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葉子聞言一愣,“你,你想謀反?”
沐雪影挑眉,什麼叫她想謀反,難道她不想,雲月就不會亂嗎?
沐雪影自然不會將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全數告知玄葉子,雲家人做的有些好事,還是不說微妙。
少知道,師父也能夠多一份安全。
沐雪影勾脣,“什麼叫我想謀反?難道師父你以爲,我不謀反,這個天下就不會亂麼?”
琉夜國送來這麼一個心機深沉裝傻多年的質子,南江國的太子一住在這裡就不走了,這些人究竟在伺機等待著什麼,難道不是一眼就能夠判斷出來麼?
玄葉子的表情有些複雜,“你一介女子,想要在亂世中與之爲爭,恐怕不易。”
那心情,倒不像是阻攔,更像是心疼,一個女子本應該在家中享受相夫教子的甜蜜,什麼家國天下,只要自己的丈夫屹立身前,哪裡還有什麼需要懼怕的?
“若你覺得我是一般女子,那你便看輕我了,我並不想爭奪什麼,但是,我想要這個江山和這片土地不落到我討厭的人手裡,這種能力,我還是有的?!?
沐雪影的脣瓣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她創立凌風閣,她擁有的財富在不斷如滾雪球一般逐步增加,爲的就是有一日,她有足夠的能力和足夠的實力,在要變天的時候,說不。
不同意誰哪個人成爲皇帝,那個人就永遠都坐不上皇帝的寶座,就這麼簡單。
玄葉子的眸中帶著一抹讚賞,他輕輕地捋了捋自己新蓄起來的鬍鬚,笑著道:“好,你有這樣的野心,爲師就放心了,不爲外界權勢而動搖,沒有滔天的野心,不想要潑天的富貴,保持這份心,你才能夠真正左右世間大局,你爹爹可同意?”
沐雪影歪歪頭,“這是我的決定,同我父親又有什麼相干?”
等到終有一日天下大亂的時候,爹爹爲了自己爲了哥哥,也定然會按照她所言的安排去做,尤其是在,自己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後路的情況下。
沐雪影的雙眸瞬間爆發懾
人的精光。
“那你還同師父說什麼?難道師父能夠左右你的決定不成?”玄葉子好笑道,他能夠做的,唯有支持罷了。
沐雪影點頭,“你同意,是因爲我有事情需要你幫我,並不是讓你閒著的?!?
她手中如今資源有限,不得不讓師父也弄出來,玄葉子見狀,老臉一呆,天,自己是被自己的徒弟給指使了嗎?
沐雪影說完,就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若是師父你願意幫我,我便將那日如何從夜質子的心臟裡拿出盅蟲的那一手技巧教給你,我稱之爲心臟手術。”
玄葉子雙眸瞬間一亮,整個人就彷彿孩子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一般。
“哦?你上一次,是直接將盅蟲,從心臟之處拿出來的嗎?你是怎麼做到的?”
玄葉子立刻就上鉤了,若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夠拿得住玄葉子,其一就是雲萱,其二便是醫術,聽到沐雪影所言這般新奇,玄葉子哪裡會不動心的呢?
沐雪影點點頭,自然,那個技術,除了自己,世界上再不會有旁人會,這當然不是她吹牛,而是真的。
心臟手術,就是放眼現代,敢做的人也不多,這一下子拿住了玄葉子的軟肋,然後就能夠看到沐雪影走到哪裡,玄葉子都跟在後面不斷地問問題。
這個樣子若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不知道究竟誰是徒弟誰是師父呢。
雲萱和水墨弄好了飯菜,放在了桌子上,別看都是清一色素食,卻色香味俱全,沐雪影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滿。
“你就給師孃吃這些?師孃不是懷孕了麼?”沐雪影說著,眸中閃過不快,哪裡有孕婦只吃素不使用肉食的?
玄葉子眨眨眼,“怎麼了,難道不該吃素些嗎?”
沐雪影瞬間一個頭兩個大,原來玄葉子也有不通竅的地方,哪裡有孕婦只吃素菜的?
“你是不是想讓你的孩兒出生之後一臉菜色?怎麼能不給孩兒補充肉食營養,真真夠笨的,你們不要再住在茅屋裡了,如今正是嚴冬,凍得很,師孃,你們都搬到凌風閣去,
凌風閣內地方大,也安全,我一直派人把守,再加上有風曜在,可以將你二人照顧上?!?
說著,沐雪影就狠狠地剜了玄葉子一眼,還高興地自己要當爹爹了,竟然這般虐待自己的孩兒,蠢笨得緊。
雲萱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覺得玄葉子冷傲多年,總是獨來獨往,突然多了一個比玄葉子更加冷傲孤絕,還醫術高神的徒弟,真真是讓玄葉子每每吃癟?。?
玄葉子這才委屈地道:“爲師不是不知道麼,那般兇做什麼,搬過去就是了?!?
說著,一派溫情地看著雲萱,“娘子,我們搬過去吧?影兒說得對,現在茅屋真的太冷了,燒爐子你又覺得嗆人,不若我們便過去,如今影兒有的是銀子,不差我們的房間。”
說著,玄葉子自己也笑了,雲萱哪裡會不答應,謝過沐雪影就決定待會用完膳,就前往凌風閣。
用了一會膳,沐雪影發現水墨一直心不在焉,這才發現獨孤墨不在,她低聲問道:“獨孤墨人呢?”
玄葉子聞言,將嘴巴里的吃食嚥下去,說道:“在寒血的房間裡,最近二人沒事就湊在一起,要研製什麼新型的武器,爲師也不太清楚?!?
沐雪影聞言,心道原來是寒血。
說道寒血,她都快將此人給遺忘了,一來,平南王府真的不是好去處,沐雪影去一次都有一種不想再去第二次的念頭,好在平安救出倩雪,有沒有寒血就不重要了。
問題是寒血會煉製鐵器啊!
這些東西的鍛造都十分複雜,想要學好一個武器的製作,都必須得足夠火候,精湛的技藝,並非一眼兩眼就能看會的東西。
“寒血最近還老實嗎?可有出去同旁人接頭之事?”沐雪影問身側的玄葉子,玄葉子搖頭。
“怎麼會,他日日都待在房中,怎麼叫都不出來,不愛說話,從不跟旁人交流,獨孤墨進去,偶爾兩個人有交談,偶爾只是獨孤墨的聲音傳來。”
兩個人都很悶,卻對鍛造武器之事比較有興趣,兩個人總歸是討論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