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媽媽的意願,承軒豈敢不從?”
葉承軒淺笑著把王德芳迎了進來,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藉著月光,只能依稀看到人的輪廓。
王德芳微微蹙眉,說:“承軒,媽媽我也不拐彎抹角。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對媽媽一直都有些誤解,我希望今天能和你好好談?wù)劊灰屵@個誤會加深。”
“媽媽您說笑了,這麼多年來您待承軒如何,承軒心裡明白,又怎麼會對您有誤會呢?”葉承軒的嘴角微微勾起,那弧佻達的笑意,是他一貫的標(biāo)誌。
“承軒,媽媽知道無論我對你如何疼愛,都不可能比得上莊姐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只是這些年來,我一直對你和雪瑩視如己出,我問心無愧。”
聽到這,葉承軒的笑意愈濃,點著頭說:“媽媽,我知道您問心無愧。”微頓,他問,“今晚您找承軒傾談,是爲(wèi)了明天的事情?”
王德芳垂下雙眸,說:“沒錯。你也知道,明天就是股東們給的最後期限,而承志根本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所以……”
“樑忠崇的女朋友,好像和您交情匪淺?在她的口中,您可打聽到什麼端倪?”葉承軒打斷了她的話。
王德芳託了託眼鏡,緩聲說道:“我和張小姐不過認識了幾天而已,哪比得上你和忠崇的交情?”
“啊呀媽媽。您千萬別這麼說。在事情尚未明瞭以前,樑忠崇還是我們的敵人。您這說法要是被股東會的人聽到,承軒可是跳下黃河也洗不清。”
王德芳壓低了柳眉,不疾不徐地說:“承軒,千錯萬錯都是媽媽的錯。你和承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聽及此,葉承軒瞇起危險的目光,他將臉湊近王德芳的跟前,一字一頓地說:“血海深仇,未敢忘卻。”
王德芳眼底滑過一道銳利,她盯著葉承軒,說:“承軒,你可想好了,當(dāng)真不後悔?”
葉承軒站起身子,俯視著座中的王德芳,平緩地說:“明天你可以把錄下來的東西播給股東們聽。”微頓,他笑了笑,“前提是你敢的話。”
王德芳冷聲一哼從沙發(fā)裡站了起來,走到葉承軒的身旁,說:“承軒,你會後悔的。”
葉承軒斜眼看著王德芳:“原話奉還。”
聲音就此戛然而止,就連關(guān)門的聲音都聽不到。葉承軒站在陽臺上,看著那輪下弦月,眼裡波瀾不驚,就好像剛纔那幕,從未發(fā)生一樣。
次日中午,葉氏會議室。
會議室內(nèi)充斥著股東們的長嗟短嘆,一個個都搖頭撒手,眼裡沒有半點希望。
夏海桐站在葉承志的身後,王德芳和葉承軒都還沒出現(xiàn),夏海桐看了看時間,真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
“小桐,把文件分給各位股東們看吧。”
夏海桐點了點頭,把手中的文件分給股東們看。
這份文件裡,除了有對葉氏工作上的總結(jié),還有一封辭職信。
林靜拿起文件,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裡面的內(nèi)容,尖聲細語地說:“葉總,這些東西能解救我們?nèi)~氏的危機嗎?”
葉承志看著林靜,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
“各位我遲到了,真不好意思。”
與葉承軒一同進來的有五個人,一個是樑忠崇的秘書,還有兩個是樑忠崇的保鏢,另一個是威爾公司的副總裁,最後就是樑忠崇本人。
大家一見到樑忠崇的出現(xiàn),一下子兩眼冒金光,而葉承軒則讓他們先不要那麼激動,說其實樑忠崇是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按葉承軒的說法,原來樑忠崇的秘書和新任的副總裁搭上了,然後想借著續(xù)約一事把葉氏吞了之餘,把全部的責(zé)任都推在樑忠崇身上。事發(fā)後,他們還派保鏢將樑忠崇保護起來,爲(wèi)的就是讓他與世隔絕。
大家看著葉承軒,半信半疑,這時葉承軒給樑忠崇使了一個眼色,樑忠崇這才發(fā)言。
“其實真相不是這樣的,是葉承軒暗地和我們副總勾結(jié),目的就是奪取葉氏集團的大權(quán)!!”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葉承軒厲眸看向樑忠崇,說:“樑先生,話可不能亂說,會害死人的。”
樑忠崇不屑地看著葉承軒,這樣類似的話,他已經(jīng)聽了不下百遍。
樑忠崇只恨自己一時大意,沒想到葉承軒接近自己說要幫自己這些都是假的,在他沉醉於毒品與美女時,葉承軒的利爪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葉承軒用樑忠崇吸食毒品等違法的事情要挾他,不僅要讓他把到嘴的肥肉吐出來,還要他在這裡陪他作秀。
一想被人威脅那種感覺,樑忠崇就覺得討厭,可是如果他不按照葉承軒的吩咐做,他就會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本來樑忠崇也就認了,畢竟葉承軒答應(yīng)過他,這事不會讓他受到牽連。見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樑忠崇爲(wèi)了逃避現(xiàn)實,也繼續(xù)過著他醉生夢死的生活。
而就在這時,通過他女朋友,他得知王德芳想讓他調(diào)轉(zhuǎn)槍頭替她對付葉承軒。
聽到這個消息,樑忠崇先是很興奮,但後來想想王德芳雖然與自己父親有交情,但自己之前這樣對她,恐怕她之後也會想整死自己,所以樑忠崇一直沒有答應(yīng)。
而之後葉承軒更是發(fā)現(xiàn)王德芳與自己有所接觸,這讓樑忠崇更加沒有這個膽量。
可就在中秋那天,他收到王德芳的密信,第一句話就是:你甘願被人利用嗎?
