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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單筱柒,元以珩根本不用費(fèi)力氣,她很輕,輕到雖然躺在自己的懷裡,卻好像只需要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吹走似得。
藥勁兒已經(jīng)被完全激發(fā)出來了,單筱柒感覺自己好像被扔到一個(gè)火爐裡,燒灼的她幾乎要化了。
掙扎著去扯身上的衣服,單筱柒望著元以珩難過的哀求:“我好難受,我想喝水……”
元以珩端起牀頭的杯子遞到她面前。
單筱柒努力坐起身子去接,但是卻一不小心從牀邊滑了下去。
元以珩慌忙伸手去拉她,也跟著摔倒在地。
依偎著元以珩,單筱柒感覺到從元以珩身體裡傳導(dǎo)出來的陰涼讓她的燥熱緩解了許多,舒服的哼了一聲,單筱柒把元以珩抱的更緊了。
“別動(dòng),好舒服。”
元以珩想推開單筱柒的手,僵住了。
“你是愛上單筱柒了吧?”
唐子謙之前說過的話在這個(gè)時(shí)候突然冒了出來。
低眼看著單筱柒光潔的額頭,還有她吹倒胸膛上熾熱的呼吸,元以珩想要推開她的手,最終還是放鬆了下來。
“嚶嚶嚶……”
摟緊了元以珩的腰,單筱柒在睡夢中哽咽著,喃喃自語:“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齊岸……”
元以珩舒展的眉頭,立刻緊促。
齊岸?!
……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單筱柒是被渴醒的,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夜之間被抽乾了水分似得。
伸手去拿牀頭櫃,杯子空掉了。
無奈,她只好站起來揉著眼睛往外走,邊走邊打哈欠:“劉伯,有水嗎?”
劉伯端著杯子站在樓梯口:“有。”
接過劉伯手裡的杯子,單筱柒咕嘟咕嘟的全部喝光,然後長噓一口氣:“謝謝。”
劉伯搖搖頭:“不客氣。少奶奶,吃早飯吧。”
“嗯。”又接過一杯水,單筱柒邊喝邊往餐桌邊走,當(dāng)她看到危襟正坐、慢條斯理吃早餐的元以珩,他的眼圈有些發(fā)青,好像有點(diǎn)睡眠不足。
一大口水“咕嘟”一聲吞了下去,噎的她食管生疼:“你什麼時(shí)候回來的?”
恍然,單筱柒似乎想到了什麼。
腦袋裡的記憶好像倒序一樣飛速的播放著,直到羅清那張猙獰的臉浮現(xiàn)在她的眼前。
放下手裡的筷子,元以珩優(yōu)雅的拿起餐巾擦了下嘴巴:“劉伯,我出門了。”
“先別走!”單筱柒的手微微顫抖,“昨天……是你把我?guī)Щ貋淼模俊?
元以珩接過劉伯遞上來的外套:“你以爲(wèi)呢?”
單筱柒握緊了拳頭,那就是說,他已經(jīng)知道是羅清給自己下了套了?
不行,她得報(bào)警!
快步走到座機(jī)邊,單筱柒拿起電話就撥110,但還沒等接通,電話就被摁住了。
擡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元以珩,單筱柒咬了下嘴脣:“所以……你這是打算要幫羅清隱瞞真相了?”
元以珩挑眉:“誰說的?”
單筱柒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把單筱柒手裡的話筒放下,元以珩冷冷一笑,望著單筱柒的眼神認(rèn)真的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解的
單筱柒望著元以珩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可能是藥力的緣故,她覺得自己的頭還是有點(diǎn)昏昏沉沉的。
搖搖頭,單筱柒說:“劉伯,我再去睡一會兒。”
回到臥室,單筱柒坐在牀邊用力的攥緊了牀單,元以珩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報(bào)警,自己和他的關(guān)係就會很快公之於衆(zhòng),他難道是怕這個(gè)所以纔不讓自己報(bào)警的?
可是……什麼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元以珩到底是想幫自己還是想幫羅清?
但是,元以珩的目光很真切,她是不是應(yīng)該相信他呢?
不過,自己又憑什麼要相信他呢?
攥緊的手心突然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單筱柒回過神來,打開一看,是一顆白色的鈕釦,像是襯衫上的。
恍然,單筱柒咬緊了嘴脣,難道元以珩昨晚是在這裡睡的?
一想到自己僅存的記憶中,被藥效折磨到幾乎要崩潰了的自己,單筱柒惱羞的恨不得鑽到牀底下去。
自己是不是又對元以珩霸王硬上弓了?
以後還能不能坦然的面對元以珩了?
啊,對了,怪不得元以珩今天早上精神有點(diǎn)不太好,難不成……
一頭紮在被窩裡,單筱柒大字型趴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
完蛋了,她在元以珩的面前形象肯定是越來越猥瑣了!
