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沒有,狀元郎這次回豐俊城省親,帶了一名青樓女子?!?
“這事兒早在狀元郎從西京啓程的第二日,便傳回了豐俊城,現(xiàn)在恐怕已傳遍了大江南北。”
“你們說,歐陽小姐知道這事嗎?”
“豐俊城第一悍婦能不知道?要說我還真能理解狀元郎的這一驚世之舉。誰願意放著嬌滴滴的美人不要,要一成天在外拋頭露面的悍婦啊?!?
“來來來,下注啦……我賭七日之內(nèi),狀元郎必到歐陽府上退婚,娶那名青樓女子?!?
此時,熱鬧非凡的茶樓,都在討論著如今的狀元郎與豐俊城的第一悍婦,歐陽靜的婚事能否順利。
而我,很不幸的恰巧就是衆(zhòng)人口中的豐俊城第一悍婦,歐陽靜。
“小姐,你聽聽,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麼呀,那麼難聽。那蘇家大公子也真是的,明明和小姐你有婚約在身,還如此大張旗鼓的帶一青樓女子回來,他這是將小姐置於何地?!鄙磲岬挠汉苁菤鈶嵉臓?wèi)她家小姐我抱不平。
而我只是淡淡的回以一笑,然後帶好面紗,走出雅閣,離開這八卦聚集地。
也許,早在五年前,蘇瑾華就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處處爲(wèi)我歐陽靜著想的蘇瑾華了。
“迎春,你先回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擡頭努力的吸著周遭的新鮮空氣,可再新鮮的空氣,也趕不走心中的陰鬱。
“是,小姐?!庇菏侄倚?,任何事都不需要我多說,她都能知其進退,做得很好,這就是爲(wèi)何我一直將她留在身邊的原因。
迎春離開後,我一直朝西走。走著,走著,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我和蘇瑾華第一次見面的那片桃花林。此時,桃花盡謝,留下的是那圓圓的果實。而我和蘇瑾華的感情能否像這桃樹般開花結(jié)果?
看著這些還很是青澀的果子,我的思緒慢慢的陷入了曾經(jīng)。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你們不懂我?你們還是我的親生爹孃嗎?爲(wèi)什麼我明明不愛經(jīng)商做帳,你們卻還苦苦的逼我?爲(wèi)什麼?”這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晴空萬里,偶爾飄過一絲白雲(yún),看上起甚是舒心。我穿過桃花林,就看見一位少年發(fā)狂的向小溪裡扔石子,嘴裡還不斷的吶喊著,神情十分的痛苦。
本著人心本位善的道理,我壯著膽子走向那發(fā)狂的少年。
“哥哥,你爲(wèi)什麼這麼痛苦,能和我說說嗎?也許我能幫助你?!边@位少年看上去比我大,叫他哥哥應(yīng)該不會錯。
聽到我的聲音後,他很快的冷靜下來,將臉上殘留的淚痕抹去。
看到他紅紅的眼眶,不知我爲(wèi)何會有一絲的心疼。
“你是誰?爲(wèi)什麼會在這裡?!彼?。自己脆弱的一面被發(fā)現(xiàn)後,任誰心裡都會不爽,所以,我決定不和他計較。
“我叫歐陽靜,我過來這裡看桃花,然後就看見你了?!蔽液苁菬o辜的側(cè)身用眼神示意他看後面的那一片桃花林。
無辜的眼神無論放在哪個年代,都特別的好使,特別當(dāng)你長著一副無害的面孔時。
他隨著我的眼神望去,我在他眼中看見了一抹驚訝,難道他跑來時不知道這是一片桃花林?
“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少年盤腿而坐,向我訴說著他心中的無奈,那年我八歲,他十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