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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謝信沒有宣佈解散,反而將全部學生都聚集了起來。
“今天,有個事情通知大家一下。”謝信看著下首處的衆(zhòng)人,對他們說到。
看著大家專心致志的樣子,謝信微微一笑:“首先,先問大家一個問題。”
說到這裡,謝信沉默了五秒鐘,在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吸引起來之後,纔對他們說道:“如今江夏郡發(fā)生了什麼事情,誰知道?!”
“哈?”聽衆(zhòng)們不由得一愣,謝信問這個幹什麼。
“幾個不服管教的山越部落,協(xié)同其餘部落作亂,人數(shù)約爲四萬,對江夏郡所轄村、鄉(xiāng)、縣發(fā)起攻擊。
因爲沒有足夠的兵力攔截,所以若沒有估算錯誤的話,對方應該已經差不多打到江夏郡治所西陵城下了?”黃尚畢竟是黃忠的族人,所以自然可以迅速得到第一手資料。
實際上,江夏發(fā)生的事情,很多都是由他告訴大家的。
聽了他的話,學生們也是不由得心頭一緊。
雖說江夏郡和南陽郡相隔千里之遙,但畢竟都是大漢州郡。聽著山越蠻夷到處劫掠,殘殺漢人同胞,學生們不管年幼還是年長,多少都會有點憤慨。
“的確,他們差不多打到西陵城下了。也正因爲這樣,黃忠黃將軍即將南下討賊,並且後天清晨就要啓程。”謝信點頭說到。
“老師,這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毛玠奇怪的問到。
不知道爲什麼,不管是毛玠也好,謝逸或者婁圭也罷,總覺得謝信在此刻提這件事,準沒什麼好事發(fā)生。
“實際上呢,就在一個時辰前,我和黃將軍商量了一下。”謝信掃了掃衆(zhòng)人。
見衆(zhòng)人神色凝重地看著他,也就不再繼續(xù)吊胃口下去了。
“我向他建議,讓我們私塾的學生,隨軍通往!”謝信笑瞇瞇地對衆(zhòng)人說道。
“爲什麼?!”衆(zhòng)人一聽,立刻大聲喊到。
“老哥,你沒生病?!”謝逸第一個出面詢問。
“老師,打仗會死人的啊!而且我們都不是軍人……”黃尚委婉的說到。
“我們這些人,就算去了能夠起什麼用處?!”張銘低聲問到。
“我們就算跟著去,對我們的學業(yè)又有什麼用處?!”幾個學生同時問到。
“的確,前去前線我們幫不上什麼忙不說,只怕還會拖了戰(zhàn)士們的後腿,到時候若是招致敗仗,老師你可是責任重大了。”婁圭想了想,出面反對到。
“黃將軍他,同意我們前去了?!”毛玠倒是第一時間問到了重點。
學生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而一旁的魏氏和郭氏也是滿臉的愁容,等待著謝信的發(fā)言。
至於典氏兄弟,卻是滿臉的興奮。
說起來他們典家人都這樣,從小就有很強烈的好戰(zhàn)基因。
“好了,你們的問題問完了?”謝信等了一會,終於繼續(xù)說話了。
“是的!”衆(zhòng)人想了想,齊聲回答到。
謝信看著衆(zhòng)位學生,以及周圍旁聽者,微微笑了笑。
“首先,黃將軍已經答應我們一同南下了。不過作爲前提,我們自立一營,與宛城的軍隊區(qū)分開來。營地相應的防務,將由我們全權負責,只有後勤補給由宛城部隊提供。”謝信先是絕了大家僥倖的想法。
未等大家說些什麼,他繼續(xù)說到:“至於對學業(yè)有沒有幫助,這個我不是很懂。但我覺得,各位畢竟已經在這個私塾上了一年的課,也學習到了不少的知識。
只是,這些知識都源自課本,源自室內。你們學會的不過是前人總結出來的東西罷了,並不真正屬於你們自己。
這次南下,你們要作爲旁觀者與助理,給我好好是軍營裡面學習一些私塾學不到的知識。
在士兵那裡學習戰(zhàn)陣和紀律;在軍需處學習記賬與分配;在參謀部學習謀劃與分析;在戰(zhàn)鬥中學會自我保護和援助;甚至在行軍的時候,都可以鍛鍊你們的耐力和毅力。
如今大漢還算天下太平,這樣的機會幾乎是不可多見的。錯過這一次,將來什麼時候要體驗一次,就不好說了。”
聽了謝信的話,一衆(zhòng)學生不由得沉思起來。
謝逸等人有過幽州的例子,雖說沒有第一時間上陣,但姑且也算是在準前線。那種隨時都有可能被敵人殺到面前的感覺,的確是緊張又刺激。
失敗了固然一死,但看著戰(zhàn)爭在自己的幫助下獲得最終勝利,心中也會不知覺有種強烈的成就感。
不誇張的說,那是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只是這次和之前不同,上次不過是身處準前線,而這次是身處前線,甚至身邊還有那麼多未及冠的學童……
先不說自己能不能保護他們周全,只說他們的父母同不同意,那也是一個問題。
父母?!對啊!他們的父母不答應,那他們就算再想去也沒用不是?!
