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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公園位於日本東京都臺東區上野,全名上野恩賜公園,是日本歷史上的第一座公園,佔地約有53萬平方米,內部有東京國立博物館、國立西洋美術館、國立科學博物館、上野動物園等人文遊樂設施,還有不忍池、忍岡、弁天堂、東照宮、西鄉隆盛銅像等觀光場所,當然也少不了諸如精養軒、韻鬆亭等飯店和餐廳。
江戶時代,三代將軍德川家光在江戶城東北方建立了東睿山寬永寺。在戊辰戰爭中堅守寬永寺的舊幕府軍彰義隊遭到新政府軍包圍殲滅,這一帶成爲廢墟。1870年,荷蘭人博杜恩向日本政府提出在上野建設公園,結果於1873年成立了上野公園。上野公園於1876年正式開園,當時此地仍屬日本皇室,到1924年由大正天皇下賜給東京市管理,所以才叫“恩賜”。
日本人善於把很小的東西放大其意義,也善於在侷促的地方設置佈局,上野公園的面積不算很大,但內容卻十分豐富,如果是一般的遊客花上一天時間都不見得能把所有內容看一遍。
幸好李承志對遊覽毫無興趣,而且他也不覺得這裡有什麼好看的,從出租車下來之後,他發現街邊正好有個7-11便利店,於是走進去轉了一圈,正好在這裡等著託尼過來。
託尼去停車還沒走過來,卡彭特那貨倒是先到了。好死不死的,那傢伙居然就一路向便利店走過來,李承志本來在靠街邊的玻璃窗站著,現在連忙走到貨架邊上看著那邊的盒飯。
卡彭特顯然不是進店消磨時間,他在便利店門口的自動售貨機上瞅了一陣,掏出硬幣買了一瓶罐裝咖啡飲料。李承志不認爲卡彭特能看懂日文說明,在日本一個懂中文的人可以靠蒙認字,但英語國家的人就多半會抓瞎。所以卡彭特只能選擇那種帶Coffee字樣的飲料,這是他唯一拿得準的,免得喝到什麼怪味飲料。
託尼沒有讓他的同夥等待太久,很快就從街對面走過人行橫道來到便利店門口,卡彭特打了個招呼後說道:“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說事情搞定了是什麼意思?”
託尼沒有急著解釋,他在身上摸了摸說道:“狗屎,你有零錢嗎?我身上只有紙幣了。”
卡彭特翻翻白眼,想要請客就直說嘛,自動售貨機又不是不收紙幣。他嘀咕著掏了錢塞進機器,託尼毫不客氣的選了跟卡彭特一樣的咖啡飲料,顯然他也看不懂日文。
喝上飲料之後,託尼就不怎麼賣關子了。“剛纔美杜莎那個騷貨把我叫去,你猜我看到了什麼。”他停頓了一會兒,發現卡彭特有揍人的意思,連忙說道:“是米勒的屍體,準確的說,是他的腦袋。我們的事情就這樣辦完了,剩下的錢我們可以分掉。”
卡彭特倒是沒急著談錢的事,而是問道:“他死了?怎麼死的?你確定這事就這樣了結了?不會再有什麼岔子了吧。”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託尼也有點呲牙,他把喝完的飲料罐丟進垃圾桶,然後拍拍同夥的肩膀說:“這事我們慢慢再聊,現在還得替美杜莎做一件事,我們跟她的交易就算兩清了。”
兩個美國人正待離開這裡,便利店的店員卻跑出來用蹩腳的英語喊道:“你們請等一下
,剛纔是哪位把可回收垃圾丟到不可回收桶裡了?”
託尼眨巴眼,剛纔只有他丟了東西,卡彭特手裡的飲料還沒喝完呢。兩個美國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扭頭就跑,留下那個瘦弱的店員在後面目瞪口呆。
“這就是美國人的素質?”店員失望的喃喃自語。
“他們是怕罰款吧。”
李承志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嘀咕了一句,那個店員連忙問道:“抱歉,先生,你剛纔看見是誰丟了垃圾嗎?”
這傢伙還真是死腦筋啊,人都跑了你追究這個有什麼用,李承志搖搖頭答道:“是那個黃毛。”直到李承志走遠了,那位店員還在鞠躬道謝。
託尼和卡彭特一路狂奔進了上野公園,到了不忍池外面的橫道才停下來,卡彭特喘著氣奇怪的問道:“我他媽爲什麼要跟你跑?”
“在他們眼裡,你和我沒什麼區別,夥計。你如果不走,到時候肯定倒黴。”託尼自以爲了解的安慰著同夥,然後迅速轉移了話題,“聽著,我們必須在上野公園裡找到美杜莎那個騷貨需要的骨頭,越快完成這個任務,我們就越早自由。你難道不想拿著幾萬美元去瀟灑一週嗎?”
卡彭特被幾萬美元的前景給忽悠了,嚮往的說:“當然想。等等,我記得那筆錢好像還剩20多萬吧,爲什麼到我手上就只有幾萬了?”
