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並沒有下多久便停了,葉初夏依舊站在十足路口,溼漉漉的眼眸茫然的看著前方。
“一定要把自己搞得那麼慘嗎?”
身後,低沉性感的嗓音徒然響了起來,帶著點點心疼。
葉初夏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轉身,“你是在同情嗎?”
“你需要嗎?”
“不需要!所有,以後離我遠一些。”
向前,葉初夏擦著閻聖爵的肩旁而過,一刻停留都沒有。這一次,閻聖爵沒有拉住她,而是任由她離開他的視線。
看著葉初夏離開的背影,閻聖爵深邃妖孽的眸微微的瞇起,“我會給你時間忘記,但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回去之後,葉初夏狠狠的病了一場,本來就消瘦的臉越加的消瘦了,看著這一切楚逸凡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將藥遞給葉初夏,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開了口,“幕未然帶著夏雪去了意大利,那裡是殿門的總部。”
葉初夏拿著杯子的手頓了一秒,但只是一秒,她又若無其事的笑笑,顯得有些蒼白,“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他跟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楚逸凡苦笑了一聲,“如果你是真的忘記了纔好。”
葉初夏偏頭看向窗外,眼神有些飄渺,“總會忘記的。”
吃了藥,葉初夏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楚逸凡一陣心疼。轉身,走至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了頓。
窗外。一陣清風吹過,揚起了落地窗的窗簾。楚逸凡犀利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掃過房間的個個角落,嘴角輕輕的勾起。沒有動作,開門走了出去。
楚逸凡走後,葉初夏的牀前悄然多了一個身影,挺拔的身姿倒出一個陰影覆蓋住葉初夏睡得不安的臉。
男人伸手一寸寸的撫摸著她的臉,深邃的眸半瞇著,帶著化不開的淡淡的傷。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有些怒氣的捏了捏她的臉,像是懲罰般,“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我再見到你這樣傷心的樣子,我一定要了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初夏做了個夢,夢裡有一隻很溫柔的手輕輕的撫摸這她,讓她原本疼痛的身體奇蹟般的不痛了,眉頭,也不經意的開始舒展。
約瑟羣島,殿門總部
幕未然一行人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其中最興奮的莫過於夏雪。在這裡,她有絕對的權利,儘管她在衆人的面前一直是個天使的形象,但是她的威嚴絲毫不弱於老爺子。
幕未然回到這裡,第一時間便去見了老爺子,他沒有多少時間留在這裡。
書房裡,一個略微有些發福的老人帶著衣服老花眼鏡坐在旋轉椅上,看見幕未然,慢慢的站起來走上前輕輕的抱了抱他,“歡迎回來,我的孩子。”
眼前的老人,瑞拉,建立殿門的第一人。早年一直忙於事業,到五十歲纔有了夏雪,更主要的是,她的母親夏怡在生了她之後就去世了,也正是因爲這樣,對於夏雪他是格外的疼愛。可是儘管這樣,他依然避免不了她受傷。也正是那件事,原本善良的夏雪變了,變得患得患失,也變得有心機了,做位父親,他是無奈的,卻阻止不了什麼。
“老爺子,我把雪兒帶回來了,對於她遭受的事情,我很無奈,也很慚愧。”
瑞拉擺擺手,“這不怪你,是我把雪兒寵壞了。”
說到他這個女兒,瑞拉似乎一瞬間又老了許多,本來就沒幾根黑頭髮的他,似乎又白了幾根。
“說正事吧,冥天盟應該找過你吧,他一直想想取我而代之,我們跟恐怖組織一直有些過節,如果他能立大功,而雪兒又是女兒身,不出意外,等我去了之後很有可能就是他來統領殿門了。”
“是的,不過因爲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所有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施。”
“苦了你們了。”
瑞拉拍拍幕未然的肩膀,最後拄著柺杖再次坐下,“閻聖爵是個人才,如果可以化干戈爲玉帛,到時可以和黑手黨的那些人拼拼。我們畢竟是走傳統黑路的,而他們面上有軍方的介入,強來的話還是有些勉強。”
“恐怕,會有點難!”
幕未然沒直接接受瑞來的意見,但是卻在暗暗思量。
“我只有這一件事,如果能成,以後雪兒,你就不需要在有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