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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到了中午的時候,午餐車過來了。

十二點半左右的時候,過道上喀噠喀噠傳來一陣響亮的嘈雜聲,一個笑容可掬、面帶酒窩的女人推開隔間門問:“親愛的,要不要買車上的什麼食品?”

“終於來了?!绷_恩一下子跳了起來,從推車上買了不少東西,每個人都買了不少,因爲大家確實是餓壞了。

“你們說,哈利現在在幹什麼?”羅恩拿起一個巧克力蛙問道。

“不知道,”赫敏說,“我想可能就是餐車上的什麼吧?”

“餐車上的食物很難吃?!北R娜說道,“味道聞起來怪怪,還會有許多的騷擾虻。”

“聽起來真可怕”卡爾薩斯笑著說道,他吃完手中的餡餅。

吃過午飯後,赫敏說他們還要在列車上巡視一圈,便拉著羅恩走出了車廂,這下車廂裡只剩下了卡爾薩斯和盧娜兩個人??査_斯看到盧娜沒有和他講話的興趣,只顧著看自己手中的《唱唱反調》,索性自己閉上眼睛睡著了。

過了好長時間,卡爾薩斯被人給推醒了,赫敏和羅恩已經回來了,納威也回來了他們坐在那裡在玩紙牌。

“雖然我不忍心叫醒你,”赫敏指了指窗戶外面,火車駛過一段長長的濃霧地區,進入了紅彤彤的晚霞裡,赫敏眨了眨眼睛,“在有一會就要到了?!?

卡爾薩斯看到他們都已經換上自己的袍子了,“哈利呢?”卡爾薩斯一邊穿上自己的袍子一邊向納威問道。

“不知道,他自己披上那件衣服就消失了———”納威苦著臉說,因爲他玩紙牌又輸了。

這個時候,列車慢慢的停下了,走廊外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每個人都在忙著把行李和寵物歸攏在一起,準備下車。

“我們還要去監督秩序,”赫敏說,“幫我招呼好克魯克山好嗎?”

“你去吧,”卡爾薩斯說道,把克魯克山接了過來。

“我來幫你照顧小豬好了?!北R娜說道,“我挺喜歡它的。”

“哦,謝謝?!绷_恩嘀咕了一句,他們離開來了車廂,納威在一旁小心地把萊福塞進長袍裡面的口袋。

卡爾薩斯看到車廂的人不是那麼擁擠了,抱著克魯克山站了起來,“我們走吧———納威,你來拿著哈利的貓頭鷹?!笨査_斯說著把籠子遞給了他。

他們走出車廂,匯入了過道里的人流,他們順著站臺往車站外面走去。

海格正在提著燈籠在引導新生,他看到卡爾薩斯沒有來得及說話,只是揮了揮他巨大的手掌。

他們來到馬車前面,每年都是它們把一年級以上的學生送到城堡去的。

“哈利呢?”這個時候羅恩和赫敏也走過來了,羅恩問道。

“不知道,你們沒有看見他?”納威說道。

“估計我們到學校就能見到他了?!笨査_斯說,“他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

“可是———”赫敏臉上寫滿了擔心,但是最終他們還是上車了。

直到分院結束,他們也沒有看到哈利。

“哈利怎麼還不來?”赫敏再次擔心的問道。

“在那裡,”卡爾薩斯頭也不擡的指了指門口,果然,哈利正一臉狼狽的穿過赫奇帕奇餐桌,他快步從一條條長凳旁奔過,擠到羅恩旁邊坐了下來。

“你去哪兒了——天哪,你的臉怎麼了?”羅恩說,旁邊的每個人都睜大了眼睛瞪著哈利。

“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哈利說說道。

“你滿臉都是血!”赫敏說,“來——”

她舉起魔杖,念道:“旋風掃淨!”那些乾硬的血痂就被吸走了。

“謝謝。”哈利摸著乾乾淨淨的臉說,“卡爾說得對,我不該去的,簡直就是悲劇———我的鼻子看上去怎麼樣?”

“很正常,”赫敏擔憂地說,“你的鼻子怎麼了?哈利,出什麼事了,真把我們嚇壞了!”

“待會兒再告訴你們?!惫喍痰卣f了一句。

“可是——”赫敏說。

“算了吧,赫敏?!笨査_斯笑著說道,“那並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情?!?

“你知道?”哈利一臉驚訝的看著卡爾。

這個時候,雞腿和薯條什麼的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甜點心。

“你真是小瞧我了,哈利?!笨査_斯笑著說,拿起一塊巧克力蛋糕。

“原來你早知道我會這樣了?”哈利懊惱的說道,“你爲什麼———”

“記住,哈利:做什麼事情之前首先要想的全面一點,這算是一個教訓吧,記住?!?

“好吧。”哈利一邊對面前食物動手一邊應付的說道。

“看來他沒有記住。”卡爾薩斯悄悄的對赫敏說道。

“對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找你幹什麼?”羅恩問。

“想要知道魔法部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惫f。

“不光他,這裡的每個人都想知道,”赫敏輕蔑地說,“火車上總有人審問我們,是吧,羅恩?”