……
元氏集團(tuán)頂層總裁辦公室。
漂亮的女助理嬌豔的笑看元以珩,眼神裡的崇拜不言而喻。
元以珩看了看文件,簽了字。
女助理偷偷的看了一眼元以珩,抿了下嘴角:“元總,您好像精神不太好,需不需要把行程往後推一下?我知道有一家西餐廳,離公司很近,而且環(huán)境很不錯(cuò),元總要不要試一下?放鬆放鬆?”說著,女助理故意彎了下腰,湊向元以珩。
把文件合上,元以珩看了她一眼。
女助理立刻眉眼堆笑。
但是元以珩卻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這裡是公司,注意形象。”
女助理一怔,趕緊拿起文件捂在胸前,尷尬的厲害:“是,元總。”
唐子謙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邊走邊打量臉色發(fā)窘的女助理:“Lisa,身材又好了。”
Lisa尷尬的笑了笑,拿著文件離開了。
唐子謙看著Lisa的背影,打了個(gè)響指:“Lisa這兩年變化很大,還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冷冷的打斷唐子謙的話,元以珩把今天進(jìn)公司之後剛拿到手的報(bào)紙遞給了他:“安排一下。”
唐子謙接過報(bào)紙一看,頭版頭條,有人拍到羅清深夜留宿元以珩位於元景酒店的私人套房。
嗤笑,唐子謙道:“這位羅小姐可真是不閒著啊,靠著你的名義蹭了多少次頭條了,下次要跟羅小姐談一下了,可不能白用。”
元以珩冷然:“不會有下次了。”
唐子謙挑了下眉毛:“好。我這邊也弄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一句話,到時(shí)候一舉剷除鴻極娛樂這顆毒瘤,是我們自己動(dòng)手,還是交給警方?”
“現(xiàn)在還不時(shí)候。”元以珩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冷眼看向唐子謙手裡的報(bào)紙,輕聲說,“還有件事要解決,不急。”
敢擅動(dòng)他的女人,羅清這是在踩雷!
接到唐子謙的邀約電話,羅清精心打扮一番,得意洋洋的欣喜赴約。
出了電梯,羅清傲慢的看向迎候她的唐子謙,把外衣脫下丟在了他的身上:“收好。”
唐子謙很反感,但表面還是表示恭敬:“羅小姐,這邊請。”
推開包間的門,羅清大步走了進(jìn)去,一看到元以珩就立刻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以珩,你這麼著急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元以珩沒有推開羅清,而是輕聲問:“昨天你去了元公館?”
羅清微微一顫,但是很快就掩飾了自己的慌張,笑著鬆開元以珩,走到他面前的沙發(fā)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沒有啊,你聽誰說的?”
“是嗎?”元以珩看著羅清,淡淡的說,“羅小姐難道不知道有一個(gè)叫監(jiān)控東西嗎?”
“監(jiān)控?”羅清的臉色猛地一變,“你都看到了?”
下意識的捂了下嘴巴,羅清迅速掩飾自己的緊張,乾笑兩聲,走到元以珩身邊坐到他的大腿上。
靠著元以珩,羅清右手?jǐn)E起,輕輕的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語氣嬌嗔的解釋:“以珩,人家是太想你了嘛。你也是,從來都不給人家一個(gè)機(jī)會,所以,人家只能厚著臉皮去找你嘛。我想著給你一個(gè)驚喜呢,沒想到被你發(fā)現(xiàn)了。”
“然後。”元以珩不爲(wèi)所動(dòng)。
“然後?”羅清的眼神躲閃著,緩緩的從元以珩的懷裡站了起來,儘量不讓元以珩察覺到她的緊張。
咬了咬嘴脣,羅清的兩根食指不停的攪弄在一起,仔細(xì)的想著,羅清忽然轉(zhuǎn)頭笑看著元以珩說:“哦,我想起來了,我本來想去給你一個(gè)驚喜的,可是在門外我碰見了一個(gè)人。她啊,說是元公館的女主,還囂張的說我是勾引她老公的賤人。以珩,她太過份了,明明是她對你糾纏不休,逼得你不得不住在酒店躲著她,她還說我,真是不知廉恥。以珩,我不跟她一般計(jì)較,就把她趕走了。”
“她沒說錯(cuò)。”
“啊?”
羅清愣了一下。
元以珩冷冷的看向羅清:“她的確是元公館的女主人。”
不可思議的看著元以珩,羅清驚呆了,元以珩有無數(shù)女人,卻從未和哪個(gè)女人用情至深,更何況是元公館的女主人,那個(gè)賤人何德何能?
把昨晚的那張照片翻出來連同手機(jī)一起扔到羅清面前,“撲騰”的一聲嚇了羅清一個(gè)激靈。
“不是的。”羅清趕緊搖頭,“不是我乾的!”
元以珩瞇了瞇眼睛,透出一股危險(xiǎn)的氣息。
趕緊鎮(zhèn)定了一下,羅清呵呵的笑了兩聲,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我的意思是……這是什麼?爲(wèi)什麼要給我看這個(gè)?”
見她還是不承認(rèn),元以珩輕聲:“需要我?guī)土_小姐回憶一下嗎?還是說,羅小姐打算自己交代?”
元以珩的語氣清冷,他一直都是這樣,明明看不出喜怒,也聽不出情緒,卻總能讓聽話的人打心底裡發(fā)顫。
用力的咬著嘴脣,羅清的拳頭緊握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照片上那個(gè)眼睛裡滿是恐懼的女人,終於,她忍不住了,大吼了一聲:
“元以珩,我到底哪裡不如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