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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元衡躬身,“剛纔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莫怪。”
單玉擺手:“哈哈哈哈,無礙無礙。”
說著,單玉偷偷地長鬆了一口氣作勢要轉身,然而,她剛把身子轉過去的時候,突然從角落裡竄出了一條黑色的大貓,不經意的嚇了了她一跳。
“當心。”
元衡忙伸手去拉她,一隻手護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拉住她的肩膀,就這樣把她勾在了自己的懷裡。
單玉從慌亂中看向元衡,元衡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摟著單玉腰的手稍稍的用力了一下,元衡忍不住驚歎,他一個男子爲何會有如此纖細柔軟的腰身?而且,他身上居然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聞著很是舒心。
“玉兒?”
衛(wèi)霖統(tǒng)突然衝進了來,一把抓起單玉護在了身後,另一隻手抽出桃木劍抵在了元衡的喉頭。
“這把劍雖然是木頭的,但也足以穿透你的喉嚨!”
元衡看向衛(wèi)霖統(tǒng),又看了看被他護在身後的單玉,這人的眼神好像自己不經他同意拿了他的寶貝似得。
單玉見衛(wèi)霖統(tǒng)誤會了,忙說:“衛(wèi)霖統(tǒng),你把劍放下,別傷了元公子。”
衛(wèi)霖統(tǒng)咬牙,但還是把劍放下了。
“剛纔……”
“剛纔我被一隻突然冒出來的大貓嚇了一跳,差點摔倒,是元公子扶住了我。”
“哦,是這樣。”
衛(wèi)霖統(tǒng)點點頭,對元衡恭手:“多有得罪,公子莫怪。”
元衡微微一笑,然後回禮:“無妨。”
單玉笑著說:“衛(wèi)霖統(tǒng),是我?guī)熜郑牛闶前桑m然衛(wèi)隆老頭還沒收我爲徒。元公子,他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他是個商人,來黑風鎮(zhèn)趕貨的。”
衛(wèi)霖統(tǒng)聽到單玉忍不住抱怨師父一直不肯收她爲徒的事,笑了下,卻在看到單玉微紅的臉頰表情須臾的凝滯了一下。
這神情,他昨日見過。
勾了下脣角,衛(wèi)霖統(tǒng)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師父是爲了你好。”
“什麼啊,他就是嫌我是……”單玉趕緊閉嘴,她差點說漏嘴了,看了看元衡,單玉立刻改口,“嫌我個小。”
衛(wèi)霖統(tǒng)會意,單玉女扮男裝,這個元公子應該是不知道的。
“是啊,你個子是師兄弟裡最矮的,等你長高了自然就收你了。”說著衛(wèi)霖統(tǒng)拉了一下單玉的衣領。
單玉也不動,她習慣了,衛(wèi)霖統(tǒng)在道冢一直特別的照顧她,小時候她系不好草鞋的帶子每次都是讓衛(wèi)霖統(tǒng)給她繫好的。
元衡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的親密動作,不知爲何就是覺得那麼刺眼。
兩個大男人舉止曖昧,莫非……單玉和這個衛(wèi)霖統(tǒng)有斷袖之癖?
想到這裡,元衡低頭臉色微變,難道,他也有斷袖之癖?
單玉偷偷的看著元衡的臉色,不知道他想什麼呢,居然突然間臉色變得那麼難看。
衛(wèi)霖統(tǒng)一直刻意的避開元衡,故意問單玉:“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不是讓你在客棧等我嗎?吃飯了嗎?我快餓死了。”
單玉卻生氣:“你爲何騙我?”
衛(wèi)霖統(tǒng)一怔:“我何時騙過你?”
單玉指著不遠處的陳府大門說:“我去陳府找過你,但是陳府的人說根本沒見過你,你說,
你去哪裡了?”
衛(wèi)霖統(tǒng)趕緊“噓”了一聲,示意單玉不要說話。
這個時候幾乎要被忽略的元衡終於開口了:“時候不早了,阿四找不到我估計要著急了,兩位若還有事儘管去忙吧,我也要告辭了。”
說完,元衡擡腳就走。
單玉卻跟了上去:“一起走吧,反正我們也要回客棧的。”
衛(wèi)霖統(tǒng)看著單玉的背影,原本已經舒展開的眉頭又皺在了一起,多看了一眼元衡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悅。
回到客棧,阿四果然在門口急的團團轉。
“公子,你可算回來了,我找你半天,我……”阿四在看到單玉的時候驚喜的走了過去,“單公子,你果然也來了,我就說那人像你,果真沒認錯。”
單玉笑:“我昨日剛到。”
阿四笑:“這下好了,公子一路上都惴惴不安的擔心公子一個人上路會不會再遇到那幾個山賊,如此平安到達便放心了。這位是……”
“我?guī)熜郑l(wèi)霖統(tǒng)。”
“哦,衛(wèi)公子。”
單玉看著元衡的背影,忍不住嘴角上揚,他一路上都在擔心自己嗎?說好一起走的,突然就把自己拋下了,還算他有點良心。
圍坐在一個桌子邊,單玉和衛(wèi)霖統(tǒng)挨著坐,對面坐著阿四,左手邊坐著元衡。
阿四給三個人分別倒了酒,卻在給單玉倒完酒的時候,不等單玉拿起就被衛(wèi)霖統(tǒng)搶走了。
“你不能喝。”衛(wèi)霖統(tǒng)說。
單玉嘟嘴:“就一口。”
衛(wèi)霖統(tǒng)不允:“一口都不行。”
見單玉不高興了,衛(wèi)霖統(tǒng)只好妥協(xié):“喝點米酒可以。”
單玉立刻笑了:“好,小二,一壺米酒。”
阿四笑了:“單公子不會喝酒?”
