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藍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讓沐雪影和夜君炎爲今日,不將他放在眼中付出血一般的代價!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冷硬,心中更是變成鋼鐵一般,恨不得直接將那兩個人的身上瞪出血窟窿來!
小太監可憐兮兮地看著皇帝,雲藍扭頭就看到小太監依然被定在原地,眼裡滿是驚恐,雲藍冷哼一聲,“朕還當你已經死了!”說著,他擡手就將那露在外面的銀針推進了小太監的穴位,小太監瞬間沒了氣息。
雲藍怒道:“沒用的廢物竟然就這麼死了?”隨即將人一腳踢開,小太監的屍體從金鑾大殿上滾下去,在座的很多官員看著,眼裡和心裡都發出一陣由衷地恐懼之感,這個人,這個皇子,成爲皇帝之後,竟然會變得如此恐怖。
雲藍的臉上帶著嗜血的危險,他看了看下面的百官,百官們趕緊低頭,不敢出口說話,雲藍冷哼一聲,他不讓這些官員離開,這些官員就別想動一下,若是不符合他的心意,他便要將人拖出去殺了,雲月國,有的是人才!
“這些日子,將該啓稟的事情繫數報來朕知曉,最近這段日子,雖然先皇曾經帶朕熟悉一些事務,但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還需要諸位來協助朕,先皇剛剛駕崩,你等不能放鬆警惕,必須時刻警醒著,可聽明白了?”雲藍的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意味,下面的一衆人更是呼吸都跟著謹慎了幾分。
沐傲雲本來已經出了殿門,最後還是折返回來,正好聽到他質問自家女兒的事情,中間的話也係數聽了個明白,心下竟然有些擔憂,這樣的皇上,真的能夠保住雲月國的江山嗎?這一點,沐傲雲竟然會突然懷疑起皇帝的眼光來了。
沐雪影和夜君炎回到宮殿之中,夜君炎心下有些不放心,“這個雲藍,野心勃勃工於心計,你看皇上的屍骨還未寒,他就已經在這個時候召集大臣們封他爲新帝了,不可謂不召集啊。”
一般都是第二人的時候,所有官員大臣都要穿上孝衣前來拜謁,一開始的三日還要官員們一一地守喪纔是,但是看雲藍這個做派,今日會不會讓人守喪還未可知,宮中,真的要亂套了。
沐雪影淡淡地道:“我就知道雲藍是這樣的人,皇上將皇位傳給他,這個雲月國,估計撐不了多久了。”她看了看夜君炎,“你有什麼打算,你是想要天下,還是想要如何?”她的眸中帶著詢問。
夜君炎好笑,“娘子,你問錯了吧,應當是夫君我問你,你是想要天下,還是想要什麼,雲月國琉夜國你要都是看不上,我們就同南子棱換國家好了,只要你想,只要你願意,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負責陪著你,”跟你一起任性,你要什麼我便幫你爭取什麼。夜君炎心裡補充了最後一句話。
沐雪影聞言笑了,“好,既然你如此說,我們就再看看,其實我現在還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計劃,先看看雲藍的動作,我們再論其他,如何?”說著,她的腦海裡已經開始構思後續的事情,雲藍很快就會對宮中的人開始
動手。
不論是知道雲藍照料皇上的,或者是之前欺負過雲藍沒有將雲藍放在眼中的,只怕雲藍都會先行血洗一遍,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當然,皇帝麼,有殘暴鐵血的一面正常,後面,就看看雲藍對其他兩個國家的計策是如何的了。
若是雲藍真的不堪重任,那麼沐雪影也不介意推波助瀾,讓雲藍儘早下臺,反正這個皇帝的位置,這廝也是坐不住的。沐雪影思及此,她皺眉道:“今夜你緊閉大門,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隨便出入,不然被抓到杖殺了,可就麻煩了。”
夜君炎聰明絕頂,很快就猜測到沐雪影話裡的意思,“你是說,雲藍要血洗皇宮了?”沐雪影搖頭。
“只不過是換一部分勢力罷了,對於之前的那些勢力,雲藍怕是早就受不了了,如今當上了皇帝,這些人定然是最先被處理的,只希望他能夠不要那般殘暴,儘量少犧牲人命。”沐雪影說著都覺得心虛,因爲雲藍,是絕對不會如此的。
夜君炎嘆息一聲,雲藍當上皇帝,不知道對於雲月而言,是福是禍,而他的琉夜國,估計也將要有震動,希望能夠儘快趕上纔是。
二人晚間一起躺在牀上,雖然是新婚第二日,二人都有些心事重重,沐雪影是想到皇帝雲楓如此失敗的一生,多少覺得有些可惜,最後他死在自己的繼承人手中,不知道心中可會難過。
而云楓多年來一直都走了錯誤的路子,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報應。但憑心而論,沐雪影不得不承認的是,皇帝雲楓對自己,真真是沒得說,一直以來都很照料,否則也不會讓她到了後面,依然直言直語,十分不給皇上面子,都是皇上自己慣的呢。
雲楓一直說希望沐雪影是他的女兒,可是一直以來,沐雪影都覺得,雖然她並非皇上的女兒,可是皇上卻已經給了一個女兒該有的殊榮,將自己和夜君炎指婚之事,皇上那個時候覺得心中愧疚,不自覺地對沐雪影好了一點,誰知道後來,竟然如女兒一樣疼愛她。
而這邊夜君炎也有些悵然,這老皇帝一死,他就想起了自己的父皇來。
“影兒,我想跟你說說話。”夜君炎輕聲道。
沐雪影聞言,擡起頭來縮進了夜君炎的懷裡,說道:“嗯,你說,想說什麼?”
