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反正不是我的錢,看到順眼的也沒客氣,簡單試了試就讓她拿下,這一來二去,在這家首飾店買了將近百萬的東西。聽到價格的時候,我內(nèi)心毫無波動,只是擡頭朝著莫臻看去。
莫臻無所謂地掏出一張卡,正要說話,他的手機卻響了。我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顯示的是一串沒有備註的數(shù)字。
“密碼是你生日,我去接個電話。”莫臻摸摸我的臉,將西裝外套遞給了我。
“夫人,您先生還真是疼您呢?!蹦侵閷殸I業(yè)員臉上都快笑開了花,主動說要給我們折扣,殷勤得很。
我只是笑了下,沒有說話,只是將卡遞了過去。
等著打包的時候,我被特意迎進了vip室,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向給那人打聽:“你知道最近港市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嗎?”
“奇怪的事情?”對方有些不明白地望著我。
“我和我先生最近才搬來港市,所以一時還不太瞭解這裡?!蔽医忉屨f。
那人恍然大悟:“奇怪的事情,好像沒有……”
她還沒說完,旁邊的人就戳了她一下:“怎麼沒有,就是那個孕婦……”
“對了!”那人連忙道,轉(zhuǎn)而問我:“夫人有沒有懷孕呢?”
我搖搖頭。
“最近港市倒是出了一件新聞,先後有三個孕婦出事了,都是走在外面突然喊肚子痛被送進了醫(yī)院,到最後都沒有搶救回來,失血過多而死,連腹中的胎兒都沒有保住?!蹦菭I業(yè)員跟我閒扯,“原本這件事是沒有被報道出來的,不過就在三天前,聽說被送進太平間的一個孕婦突然詐屍了?!?
“我說小雨,你在說什麼呢?”大概是店長摸樣的人走到我們面前,瞪了她一眼。
那人當即不說話了,連忙去離開vip室整理東西。
對方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這些也就是網(wǎng)上亂傳的消息,當不得真,還請夫人不要放在心裡?!?
我也笑了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莫非真的有詐屍的說法?”
那店長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有些微微一凜:“其實也不是,那孕婦先前出現(xiàn)假死的狀態(tài),讓醫(yī)生和家人都覺得她已經(jīng)死了,不過在送進太平間的時候卻突然坐了起來,所以纔有了詐屍這麼一說法?,F(xiàn)在這孕婦不僅胎兒保了下來,連大人都沒什麼事情?!?
我驚疑:“店長似乎知道得很清楚?”
店長頓了頓,面色一恨:“那’詐屍’的孕婦是我的妹妹,如今她活得好好的,腹中的孩子也沒什麼問題。那些新聞媒體爲了博人眼球,這纔出現(xiàn)這麼多謠言?!?
而正在這時,先前那招待我的營業(yè)員也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幾個袋子,很是恭敬地放在我面前:“這是夫人你挑選的首飾,一件不落,可以檢查看看?!?
“不用了。”正好,莫臻也回來了。
“好了?”莫臻走到我面前。
我站了起來,然後衝她們一笑:“麻煩了?!?
“我送你們?!钡觊L親自道。
離開之後,我對莫臻說:“我想買個手機?!?
“也好,不過手機只能聯(lián)繫我,待會去綁定下號碼?!蹦槠沉宋乙谎?,“至於鍾家的人,就沒必要聯(lián)繫了?!?
這話,雖然說得很淡然,卻也是在警告我。
我摸摸脖子上的珠子,即便是莫臻不說,我也沒有打算聯(lián)繫鍾家。在我看來,現(xiàn)在只有慕子彥醒過來,纔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去挑雙鞋,明天再來,等會還有事?!蹦檎f。
我狐疑望望向他。
“將家剛纔來電話,屍祖提前醒來,點名要見你。”
我頓時一喜:“真的?”
莫臻摸摸我的頭。
等我來到將家的時候,差不多是趕上他們晚飯的時候。我沒有猶豫要求要見將臣,將昭言帶著我去了地下室。
再一次走進這個放著水晶棺材的房間時,我看見那張椅子上,一個虛影正坐在那裡,正是我之前見過一面的將臣。之前的將臣模樣在我心裡已經(jīng)模糊了,我對他的印象僅限於那雙金色的眼眸和尖銳的獠牙,可如今,這虛影幻化的成年男人卻如普通人一樣。
“將臣叔叔?”一時間,我居然有些遲疑。
將臣卻是一笑,衝我招招手:“丫頭,過來。”
我朝著將臣走去,伸手的時候,卻是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這只是一道虛影,什麼時候等我的身體集齊了,叔叔便可以抱你了?!睂⒊几艨彰业念^。
我忽而感覺到委屈,眼眶不知不覺泛起酸澀,抽了抽鼻子,哽咽著開口:“將臣叔叔……”
“你們在陰界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丫頭,不哭。”將臣安慰我說。
將臣不說還好,一說,我的眼淚就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將臣叔叔,我想阿彥回來,我不想離開他。”
“讓我看看你的血珠?!睂⒊颊f。
“我將血珠給拿了下來,放在手心之中。
“陰刃呢?”將臣問。
我一頓,將我的事情跟將臣說了,也告訴他如今莫臻除了這一顆血珠,什麼都沒有留給我,甚至連帶在我受傷的戒指都被他扔了。
將臣笑了下:“不見了就不見了吧,陰刃即便是落在了別人手中,等慕子彥醒來之後,還是會回來的?!?
“將臣叔叔,阿彥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你有沒有辦法讓他提前醒來?”我迫不及待地問。
“沒有?!睂⒊蓟卮鹞摇?
我一怔。
“丫頭,如今我只是一道虛影,即便是藉助了小傢伙的身體也只能使用不到十分之一的能力。慕子彥的殘魂落入血珠之中,他只是陷入了沉睡,等時候到了自然會醒。”將臣告訴我。
我神色黯然下來,不由抓緊了血珠:“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你如果想要他早點醒來,不如以身喂血吧。如今你和慕子彥身血相容,契約縛身,倒也是個辦法。”將臣說著,目光看著我,“但是你要想好了,這血,喂得必須是心頭血,每日一小碗,將血珠泡於其中讓其吸收,長久下來,會有什麼後果,你該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