託尼連忙打著馬虎眼道:“噢,這就是一個泛指,你懂的夥計。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我們要趕緊把事情做完,我希望下個月的時候我就在夏威夷看草裙舞了,而不是在這個語言不通的鬼地方找骨頭,我他媽又不養狗!”
卡彭特對託尼伸出一根中指後說道:“操你,你不要想把我的那一份吞掉。”
“安啦,我怎麼會那麼做呢,快點行動吧。”
兩個美國人開始向國立博物館方向移動,卡彭特繼續發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兒,那個該死的骨頭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希望那東西周圍沒有太多惡狗。”
託尼其實也只是知道個大概的地點,他指著前方的噴水池說道:“從那邊過去,就在國立博物館東洋館裡,它的名字叫做‘高僧舍利’,據說是個不知名的僧人留下的。”
“舍利子?那不是火化後的骨頭嗎?”
託尼沒想到卡彭特居然還知道舍利子,他驚訝的看著同夥,卡彭特聳肩答道:“別這麼看我,我可是在泰國待過將近1年,雖然我總是弄不清泰國人的性別,但不妨礙我懂一點這種事。”
“不,我們要找的東西只是一截小指骨頭,”託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爲他也是半瓢水,“是某人死後留下的,跟火化後的舍利子毫無關係。”
兩人說著話就來到了東京國立博物館,這座博物館裡收藏有大量的珍貴文物,其中不乏從亞洲各地搶來的珍寶。他們倆的正面是本館,這是國立博物館最早的建築,裡面分爲好幾層,還有左右迴廊,裡面有些部分是不能參觀的。
本館旁邊的建築就是東洋館,這座建築裡珍藏的全都是日本從外國搶來的寶物,其中大部分是從中國、朝鮮等地搶到的,還有少部分是東南亞、印度、埃及等地的寶物。東洋館的10個
陳列室裡,有7個室全部或者大部分與中國有關,這還是被搶走的一小部分,可見日本人從中國搶走了多少東西。
託尼和卡彭特僞裝成遊客,正兒八經的購票入場,在場內轉悠了一會兒,發現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高僧舍利”。他們倆對文化藝術一竅不通,對這些古代的藝術品根本不懂欣賞,轉來轉去就開始煩躁起來。
最後託尼終於忍不住找了一個工作人員問道:“請問,我們聽說這裡有一件‘高僧舍利’,怎麼沒看見它陳列出來?”
工作人員指著外面說道:“噢,這位客人,你說的那件寶物已經被移到本館1樓,那邊正在舉辦佛教相關展覽,所以一併移過去了,這次展覽之後還會再移回來。”
得到了這個消息,託尼馬上就和卡彭特轉到了本館,在1樓看到了“佛教珍品展”的落地招牌之後順著指示就走到後面迴廊裡。這邊的展館看起來檔次比東洋館要高一點,光線昏暗而且展品間隔很大,兩個美國人對佛教一竅不通,急匆匆的順著指示牌疾走。
結果他們又被工作人員攔住,很溫和的警告道:“這裡都是珍貴的文物,請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託尼含糊的點著頭,“OKOK”的答應著,眼神卻到處亂瞟,很快就在工作人員身後發現了一個藏在邊緣的玻璃櫃子。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玻璃櫃裡的鍍銀托盤裡放著一截烏紅色的骨頭,看起來很像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等到呱噪的工作人員走遠了,託尼連忙掏出相機對著櫃子用好幾個角度拍了不少照片,這裡不許用閃光燈,所以照出來的效果不是很好,但基本夠用了。
搞定了這些之後,託尼和卡彭特分頭在四周看了一圈,發現這裡的防護真是像渣一樣,如果他們晚上再來一趟,也許可以輕鬆得手。
偵察完了之後兩人湊在嘀咕,託尼說:“左邊有一個攝像頭,可以輕鬆破解,進來的路上你看見什麼沒有?”
卡彭特答道:“大門有紅外感應,我們得從別的入口進來。”
這難不倒託尼,他說:“我找美杜莎要份結構圖,只要進來了,這裡的防護不值一提。我能感到,夏威夷正在向我招手。”
“別忘了我的錢,只有幾萬可不行,我記得在俄羅斯的時候還有結餘來著。”卡彭特不依不饒的逼迫著託尼,他就怕被這個狡猾的夥計黑了他的錢。
託尼對此大感頭痛,他故作大方的說道:“沒問題,不過這次還需要花點小錢採購設備,晚上辦完這一單我們再細算。”
“好吧,那就這麼辦。”
兩個美國人商量完了,四顧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礙眼的人,便施施然的從原路回去了。等他們走了,站在距離稍遠的一尊佛像後面的一個長髮男人慢慢轉過來,他看了看那截烏紅色的指骨,體會到了一股奇怪的感覺,似乎這截骨頭讓他產生了一種既親近又恐懼的感覺。
李承志走到陳列室門邊,慢慢的取下假髮,把這幾百日圓買到的東西丟進門邊的垃圾桶裡,又回頭看了一眼。他能感到這截指骨似乎對他和羅絲都很重要,但是到底重要在哪兒卻並不清楚,那只是一種說不清的直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