幾人將視線都看向了謝信,企圖在他那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而其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的人,也紛紛看向了他。
“你們是在擔心父母不答應?!實際上我早已考慮清楚,這次隨軍南下,謝逸留在私塾,充當代課教師。
不願意一同南下的,或者父母不同意的,可以留在私塾裡面複習以前學過的功課。
換言之,這次南下選用自願制。志願南下,而且能夠爭取父母同意的,纔可以隨軍南下。而給你們考慮,以及徵求意見的時間,就是現(xiàn)在到後天清晨五點整。”謝信也不弔胃口,直接宣佈到。
“自願制?!”對於這個說法,大家倒是感到很新奇。
而一旁的郭氏和魏氏,卻是鬆了口氣。
既然是自願制,那麼學生們自然不必全部強行出發(fā)。她們也相信,那些爲兒子考慮的父母,不會讓兒子隻身赴險纔對。
“老師,那我怎麼辦?”毛玠指了指自己。
他的父母如今在洛陽,一去一回怎麼看都不知一天的時間可以搞定。
“說起來,我好像也差不多……”紀靈和公孫度也是一陣恍然。
“你們都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別人還好,你們是一定要去的!”謝信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笑話,作爲未來的歷史名人,尤其還是武將系的。若是不多參加幾次戰(zhàn)陣,從小積累一些這方面的知識,以後能夠有多少機會去體會?
從小不好好積累,長大了再去積累,原本有的好天賦,都要被白白lang費了。
“好……”三人倒是也有見識一下的想法,所以第一時間答應了下來。
“還有李豐!你立刻回去找你爹商量,就說我建議你一同前往,至於你如何說服你老爹答應,一切看你的本事!”謝信隨即轉頭對李豐說到。
“遵命!”李豐欣然領命,讀書什麼的,對他來說根本沒法和隨軍南下相比。
“至於你們,我已經吩咐飯?zhí)锰崆白鲲埩恕3赃^晚飯之後,快點做好決定!”謝信回過頭來,對其他衆(zhòng)人說到。
“哦!”衆(zhòng)人倒表現(xiàn)得沒那麼熱情,畢竟戰(zhàn)場這玩意,對於這些兒童來說既充滿了刺激與期待,也充斥著大量的未知與危險。
見衆(zhòng)人已經聽明白了,謝信也就宣佈散會。
衆(zhòng)人除了謝逸等人先一步散去,其餘衆(zhòng)人卻是留在課堂裡面討論著。
對於這件事,學生們分成了兩派。
一派自然是主張南下,畢竟謝信的教學能力有目共睹,既然他說南下對他們有幫助,作爲學生的他們,一起南下也沒什麼問題。
一派則是不主張南下,主要是年紀還小,在戰(zhàn)場之上根本沒辦法保護得了自己。同時自己不過在這個私塾就讀了一年,也沒有學過太多的知識,這樣南下只怕除了拖累軍隊,也幫不了什麼。
一番討論之後,衆(zhòng)人還有不少是想去的。
只是最終黃尚對大家說了句:“我們的父母會怎麼想?!”
一句話,讓大家又陷入了沉思。
最後,在吃過飯之後,大家陸續(xù)快步返回了各自的家,向家長征求意見。
“老哥,你是認真的嗎?!”在後堂,謝逸追上了謝信問到。
“當然是認真的!大漢十幾年後就要大亂,讓他們經歷點戰(zhàn)爭什麼的,對他們有不少的好處。而且,若是總將學生關在私塾裡面,將書本的知識一股腦塞到他們的腦子裡,這樣的教學方法,我不喜歡。”謝信老實的回答到。
“可若是他們的家長,覺得這樣對孩子的成長不好,便直接讓孩子退學了怎麼辦?!”謝逸焦急的問到。
“昔日孔子身處亂世,還不是帶著弟子在各國來來往往。
我們華夏私塾,就要有我們華夏私塾的教育方法。
願意接受我們的教育,那麼我要千方百計將他們培養(yǎng)成才;若是不願意,強迫他們接受教育,對他們反而不是什麼好事。”謝信自信的回答到。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食堂方向跑去。
“該說你是霸氣呢?還是白癡好呢?!”謝逸看著謝信的背景,無奈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