樑忠崇雖然是一個敗家子,但他的自尊心可不比別人弱,看著王德芳那煽情的書信,頓時激起了樑忠崇反抗的慾望。既然幫王德芳也能保全自己,又能給葉承軒教訓(xùn),他何樂而不爲(wèi)?
信裡還說了,他女秘書欠下的高利貸已全部還清,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王德芳。王德芳讓他們裝作一副順從的樣子,然後等股東大會那天再給葉承軒一個措手不及。
“沒錯,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葉承軒!我是因爲(wèi)被高利貸追債快被人砍死,他答應(yīng)幫我還錢,還說只用坐幾年牢,出來後還會給我一筆錢!我不肯,他就用我父母的性命威脅我,我纔會肯成爲(wèi)這個替罪羔羊!”樑忠崇的秘書指著葉承軒說。
話音剛落,股東們開始吵吵嚷嚷,夏海桐與葉承志對看了一眼,他們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這時,王德芳的身影映入大家的眼中,她託了託眼鏡,緩聲說:“各位對不起,剛?cè)マk了點事,來遲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葉承軒,關(guān)切地說:“承軒,你的臉色不太好,需要休息一下嗎?”
葉承軒淺笑著搖頭,說:“謝謝媽媽關(guān)心,不過是有點小感冒而已,用不著休息。”
王德芳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那就好,媽媽就是擔(dān)心你整天操勞,累了身體。”
“芳姐,你的大兒子被樑忠崇和他的秘書說成是我們?nèi)~氏的內(nèi)奸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葉少難道真的是吃裡扒外,想謀權(quán)篡位?!”
王德芳看著焦急煩躁的股東,痛心地說:“各位請安靜一下。承軒做出這樣的事情,身爲(wèi)他的母親,我覺得很羞愧、很痛心。只不過我相信承軒只是一時糊塗,請大家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不行,怎麼可以姑息養(yǎng)奸!”
“就是,必須嚴(yán)懲!”
股東們你一言我一語,大家都已認定葉承軒就是這一切的策劃人,夏海桐擔(dān)憂地看著葉承軒,爲(wèi)什麼他還不說點話替自己辯解?!
就在夏海桐焦急之際,葉承軒終於開了金口。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始作俑者,你們有證據(jù)嗎?”
王德芳拿出一份文件,將它放在了長桌的中心:“這份報告裡詳細說明了威爾集團副總裁高文是通過承軒的關(guān)係,才能當(dāng)上副總裁一職。”
沒等股東們翻閱,葉承軒就說:“我再如何神通,如果樑先生不首肯,那我也只能沒轍。”
沒等王德芳開口,樑忠崇就馬上說:“哼,因爲(wèi)你之前用我吸毒的照片和視頻威脅我,所以我纔不得不聽你的話!”微頓,樑忠崇得意洋洋地說,“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你僞造的!芳姨已經(jīng)替我開了專家的證明書,證明這一切都是僞造的!”
聽到這,王德芳的神色有些變了,葉承軒瞥了一眼王德芳,緩緩地說:“媽媽是不是也曾告訴你,就算要去醫(yī)院檢查也沒關(guān)係,你的體檢報告絕對是正常?”
樑忠崇不屑地看著葉承軒:“我樑忠崇沒吸毒品當(dāng)然會正常,你別想套我話!”
葉承軒走到王德芳身旁,小聲說道:“媽媽,您這步棋是不是走得太冒險了?你說如果我現(xiàn)在把一切都攤開來講,你會落得什麼下場?”
王德芳與樑忠崇的勾當(dāng),葉承軒又怎會不知?而葉承軒看過那封信後,才決定將計就計,索性把威爾集團也一併拿下。
樑忠崇會因爲(wèi)吸毒一事被判刑,在威爾公司如此低迷的前景下,肯定沒有股東願意接受這燙手的芋頭,自然他的人要成爲(wèi)總裁併非難事。順理成章的,他就能把威爾納入葉氏旗下的一個子公司。
只是葉承軒看過那封信後,還是覺得有些擔(dān)憂,樑忠崇雖然是白癡,但王德芳不是,這個漏洞百出的計劃,她爲(wèi)什麼還會實行?
爲(wèi)了防止王德芳是聲東擊西,他也做了許多防範(fàn),只是他沒想到,有些確實他防不勝防。
王德芳看著葉承軒,柔笑著說:“媽媽雖然是兵行險著,但也非毫無勝算。如果攤開來講,提供樑忠崇毒品的人也會被發(fā)現(xiàn),雖然直接提供藥物的人是冥月裡的人,但以你和雷銘的交情,不知道最後會不會查到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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