單玉忙說:“會喝。”
“對,她只是喝多了要耍酒瘋的。”衛(wèi)霖統(tǒng)笑著打趣。
單玉咬牙,伸手敲了衛(wèi)霖統(tǒng)的肩膀一下:“我什麼時候耍過酒瘋了?在道冢的時候你們也不讓我喝,下山了還不讓我喝,我哪裡有機會耍酒瘋?”
衛(wèi)霖統(tǒng)笑:“就是怕所以纔不讓你喝啊。”
端著酒杯小飲的元衡看了看一臉寵溺的衛(wèi)霖統(tǒng),又看了看和衛(wèi)霖統(tǒng)親密打鬧的單玉,心裡說不上的不是滋味,到了嘴裡的酒都變得有些酸澀了。
放下酒杯,元衡端起酒壺道:“看來衛(wèi)公子應該很能喝了?”
衛(wèi)霖統(tǒng)瞇了下眼睛看向元衡:“還可以吧。”
元衡也跟著微瞇眼神,伸手倒?jié)M了衛(wèi)霖統(tǒng)的酒杯:“我與衛(wèi)公子一見如故,不如今日一醉方休可否?”
衛(wèi)霖統(tǒng)笑道:“當然。”
單玉大口吃著菜,看著兩個對盞的人,一臉的疑惑。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難道男人都這樣?酒桌上很快就能結成朋友?
阿四擔憂的看著元衡,但又不好插嘴,單玉被這兩個人推杯換盞的擋著夾不住阿四面前的菜,乾脆站起來把衛(wèi)霖統(tǒng)踢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挨著阿四坐下。
“阿四,我們來喝。”
阿四笑:“好啊,單公子不嫌棄,阿四先乾爲敬。”
單玉喝了一口米酒,倒不覺得辣,反而是甜絲絲的,忍不住又多喝了兩口。
酒過三巡,單玉的一壺米酒喝完了,回頭看,這兩個人居然已經喝完了兩大缸。
“行了,別喝了。”單玉攔住了衛(wèi)霖統(tǒng)的手,“你不是還有正事要辦嗎?”
衛(wèi)霖統(tǒng)端著酒杯的手,最終緩緩放下了:“元公子好酒量,可惜,今日不能盡興了,不如改日再喝,如何?”
元衡笑著放下酒杯:“好。”
衛(wèi)霖統(tǒng)利索的起身,對單玉說:“我回房收拾一下,下午要再去一趟。”
單玉點頭,目送衛(wèi)霖統(tǒng)離開,然後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元衡:“我?guī)熜诌@個人平日不這樣的,估計是太高興了吧,酒量也見長了。哈哈哈。”
單玉笑,元衡也跟著笑,他平日也不這樣的,但是不知今日是怎麼了,酒量變得這麼大。
緩了緩,酒勁兒居然開始上頭了,眼前也有些模糊,但他還是強忍著不適說:“我與衛(wèi)公子一見如故,可惜不能盡興了。”
阿四卻扶著他的手臂說:“公子,我還是扶您去休息吧,您的舌頭都大了。”
元衡蹙眉。
單玉卻忍不住樂了,這個人也太好玩了,都喝的暈頭轉向還逞強。
就在阿四扶著元衡要起來的時候,突然從人後跑過來一個壯漢,是那日她救起的馬伕。
馬伕看到單玉,很是高興:“是恩人。”
單玉笑了:“你身體可好了?”
馬伕點頭:“好利索了,多謝恩人。”
單玉搖頭。
馬伕這個時候忙對元衡說:“公子,不知今日是怎麼了,馬匹不吃草,暴躁的厲害,是不是要請人看看?”
阿四看了看元衡,不好意思看向單玉:“還麻煩單公子看著我家公子,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單玉點頭;“你去吧,這裡交給我吧。”
目送阿四和馬伕離開,單玉看向了有些發(fā)昏的元衡,捋起袖子:“元公子,我送你回房吧。”
把元衡的胳膊架在肩膀上,單玉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他給架起來,看著元衡也沒多壯的樣子,怎麼這麼沉呢?
好不容易把元衡給架上了二樓,單玉累的汗都冒出來了。
一腳踢開元衡房間的門,單玉把他扶了進去,歪歪斜斜的把他扶到牀邊,想把他放下。
“元公子,你先休息吧,我……”
不等單玉說完,元衡突然身子一倒,連帶著單玉一起倒在了牀上。
“怎麼會呢?”元衡皺眉,喃喃自語。
看來是酒勁兒上來了,人開始說胡話了。
單玉趕緊把他的胳膊從自己的身上拿開,看著他的臉搖頭:“不能喝乾嘛那麼逞強?”
元衡咕嘟了一聲:“看他就不爽。”
元衡厲聲,帶著一股子倔強,和單玉印象中微溫爾雅的元公子一點都不一樣。
單玉笑了,趴在牀邊扶著下巴看他:“看誰不爽?我?我還奇怪呢,我哪裡惹到你了,你居然要半路把我丟下?”
元衡又嘆了口氣:“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單玉聳肩,醉成這樣也問不出什麼了。
猛地站起來,單玉的頭突然蒙了一下。
趕緊扶著牀柱站好,單玉敲了下額頭,米酒雖然是甜的,但是喝多了也上頭,她現在也有些暈乎乎的了。
(本章完)