“沒錯,”羅恩說,“大家都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就是‘救世之星’——”

“就連鬼魂們對這個話題也有很多議論?!辈铧c沒頭的尼克插進來說道,他那顆僅連著一點皮的腦袋朝哈利偏了過來,在輪狀皺領上危險地搖晃著,“我差不多被看成是波特權威,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很好。不過,我向鬼魂們保證,我不會纏著他打聽情況的?!?波特知道他可以絕對信任我,對我推心置腹?!腋嬖V他們說,‘我寧死也不會背叛他的信任。’”

“那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因爲你已經死了?!绷_恩尖銳地指出。

“又來了,你總是像鈍斧頭一樣傷人?!辈铧c沒頭的尼克委屈地說完,便升到空中,朝格蘭芬多餐桌的那頭飄去。就在這時,鄧布利多在教工餐桌後面站了起來,迴盪在大禮堂裡的說笑聲幾乎立刻就平息下來。

“祝大家晚上好!”他慈祥地微笑著說,一邊張開雙臂,似乎要擁抱整個禮堂。“新同學們,歡迎入學;老同學們,歡迎回校!等待你們的是新一學年的魔法教育,管理員費爾奇讓我告訴大家,今年絕對禁止學生攜帶從韋斯萊魔法把戲坊購買的任何笑話商品。

“想要參加學院魁地奇球隊的同學,像往常一樣把名字報給院長。我們還在物色新的魁地奇比賽解說員,有意者也到院長那兒報名。

“今年,我們很高興地迎來了一位新的教師。斯拉格霍恩教授,”斯拉格霍恩站了起來,他那光禿禿的腦袋在燭光下閃閃發亮,穿著馬甲的大肚子在桌上投下一大片陰影,“是我以前的一位同事,他同意重操舊職,擔任魔藥課教師。”

“魔藥課?”

“魔藥課?”

這個詞在整個禮堂裡迴盪,大家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魔藥課?”羅恩和赫敏異口同聲地說,同時都偏過腦袋來瞪著哈利,“可是你原來說——”

“與此同時,斯內普教授,”鄧布利多提高聲音蓋過了人們的議論,“將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師?!?

“哦,天哪———”哈利絕望的喊了一句,“怎麼會這樣?”

“可是,哈利,你說過斯拉格霍恩要教黑魔法防禦術的!”赫敏說。

“我以爲是他!”哈利說。

“那是你自己認爲的吧?”卡爾薩斯笑著說道,“也許他當時根本沒有提到他會教授哪一門課程?!?

“你還笑———”哈利隔著桌子踹了卡爾薩斯一腳。

斯內普坐在鄧布利多的右側,他聽見鄧布利多提到自己的名字時並沒有站起來,只是懶洋洋地擡了擡一隻手,表示聽見了斯萊特林餐桌上的喝彩聲。

“也好,這件事有一點好處,”哈利咬牙切齒地說,“斯內普不到一年就會滾蛋。”

“你這是什麼意思?”羅恩問。

“那份工作是被施了惡咒的。沒有一個人能超過一年……奇洛連命都搭進去了。我個人衷心希望再發生一樁命案……”

“哈利!”赫敏驚恐地責備道。

“到了期末,他大概又回去教他的魔藥課了。”羅恩理智地說,“那個叫斯拉格霍恩的傢伙大概不願意長期待在這兒,穆迪就是這樣?!?

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等了幾秒鐘,確保大家完全安靜下來後才繼續說話。

“這座禮堂裡的每個人都知道,伏地魔和他的隨從再次興風作浪,並且勢力在不斷壯大?!?

“我需要格外強調的是,目前局勢非常危險,我們霍格沃茨的每一個人都需要萬分謹慎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城堡的魔法防禦工事在暑假期間被加強了,我們得到了新的、更有效的保護,但是我們每一位師生仍然必須時刻提高警惕,絲毫不能掉以輕心。因此,我要求你們必須嚴格遵守老師制定的每一條安全規定,不管那些條條框框可能有多麼煩人——特別要遵守熄燈後不得起牀外出的規定。我懇請你們,不管在校內還是校外,只要發現任何異常或可疑的情況,都要立刻向教工彙報。我相信你們,爲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一定會約束自己的行爲的?!?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掃過所有的學生,然後臉上又露出了微笑。

“好了,你們的牀鋪在等待你們,像你們期望的那樣溫暖和舒適,我知道你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好好休息,準備明天上課。所以,讓我們道一聲‘晚安’吧。嘟嘟!”

像往常一樣,一張張板凳被推到了身後,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幾百名學生開始魚貫離開大禮堂,朝宿舍走去。

因爲哈利的關係,他們走在了最後面,赫敏和羅恩早已跑去履行他們級長的職責,去照顧那些一年級新生了,只剩下了卡爾薩斯和哈利。

哈利把剛剛在火車上的事情告訴了卡爾薩斯,原本是哈利很期待卡爾薩斯會告訴他點什麼,不過他馬上轉念一想,臉色就耷拉下來了。

“怎麼了,哈利?哭喪著臉幹什麼?”卡爾薩斯笑著問道。

“沒有。”哈利垂頭喪氣的說,“我並不指望從你那裡知道答案,我需要自己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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