,這讓李遠方很是感激,由衷地說道:“謝謝你張師兄!”

聽著李遠方和張太一之間的對話,宋力忠的臉色陰晴不定,目光一閃一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跟李遠方說完那些後,張太一也好像有什麼心事,除了偶爾出聲爲李遠方指路外,直到進入龍虎山的範圍,基本上沒怎麼說話。

和李遠方所意料的一樣,車進入龍虎山範圍一段路程後,張太一所指的路線果然不是通常人們所知的“天師府”的方向,而是往一條幾乎相背而行不太寬的石頭路上走去。整條路上看不到一個人影,但讓人感到非常奇怪的是,在這樣的深秋時節,自從進入這條路後,一路上竟然沒有幾片落後,顯得異常乾淨,好像已經有人提前打掃過了似的。李遠方心想,所謂的“掃階相迎”,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但掃上十幾公里的山路,這儀式也是夠隆重的了。

一邊往裡走,李遠方一邊注意著儀表盤附近的那塊有機物屏幕上的經緯度指示。雖然因爲數字地圖系統沒有推出看不到圖像,但李遠方還是能從經緯度指示上判斷出當前所處的大致位置。從兩天來研究的衛星照片來看,從這個方向過去方圓幾十公里內全是山,而且山上的樹並不是很高很密,視界比較開闊,拍照比較方便。照片上面,這條路倒是隱約可以看到,但再往前走不遠,到一座高山前面就到了終點,那座山上別說是路和大型建築物,好像連座茅草房都沒有的。雖然明知是怎麼回事,李遠方還是忍不住問道:“張師兄,都說天師洞天師洞的,是不是你家老宅真的在山洞裡?”

張太一注意到了李遠方一進龍虎山範圍後就時不時地盯著有機物屏幕看的異常舉動,卻像沒看到似的故意裝傻,嘴角則時不時地露出一絲微笑。聽到李遠方的問話後,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們又不是老鼠,住在山洞裡幹什麼?雖然我家老宅是依山而建的,有個別倉房確實是挖洞而建,但主要建築還是建在太陽底下的!”

後面的宋力忠笑了起來,說道:“遠方,天師洞的‘洞’字,不是山洞的洞,而是‘洞天福地’的意思。天下有道教數大洞天,其中一個還在你的師門國清寺附近,赤城山桐柏宮就是!”

李遠方故意“哦”了一聲,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張太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過頭說道:“宋師兄你別理他,他是故意裝的,國清寺和桐柏宮離得那麼近,他不可能不知道!年初我去梅山的時候,看到他把蚩尤機房和行星數據總部的服務器羣都放在山洞裡,故意說他是不是老鼠轉世,他一直記恨著,所以今天反打我一耙!”

但張太一這番話,李遠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因爲此時車已經到了衛星照片上標明的終點,前面應該是一座高山的,他眼中看到的卻是兩座捱得不是太近的矮山,兩座山中間有一條路和車輪底下的這條連著,並在不遠處拐向了左邊。與此同時,車上的設備繼進入龍虎山範圍普通無線信號消失後第二次發出了警報,竟然連衛星信號都收不到了。一聽到警報聲,李遠方的身體就震了一下,車速不由自主地突然慢了下來。

警報聲響起後,張太一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拍了拍李遠方的肩膀說道:“遠方,你這輛車的性能,剛纔我已經看得差不多了,我們換一下位置,我來開車吧!”換完位置後,張太一一邊慢慢地往前開著車一邊笑著說道:“遠方,你是不是在想,這天上明明有好幾顆衛星在那裡擺著,怎麼就突然收不到一點信號了是不是?”

被張太一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李遠方的臉紅了起來,訕訕地笑了笑說道:“沒錯,這條路上的山並不是很高,又不是鐵礦山,按照正常情況,就算有四周有些阻擋,不能收到十顆二十顆衛星的信號,五六顆衛星的信號還是應該能夠收到的。張師兄,這就是人們經常說的大型陣法的緣故吧!知道我們來了,你家的人把插在山上的幾根令旗拔掉,然後前面的路就露出來了?”

張太一笑出了聲來,說道:“什麼令旗,你是仙俠看多了吧!幾根破旗子能起到什麼用?酒類陳化裝置不是你跟葉黃一起搞出來的嗎,酒類陳化裝置的原理是波場諧振,所有的陣法什麼的,原理和酒類陳化裝置差不多,只是使用的工具不同。這附近雖然沒有大型的鐵礦山,但鐵礦脈還是有幾條的,另外還有別的各種金屬礦和許多地下河流,連鎳礦和鎢礦都有。用類似於金、木、水、火、土這五行相生相剋的方法對周圍的環境進行適當的改造,利用自然界比如太陽能、風能這樣的自然能源,產生與酒類陳化裝置相似的效果還是輕而易舉的,而且操作起來要比你那個酒類陳化裝置簡單得多?!?