夜君炎好笑,“也沒什麼,就生出了幾分悲傷之感,看到先皇離世,我竟然想起了自己的父皇,是不是很有意思?我現在,已經都想不起來我的父皇長什麼樣子了。”他自小被送到雲月國來,說起來,皇帝雲楓對夜君炎也是不差的。
雖然二人並無血緣關係,但是在夜君炎扮癡傻的那些日子,都是因爲有了皇帝雲楓的庇佑,才能夠順順利利地成長起來。
“我對先皇的印象,比我自己的父皇還要深刻,我離開琉夜國的時間太長了,我當時對自己的母妃還有幾分印象,在我十六歲已經建立起滔天的勢力之後,悄然回去,發現母妃已經形如枯槁,完全看不出年輕時候的模樣。
當時我戴
著銀色的面具,她卻一眼就認出了我,握住我的手,輕聲喚著我的名字,我沒有辦法給她迴應,雖然我知曉,那是我娘,就是臨死之前,也想一直吊著一口氣只爲了看我一眼的孃親。
我父皇,如今年歲還要比先皇大些,不知道如今是何模樣,雖然我從不曾去看過他,可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關注著我,在宮中,亦有我的眼線。”夜君炎譏諷一笑,只是關注罷了,從他決心將自己送來當質子的時候,他就決心再也不要認這個父皇了。
琉夜國跟雲月國不同,早就已經立下了太子,大皇子乃是長子,自然擁有屬於自己的勢力,而夜君炎則是老二,本應該是會合適的儲君人選,但是他的母妃並不是皇后。真正的嫡長子,乃是如今的太子殿下。
就連真正撞見碰到,夜君炎也未必能夠認得出太子殿下,自然,就如那日的使臣一樣,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都真的是根本忍不住夜君炎的。
“關注有什麼用?遠水解不了近渴,你是死是活,他也只能做到知曉而已。”沐雪影嘆息一聲,覺得夜君炎這一路走來,也著實不容易。
夜君炎點點頭,“是,你比我之前想得通透多了,我之前還抱有很多幻想,但是最後我才發現,我父皇活著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換太子的,他寧願看著大皇子和太子殿下都得你死我活,也不會讓我回去。”
夜君炎心中知曉,自己已經是被放逐的人了,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好在,他如今認識了沐雪影,很多事情,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似乎有什麼讓夜君炎告訴自己,嗯,生活正在逐漸地變得越來越好,讓他越來越有欣喜的感覺,這種滋味,真真是不同的。
夜君炎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影兒,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幸運,可以預見你,讓我在這個時候,看到這樣獨特的你,這都是我之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也是難以預料的。”他的眼中帶著一絲溫情,沐雪影無奈。
“不是要繼續說的麼,你怎麼扯到了這些上面,我發現你最近的感慨啊,真真是很多,哎,我還不知曉,你爲何會學到玄冥神功,你之前,可是拜了師父的?不然你在這個宮中,怎麼可能學到那麼高深的功夫?”
雲月國的皇宮也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夜君炎是如何做到的?沐雪影真真很好奇,他定然是拜了師父的。
夜君炎啞然失笑,“對,你不說此事,我都險些忘記了。”說著,夜君炎好笑地提起,“你不是問我爲何同南子棱熟悉麼?我們之前,是拜了同一個師父的,他是師兄,我是師弟,但是我們兩個人一直都不對盤,總是比著來。
我師父說了,南子棱不適合學習玄冥神功,傳授的便是另外一個功法,而我很適合,但是那是九死一生之路,未必能夠看到生機,問我選哪個。”夜君炎說著,似乎回到了那個時候,夜君炎不足五歲,一個老頭這麼問他。
沐雪影聽得稀奇,怪不得,二人竟然是師兄弟,噗,那兩個人的氣場,未免差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