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盧嶽看著瑟縮在牆角的那個女孩子,她渾身都溼透了,應該是一路淋著雨跑進來的。八一中文?W≤W≤W=.≥8≠1≥Z≤W=.≈C=OM
“你能收留我嗎?”吳汐擡頭看著他,她的眼睛被雨水沖刷的亮亮的,像是天邊的寒星,“我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
盧嶽把一塊毛巾遞給吳汐,“把頭擦乾吧,不然要著涼了。”他在她旁邊順勢坐下,藏在劉海後的眼睛帶著一絲警惕,“爲什麼要來找我?”
“他不要我了……”她的眼淚潺潺落下,肩膀輕輕的抖動,“不知道爲什麼,我想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你這裡。”
“這是我家,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裡的……”
“我是記者,這裡是我千方百計找人打聽到的。”
“哦?”盧嶽的眉毛向上一挑,“爲什麼?爲什麼要打聽我的住處?”
吳汐低下頭,她的臉紅撲撲的,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嫵媚,“答案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她聲如細絲。
盧嶽在她面前半蹲下來,把她垂在額前的頭別到耳後,“吳汐,我要聽你親口說。”
“我好像……愛上你了。”
吳汐把花灑的水龍頭調(diào)至最大,然後看著浴室裡那面和牆一樣高的大鏡子。就在剛纔,她幾乎已經(jīng)準備按照計劃行動了,但是盧嶽竟然讓她先去浴室衝個澡。她從口袋中掏出徐行給她的紙符,雖然它已經(jīng)被雨水浸透了,但是上面奇怪的文字依然在出銀色的光。
吳汐伸手把鏡子上的水汽擦掉,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不要緊張,”她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徐行就埋伏在門口,有什麼動靜他會馬上衝進來。她舉起拳頭給自己鼓鼓勁,準備用熱水把頭打溼,好讓他以爲自己已經(jīng)洗過澡了。
“嗚……”一陣哭聲突然從背後飄了過來,吳汐握緊了拳頭,她從鏡子裡看到身後站著一個男人,他背對著她,正在輕輕的抽泣。
“又是你?你一次次的來找我到底是爲什麼?不對,”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你爲什麼會在盧岳家裡。”
“救救我……救救我……”他扭過身子,蒼白的臉映在了鏡子中。那是一張俊美的臉,英姿勃中帶著幾分孩子般的稚氣。
“你是?”吳汐猛地向後退了幾步,手肘撞掉了梳妝檯上的一大瓶護膚品,瓶子掉在地上,“咣噹”一聲砸了個粉碎。“你是盧嶽?”她驚叫出聲,不可能,如果你是盧嶽,那外面的那個男人是誰?
“吳汐,出什麼事了?我進來了。”浴室的門被打開了,盧嶽走了進來,他看著吳汐腳上那道深深的正在向外涌出鮮血的傷口,連忙伸手扶著她坐下,“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等等,我去找醫(yī)藥箱。”
他剛走出幾步,突然又回過頭來,目光瞟向梳妝檯,“那是什麼?是符嗎?”
吳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卻不失英氣的男人,“你不是盧嶽,說,你是誰?”
“盧嶽”愣了幾秒,他突然笑了,這個笑容她以前從未在他臉上見到過,那笑容裡帶著令人絕望的寒冷,就和夢中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你們這些女人,從來都只看外表的不是嗎?只要有一副好皮囊,有幾個人會關心內(nèi)在,什麼心靈美?根本就是個笑話。”他自顧自的在梳妝檯上面坐下,“我曾經(jīng)也很天真,以爲好好學習知識,對人善良得體,就會收穫一份完美的愛情,可是後來,我知道自己錯了,沒有一個好的外表,這些根本什麼都不算,那些女人連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更別說去了解你了。內(nèi)在永遠都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而外表才能從生理上吸引一個人。”
“你太偏激了。”
“偏激?你有什麼立場說這句話?”他突然走上前捏住吳汐的下巴,“這張臉雖然算不得絕世之姿,但是吸引幾個帥哥環(huán)繞在側(cè)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那天晚上我去找你,結(jié)果被一個男人給干擾了,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對吧,被這麼一個男人愛著,你當然不會有和我一樣的煩惱。”
“盧嶽”的眼睛一瞇,曈孔縮成了一條縫,他現(xiàn)從鏡子裡現(xiàn)他口中的那個男人竟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浴室門口。他的手中,拿著一個桃木製的盒子。
“這是?”“盧嶽”的聲音突然變得不像他了,那聲音很尖銳,就像風的呼嘯。他突然胳膊肘向後一撞,打碎了身後的鏡子。大塊大塊尖銳的碎片朝吳汐的方向落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徐行一個俯身衝到吳汐身前,把她抱出了浴室。
“徐行,快追,他跑了。”
“別管他了,你的腳怎麼傷成這樣?”他找到醫(yī)藥箱,麻利的幫她包紮好,然後把她抱到客廳的沙上,“怎麼樣,可以活動嗎?”
“沒事,被玻璃紮了一下,不過這次讓他跑了,下次估計就不好抓到他了。”
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張亞一臉迷惑的出現(xiàn)在門口,“吳小姐,你怎麼會在盧岳家裡?還有,”她看著旁邊的徐行,“這個男人是誰?”
吳汐和徐行對視了一眼,“亞姐,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這件事情,不過盧嶽他……他……”
“他最近有沒有去過泰國?”徐行向張亞走近了一步,他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氣勢把娛樂圈第一女強人都給震懾住了。
“去過,不過是一年前。”
“那這一年來你有沒有感覺到他的性情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張亞的嘴巴微微張開,她盯著徐行的眼睛,愣住不動了,吳汐知道他又問到點子上了。
“有,對不對?”見張亞謹慎的不再說話,他又向前靠了靠:“你不告訴我們不要緊,但這可能會關乎盧嶽的生死,你要想清楚。”
張亞咬著嘴脣,她在屋裡來回踱步,就像一隻被關在籠中的野獸,時間過了好久,她終於停了下來走到徐行面前,“他變了,從泰國回來就變了。”她彷彿下定了天大的決心,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