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楓辰的反應卻是出乎意料的,他只是平靜的看了眼舒寒,道:“我方纔從水中上來,渾身上下都浸了水,你如此問我,是你眼瞎了嗎?”
我去!感情不罵你,你就不回答,看來這北楓辰也是賤人一類,而且這傢伙怎麼也變得和蕭溯一樣毒舌了?
舒寒在心中默默腹誹著,然後很自然的接道:“是啊,看見你就感覺快瞎了。”
北楓辰的下屬們再次暗暗替舒寒捏汗,對她的勇氣無不佩服。
而北楓辰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沉靜了一秒,舒寒感覺似乎有寒氣從他身上冒出來,趕緊補充道:“因爲北教主您長得實在是太帥了,每次見到我都覺得快要被帥瞎了!”
說著還朝春花做了個眼色:“你說是吧,春花?”
春花頓時就想到第一次見到北楓辰的那晚,她們兩人追著他跑了一晚上,那一回是真的快要被他的臉給帥瞎了啊!
春花連忙點頭道:“是啊是啊,簡直帥倒慘絕人寰!”她們說的絕對實話!
話才說完,她才覺得自己的形容詞有些不對,不過這成語確實和北楓辰相配!
北楓辰像是也想起那日晚上這兩人追著自己跑了n條街的情形,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這讓他看上去越發(fā)冷酷而又邪魅,春花那個沒抵抗力的超級花癡馬上就淪陷了。
魔教衆(zhòng)人們對於北楓辰的這種笑容再熟悉不過了,每次北楓辰要殺人前都會露出這種秒殺人眼球的陰陰冷笑,總是令人不寒而慄,甚至連他們都不敢多看一眼,可是眼前這兩花癡卻看得不眨眼!
唉,這些人對舒寒和春花報以的目光越發(fā)同情了:看著樣子,他們教主是打算大開殺戒了,爲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他們還是撤遠點保險……
跟在北楓辰身邊的下屬們一個個的大氣都不敢喘,以做賊般的姿勢小心翼翼地,默默挪動著腳步向一邊退去,還沒退到兩步,就被北楓辰的冷冷一聲給嚇了回去:“你們一個個的往外退去,都打算做什麼?”
這些可憐的魔教孩紙們都顫抖著小心肝,低著頭你看我我看你看了良久之後,才終於有個鼓著勇氣開了口:“我,我們給教主讓出空間,好讓教主方便殺人。”
“誰說我要殺人了?”北楓辰看著自己的這些下屬,忽然覺得,自己怎麼就調(diào)教出了這麼一堆草包……
北楓辰的話音剛落沒多久,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嗤笑,北楓辰擡眼望去,就見到其他人正看戲一樣盯著他們這邊。
死裡逃生之後,楚揚又恢復了平常那副痞子相,一臉的不良少年模樣,剛纔那聲嗤笑便是他發(fā)出來的,還一邊感嘆道:“看來在魔教當差當真是不容易啊。”
雖然他說著感概的話,但那神情語氣,不僅沒有絲毫同情之意,望著魔教那些人,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
而其他人也頗有同感。
北楓辰冷冷掃了他們那邊一眼,選擇了無視。
不過北楓辰的下屬們內(nèi)心卻雞凍了,方纔楚揚的那句話激起了他們一陣心酸,雖然楚揚那話說的不太好聽,可這簡單的一句話就全部涵蓋了他們的心聲啊!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誰讓北楓辰是個摳門的變態(tài)!衆(zhòng)人心中默淚……
舒寒覺得氛圍有點不對勁,機智道:“北教主,你剛纔在水中待了那麼久,你可得趕緊瞧瞧你的寶貝金蠶,別讓它給淹死了或丟水裡了。”
雖然剛纔轉(zhuǎn)移了下話題,但她可沒忘記這事,春花也惦記著這事,舒寒便趁著這個機會讓北楓辰把他的金蠶拿出來晾晾,剛纔在那水下那麼久,她就不信北楓辰一點都不擔心那條被它當兒子一樣寶貝的金蠶小蟲。
但北楓辰好像還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這金蠶是什麼東西?它可是蠱王,而且還是活了幾百年快要成精的蠱王,怎麼可能下個水就掛了或丟了?
聽舒寒對他的金蠶“滿懷關(guān)愛”,北楓辰只是淡淡道:“舒盟主不必擔心,就算你淹死了,丟了,它也不會淹死不會丟。”
一提到淹死這問題,北楓辰又不受控制的想到方纔在水下舒寒和蕭溯的那一慕,莫名地,心中再次升起一股難言的意味,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總之就是不爽,非常的不爽,極度的不爽!
因著這總不爽的感覺,北楓辰看舒寒也連帶著有些不爽起來,她想讓他拿出金蠶來看看,他就偏不拿出來!