最先進的高科技設備到這裡來發揮不了任何作用,天師洞的真實位置看來是不可能知道了,李遠方有些不太甘心,琢磨了半天后說道:“張師兄,是不是一進剛纔那個山門後,我們就和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繫,那要是外面出現緊急情況通知不到我們怎麼辦?你能不能撤掉一些東西,讓我可以使用衛星通信設備?”

張太一似笑非笑地從反光鏡裡看了李遠方一眼,悠然地說道:“世易時移,做些適當的變通是應該的。跟外界聯繫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回來後就在老宅裝了幾門有線電話,也可以隨時上,到地方後你把這裡的電話號碼通知你公司的人,讓他們可以隨時找到你就行了。另外你放心,我這裡是有電的,用的是後山那個小水庫發的水電!”

過了第一道山門後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到達天師洞。天師洞的規模比想象中的還要大,但並不像外面的天師府那樣金碧輝煌,而是古香古色中顯出幾分超然物外的清雅。站在門口等著他們的、穿著換了種顏色的具有漢魏風格的時裝的許亦云,竟然和周圍的環境極其相配。

微笑著迎了上來後,許亦云說道:“午飯時間早就過了,你們快進來先吃飯吧!”說著非常自然地搶過李遠方手中的電腦包,拉著張太一的手在前面引起路來??纯丛S亦云,再看看一身西裝革履和周圍的環境很不協調的自己三人,李遠方有些發呆?!芭丁绷艘宦暎戳顺⑿χ隽藗€手勢的張太一一眼,和一臉凝重的宋力忠並肩往天師洞裡走去。

遲來的午餐非常簡單,只是米飯和幾碟精緻的家常小菜,另外還有兩個湯,和電影中的大戶人家大不一樣,跟頭天在許亦云的孃家擺的那桌酒宴相比更是天差地別。更出乎李遠方的意料的是,那幾個在府裡張羅的侍從身份的人,竟然都和張太一坐在一桌吃飯,而且言笑晏晏的,沒顯出有任何拘束,好像和張太一之間不存在任何等級差別。張太一和許亦云好像還有些樂在其中,和那些侍從有說有笑的,甚至婆婆媽媽說起後山水庫裡養的黑魚長到了多少斤重,什麼時候大家一起去撈幾條吃。

看到這一切,李遠方心裡很納悶,心想自己家是這個樣子的也就罷了,畢竟出身於平民百姓沒有多少規矩可講,但作爲道教教宗的天師家,怎麼也會是這個樣子?在外面跟什麼似的,但回到家裡後的規矩,好像比一些剛剛暴發起來的小財主家還要少得多。但看到宋力忠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就暫時把心中的疑惑壓了下來,只覺得張太一這人實在是有好幾副面孔。

吃完了午飯,李遠方就開始坐立不安,在宋力忠面前轉來轉去的,很想找張太一問一下什麼時候帶他去翻看那些典籍,但看到宋力忠一副悠閒的樣子,又有些不好意思。正當李遠方實在忍不住了準備讓宋力忠跟他一起去找張太一的時候,張太一來了。一進門張太一就笑著說道:“宋師兄、遠方,我們現在就去後山吧!”

李遠方興奮地說了聲:“好?。 北称鸱旁诓鑾咨系碾娔X包就準備跟張太一出門??吹嚼钸h方的動作,宋力忠微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動,張太一也笑了笑說:“遠方你還是把電腦留下吧!”

宋力忠笑著看著張太一說道:“張師弟,你好像忘了向遠方交待進入秘地的注意事項了!”然後轉過頭對李遠方說道:“遠方,進入秘地的時候,你不能帶任何東西進去,也不能帶任何東西出來。秘地中備有紙筆,如果你在秘地中有什麼心得,可以隨時記下來,但所做的筆記同樣也不能帶出來,必須留在原地?!?

張太一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遠方,要是按照以前的規矩,甚至不允許你晚上回來後在這個地方把記憶中的東西紀錄下來帶回去,但現在時代變了,我可以爲你破個例,你可以回到這個地方記筆記並帶出去。但我有個要求,你回到這個地方以及離開後所做的所有相關筆記必須給我留一個備份,到時候我找人放到秘地去存檔。”

宋力忠面無表情地接著說道:“如果你這次在秘地掌握了張師弟家幾代沒有人學會的一種完整的秘法,除了要把筆記留給他們家以供參考外,還有責任收他們家的一個或者幾個後輩爲徒弟,負責替他們家把秘法傳承下去!如果你帶的徒弟沒能掌握你所教的,而且這種秘法在他們家很重要,重要到可能會影響到正常傳承的程度,只要你的血脈延續一天,你的後人或者別的形式的傳人就得對他們家照顧一天,直到他們家有人掌握這種秘法爲止!”

