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他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警察咂著嘴把一塊白布蓋到了屍體上,然後問吳汐和崔明寒。八??一?中文網??W=W≠W≈.≈8=1≠Z=W≥.≥COM
“人倒是沒有,不過我好像看到有什麼東西鑽到草叢裡了。”
“草叢?”警察用一副“你在逗我玩”的表情看著吳汐,清了清嗓子接著問,“你們認識他嗎?”
“我在畫展見過他,他是……呼延祺的學生。”
崔明寒載著吳汐一路飛馳朝單位的方向開,“主任,現在幾點了?”吳汐問他。
“馬上十二點,怎麼了,餓了?”
“趁著中午休息,你送我去個地方吧,我總是覺得這個男人的死和那裡有關。”
“什麼地方?”
“呼延祺的住所。”
“吳汐,警察剛纔都已經證實了呼延祺當時不在現場,爲什麼你還是這麼執著呢。”崔明寒有些不解。
“你有所不知,呼延祺就住在丁丁家的樓上,她們那個小區幾天前曾經生了一件命案,那個女生的死法和今天的這個男人一模一樣,你認爲這世上真的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嗎?”
“你真的確定要去找她嗎?聽主辦方的意思這位大畫家應該是個非常難搞的人。”
“管她呢?她總不會吃了我吧。”
雖然嘴上說的慷慨激昂,可是當電梯快要到達呼延祺居住的樓層時,吳汐還是緊張得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她親眼見識過她的威力,如果她覺得受到冒犯,那真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也不一定。
電梯門打開了,吳汐定了定神和崔明寒走了出來,他們來到呼延祺家門口,剛準備按門鈴,卻聽到裡面傳出一陣說話聲。
“媽,物業經理都來求了我好幾次了,那件事就算了吧,反正他們錢也賠了錯也認了,你也不吃虧了。再說了,你讓一個非親非故的老頭子過來伺候你,影響也不太好啊。”
吳汐衝崔明寒眨了眨眼睛,悄悄地說:“這應該是她的兒子,聽起來倒是比她明事理。”
“怕影響不好讓他們僱個專人來伺候我,不然我還得自己找保姆,這錢誰給我出?”呼延祺的嗓門開始變大了,吳汐知道這是她火的前兆。
男人也聽出來了,所以他把聲音壓低了一些,“我是想您堂堂一個大學教授,又是知名畫家,把事情鬧大了傳出去總是不好的,可能會影響到你的聲譽。再說了,你又不缺這點錢,你這一幅畫就……”
“怎麼了,你以爲我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再說了,我賺的錢還得用來養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你現在倒花起我的錢來不心疼了是吧。你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從一畢業就讓我養你養到現在。”
“媽,”男人也被她罵的有些生氣了,“你可別這麼說,你的這些錢還不是小茗她……啊。”男人突然出一聲驚叫,“這個小畜生,它竟然敢撓我。”
“哈哈,撓得好,就這麼撓他,讓他敢在我面前提那個賤女人,下次直接朝臉上撓。”
“咚,”門一下子被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一臉斯文的男人捂著脖子,氣急敗壞的從門裡走了出來。
見狀吳汐二人趕緊裝作走錯門了的樣子,拐個彎走到另外一家的門口。直到男人走進電梯,兩人才重新折返回呼延祺門前。
“還要進去嗎?”崔明寒用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問她。
吳汐樂了,“一隻貓就把你嚇成這樣,不過算了吧,我估計我們從這老太太嘴裡什麼也套不出來,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油鹽不進,又怎麼會對我這個陌生人說實話呢。”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先回去和徐行商量下吧,他應該有辦法。”
當天晚上,吳汐就把自己經歷的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徐行。
“我認爲這兩起命案應該不是巧合,而且總覺得呼延祺在其中脫不了干係,你怎麼看啊?”她望著正在嫺熟的切著一顆土豆的徐行。
徐行放下手裡的刀,“你說兩名死者的嘴脣和舌頭都沒有了?”
“是的,而且我見過他們的傷口,坑坑窪窪的,根本不是用利器割下來的,而是像被什麼東西啃食的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徐行把切好的土豆絲放入燒熱的鍋中,瞬間,一股熱氣就升騰了上來,“我一時也想不明白,不過凡事有果必有因,我明天先去星匯嘉園看一看。”
“那個……”吳汐欲言又止。
“什麼?”
“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想去就去。”說完他就端著盤子走到客廳。
“好,那我盛飯。”吳汐的嘴角在不知不覺中輕輕提起了。
第二天是週六,徐行爲了避人耳目,決定等天黑下來再去星匯嘉園。
吳汐一上午都心神不寧的望著窗外呆,以至於手機響了好幾聲她才聽到,她急急忙忙的接起電話,“主任?”
“吳汐,你方便出來一下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聲,這件事有可能和星匯嘉園生的事情有關,我們半小時後在單位樓下的咖啡館見吧。”
吳汐換好衣服就準備出門,臨走前還不忘告訴徐行,“崔主任約我出去談點事情,不過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一定要等我啊。”
她趕到單位時現崔明寒已經在樓下等她了,吳汐跑到他身邊,“主任,到底是什麼事,這麼急著叫我出來?”
崔明寒雙臂抱在胸前,眉頭輕鎖,“我也不知道這和那兩起案子到底有沒有關係,但是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他擡頭看著吳汐,“小飛是不是和你們組的丁丁同居了?”
吳汐沒料到他會突然問自己這個,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該把丁丁的秘密說出來,她結結巴巴的看著崔明寒說道:“這個……和那件事情有關係嗎?”
“吳汐,如果是的話,那麼……”他突然向後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的額頭上,一道鮮血慢慢滑落了下來。
一個陶土製成的的花盆,就在離崔明寒不遠的地面上,被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