但那金蠶的內(nèi)心思想和北楓辰卻是天南地北,況且又是隻好熱鬧愛顯擺的百年老蟲,雖然此刻它正待在北楓辰的袖子裡,但外面的對話卻是一字不落的傳入它耳朵,在聽到舒寒說它可能掛了的時候,這小急性子再也忍不住以光一般的速度從北楓辰的袖子裡鑽了出來。
爲了力證自己還活著,並且活的完好無損,金蠶完全忽視了北楓辰的心理狀態(tài),飛出來之後不僅沒有看北楓辰一眼,還打著手電筒功能繞著舒寒炫耀般的轉(zhuǎn)了一圈,那姿勢,那表情彷彿在說:看吧,我牛逼吧!
舒寒頓時就有點想笑:這麼只蟲子,再配上北楓辰那樣的主人,這一人一蟲,今後的生活一定會相當精彩!
當然舒寒也沒忘了向春花介紹,趕忙扯了扯她,道:“快看,這就是他從裡面帶出來的寶貝。”
春花當即便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滿臉懷疑的指著那金蠶道:“就,就這個?”
“對啊。”舒寒點點頭,一臉真相。
春花的臉上非常顯而易見的露出那種看不上的表情,道:“就這麼只小蟲子,也就會發(fā)發(fā)光而已,螢火蟲也會發(fā)光啊,這有什麼寶貝的?”
就這麼只小蟲子,也能強過那些奇珍異寶?春花頓時覺得自己的價值觀和他們相差的有點大……哦不,不是有點,應該不是一般的大,她怎麼也想不通,北楓辰怎麼會棄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藏,而只帶了這麼只蠶一樣,也就比蠶多了對翅膀,會發(fā)光而已的蟲子出來。
剛纔聽舒寒說的那麼誇張,她
還以爲是什麼稀罕玩意,結(jié)果……唉,現(xiàn)實總是讓人失望的,早知道當時她就堅持和他們一起下水,他們不要那些金銀財寶,她要啊,她要是下去了,她肯定得把值錢的東西帶上來。
這不,搞得白跑一趟,這些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以及世界觀她真是無法理解……
春花心中只覺得一陣說不出來的失望,但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盟主,你不會是逗我吧?”
舒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道:“你看我像是逗你嗎?”
看出舒寒沒開玩笑,春花頓時就覺得三觀都被刷新了一道,十分不解道:“可是我沒看出來,這小蟲子到底哪裡比你說的那些奇珍異寶強了?”
她怎麼看,也就是一隻蟲啊。
舒寒笑瞇瞇道:“這你就不懂了,別看它是隻蟲,它可比人都精著呢,要不然北教主何必花那麼大功夫進去就爲找這隻蟲子?呃……作爲這隻金蠶的主人呢,北教主不如解釋下這蟲子比那些寶藏強在哪裡吧?”
說實話,她也不懂蠱這類東西,完全不知道這隻會賣萌的金蠶到底有何用處,說起那些寶藏,她也是一陣遺憾啊,要是能夠帶走,她也不願意空手而歸啊。
北楓辰一擡手,那金蠶便飛回他掌中,他看了舒寒一眼,問道:“你確定?”
這貌似不是什麼嚴肅的話題吧,不過是讓他介紹下這金蠶與那些寶藏比起來的優(yōu)勢而已,舒寒便點了點頭。
舒寒剛一點頭,就見落在北楓辰手上的金蠶“咻”的一聲,便吐出了一根金色的蠶絲,下一秒,而舒寒的雙手就被這根金蠶絲給綁住了動彈不得。
不僅是一直瞧不上這蟲子的春花,就連突然中槍的舒寒都有些傻眼,別的蠶吐出來的絲都作繭自縛的,這小金蠶倒是綁起別人來了。
而且舒寒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僅沒掙脫開,身上的捆綁反而更緊了,我靠,這柔韌性,和下面那蠱人手上的銀絲有得一拼啊,舒寒簡直懷疑這金蠶吐出來的不是絲,而是牛筋!真他媽牛掰!可是,可是爲什麼要綁她?
舒寒覺得很悲催,春花覺得很震驚,不自覺的睜大眼睛,拍著手道:“好牛……”
北楓辰看了眼那邊打著扇子觀戲的蕭溯,邪魅的笑道:“這只是我這金蠶小露了下身手,待你和我回到逆天神教之後,它比那些寶藏強在哪裡,本教主再慢慢告訴你。”
“什麼?”舒寒頓時就不淡定了,他說什麼,和他回逆天神教?
北楓辰像是很欣賞她這種驚訝的表情,笑道:“本教主說過,還會再抓住你的,如今,你又落在我手上了。”
舒寒無奈望天……他這分明就是趁其不備,居然利用一直金蠶對她下黑手!
“喂,你爲什麼要抓我?”雖然她記得北楓辰說過那句話,可自己好像和他沒仇吧?爲什麼一定要抓她?
北楓辰壓根不理她的咆哮,淡淡道:“本教主說過要抓你,就一定會抓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