表情古怪地看了張太一一眼,宋力忠補充了幾句:“如果你覺得世世代代揹著這個負擔不堪負荷,也有一個變通方法。首先是你所學的秘法只到你自己爲止永不下傳,而且儘量不在人前使用,同時跟張師弟家聯姻,讓你們兩家的血脈相通。是這樣嗎,張師弟?”

李遠方被宋力忠的話說得幾乎傻住了,心想這規矩竟然會這麼誇張,難怪今天出門的時候宋力忠會說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張太一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表情不大自然地說道:“差不多,我們每家的規矩都是大同小異的,以前的時候,也只有這樣才能不致於固步自封,纔可以促進共同發展一代一代傳承下來。不過現在畢竟是時代變了,所以我還是變通一下,遠方把所有的相關筆記給我一個備份就行了!聯姻的事不用強求,就像遠方昨天說的那樣,看下一代人的意願。但這個規定是爲到秘地學習特定的,在秘地之外通過手口相傳的不算。”

聽到張太一前幾句話,李遠方更有些笑不出來,心想學天師家的東西竟然要以下一代人的幸福爲代價,那自己早就從張太一那裡學了儺舞,豈不是已經賴不過去了?但聽了張太一最後那句話後,心裡稍稍舒坦了一些,心想幸虧如此,要不然還真不好辦。然後想道,按照宋力忠和張太一兩人的說法,如果到天師家的秘地後只是隨便翻翻參觀一下,不去學任何一種完整的秘法,不就可以打個擦邊球矇混過去了嗎?於是笑了笑說:“我知道規矩了,張師兄我們一起去吧!”

進入第一個應該是最不重要的倉房,張太一指著擺在架子上的長短不一的黃色布卷自豪地說道:“遠方,這就是所謂的正史上記載的歷代皇帝給我們家下的八十一道聖旨!”李遠方兩眼放光地掃了一圈,說道:“咦,張師兄,好像不止八十一道吧!”張太一笑而不答,自從進來後就一聲沒吭的宋力忠皺著眉頭說道:“八十一是九九之數,遠方你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李遠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聖旨這東西我以前從來沒見過,有些緊張,所以頭腦轉不過彎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張師兄,我可以打開看一看嗎?”張太一微笑著點了點頭。

在張太一的配合下打開其中一道聖旨,李遠方大聲地念了起來:“大皇帝敬上……”念著念著,驚異地轉過頭問道:“聖旨上寫的不都是‘奉天承運’什麼的嗎,怎麼會這樣?這好像和歷史上記載的不一樣!”

張太一的表情有些不屑,撇了撇嘴說道:“歷史?你說的歷史是所謂的正史,那就像爛得不能再爛的婊子,坐天下的人想怎麼日就怎麼日!”然後對宋力忠一字一頓地說道:“越王爺!這樣的聖旨,貴府應該比我們家還要多吧!”

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樣的頭銜來稱呼宋力忠,李遠方“啊”了一聲,皺著眉頭說道:“越王爺?想不到宋師兄你們家還有封號,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以前的‘越’指的不就是江南省嗎,這麼說宋師兄你幾百年前跟我還是老鄉,難怪你打算以後長住梅山,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張太一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以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遠方你太小看宋師兄了,他那個‘越’字指的可不是江南省,夏商周時期是包括俗稱‘三苗’在內的地域或者是‘百越之地’的意思,更往前指的是整個長江流域甚至江南半壁,比你說的那個‘越’字牛多了。遠方,你跟宋師兄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從他嘴裡聽到過‘炎黃子孫’這樣的詞嗎?我想可能連‘華夏子孫’這樣的詞語他都從來不用吧!”

聽著張太一的話,李遠方更有些發呆,心想宋力忠確實是從來不用“炎黃子孫”這樣的詞語,難道說宋力忠是外族?

想著想著,李遠方突然感覺到身體一側正對著宋力忠的方向有一種很大的壓力。轉過頭一看,發現宋力忠目光冰冷地盯著張太一看,表情甚至可以算得上有些猙獰。宋力忠身上的衣衫,無風飄動了起來,而且雙腳都好像已經離地??催@架勢,像是打算將張太一當場擊殺似的。在他身旁和他一起握著那道聖旨的張太一,則毫不退讓地看著宋力忠。李遠方可以感覺到從聖旨上傳過來一陣波動,張太一的身體也開始往上飄起,好像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跟宋力忠進行對決。小小的斗室裡,空氣沉重得讓人幾欲吐血,形勢之緊張,可說是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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