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轉(zhuǎn)車子回到家裡,讓凌天南沒想到的是蘇流年竟然趁著這會的空檔已經(jīng)從裡面反鎖了門,當(dāng)下本來就陰沉的臉色黑的能滴出水來,不過腦子裡那根繃緊的弦還沒壞掉,不會以爲(wèi)她在自己出去和楚凌生在房間裡鬼混。
找到了家裡的備用鑰匙打開門,凌天南隨手將房間的燈打開,蘇流年安靜的躺在了牀上,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凌天南沉默著將鑰匙放在了桌子上,滿身的淒冷被房間裡十足的暖氣烘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緊抿著嘴角走到牀邊,蘇流年並沒有因爲(wèi)他的回來動半分。
專注的看了她那張睡顏一會兒,凌天南不發(fā)一言的將鑰匙放在桌子上,而後進了浴室,過了一會兒回到牀上躺下。
伸手抱住蘇流年的腰部,感受到懷裡柔軟的身體一僵,凌天南嘴角微微的勾出一個諷刺的弧度,和他裝睡,還嫩著呢,死丫頭片子。
他和楚凌生比差到哪裡去了,容貌比他好,又擁有那麼多的資產(chǎn)和家世,更遑論他楚凌生只是凌家的一個在外的私生子。現(xiàn)在大伯已經(jīng)全家移民到了美國,楚凌生就算凌家認了,也不過是個不受歡迎的私生子,頂多給他安排個閒職,保證他體面,他和自己比起來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
這個女人平日裡對著自己一張死人臉,對著楚凌生就變化的那麼大,跟水做的一樣,那淚珠子啪嗒啪嗒掉的跟不要錢似的。
他也不想想,他凌天南的女人,就算不要了,他楚凌生敢要嗎。
楚凌生敢動他的女人,他一個手指頭就敢把他捏死,踩在腳底下。
心裡涌動著瘋狂的嫉妒和怒氣,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掐死眼前這個不上道的女人,她不是嫌棄他嗎,他就非讓她和自己在一起,噁心她一輩子!
伸手將人攬到了自己懷裡,手掌順著她的睡衣鑽了進去,她的睡衣都是最保守的,哼,還不是爲(wèi)了防著他。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這件事情每次都爲(wèi)了她忍著,嚷著,她卻一次一次的將自己的驕傲踩在腳底下。
眼底裡凝聚的黑色越來越濃重,凌天南幾乎是沒有費任何的力氣就將她身上的衣服剝了下來,這身衣服他都不知道脫了多少遍了,在他眼裡和沒穿衣服沒兩樣。
翻身將人壓在身下,蘇流年在他壓下來的那一刻顫抖的伸出雙手推拒在了他的胸膛上,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隱隱的能看到她白皙的面龐,細膩的如同上好的玉一般,而那張臉上此刻是羞憤和驚恐的表情。
這無異於告訴他,她不要他,在害怕他!
凌天南兩隻眼睛在黑暗裡隱隱的發(fā)亮,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聲音冰冷的啐著毒一般,在空氣傳播著麻痹了她的心神,整顆心裡只剩下了恐懼,整個人繃緊抗拒著他的親近。這樣的凌天南太過危險,心裡的警鈴大作,她今天的失態(tài)的原因是不是凌天南已經(jīng)知道了?
腦子裡蹦過這個想法,恐懼無可抑制,拼命的想要逃避凌天南,凌天南哪裡會讓她如意,直接將她溫?zé)岬纳碜右煌蠅涸谏硐拢痈吲R下的看著蘇流年,滿是諷刺的問:“就這麼不願意讓我碰?是不是每次在我的身下你高潮的時候想的都是楚凌生那個雜種。”
“凌天南你閉嘴!”,凌生纔不是雜種!凌天南可以羞辱她,卻不能羞辱楚凌生!楚凌生是天底下最美好最乾淨(jìng)的人,他憑什麼這麼羞辱他!
