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一大早,沐雪影已經(jīng)早早地起身,在運(yùn)行了功法之後,就站起來活動筋骨,等到昨夜一衆(zhòng)人全數(shù)醒來,沐雪影才發(fā)覺,雲(yún)中逸和雍二爺沒回去就算了,怎麼南子棱也還在呢?
她眨眨眼,看著南子棱,說道:“你不回宮,是等著給我們找麻煩呢麼?”
南子棱揉著太陽穴,此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喝那麼多酒,雖然不曾真正喝醉,第二日宿醉頭疼的滋味也不太好受。
“逐客令下得可真夠直接的,我昨日前來已經(jīng)同皇上打過招呼,說對沐郡主你心生愛慕,故而尋個法子親近一番,這纔出宮的,放心就是,不會拖你下水的。”
南子棱思慮周全,倒是讓沐雪影有些吃驚,就是這個理由,著實(shí)讓人聽起來不太順耳,“愛慕已久?尋個法子親近?若是我沒記錯,你我相識不過三月不到吧?”
裝什麼情根深種呢,明明才認(rèn)識沒多久,相處不深,瞭解不多,還說得一往情深的,皇上也信?
南子棱的表情裡滿滿都是“你看著我我真的是非常認(rèn)真的”。
而且她很不意外地想到了,皇上還真就相信了,有沒有搞錯,指婚給自己和夜君炎的是皇帝,如今讓她和南子棱親近的也是皇帝,這是什麼說法?
皇上的腦子一定是最近被柳思煙給氣炸了,失去了思考能力了吧?
南子棱眨眨眼,隨即十分無辜地消失在沐雪影面前,被逐客令的人還是儘早離去,免得有些姑娘暴虐氣質(zhì)一起來他可抵擋不住。
沐雪影見南子棱身姿卓越清雅無雙地離開,跑得比兔子還快不說,竟然還能走得那般好看,也是心生欽佩,果然厲害,這等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大清早又伺候一衆(zhòng)友人吃了一頓,沐雪影就將大家送走,然後她疑惑地發(fā)現(xiàn),從用早膳就沒出現(xiàn)過的辰浩軒和青檸究竟在何處?
她拽著迷迷糊糊往回走,準(zhǔn)備回凌風(fēng)閣再補(bǔ)一覺的凌千羽,問道:“你師兄呢,怎麼沒見到他人前來用膳?”
凌千羽迷迷糊糊地?cái)E起頭,“啊,是嗎,我?guī)熜譀]來用膳啊,我不知道,沒見著他人。”
沐雪影聞言點(diǎn)頭,等到他們都離開了,站在房樑上仔細(xì)聽,倒是要聽聽看,兩個人是到了王府之中哪個角落裡躲藏起來了,也不知道起來的嗎?昨夜真真是太過高興,大家都喝多了。
沐雪影揉揉太陽穴,幸好還有個她是清醒的,只是過了一夜她也有點(diǎn)迷糊,人究竟給安頓到哪裡去了?
大約過了小半晌,沐雪影終於聽到了一個包廂側(cè)間有些動靜,沐雪影二話不說,飛身就到了那東北角的側(cè)間附近。
青檸和辰浩軒以及凌千羽本是安排在一排房,辰浩軒半夜前去如廁,回來之後迷迷糊糊地,就忘記了自己的房間是哪個,走到了青檸的房間裡去。
青檸昨夜也喝了酒,看到有人進(jìn)來本想動手,發(fā)現(xiàn)是熟人也沒管,就翻個身繼續(xù)睡了,辰浩軒傻乎乎地看著牀上的少女長得美貌,湊上去吧唧親了一口,就將人攬?jiān)趹蜒e,還叫著“影兒”,直接昏睡過去。
第二日醒來,青檸和辰浩軒就是摟抱在一處的,辰浩軒即刻就被青檸從牀上給踹了下去。
這一踹就發(fā)現(xiàn),昨日辰浩軒喝得爛醉如廁之後,褲子都不曾繫好,一到地上褲子便也跟著掉了,讓青檸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一瞬間,青檸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房間,辰浩軒的酒算是直接醒了,被那一嗓子給嚇醒的。
他不知道原來身爲(wèi)暗衛(wèi),一直以來都十分內(nèi)斂,跟水墨完全不同的青檸少女的身體裡,也能夠發(fā)出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真真是讓辰浩軒,呵呵,酒醒了……
青檸的劍直接落在了辰浩軒的脖子上,辰浩軒嚇得趕緊擡起手,褲子瞬間落地。“啊!你把你的褲子給我提上!”
辰浩軒低頭去提褲子,青檸又怒道:“不許動!你想做什麼!”
辰浩軒簡直是欲哭無淚了,“大小姐,我跟你絕對晚上什麼都沒幹,我保證我也沒有對你的身子做什麼,頂多就是摟著你……”
“你住口!”青檸氣怒非常,臉上的紅暈更大了些,辰浩軒都快出冷汗了,這大冷天的不讓提褲子也不行啊,真的會冷的好麼?
“姑奶奶,你不讓我動,又讓我提褲子,到底要讓我做什麼,能不能我
提上褲子再不動?真的很凍!”辰浩軒認(rèn)真地道。
這一番話說完,青檸眼睛瞪得好大,忍不住笑出了聲,才知道自己方纔真的是,犯蠢。
“你把褲子提好。”青檸收斂笑容,命令道。
辰浩軒本就長得姿容非凡,又邪肆不羈,再加上又是一身紅衣,連褲子都是紅色的。
這回可是得了真的命令了,辰浩軒直接將褲子提起來,捋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我昨夜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冒犯了青檸姑娘,真真是對不住,這個,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辰浩軒想來想去,很不情願地說出了會對青檸負(fù)責(zé)的話,青檸聞言怒瞪,“怎麼,你還覺得本姑娘非得求著你娶我才行麼?”
辰浩軒愣了一下,他只是不想這麼快失去自由身,而且,似乎昨夜自己真的沒做什麼,因爲(wèi)青檸的衣服,真的是比自己整齊太多了好麼。
“我,不是不是,我自然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沒想到,你我二人會這般親密,”辰浩軒越解釋越亂。
青檸一瞪眼,“你還說!”
辰浩軒趕緊閉上嘴巴。
“反正,昨夜什麼事情都沒發(fā)生,你不必放在心上,真的,我估計(jì)是走錯房間了,纔會……”辰浩軒正說著,青檸的眼淚就下來了。
什麼什麼都沒發(fā)生,辰浩軒摟著她睡了一|夜,今日早晨等於將辰浩軒看了個清楚,這般只有夫妻才能做得事情,兩個人都做了,辰浩軒還說自己同他什麼都沒有,那要如何纔算是有?
青檸心中委屈,眼淚說下來就下來,這是從不曾有過的。
她一把抹掉自己的眼淚,隨即強(qiáng)硬地抿著脣,讓之前掉下的淚水全數(shù)被咽回去,那倔強(qiáng)又讓人覺得心疼的模樣,讓辰浩軒方纔放蕩不羈的話,全數(shù)都咽回了嘴|巴里。
青檸的劍還放在辰浩軒的肩頭,“滾。”青檸輕聲道。
這話一出口,反而是讓辰浩軒心裡著實(shí)不是個滋味。
這同失去沐雪影的感覺不太一樣,很陌生,卻牽動著辰浩軒的心,不知道是不是昨夜親近過,才讓辰浩軒覺得青檸不同,可此時(shí),他離開的話,是不是太混蛋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