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首先反映過來,將那男子從我身邊推走,“小……小姐,你沒事吧?”她上下的打量著我,眼神中透露出急切的關(guān)心。
“沒事,是這位公子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救了我。”我牽了牽身上的紅色衣袍,“我在和土匪對抗的時候,汗水將我衣服全部浸透,這位公子好心將他衣袍借給我,以防我春光外泄。”我簡單的做著解釋。雖然聲音不大,像似在對著迎春說,但我又刻意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的真切明白。
車伕這時也反映過來,向前對著那名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公子救了我家小姐。不過您和小姐的這幅妝容實(shí)在令人遐想,爲(wèi)了避免他人口舌,還請公子到馬上車整理一下。”
車伕不愧跟著爹爹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幾句話一出,即感謝了那位公子,又暗示了那些村民不要亂嚼舌根。
但我還是看見有些村民在那裡交頭接耳,不用猜想,就能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算了,他們愛咋說就咋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吧。”那名男子跟著車伕向林外走去。此時看見沒有什麼事,村民們也都散了。
“小姐,我們也走吧。福伯將馬車就停在林外。”迎春細(xì)心的攙著我慢慢的向外面走去。
“小姐,謝謝你。”迎春突然冒出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什麼?”
“剛?cè)舨皇切〗悖屌境鋈グ峋缺峙屡具@時已經(jīng)……”由於迎春攙著我,所以我能感受到她的顫抖。剛纔那場面,恐怕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現(xiàn)在想起,我也十分後怕,如若真沒有那名男子的出現(xiàn),恐怕迎春此刻見著的就是我的屍體。
“傻丫頭。”我輕拍著迎春攙著我的手,以示安慰,“在那種沒有可能被救的情況下,不能義氣用事,只有找到最好的辦法進(jìn)行自救,那樣我們纔有可能逃出魔爪。而我讓你逃出去搬救兵就是當(dāng)時最好的一種自救辦法。”
“可小姐您完全可以自己逃出去,不用管奴婢的。奴婢賤命一條,能夠救小姐也是奴婢的福氣……”我打斷迎春輕賤話。
“迎春你再這樣說,小姐我可要生氣了。”我停下來望著迎春,“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們應(yīng)該愛惜自己的生命,在有一絲希望的情況下,我們就不能放棄。”看著迎春那懊悔的神情,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替生活在封建社會等級觀念下的人感到悲哀,“迎春,不要認(rèn)爲(wèi)你是奴婢,你就不把自己的生命當(dāng)成命。生命都是我們自己的,我們必須爲(wèi)自己而活,而不是他人。”
“可是您是小姐,小姐在有難的時候,奴婢當(dāng)然就得挺身而出,爲(wèi)小姐排憂解難啊,即使要了奴婢的命,那也是奴婢心甘情願的。”
我感覺我快要崩潰了,爲(wèi)什麼我要穿越這等級觀念如此強(qiáng)烈的封建社會來?
經(jīng)過多年的調(diào)教,迎春偶爾也會和我開開玩笑,不以奴婢自稱,可關(guān)鍵時刻,她的封建觀念還是佔(zhàn)了上風(fē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