蘇流年尖叫著想要擺脫他的鉗制,凌天南心裡壓抑的那團越燒越旺,死死地盯著身下的女人,果然還是楚凌生在她心裡最重要嗎。
該死的蘇流年,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被人踐踏的如此的徹底。
掙扎的過程中蘇流年的手劃過他的臉頰,一陣細微的刺痛中,凌天南感覺到血珠緩緩地劃過自己的臉頰,伸手抹掉臉上的血珠,冷笑了一聲,敏捷的如同非洲草原上伺機已久的獵豹一樣,伸手將她的胡亂撲騰的雙手牽制住,在她絕望的目光裡堅定的壓在了她的頭上,膝蓋壓在她的雙腿上,熾熱的目光裡是無法掩藏的瘋狂,瘋狂到幾乎想要把一切都焚燒殆盡。
冷冷的看著她瞬間慘白的臉,凌天南湊近她的臉頰,溫?zé)岬暮粑鼑娫谒樕希@麼近的距離他能看到她面上每一分的隱忍和痛苦,心裡閃過一絲的不忍不過很快就被掌控她的快意壓倒,她在自己的身下,而不是爲(wèi)了楚凌生傷痛。
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他凌天南要的不就是這些嗎,只是爲(wèi)什麼心裡卻空了一個大洞,空落落的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填補。
死死地盯著她的面容,凌天南俯首想要吻她,卻被蘇流年偏頭躲過,凌天南面色一沉,一口咬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殘忍的說:“讓楚凌生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他還會要你嗎?蘇流年,你這個賤人,就算被我上了這麼多次,還是在想著別的男人。”
蘇流年疼得一張小臉都糾結(jié)在了一起,冷冷的瞪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我就是下賤,我就是喜歡楚凌生,凌天南你在我眼裡連他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字字誅心,凌天南怒極反笑,鬆開口,貼近她的耳垂說:“我就是比不上他,就是畜生又怎樣,你還不是要乖乖的躺下來,蘇流年就算我不要你,楚凌生也不可能娶你!我們凌家從來不要你這種爛女人。”
將她的身子緊緊地壓住,下一刻,吻狠狠地落在她的身上,牙齒在她白嫩的皮膚上噬咬掠奪,不容許她有任何的躲避,她不要他,這個念頭只要在心裡閃過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所有的怒火挑起。
強勢霸道的伸手在她的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跡,手掌上灼熱的溫度彷彿要將她融化燃燒,讓她再也無法想別的男人。
蘇流年痛苦的顫抖著身子想要逃避開他的侵略,卻被凌天南緊緊的桎梏,無法逃脫……
絕望一層一層的堆疊,淚水嘩啦嘩啦的落下,凌天南在進入她的那一刻吻著她臉上苦澀的淚水堅定的望著她的臉,這就是自己給她的,無論是痛苦還是歡樂,全都要他來給,蘇流年拒絕也好接受也罷,最終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一寸一寸的進入,寸存銷魂,將她的尊嚴(yán)和高傲一點一點的撕裂,蘇流年瘋狂的拍打著身上的凌天南,絕望的哭聲中,凌天南俯身穩(wěn)住了她的脣。
苦澀的淚水在兩個人的口腔中散開,他也不管不顧,舌頭深深的鑽入她的口腔中,霸道不容忍她拒絕,似乎要將她吞入腹中,將兩個人的世界燃燒在這熾熱的溫度裡。
不想聽到她口中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不想看到她爲(wèi)別的男人流淚,不想聽到她的拒絕,蘇流年,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苦澀在心裡蔓延,她在自己的懷裡,他卻沒有絲毫的勝利感,在這一場角逐裡,他凌天南敗得徹底。
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纏,她黑色的長髮妖嬈的鋪散在牀上,那雙眸子裡的恨意和絕望讓他心裡的一個地方彷彿破了一個大洞,呼嘯的冷風(fēng)蜂擁而入,冷的他忍不住的閉上眼睛不忍對上她的目光。
每一次的交融,身體最親密的接觸,卻讓他的心越來越絕望,蘇流年……如果一開始我們的相遇不是以那樣的身份相遇,如果你不是蘇世錦的女兒,是不是就不是這樣……是不是就會對他多花一點點的心思……
兩個人有著最親密的接觸,心卻越來越遠,最想靠近的兩隻刺蝟,卻讓彼此刺得鮮血淋淋。
他,太驕傲,放不下過去,敞不開心扉……
她,太倔強,看不到未來,不肯言說自己心意……
一夜清冷,一夜殤,在這一場愛情的角逐裡,兩個人終究是把對方傷的傷痕累累。
半夜蘇流年身子忽然猛烈的動了一下,恍惚中嘴裡說著什麼,凌天南被驚醒,抱著懷裡的人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沒一會兒,蘇流年安靜了下來,凌天南睜開雙眼看著懷裡的人,久久的不能入睡。
她在睡著的時候眉頭都是擰著的,甚至每天早上醒來,她都縮在牀的一角,離他遠遠的蓋著被子的一角,蜷縮著以自我保護的姿態(tài),將他的高傲徹底的挫敗。
伸手將她眼睫毛上掛著的眼淚輕輕的接落在拇指上,湊到嘴角,吞下,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凌天南良久閉上眼睛,將人緊緊地摟在懷裡。
蘇流年,就算你再怎麼辛苦,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的上心,他不能放手,只能緊緊地攥緊,卻不知道有些東西攥得越緊越是流逝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